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滿滿拍拍胸脯,十分自信地道:“相信我,準沒錯!”
溫希:“……”
她沒說什么,只是心想還挺自信。
就不怕許北哪天長殘了打臉嗎?
不過看樣子,許北好像也長不殘了。
溫希沒多想,打完飯后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小姑娘吃飯比較慢,等她吃完已經(jīng)是大半個小時后的事情了。
今天的天空陰沉沉的,有些要下雨的征兆。
不過這場雨一直沒有到來,直到晚上臨近九點的時候下起了瀝瀝小雨。
等下晚自習,外面已經(jīng)從小雨變成大雨了。
沒有傘的溫希只能站在走廊上等雨停,然而這雨完全沒有要停的意思。
“姐,雨越下越大了,我們沒有傘這可咋整?。俊鄙蚯镆庖贿呁媸謾C,一邊問道。
溫希搖搖頭:“不知道,只能等雨停了。”
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就在這時,許北他們從樓上下來,幾乎人手一把傘。
他們一眼就看到旁邊沒有傘的溫希和沈秋意了。
鄒樂陽走過去,明知故問:“沒傘???”
沈秋意點點頭,“對啊,要不你借把給我?”
“成啊?!编u樂陽十分好說話,把自己的傘遞給了沈秋意。
一旁的許北:“……”
他只好將抬起的手默默放下。
溫希有留意到他的這個動作,不過她只是抿了抿唇,心里不做任何感想。
沈秋意麻溜的打開雨傘,“姐,走吧。”
溫希點點頭嗯了一聲。
走前沈秋意還不忘跟鄒樂陽說聲謝謝跟再見。
許北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情十分不好。
鄒樂陽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許北那張臭臉了,他有些疑惑:“北哥,咋啦?”
許北掃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明知故問。
看了一眼他就收回視線,抬腳走進雨中,同時手一舉輕按一下按鈕,雨傘刷的一下子打開。
少年的動作行云流水,雖然有點裝逼,但不得不說看著確實挺帥。
鄒樂陽有些疑惑,扭頭問旁邊的傅言策:“北哥他怎么了?”
傅言策聳聳肩,表示不知道,“我只想說,沒傘了我們怎么辦?”
“額……”鄒樂陽一時語塞,他們就兩把傘,一把給了沈秋意,還有一把許北撐走了。
他愣了兩秒,把書包舉起到頭頂,一邊跑一邊喊:“北哥,你等等我!”
傅言策:“……”
他無奈的搖搖頭,把手機放好,背著書包瀟灑地走進雨中。
“……”
溫希跟沈秋意在等公交的時候,就看到校門口走出來三個人。
最前面那個一手撐著傘,一個手插兜里,像是漫畫里的主角,從黑夜中緩緩走來。
他身后跟著的無疑是鄒樂陽跟傅言策了。
鄒樂陽跟個憨批似的,看到地上有水就可勁兒踩,全部濺到了傅言策身上,傅言策受不了了,拿起書包咣當一下就拍過去。
兩人就這么鬧起來了,可能是不小心“誤傷”許北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打鬧的兩人立馬站好,跟小學(xué)生看見了班主任似的,慫得一批。
許北看了一眼就往公交站走來,鄒樂陽跟傅言策沒再鬧,屁顛屁顛的跟在許北身后。
“北哥,今晚我上你家唄?”
許北眼皮子都沒抬一下,語調(diào)懶洋洋的:“滾?!?p> “別啊北哥,回家太無聊了,你不是剛買了電腦嗎,我上你家打游戲去?!编u樂陽笑嘻嘻的說道,絲毫不在乎自己被雨淋了個透頂。
“我要是這么回去的話,我媽肯定又要見到我,我說我上你那,她不會罵的?!?p> 傅言策沒說話,但是他站在許北旁邊的舉動,很明顯是要跟許北回家了。
許北:“……”
他沒說什么,算是答應(yīng)了。
看到鄒樂陽和傅言策都因為沒傘,淋了個落湯雞的沈秋意有些驚訝:“你們沒傘了啊?”
鄒樂陽臉上掛著笑,似乎淋雨好好玩,“有啊,但是北哥好像不開心,不樂意遮我?!?p> 一行人的視線齊刷刷看向許北。
許北:“……”
他默了兩秒,睜著眼說瞎話:“你自己要淋雨的,少他……”
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某人連忙收住到嘴邊的臟話,硬生生給改了:“……少在這污蔑我?!?p> 并沒有人覺得他這話有什么不妥。
剛好公交車到了,一行人陸陸續(xù)續(xù)上車。
因為衣服濕,免得弄濕椅子,鄒樂陽跟傅言策是站著的。
鄒樂陽是個話癆,盡管大家都很安靜,他也能一個人在那叭叭許久。
所以一路上,倒也不算安靜。
溫希發(fā)現(xiàn),雖然傳聞中許北是那種脾氣不好、每天逃課上網(wǎng),十足十的壞學(xué)生。
可相處起來,卻不太一樣。
他是那種不怎么喜歡說話的人,有些距離感。
鄒樂陽是個活寶,時常開玩笑挨許北踹,雖然很吵,但溫希卻覺得氣氛格外好,并不會讓人覺得煩。
連帶著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揚了,只是她本人并沒有察覺到。
許北偷偷看了一眼溫希那邊,剛好看到小姑娘揚起嘴角笑的那一下。
女孩長得十分漂亮,一張鵝蛋臉,五官精致到無可挑剔。
不笑時單純無辜,一笑仿佛天都晴了。
許北不禁想起了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
大概是兩年前吧,那天他在網(wǎng)吧泡了一下午,剛從網(wǎng)吧出來跟鄒樂陽他們幾個在馬路邊蹲著玩手機。
一眼就看到馬路對面,站在人群中的她。
小姑娘跟好幾個朋友在一塊,背著書包應(yīng)該是剛放學(xué),不知道誰叫了她一聲,她面帶微笑回頭。
那個笑容許北至今都沒有忘記。
她就像是畫里走出來的美人兒,漂亮得不真實。
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微微彎成了月牙兒,直接勾走了許北的魂兒。
只是當時剛好有一輛卡車經(jīng)過,擋住了許北的視線,等車子離開馬路對面已經(jīng)沒了小姑娘的身影。
后來他好幾次去那家網(wǎng)吧門口蹲著,但是都沒有見過溫希。
再后來,他們出去玩,剛好路過一個文藝匯演,他一眼就看到了舞臺上的她。
小姑娘當時穿了一身紅色的衣服,在眾多舞者當中,她最耀眼。
自那次以后,一個只見過兩次,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從此住進了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