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夔回到東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小善子連忙跑過來。
“殿下是渴了還是餓了?”
“都有,讓膳房快點準備晚膳,再去拿壺涼茶來。”
“是。”小善子又急匆匆跑出去。
月姑姑正巧進來,抱著一堆疊的整齊的衣服。
“殿下,這些衣服是宮里送來的,娘娘說給殿下添幾件夏衣?!?p> 周夔拿起來看了看,一共四件,四個不同的顏色,有月牙白,藏青色,寶藍色,棕褐色。
“放那兒吧。”周夔收回手,讓月姑姑放在那里。
下了將近一月的雨,天氣晴朗之后熱的也快,周夔房間放了幾塊冰來消暑,倒也沒有那么難捱。
晚膳好后,周夔沒什么胃口,吃了一些就讓人撤了,洗了個澡直接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又到了要去太傅府的時間,周夔不情不愿地往那里去,因為太傅說今日要抽查前幾日學的詩詞。
周夔哪里想背那些詩詞歌賦,聽了一耳朵,所幸也就不管了,今日又要抽查,還不知怎么才能蒙混過關(guān)。
在門口與蕭珺碰面,周夔一臉菜色。
“沒背詩?”蕭珺看他表情,立馬明白了。
周夔點了點頭,說:“我平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看這書,我每日都是把這書當助眠的來看的?!?p> 蕭珺扶額,無奈道:“早知你是如此,勸也勸不動,不如等等先跟先生認個錯?!?p> “讓我給江嚴正低頭?不可能!”周夔立馬否決。
蕭珺知道不好再勸,就跟著他進去了。
江嚴正拿著戒尺,沉著一張臉,看著很唬人,一句話也不多說,隨機抽背了蕭珺幾篇,蕭珺通過了,這才把目光看向周夔,把周夔拎到另一個地方。
周夔走之前,給蕭珺遞了個求助的眼神,蕭珺回他一個愛莫能助。
江嚴正虎著臉,問道:“半畝方塘一鑒開?!?p> 周夔一愣,這東西聽著耳熟,好像是昨日學的一首詩,磕磕絆絆地答道:“天,天,天街小雨潤如酥?!?p> 啪的一下,周夔手背就紅了一塊,周夔生理鹽水被疼了出來,嘴嘶嘶的,輕輕地揉著手背,急得跳腳。
江嚴正不給他辯駁的機會,繼續(xù)說:“再來,自古逢秋悲寂寥。”
周夔所幸來了脾氣,反正也不會,錯了還要挨打,還不如不答,閉著嘴,眼睛望著旁邊的一堵墻。
江嚴正氣的直喘氣,拿著戒尺在半空揮兩下,沒落到周夔身上,“你把這兩首詩抄二十遍,明日給我?!闭Z罷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周夔揉了揉手,哼了一聲:“不就是二十遍,對本宮來說不就是小意思?!?p> 揉著手氣呼呼去找蕭珺了,路上遇到走在他前面的江嘉筠,心里還生著老古板的氣,這會兒看到平日里看不順眼的小古板,心想著找回場子。
哪曾想,江嘉筠一看到他,就說:“怎么,堂堂太子殿下,居然連《觀書有感》和《秋詞》都不會背。”
周夔被戳到痛處,“誰說本宮不會背觀書什么詞的。”然后反應(yīng)過來,“你偷聽!”
江嘉筠撇了撇嘴,說道:“正好今日來書房給爹爹送東西,誰知道就開了眼界,沒想到太子殿下是個文盲啊?!?p> “本宮那是隱藏實力,不想和江嚴正計較?!敝苜缢励喿幼煊?,不愿意在比自己小的人面前承認,更何況還是個女的。
“是了是了,那你知道這兩首詩是誰寫的嗎?”江嘉筠眨了眨眼睛,追問道。
周夔一噎,他哪里知道誰寫的,想著蒙個最常見的詩人名字,“李白,還有王維。”
江嘉筠噗嗤一聲笑出來,點點頭,“對對對,太子殿下說得對?!闭f完人就跑了。
周夔郁悶地走著,看到小善子,揪著小善子的后衣領(lǐng),惡狠狠地問道:“《觀書有感》和《秋詞》是誰寫的?”
“是,是朱熹和劉禹錫啊?!?p> “你怎么知道的?”周夔橫眉倒豎。
“奴才昨日在門口等著殿下的時候,聽到江太傅給殿下上課時候提到的?!?p> 周夔松開小善子的衣領(lǐng),忽然感覺手背上的傷沒那么疼了,臉上燥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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