第九章 惡作劇
光宗好似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他默默的走到門口,轉(zhuǎn)了下門把手,沒有轉(zhuǎn)開,緊接著拉著門把手往上用力一提,門開了,門打開的同時,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房間的燈也亮了起來。
見燈光有了,方爭也沒這么害怕了,走到門口一看,光宗正站在門外,上下打量著門框,他好奇的走過去跟著看了兩眼,問:“有問題?”
只見光宗將手指放在門框頂部,從最右邊往左邊摸索著,摸到三分之一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從門框上拿出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播放器,然后說:“剛剛的敲門聲,應(yīng)該是這玩意兒弄出來的。”
方爭拿在手上仔細(xì)瞧了瞧,說:“靠,合著那個敲門聲是錄好的?”
光宗雙手環(huán)胸,說:“剛才我就覺得這個敲門聲有點奇怪,剛剛房間里水滴的聲音,恐怕也是同樣的原理?!?p> 方爭立刻跑到洗手間,在周圍找了半天,最后果然在鏡子的背后摸到一個一模一樣的播放器,隱約還能聽到滴水的聲音,方爭氣的將這個東西扔在了地上,然后用腳狠狠踩了幾下。
他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的血跡,踮起腳用手指一模,再一聞,說:“這他媽沒有血腥味呀?”
光宗掰過他的手指看了看,說:“應(yīng)該就是一些類似血跡的化學(xué)成分,用來唬人的。”
方爭氣的雙手叉腰,說:“大半夜的,老子覺都沒睡好!”
耳機里傳來楊碩的聲音,說:“我在天臺,我這邊也找到原因了,這就下來找你們?!?p> 光宗說:“我和方爭這邊也弄好了,干脆我們在霜霜的房間匯合。”
江凱立刻說:“我也來。”
楊碩和江凱的房間在頂樓,光宗和方爭的房間在下面幾層,而陶一的房間正好在他們之間,再加上她們是女孩子,光宗多少有點擔(dān)心的成分在,所以提出了去她們的房間。
兩邊同時到達(dá),站在陶一和黃霜霜的房門外,光宗還是禮貌的敲了敲門,門從里面打開,是陶一開的門,她敞開了門,示意他們進(jìn)去。
幾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門,就看到黃霜霜靠墻站著,眼里還泛有淚光,而另一邊的角落的椅子上,坐著一個披頭散發(fā),臉色蒼白的人偶,乍一看過去,就像一個鬼,盡管燈光亮著,方爭還是被嚇了一跳。
看清楚之后,他走過去拍了拍那個人偶,人偶的頭就垂了下來,方爭問:“合著每個房間還不一樣?”
楊碩說:“我的睡眠淺,察覺到窗外有動靜,拉開窗簾一看,是一個鬼影,晃來晃去,后來我直接上了天臺,不過惡作劇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但是連接鬼影的魚線還在那里,天臺的墻壁上也有摩擦的痕跡?!?p> 陶一指了指電視機,說:“我們這邊是半夜電視突然開了,然后就一直播著這個鬼片,燈也打不開,電視也關(guān)不掉,當(dāng)時跟你們通話,剛說完房頂就掉下來這個玩偶?!?p> 黃霜霜瞥了一眼那個玩偶,還是有點害怕,當(dāng)時她就站在那個玩偶落下來的位置,被嚇得魂飛魄散,要不是陶一及時把她拉開,那個玩偶可能直接落在她的懷里,跟她來個親密接觸,想想都覺得后怕。
方爭看著被嚇得不輕的黃霜霜,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只能郁悶地說:“山久次郎是盯上我們了?”
楊碩說:“是我們小瞧了他,登記時候的人臉識別可能就被記錄下來,他通過人臉識別查到我們的身份?!?p> 方爭不服氣地說:“那怎么沒查到江凱和光宗的。”
江凱說:“我本來就是哥大的博士生,身份沒有任何問題?!?p> 光宗則給了方爭一個鄙視的眼神,壓根沒有想解釋的想法。
黃霜霜帶著些自責(zé),說:“是我準(zhǔn)備工作沒做好,害的大家都暴露了,我沒想到山久次郎竟然可以通過身份和人臉直接識別出我們,對不起?!?p> 楊碩立刻安慰說:“這不怪你,誰也想不到山久次郎竟然有這個本事,連你幾年前的行蹤和事跡都可以查到?!?p> 陶一說:“他這樣跟盜取私人信息有什么區(qū)別?他這個酒店遍布整個日本,酒店入住率又高,可見這么多年,他掌握了多少人的信息?!?p> 江凱說:“這說明山久次郎有一個極大的信息網(wǎng),他要這些人的資料做什么,不可能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人身安全?!?p> 光宗也認(rèn)同,說:“沒錯,我越來越覺得這個人不簡單?!?p> 陶一也在一旁說:“山久次郎是覺得我們有危險,所以想用這種方法趕我們走?”
江凱點點頭,說:“我覺得是,畢竟他不能確定我們是不是真的對他有威脅,也許只是普通的游客,這種情況下,他不敢對我們有所動作,本來我們就是外籍人士,要是出了事他會有麻煩,所以干脆用這種方法把我們嚇走。”
方爭露出鄙夷的聲音,說:“小兒科,誰會被這些東西嚇到?!?p> 一扭頭,他就感覺到光宗帶著審視的目光,他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坐到黃霜霜旁邊,安慰說:“好了霜兒,沒事兒啊,等我們找到山久次郎,把她毒打一頓,給你解恨?!?p> 楊碩皺著眉頭,說:“我覺得我們可能被山久次郎監(jiān)視了,要是繼續(xù)住下來,行動施展起來可能有麻煩?!?p> 黃霜霜此時心情早就平復(fù)了下來,說:“我剛剛已經(jīng)重新預(yù)定了酒店,那個酒店跟山久次郎沒有關(guān)系,我們要不要現(xiàn)在就搬走?”
光宗說:“現(xiàn)在搬走太招搖了,也容易被懷疑,不如這樣,你們兩個女生比較膽小,人在異鄉(xiāng)遇到這種事情也不敢鬧,所以連夜退房,楊隊呢,本來就不怕,所以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第二天一早再退房,至于我和方爭,我們兩個大可以去前臺鬧一鬧,然后再退房,至于江凱,你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照常扮演你的角色就行了?!?p> 方爭一聽,每一個人都安排的妥妥貼貼,而且符合人物形象,立刻拍手稱好,說:“可以呀,你這安排的,可以去當(dāng)編劇了呀,我看這招行?!?p> 陶一和楊碩幾人都點頭,表示認(rèn)可這個方案。
計劃說完,各自便立刻開始實施,陶一和黃霜霜驚慌失措哭哭啼啼的連夜辦理了退房,什么也不敢說,方爭則在酒店前臺大鬧特鬧,本來他半夜被吵醒心情就不爽,這下子索性全部發(fā)泄出來,完美詮釋了什么叫難纏加得理不饒人,動靜大的差點沒把警察招來。
酒店把這個事情推在了有人惡作劇上面,甚至還表示愿意配合把這人揪出來,方爭沒想到還有這種反轉(zhuǎn),一時竟然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只知道無理取鬧了,不過發(fā)生這種事情,酒店怎么說也不能全部擺脫責(zé)任,他們也不想把方爭一直鬧下去,全程態(tài)度都很好,方爭一拳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再鬧下去也無趣,光宗拍了拍他,示意可以了,方爭才消停了下來,最后酒店賠了他們一晚的房錢,然后這事兒就這么了了。
兩人這么一鬧,天也差不多要亮了,收拾了下他們直接打車去了新的酒店辦理入住,然后就等著跟楊碩和江凱他們匯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