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把門帶上
江籬離開后,姬紫月來到葉傾仙的身邊,一雙眸子露出一絲狡黠,她輕咳一聲喚道:“傾仙……”
“怎么了,祖母?”葉傾仙回頭,看著宛若少女一般美麗的姬紫月,語氣中帶著疑惑。
姬紫月單刀直入,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隨著姬紫月這個問題問出,無數(shù)道目光齊刷刷望了過來,特別是大黑狗,汪的一聲就叫了出來。
葉傾仙聽到姬紫月的問題,絕美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她急忙道:“祖母,你說什么呢?我們只是朋友而已,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經(jīng)有妻子了?!?p> 姬紫月聽到這話,眨眨眼,然后干咳一聲。
館主雖然不錯,也配得上她家的傾仙,但想來對她們家傾仙,應(yīng)該也沒那方面的想法。
畢竟,他的兩個嬌妻,也是世所罕見。
看來,應(yīng)該是她想多了。
“而且,相比較這個,你們不覺得他和女帝之間的關(guān)系更可疑嗎?”葉傾仙急忙轉(zhuǎn)移話題。
眾人聞言,皆想到了之前女帝盤坐于江籬身旁的情景。
“那個可怕的女人……”大黑狗當即叫了一聲,但剛說完這句話,他便心虛的環(huán)顧四周。
生怕女帝這個時候跳出來,一巴掌拍死他。
江籬說葉凡和女帝都沒死,他們在尋找破入仙帝的契機,所以,鬼知道女帝會不會突然跳出來。
眾人一陣支支吾吾,皆不敢妄語。
那可是女帝,古今第一狠人,誰敢非議?
要知道連葉子和無始都對女帝禮敬三分,不敢對她有任何妄語,其他人就更不敢了。
整個天庭,也就葉傾仙敢在女帝面前胡鬧。
別說江籬,若不是親眼所見葉仙懷胎十月生下葉傾仙,就連他們都懷疑,葉傾仙是不是女帝的親子?
不過,一想到女帝的性子,想來世間應(yīng)該沒有哪個男子,能夠令她動心。
至于江籬和女帝之間,那就更不用懷疑,二人之間最多是關(guān)系不錯,僅此而已。
這是眾人共識。
葉傾仙見眾人不敢非議,頓時感覺興致缺缺。
……
浮沉。
江籬和雪皇攜手回來,很快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此時,眾人正坐在一起,吃著晚餐。
上官秋云也在,只是此時她的臉上似乎有些不太自然。
鬼帝則一臉淡然,自顧自的吃著晚餐,時不時調(diào)侃上官秋云一兩句。
江籬回來時,正好聽到她說:“小月呀,咱也老大不小了,何時找個徒婿回來呀,我都想抱徒孫了。”
上官秋云聽到這話,臉上一僵,緊接著有些咬牙切齒,若非看到江籬和雪皇回來,她都想把自己身前的盤子拍她臉上。
她白了鬼帝一眼,然后便低頭扒拉飯,不理會鬼帝。
這種情況下,就不能理她,否則她會得寸進尺,問出更加雷人的問題,這么多人在這里,她可不想難堪。
因此,不理她是最好的選擇。
江籬看了一下這師徒倆,總感覺有些不搭,他拉著雪皇走過去,在餐桌上坐了下來。
此時,鳳凰已經(jīng)為他們準備好了餐具,她看著江籬,微笑著道:“把依也喚出來吧,她幫了你這么多,也該好好謝謝她才對?!?p> “好?!?p> 江籬自然沒意見,依卻是幫了他的忙,他確實該好好謝謝她。
依從青銅仙殿中走出,此時,她換上一襲綠裙,如墨的長發(fā)盤起,垂在身后,她臉上帶著笑意,有一種不羈和灑脫,氣質(zhì)卻是平易近人。
她環(huán)顧了一圈,抿嘴一笑,向眾人問好。
不得不說,江籬這家伙的女人緣未免太好了,坐在桌子上的女子,就沒有一個普通的,都是很多年都未必會出一個奇女子。
她想著便在上官秋云的身邊坐了下來,朝她點了點頭,二人在一塊呆了萬年,也算是比較熟悉的。
“依,其實說來,救下你的并不是我,而是她。”江籬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著鬼帝說道。
依的眸子出現(xiàn)一些波動。
江籬這么說,想來應(yīng)當是真的,她起身,朝鬼帝行了一個禮:“那在下在這里就多謝鬼帝的救命之恩。”
鬼帝聞言,狡黠一笑,道:“姑娘客氣了,有沒有興趣,讓我給你算一卦,幫你測下姻緣呢?”
依微微一愣。
“別聽她的,她就是想找樂子。”江籬沒好氣白了她一眼,她不說還好,她一說,他倒是想起來遠浪的事了。
如此想著,他看向了遠浪。
此時,她正低頭吃著東西,對于餐桌上的事,倒并不太關(guān)心,直到察覺到江籬的眸光,她才抬起頭來。
一雙灰藍色眸子中,如往常一般充滿淡漠與慵懶,一雙大大的耳朵無力的垂在兩邊,讓她平添了一份可愛的反差感。
櫻唇鮮紅,皮膚白皙,她似乎變得比以前更漂亮了。
她與江籬對視了一眼,便不動聲色的移開,只是那眸子中,帶上一抹不易覺察的慌亂。
鬼帝聽到江籬的話,不滿的撇了撇小嘴,但確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糾纏下去。
畢竟,上次卜卦,確實卜出了問題。
要再卜出什么東西,江籬莫不是要將她掃地出門。
接下來,他們一邊交談,一邊用完了餐。
是夜。
“為何沒有見小靈玉,那丫頭去哪了?”江籬坐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向一旁的雪皇問道。
老實說,沒那丫頭鬧騰,他都有點不習慣。
雪皇笑了笑:“她回了天狐族,靈姬找她好像有些事情?!?p> “這樣啊?!?p> “嗯?!?p> 雪皇頷首,她伸出玉手,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舉止優(yōu)雅,風姿過人,讓江籬不自覺便看呆了。
他認真的看著她,感嘆道:“我發(fā)現(xiàn)你好像越來越漂亮了?!?p> “是嗎?”
“我何時說過慌?”
雪皇抿嘴,隨及露出笑意:“以前你說謊時,會下意識的摸自己頭發(fā),雖然現(xiàn)在這個習慣沒了,可不代表過去的也沒了呀?!?p> “哪有?”
江籬臉上一紅,他臉撇向一邊,被自己喜歡的人,當場戳穿以往撒謊的事,繞是他,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噗嗤……”
雪皇看到他的樣子,不僅莞爾。
稍頃,江籬回過頭,眨巴眼睛,道:“夜深了,我們要不要休息?”
雪皇聞言,臉上紅了一下,然后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好怎么處理遠浪的事了?”
“呃?”
江籬有些驚愕,他心虛的看了一眼雪皇,然后撓撓頭,道:“應(yīng)該是想好了吧!”
雪皇看著的他下意識的小動作,有些沒好氣,這家伙……剛說了他,他就給忘了。
她站起來,用白皙的手指,狠狠戳了一下他的額頭,道:“今天去找你的鳳凰吧,本皇不奉陪?!?p> 砰。
江籬被關(guān)到了門外。
“……”
“活該?!?p> 上官秋云靠在206號房的門前,看色狼一樣的看了江籬一眼,語氣有些憤憤的道。
江籬扭頭:“喂,我說上官呀,你心情不好,不要牽連無辜啊,還有你這目光什么意思???”
“我哪心情不好了?”
“就差寫在臉上了?!?p> 江籬打了一個響指,在她面前自動浮現(xiàn)出一面鏡子,鏡子中,那張苦瓜臉確實有些明顯。
她臉上刷的一下子紅了起來,支支吾吾:“我是……我是……”
“是什么?”
“我……”
“親戚來了?”
“去死?!鄙瞎偾镌坡勓?,劍刷的一聲出鞘,直接朝江籬砍了過來,她堂堂帝級,無瑕無垢,若不是刻意為之,怎么可能來那種東西。
呸呸呸,誰才要刻意?
此時,江籬早已開溜,上官秋云的脾氣他太了解了,他說這話,她百分之一千拔劍。
一時間,旅館內(nèi)有些雞飛狗跳。
所幸浮沉旅館各個房間的隔音那是沒得說的。
所以,他們鬧騰的這么歡,除了雪皇、鬼帝之外,倒也沒人發(fā)現(xiàn)。
鬼帝躺在沙發(fā)上,吃著薯片,愜意的聽著外面的動靜,她想我這徒兒不會看上那家伙了吧,以前她可是很少穿女裝的。
最近這些年來,似乎穿男裝的時間大幅度減少,反而穿女裝多了,特別是見江籬時,大部分情況,都是女裝。
她想著,掐指算了算,有些可惜的嘆嘆氣:“可惜了,我這徒兒,在感情方面缺根筋,大概意識不到這一點,也好,不會為情所困?!?p> 雪皇則自顧自喝著茶,對于外面的事充耳不聞。
把他關(guān)出去,原本就是想讓他安慰一下上官秋云,看看她怎么了,只是沒想到,他會用這種辦法。
不過,以上官的性子,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良久,上官秋云才收起了劍。
“心情好些了?”
“你管我?!鄙瞎偾镌瓢琢怂谎?。
“切,我才懶得管你?!苯h擺擺手懟了一句。
“哼,最好……”上官秋云瞪了他一眼,便朝門外走去。
“你去哪?”
“還能去哪,當然是回去了?!?p> “這么快就回去,不多住一陣子?”
上官秋云回過神,上下打量看一下他,然后沒好氣道:“不住?!?p> “那把門帶上?!?p> “……”
“?。 ?p> 江籬整理了一下衣衫,擦了擦肩膀上的血跡,忍不住嘀咕道:“這家伙下手可真重?!?p> 說著,便走到樓上。
先是走到201房,想了想,還是走到了202房,敲響了鳳凰房間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