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夔和蕭珺能走了,武帝縮短了秋獵的時間,直接回京。
周夔能動之后,就立馬去找了蕭珺,蕭珺肩膀不能動,每天只能坐在椅子上或者床上,站著都不能站太久。
周夔來到丞相府的時候,看到蕭珺坐在樹下下棋,一人對弈,眉頭緊鎖。
“你倒是在家里待的快活,可苦了我了,近日去太傅府,沒了你在一旁幫襯著,那江嚴正的火氣真是越來越大了?!敝苜缫荒樋嗌乇г怪苁遣粷M。
“待我這箭傷好全了,我就去了?!笔挰B攏了攏外袍,離冬天更近了,今日已是霜降了。
“看你受了這么重的傷,我用內(nèi)務府送的貂皮給你做件披風送來怎樣?”周夔看著蕭珺身上裹著的外衣,忍不住說道。
“我只是受了傷之后有些怕寒,過幾日就好了。”
“你還是收下吧,我有兩張呢,給你一個?!敝苜缗吭谑郎?,百無聊賴地看著棋盤,“這棋我倒是學過,不過沒什么意思,我也看不太懂?!?p> “等你看懂了自然覺得有趣?!笔挰B笑了笑。
周夔嘆著氣,真是佩服蕭珺的耐心。
“對了,江嘉筠這臭丫頭,現(xiàn)在倒不像之前那樣老是跑出去了,每天安安靜靜待在太傅府里,不知道搗鼓一些什么。”
蕭珺下棋的手微頓,神色不變地收回手,笑道:“興許是想要陪陪自家姐姐,畢竟過了冬江小姐就及笄了,要嫁入莫家了?!?p> “應該是?!敝苜琰c頭,手里捧著一杯熱茶捂手。
“我再過兩日就去上課。”
“身上的傷不要緊嗎?”
“用了藥膏,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p> “那好,你快些來陪我。”周夔在丞相府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街市上被夜色吞噬,煙花樓燈火通明,戴著半邊面具的男人走了進去,徑直打開一扇門,門里坐著個美嬌娥,言笑晏晏地瞧著來人。
“平王殿下不是回封地了?怎么能獨自一人私自留下呢?”馮亦雪嬌笑著,身上只著片縷,頗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周覃一只手箍住她的腰,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說道:“今晚不是你叫本王來的,嗯?”
馮亦雪在他懷里咯咯笑著說:“是啊,本就是隨便叫著玩玩,誰知道平王殿下居然拋棄王妃,自己一個人留在京中了。”
“還不都是因為你?!敝荞毿嶂砩系南銡?,露出癡迷的神色。
“雪兒,跟了本王,本王抬你做平妻,等到那個病秧子死了,本王讓你做王妃,更甚者,若是能將周夔除了,你就是皇后?!?p> 馮亦雪面上笑著,心中卻是一派漠然。
“可是太子殿下這回可沒死呢?!瘪T亦雪一只手抵住他的臉。
周覃目光劃過一抹狠戾,暗沉的嗓音說道:“那又怎樣,躲得過一次,躲得過無數(shù)次嗎?反正本王是在醉夢閣找的人,查也查不到本王的頭上?!?p> 馮亦雪自然知道周覃做事沒有留下尾巴讓人抓住,這件事知道的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但馮亦雪并沒有把寶押在周覃身上,雖說現(xiàn)在查不出,以后可說不定呢,若是有變故,她也能隨時做好把周覃推出去的準備。
窗外微冷,里頭卻是熱火朝天。
陳如霜待在封地,偌大的房間里只有她一人,她半夜驚醒,看著空蕩蕩的寢居,才想起來周覃和她說這段時間有事要辦,要出去一趟。
陳如霜擦了擦額角的冷汗,臉色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伸手點了燭火,微弱的燭光讓冰冷的寢居有了一絲暖意,陳如霜驚懼的心情也才漸漸回籠過來,月色從窗外透進來。
陳如霜打開窗子,就感覺到一陣風,下意識縮了縮肩膀,看著空中皎潔的明月,陳如霜闔上雙手,閉著眼睛。
平王何時能夠回來啊……
心中的思緒漸漸飄遠,回到了四月寺廟中桃花剛開的時節(jié),那也是她和周覃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在那之后,她便做了平王妃,雖然她病弱纏身,這么多年無所出,但是平王依然對她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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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來個票票 來個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