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2000多平的莊園里,山久次郎正在得意洋洋的舉行著他巨大的party。
陶一和江凱一組,扮成情侶,楊碩和方爭則在另一邊的房子,而光宗,被安排在了遠處的樹上,正端著狙擊槍,看著屋內(nèi)的一舉一動。
陶一挽著江凱的手臂,行動緩慢,她穿的禮服有點緊,不怎么習慣,再加上鞋子的跟也挺高,生怕走快了就崴腳。
江凱面無表情地說:“你自己挑的?”
陶一說:“不是,霜霜給我挑的?!?p> 江凱淡淡地說:“不適合你?!?p> 陶一聽了,原本就不自信的心情更加緊張了,但她極力克制情緒的變化,說:“我知道。”
為了配合陶一,江凱也放慢了步伐,同時柔聲說:“別緊張,慢慢走,挽著我,就不會摔倒了?!?p> 陶一挽上江凱,確實安心了不少。
進到大廳,才發(fā)現(xiàn)來參加party的人,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多。
迎面撞上了水木玲子,江凱禮貌的舉起手中的香檳,用日語說:“謝謝水木玲子小姐?!?p> 水木玲子今天很不一樣,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穿著一身寶石藍的禮服裙,盡顯她的曼妙身姿,畫了很精致的妝容,帶有幾分侵略性,又有幾分莊重,各路人馬都上前跟她打招呼,自然對眼前這個小人物沒什么心思搭理,只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朝其他地方走去。
陶一早就想夸獎他,趁著這個機會,便稱贊說:“你日語說的挺好的?!?p> 江凱輕描淡寫地說:“還行吧,簡單?!?p> 另一邊,方爭和楊碩在莊園的另一棟別墅前,兩邊隔得并不遠,卻像是兩個世界,一個熱鬧的燈火輝煌,一個安靜的猶如死寂,方爭望著房子前的安保人員,不禁想起前天晚上的事情,不甘心地說:“我們兩個在這兒冒險,那兩個在里面享受?!?p> 楊碩知道方爭的性子,人是沒什么,就是嘴巴總喜歡念叨那么幾句,所以他也沒說什么,有時候就當沒聽到,誰知道耳機里傳來江凱的聲音,說:“誰讓有的人暴露了,否則也可以來這邊嘗嘗香檳,還不錯。”
知道這是來自江凱的故意挖苦,方爭更氣了,而且耳機里還傳來他品嘗香檳的聲音,方爭更氣了,不禁暗自罵了一聲。
楊碩壓低著聲音,說:“好了,我剛剛看了下周圍的安保安排,這棟房子后面有一個窗戶,守的人沒那么多,光宗,你能不能制造點動靜,把人引出去,我和方爭趁機鉆進去。”
光宗通過瞄準器看了看,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自信地說:“沒問題。”
話音剛落,就聽到不遠處的草叢里有聲響,果然守著的兩個安保人員交頭接耳了一會兒,其中一個就走了過去,另一個則跟在身后不遠,好做接應(yīng)。
趁著這個空檔,方爭和楊碩矮著身子走到窗戶下,再一個翻身,就從窗戶鉆進了別墅里。
Party熱鬧不已,來來往往的人臉上都露著幸福地笑容,江凱和陶一轉(zhuǎn)了一圈,幾乎把現(xiàn)場每個人都打量了一番,但是并沒有看到山久次郎,陶一不禁問道:“他舉辦的party,他不出現(xiàn),是什么意思?”
江凱并不著急,說:“慌什么,他這么愛顯擺的性格,一定會出現(xiàn)的?!?p> 陶一看了他一眼,不禁有些好奇,為什么他總是一副胸有成竹,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
江凱不知道是看穿了她的想法,還是本來就打算解釋,說:“我看過山久次郎近幾年的資料,每次party他都是主人公,所以一定會出現(xiàn)的?!?p> 陶一不知道江凱什么時候把山久次郎摸得這么透的,正想著,江凱又說:“你看他邀請的人,并不全是上流人士,你看他們的穿著,高端的,中端的,私人訂制的,從上到下不超過兩百的,都有。我聽說這個山久不僅每周舉辦一次party,每個月還有一次的私人游艇party,每次邀請的人選,都是他的私人助理安排的。”
說到他的助理,陶一不禁想到剛剛那個女人,再看過去,她已經(jīng)被一群穿著體面的人圍在中間,談笑風生。
陶一說:“仿佛這個party她是女主人?!?p> 江凱不以為然,說:“她沒那么簡單,你看到她胸前的那個寶石了嗎?”
那顆寶石又大又亮,即便陶一不想關(guān)注,也很難不看到,問:“怎么了?”
江凱說:“她胸前的那枚鉆石項鏈,名叫Hope Diamond,世界上知名的,被詛咒的鉆石。”
陶一疑問:“被詛咒?”
江凱說:“傳聞?chuàng)碛羞@枚鉆石的人,最終都有不幸的命運?!闭f著,他喝了口香檳,轉(zhuǎn)過身查看著四周,又說,“在紫外線的照射下,那枚藍色鉆石會變成血紅色,雖然它很漂亮,可是卻會帶來不幸。”
陶一更無法理解了,說:“那還戴它做什么?”
江凱說:“這只是個傳說,不過歷來擁有這枚鉆石的人,確實都有不幸的命運?!?p> 陶一說:“就算是傳說,這些有錢人不都忌諱這種嗎?”
江凱帶著些笑意,說:“有的人,天生自帶征服的欲望,歷來擁有這顆鉆石的人,都想打破這個詛咒,可是似乎誰都做不到,這個女助理看來也是個有野心的人。”
陶一覺得不能理解,說:“她就不害怕?”
江凱說:“對有的人來說,越危險的東西,越有吸引力?!?p> 陶一是完全不能理解的,江凱緊接著又說:“盡管那個鉆石名聲這么不好,可也不是隨隨便便能夠拿到的,且不說它的價格,就是要得到它,沒點人脈都不行?!?p> 陶一似乎明白了什么,說:“這個鉆石,不是她自己買的,是山久次郎買給她的?”
江凱點了點頭,說:“一定是的?!?p> 陶一說:“那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江凱說:“不簡單,你看她只有跟有身份的人,會帶著笑容長久的交流,那些沒什么身份的,她都是敷衍應(yīng)付不會多說,她是個精明的女人,之所以昨天會把邀請函給我,也是看我是個小人物,不想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也不想被我一直纏著,你看他交頭接耳的那些人,沒多久就被邀請上了樓上,你們前天夜探莊園的時候,樓上是什么還記不記得?”
陶一說:“當然記得?!?p> 江凱說:“我估計那些被邀請上去的人,就是買家,這個私人助理,一直在幫山久次郎打理這個生意,所以山久次郎才會送她那么貴重的禮物,而她帶著這個鉆石,也證明了她的重要性?!?p> 憑借這些瑣碎的細節(jié),江凱就拼湊出了這么多,陶一不禁對眼前的人有些刮目相看。
陶一想不到這么細致,帶著些感嘆說:“我以為山久次郎純粹想要炫耀自己的財力?!?p> 江凱點頭認可說:“他本來就是一個無名小卒,突然發(fā)了財,想要炫耀的成分肯定有的,不過更多的是其他的目的,你看過了不起的蓋茨比嗎?”
陶一搖了搖頭。
江凱說:“這本書講了一個富豪,名叫蓋茨比,他也是這樣喜歡開party,當?shù)氐娜硕枷胝J識他,他的party也是來者不拒,歡迎各界人士,不過他做這一切的目的是為了吸引他的初戀女人,所以,每個人的行為背后都有他的目的,山久也一樣,他一定是想通過這些party達到他的某個目的。”
正在這時,一個穿著西裝,大腹便便的男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大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眾人紛紛轉(zhuǎn)向那個方向,屏住呼吸等那人下來,這場面,讓陶一渾身不自在。
江凱卻從始至終都很淡定,看到那人,笑道:“山久次郎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