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碾壓
怎,怎么回事?
不只是槍手錯愕,所有關(guān)注到面前這場戰(zhàn)斗的人......都在錯愕!
剛剛槍手不是打中了伽椰子了嗎?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她現(xiàn)在還能站起來?
【究竟是怎么回事?這個角斗士好像不簡單啊?!】
【裝模作樣嗎?這是什么技能?能讓死人復(fù)蘇?】
【再看看,再看看,指不定是什么嚇人的雞肋技能也說不準(zhǔn)?!?p> 眼前詭異的一幕讓彈幕量暴漲,眾說紛紜,而哪怕是身為up主的魚子醬,也從未見過眼前這般詭異的一幕。
這是什么角斗士?
魚子醬看向王凡,而王凡還是一陣平靜如水,而在那露出的深色眼遂當(dāng)中,還能看見些許的饒有興趣。
伽椰子的詭異引起了大家的爭吵,而現(xiàn)在,真正知道事實(shí)的......只有王凡。
真相就是在最后一刻,伽椰子發(fā)現(xiàn)了槍手時,其實(shí)是通過后仰倒地,竭盡全力的躲過了那一槍。
伽椰子是以普通人的狀態(tài),硬生生扭掉了一槍,保持滿血量。
而且還因?yàn)檫@一槍,進(jìn)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化身【厲鬼形態(tài)】。
寒冷的氣息在蔓延,槍手身子一顫,警惕的看著面前詭異的女人。
剛剛很明顯這女人是中彈了倒在地上,可怎么......現(xiàn)在又站起來了?
而且還一動不動,好像被吊起一樣,看不見表情。
“亡語技能嗎?......再擊殺一次就好?!?p> 角斗主的聲音在槍手的耳邊縈繞,蒙面的臉露出些許的警惕,但眼神中的恐懼因?yàn)榻嵌分鞯慕忉尪⒘瞬簧佟?p> 確實(shí)有可能是因?yàn)橥稣Z,導(dǎo)致尸體死而復(fù)生,而面對這種問題......只需要再來一槍就可以了。
停下了催動水晶的手,面前的伽椰子如同靶子一般一動不動,槍手嚴(yán)肅的舉起槍,對準(zhǔn)伽椰子的眉心,猛地開槍。
“砰!”
槍聲再次射出,伽椰子身子再次后仰,倒在地上。
這一槍肯定殺死了,這么近,沒有空的理由。
槍手收起了手槍,正準(zhǔn)備再次將手放在水晶上,可下一刻——
“怎么還沒死?”
角斗主驚疑的聲音讓槍手的手再次抽回,對于角斗主的信任讓槍手下意識的掏出了腰間的手槍,重新對準(zhǔn)了隔壁倒下的女人。
槍手瞇了瞇眼,汗水滴進(jìn)眼睛里,模糊的視線能看見手槍隨著呼吸上下浮動,而眼前的女人......再次站了起來。
掂著腳尖,一身白衣,染紅鮮血,披頭散發(fā),脖子前伸,頭發(fā)遮住了臉,可槍手就是覺得......她在上吊。
好像吊起來了一樣。
踉蹌一步,槍手的呼吸驟然急促,瞳孔微微收縮,后退一步,握著槍的手有些顫抖。
這......究竟是什么鬼??!
超出槍手認(rèn)知范圍的事情讓他腦袋一片空白,他能做的就只有握住唯一的倚仗,對準(zhǔn)面前詭異的女人。
“不要害怕!裝神弄鬼罷了!先穩(wěn)定自己!”
槍手聽著主的話,往常而言,他會對主言聽計從,但是這一次......
槍手咽了咽口水,恐懼的說道:
“可是,可是主......她好像離我更近了。”
好像比之前站著,更近了一步。
手指抖動,這一幕何止是槍手沒見過,晾誰都沒看過這么詭異的場景。
打又打不死,就是站著,一動不動。
時間在僵持,而中心的寶石持續(xù)不動的跳著分?jǐn)?shù),已經(jīng)超過10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就是白白送對面贏!
處于槍手背后的角斗主意識到,再僵持下去只是對自己不利,眼下無論對面是騾子是馬,都得開打了!
“開槍,開槍!”
“可是......”
“我叫你開槍就他媽開槍,別他媽廢話!”
“是!”
槍手大喝一聲,額頭滲出冷汗,猛地閉上眼睛,連開出三槍!
這么近距離,就算亂打中的幾率都很大,槍手接連射出三槍,換做普通人,必然中彈!
“噗通?!?p> 尸體倒地的聲音再次響起,角斗士咽了咽口水,睜開眼......
可下一刻,女人,還是站在了面前!
還是白衣,還是披頭散發(fā),掂著腳尖,而且離槍手......越來越近了!
“啊?。?!救命救命!”
“為什么打不死啊,打不死??!”
“主,怎么辦,我打不死它,我打不死它!”
賴以為生的槍在眼前詭異的女人面前完全失靈,看著越來越近的女人,槍手后退,不小心碰到了講臺的臺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哪怕摔的屁墩,他也還是止不住的后退,鼻涕和眼淚在臉上交織,兩只手握著槍,晃動的對準(zhǔn)伽椰子。
相比于槍手的恐懼,伽椰子卻還是一如既往,用同一個姿勢站著,而唯一變化的......只有與槍手間的距離。
“媽的,你是什么廢物啊,一個女人你也怕!”
角斗主罵著,槍手眼眶含淚,抿著嘴,不敢出聲。
分?jǐn)?shù)越跳越多,轉(zhuǎn)眼就朝著15進(jìn)發(fā),一旦到了三十三分,就算占領(lǐng)兩個據(jù)點(diǎn),分?jǐn)?shù)也很難追上一個水晶的進(jìn)度。
這是關(guān)鍵轉(zhuǎn)折,必須打斷!
“給我開槍,開槍!如果不聽我的,回到角斗場就等著受罰吧!”
我也很想阻止,但我能怎么辦?
鼻涕和眼淚交織在一起,槍手手臂劇烈顫抖,連槍都拿不穩(wěn),主的威脅就在耳邊,可面前站著的,是更加詭異的女人。
槍械無效。
這是槍手最大的倚仗。
“開槍,開槍?!?p> “我叫你開槍,開槍??!”
“開槍??!”
角斗主咆哮,瀕臨爆發(fā),而槍手眼神愈發(fā)的空洞,直到最后,還是選擇了跟隨角斗主,扣動了扳機(jī)。
“啊啊啊?。?!”
“給我死,給我死!”
子彈傾斜,一下接著一下,直到空膛,直到啞火。
死,死了嗎?
帶著最后的希望,槍手抬起頭,看向了身前,但這一次......他只看到了一張貼著自己的臉。
“不要......不要?!?p> 最后的呢喃是生的祈求。
可伽椰子不會給他這個機(jī)會。
衣服纏上了槍手的脖子,這很容易反抗,但槍手心已死,眼睜睜的看著衣服,在脖頸處緩緩用力。
力氣已至,槍手松開了手,他沒有掙扎,雖然還沒有死,但與死了無異。
耳邊的角斗主還在咆哮,讓他振作,但卻已經(jīng)沒有用。
真正的絕望,不是死亡可以彌補(bǔ)的。
在往后的沒分每一刻,他都會想起眼前這披頭散發(fā)的女鬼,想到自己無論多少槍都?xì)⒉凰浪?,想到她一步步的走到面前,用衣服纏住了自己的喉嚨。
他......這輩子都忘不了這恐怖的陰影。
【一名敵方角斗士被擊殺】
信息在隊(duì)友腦海里彈出,魚子醬看著面前這一幕,不能呼吸。
不只是魚子醬。
就像是槍手死前的最后一刻般,整個隊(duì)伍都鴉雀無聲,整個直播間都如鯁在喉。
而現(xiàn)在,大家的內(nèi)心,都只有兩個字——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