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在倫敦機(jī)場下了飛機(jī),他打算坐National Express直達(dá)伯明翰??蓜偝鰴C(jī)場就發(fā)生了一件讓他意想不到的事。
一個人從他身邊跑過,快的像一陣風(fēng)。周恒呆呆的站在馬路上,一輛車沖了過來車主瘋了般按著喇叭……
“咚”周恒被人推到后面按在地上?!安灰耍俊闭f這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姑娘。她伸出來手要拉周恒。周恒沒有牽她手,自顧自站起來“謝謝。”
這聲謝謝卻充滿怨恨,姑娘愣住了,然后又追了上去?!澳阍谡疫@個?”她拿了個公文包,放在周恒眼前甩了甩。
周恒伸出手打算去拿,可那姑娘卻又放到了身后?!澳阍趺醋C明這是你的?嗯?”
“里面有一本日記?!敝芎銚屃诉^去,打開了包,拿出來日記拍了拍?!翱辞宄??”
姑娘追著他“哎,你是來旅游嗎?”“我在這住很久了,我可以帶你去玩?!?p> “謝謝不用了?!敝芎阕咭粫和R粫?,找著去伯明翰的大巴。
那人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圖,“你要去伯明翰?那的大巴6:25還有一趟?!彼nD了一會又說“我叫夏菽,也要去伯明翰?!?p> 周恒總覺得自己聽錯了“夏疏?”
“對啊,夏菽。鼓浪嶼菽莊花園的菽,聽過嗎?”
周恒搖了搖頭,又向前走。夏菽拉住了他,“等等吧車就到了。我在這住的久,看在剛才誤會了你的份上,就讓我當(dāng)你導(dǎo)游吧?!?p> 周恒沒有說話,乖乖站在了那。
“快上車?!毕妮慕兄芎慊剡^神跟了上去。
“你知道阿拉巴馬劇院在哪?”
“第三大道,你要去看?”夏菽回過頭問道?!艾F(xiàn)在是8月28號,如果你愿意等話,情人節(jié)會上演《卡薩布蘭卡》”
周恒沒說話,下車后他終于開口了“可以?!?p> 夏菽替他找了間屋子,屋子旁有棵梧桐,可這里的梧桐樹不高,枝干細(xì),葉子也不寬大。
周恒搬進(jìn)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放相框,那是他的精神慰藉…
敲門聲響起“周恒,你要去吃飯嗎?”
“不了?!毕妮淖吆笾芎銋s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地上,怎么會那么像…
被羞辱過后,周恒再也沒有去過便利店。那天下午,敲門聲響起。
“周恒?!毕氖栎p聲喊道。房間里的人一直沒理她,她把房門打開了。周恒躺在一把椅子里,背對著她,正讀著一本書,可看起來無精打采。房間里滿是外賣味,地上全是紙團(tuán),沒人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
“周恒。”她又喊了一聲,周恒驚了一下,連忙坐正,后面又想到什么,焉了下來。
“是我?!毕氖柰督o他一個溫和的眼神,望著他的背影,期盼著他回頭。
的確是回頭了,只是那眼神,冷酷的讓人發(fā)寒顫。“你來干什么?羞辱我嗎?”
夏疏的神情凝固了,呆呆的站在那。“你聽著,即使我說什么你都不會信了,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聽完。好嗎?”
“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我最近沒去便利店”
“有什么事請告訴我,好嗎?”
“周恒?”夏疏每說一句話便抬頭望著他。
“夠了,我看透了你們這種人?!敝芎銓仙现刂氐乃さ搅俗雷由?。
“隨你吧”夏疏說完這句話便帶著失望轉(zhuǎn)身離開。
走的那一瞬間周恒卻懊惱的站了起來,“該死,她有什么錯呢?”
他飛快的沖了出去,竟然忘了換鞋。夏疏已經(jīng)走出了宿舍門,快要在他的視線里消失了。“等等?!钡S著這一聲等等來的,還有重重的一跤。
夏疏回過了頭“怎么還想罵我嗎?”
周恒摔在地上,卻又不愿讓夏疏看見狼狽樣,快速站起了身??上ドw早已被擦破了皮,他像是感覺不到痛楚一般笑著說“你不是說隨我嗎,我的錯,不隨我了隨你。”他撓了撓頭,不知道這樣是否會讓夏疏不再生氣。
“那就隨我了?!彼室怙@露不高興的樣子向前走,但步子明顯比之前小了很多。“你說了算?!敝芎懵冻鑫⑿Ω松先?。
可夏疏并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走到了醫(yī)務(wù)室門口?!澳闶軅??”周恒擔(dān)心的問。
夏疏掃了掃他,盯著他的腿說“是你?!痹瓉磉@個她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從醫(yī)務(wù)室出來后,夏疏問“周恒去吃飯嗎?”
“不…”話音未落,夏疏就“捆”著他去了飯店。
“我們現(xiàn)在是朋友嗎?”他緊張地說。
“你猜?”她笑了笑沒有給他明確的答案。但在夏疏心里他們是…
周恒坐在地板上睡著了,手中的筆記本還翻在某一頁。是夏疏的日記本,那頁寫著:
周恒問我我們現(xiàn)在是朋友嗎?
我想說是,但可惜我無法告訴他,我的病會讓我隨時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