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秋她們?nèi)齻€人躍上青龍幫幫主李元武的座船,便被青龍幫弟子兵刃加頸,押到船艙下面的房間。武媚兒氣得咬牙切齒,吱吱作響,也是無可奈何,楚倩倩看了看李瑞秋,似乎有話要說,但是還是終于沒說來,只是看著船艙頂板,心中不知想著什么。這一切都是發(fā)生在兩日前的事。
袁承天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木床上翻來覆去,總是難以入睡,心想自己要不要救成為鳳他們師兄妹四人。本來想出手搭救,可是又一想不成,自己出手未必有勝算的希望,因為船上青龍幫弟子眾多加之還有丐幫九袋長老蕭遲月——他的武功也非同小可,以自己一人之力縱使成功,也難脫身,更何況大海茫茫,何處逃生,唯今之計只有到了洞庭湖君山再做區(qū)處。
船行大海難免顛簸,所以剛?cè)胨中?,心中有事總是難眠,披衣坐起,走上大船甲板,看蒼茫大海,總有些說不出悲涼人生,一會兒想起師姐趙碧兒那幽怨的眼神,一會又見清心格格的欲哭又泣的模樣,不覺身世兩茫茫,去日無多,來日大難。
大船航行數(shù)日,皆是平安無事。袁承天在自己房間也不出去,只是思想將來該怎么做。
這日大船到了海岸,眾人下船,又轉(zhuǎn)乘馬匹向岳陽洞庭湖君山青龍幫總舵而去。成為鳳和李瑞秋她們則被安置在兩輛馬車,這樣免了不必要的麻煩。袁承天借口自己無處可去,可以在青龍幫中幫忙。李元武也樂得有人鞍前馬后打雜,所以也不加過問。青龍幫弟子也呼來喚去,竟而把袁承天當(dāng)作小廝下人。袁承天也樂得如此,這樣可以隱藏了自己的行藏,更利于看這丐幫九袋長老蕭遲月意欲何為?
君山四面是湖水,山上的青竹茶樹,風(fēng)景怡人,可謂人間仙境。青龍幫總舵在山中腰,一座寨門宏偉壯大,依山而建,氣派非凡。李元武縱轡而前,大聲喝道:“放下吊橋?!背菈ι系氖匦l(wèi)弟子吱吱呀呀放下吊橋。李元武縱馬入寨,隨后是青龍幫弟子、丐幫九袋長老蕭遲月和二袋弟子與袁承天。
聚義大廳,左右竟是兩排十八般兵器,看來這李元武平生好習(xí)兵刃,是個武癡。他在大廳中的太師椅坐下,看了看廳下的管事趙先生。這趙先生名字叫做樹根,是寨中的管事師爺,看似文弱書生,似則身有武功,而且機智過人,可是李元武的智多星。李元武最為倚重此人,他離開君山去海外貿(mào)易,實則是購入外國火槍,只是此事機密,幫中兄弟具不知情,只有他和趙樹根兩人知情——其實李元武志不在此山寨,而是志在天下。因為他覺得清廷式微,各地義民實有暴亂,自己出船海外從東瀛國購得火槍,可以大展拳腳,再也不懼清廷官兵剿殺。他帶著幫中弟子離開君山,竟將大權(quán)交于這管事師爺趙樹根,幫中弟子多有不服,有的想就憑他一幅瘦骨嶙峋,弱不禁風(fēng),一撇小胡子的樣子也配管理這偌大的寨子。趙樹根是個城府極深之人,不動聲色。有一次他將幫中幾個弟子下山去岳陽城購買米糧。那幾名弟子扭扭捏捏,不聽使喚。他心中冷笑:不施展真功夫,你們也不知馬王爺三只眼。他漫不經(jīng)心從懷中取出五十白銀,兩指相搓,竟將白銀捏為粉未??吹媚敲宦犑箚镜那帻垘偷茏芋@愕不已,不再托詞不去,接了銀子駕小船離開君山去岳陽城中買米糧。從此而后寨中弟子誰也不敢小覷這位師爺,都知他身懷絕技,只是不肯輕易展示。
這次李元武購得火槍歸來,志得意滿,只是不知他離開君山這些時日,山中可有變故。趙樹根見幫主問起幫中事務(wù),便回道:“幫主你離開這半月之間,幫中并未發(fā)生變故,只是偶爾洞庭湖中有可疑船只,他們鬼鬼崇崇好似做賊,時不時駛近君山左近張望,都給眾兄弟弓箭射了回去。因為我見他們鬼頭鬼腦決非好人——以屬下之見一定是朝廷派的刺探咱們山寨情況的?!?p> 李元武一拍大腿道:“不錯,一定是這些家伙,他們死性不改,年前要我向朝廷獻那投名狀,歸附朝廷,剿滅反清復(fù)明義士,我推辭不允。他們真小瞧我李元武了,想我堂堂漢人豈為韃虜效命!”趙樹根道:“幫主所言不差,只是咱們還要多加防范,以防小人狗急跳墻做出下三濫不恥的行為。”李元武道:“你所言及是,咱們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世上不盡都是好人?!彼挚戳丝磸d左首的丐幫九袋長老蕭遲月道:“這位是丐幫九袋長老蕭遲月。丐幫不日要在君山召開下任丐幫交接儀式,你務(wù)必將這事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壁w樹根答應(yīng)一聲,便帶蕭遲月和那名二袋弟子去下面安頓去了。
袁承天退出大廳,去伙房搬柴燒火做飯。他自是留心山上情形。只見這君山四面環(huán)水,獨立一島,真易守難攻,難怪多年朝廷遲遲未下手。飯后,他來到山腰一片竹林,坐在青石上想著心事。忽然有風(fēng)吹來,他打了一寒噤,起身只見中天一輪明月皓光四照,抬頭遠望湖水波動,仿佛這君山孤立在天地之間。
時光總是易過,這日君山軒轅臺人頭攢動,已有眾多丐幫弟子衛(wèi)護左右,只見臺上蕭遲月位列其中,面色肅然,他左近是一位身背五袋的年輕丐幫弟子,面露得志意滿,仿佛他便是丐幫幫主——不問可知他便是于令儀。袁承天看著他覺得他并非正直的人,不知為什總覺他有些邪氣,無端地感到厭惡。就連李元武也有些不悅,只是這表情一閃而過,畢竟自己要盡地主之誼,畢竟這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弟子不下三十萬眾,可說聲勢浩大,無人可敵,是以李元武也只忍一時了。
日頭轉(zhuǎn)正,蕭遲月看了看臺下眾丐幫弟子,長聲說道:“前任袁幫主月前因習(xí)功走火入魔,無法再處理幫中事務(wù),便思隱林歸下,不再過問江湖中事,因念幫中弟子唯五袋弟子于令儀英材杰出,口諭傳幫主之位于其是也。”
他話語剛落,忽然有一長者越眾而出,躍上軒轅臺,看了看蕭遲月和于令儀呵呵冷笑,說道:“執(zhí)法長老,請問袁幫主何時何地練功走火入魔,再者你說幫主他老人家口諭,何人所見?何人所聽?幫主信物竹玉棒何在?請道其祥?”蕭遲月見是丐幫中的傳功長老陳元龍,心中一沉,此人雖是傳功長老,但平昔游走江湖,廣交草莽英雄。袁幫主素日稱其湖海之士,豪氣不除,是為英雄!聽他一番擲地有聲,奪奪逼人的問話,心中有些惶恐,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不對,我何必懼他,今日是新任幫主的大好日子,可不能讓這陳元龍壞了好事。因為此次是丐幫內(nèi)務(wù),所以并未邀別派人士觀禮,是以軒轅臺下都是丐幫弟子,并無別派人士,所以便鎮(zhèn)定一下,咳嗽一聲,郎聲道:“各位,今日是丐幫新幫主就任之日,現(xiàn)有丐幫衣缽信物竹玉棒在此,悉聽尊命,誰敢不從?”
他說完這番話,從身后捧過一根晶瑩碧綠的一根竹棒——這便是名動天下,人人欲得之而后快的丐幫信物竹玉棒——看似一根平常不起眼的竹棒,其實不然,這可是一根大海之中千年精石中的鐵礦所鍛煉而成的一根鐵棒——只是表面涂以綠漆,所以看上去仿佛是竹子所做的桿棒。
蕭遲月恭恭敬敬舉過頭頂,大聲道:“袁老幫主有言,丐幫第二十四代幫主于令儀,從今日起掌管丐幫大小事務(wù),幫中四大長老:傳功長老、執(zhí)法長老、護法長老、律法長老悉數(shù)維護本幫聲譽,天下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十三大丐幫分舵節(jié)制于總舵,唯于幫主之命是聽,同心同德,光大本派?!庇诹顑x上前接過竹玉棒,看了看臺下丐幫眾人,郎聲道:“小子不材,從今而后忝為幫主,請各位弟兄同心同德,不可勾心斗角,做出不智的事來?!彼A送#掍h一轉(zhuǎn),說道:“縱觀這些年來,咱們丐幫與朝廷周旋,死傷各半,實為不智。如果咱們與朝廷盡釋前嫌,握手言合豈不是好?”
臺下丐幫弟子有些不滿,人群便有些騷動。于令儀又說道:“不錯,咱們丐幫一向秉承反清復(fù)明,可是這些年非但不成功,反而死了那么多弟兄,值得么?再者他們滿清入主中原百年,根基已固,非一朝一夕可以憾動,所以以我之見,咱們歸附朝廷,化干戈為玉帛豈不勝似打打殺殺?!?p> 傳功長老陳元龍走到于令儀身前,大聲道:“于幫主此言差矣,丐幫宗旨從來是驅(qū)除韃虜,恢復(fù)中華為己任,豈能改變;如要改變那是欺師滅祖,人神共憤的事,以屬下之見請幫主收回成命,一心為公!”
于令儀怒目圓睜,怒道:“我一心為了丐幫中的弟兄性命安危,豈是為了自己?再者我是幫主,你是幫中長老,怎可違抗命令?!标愒埖溃骸拔覀兌际怯醒缘臐h子,豈能投降清廷?”臺下丐幫弟子都隨之附和。氣得于令儀面皮發(fā)青,便要發(fā)作。執(zhí)法長老蕭遲月走來,厲聲道:“丐幫第三條幫規(guī),忤逆幫主法令,逐出丐幫,永不得聽用。在下忝為執(zhí)法長老不能因公徇私,陳長老你是自行離去,還是要我出手?!?p> 軒轅臺下的李元武怎么也未想到今日丐幫交接儀式再起波瀾,有心阻止,可是又是不能,自己是局外人,怎么可以插手他們丐幫事務(wù),所以只有靜觀其變,只有到不得已時再出手。袁承天見他們丐幫禍起蕭墻,也是心中著急,想起袁枚老前輩生前所囑托,不禁心中憂心忡忡。
陳元龍看著場中蕭遲月咄咄逼人的姿態(tài),心想助紂為虐你也有好下場。蕭遲月見他還疑不說話以為他心中生怯,便又踏前一步,聲色俱厲道:“陳元龍你還不走,非要逼我出手不可么?”陳元龍看他囂張跋扈的樣子,氣憤難當(dāng),大喝道:“你們狼狽為奸,篡奪幫主之位,只怕袁幫被你們害了也未可知?”
蕭遲月看了看軒轅臺下護法長老彭長春和律法長老陸進元,說道:“護法彭長老、律法陸長老,你們怎么看?”兩位長老在蕭遲月威脅之下只有說道:“唯蕭長老之命是從?!毖韵轮庾允钦J可這于令儀新幫主之身傷,臺下黑壓壓丐幫弟子見二位長老認可,也就不再喧嘩。
蕭遲月見這一切情況盡在自己掌控中,不覺笑了笑:“陳長老,你還有何話說?!标愒埖溃骸敖袢盏淘谙乱灰妿椭髯鹑荩闱楦暑I(lǐng)罪,殺剮悉聽尊便?!笔掃t月與于令儀相視會心一笑,蕭遲月道:“陳長老我早料到你會如此說話,不讓你見到袁幫主你也不死心,是以我早求萬懇袁幫主才答應(yīng)前來君山,便是為了防人挑起事端,不料竟被我言中,你果然不負新任幫主。待會袁幫主自有區(qū)處,那時節(jié)你可莫要后悔?。”
只見他拍了兩下手掌,軒轅臺下山坳間兩位丐幫弟子抬著一個竹架,上面躺了一人,面目依稀是袁枚的模樣,只是遠了看不真切。待那兩名丐幫弟子健步如飛而至,不是袁幫主又是何人?
臺下袁承天嘖嘖稱奇,心想:這人一定是用了易容術(shù),假昌袁幫主他老家,可是不對,青天白日看和袁枚幾乎無有差別,幾乎就是一個人。陳元龍見擔(dān)架之上的袁幫主,心中一沉。只見那兩名弟子將擔(dān)架放在軒轅臺上,便恭身而退。這袁枚嗄聲道:“你們抬我而來有何事?”
蕭遲月道:“啟稟幫主,今日本是您老人家傳諭本幫新任幫主大好日子,可是卻有人從中作梗,不服今任于令儀幫主的命令。還認為有人加害于您,于是屬下只有冒犯請你老人家金面,否則在下可有理說不清?!彼抗廪D(zhuǎn)視陳元龍,自是說他不服新任幫主命令。
這袁枚沉聲道:“陳長老你身位傳功長老,本應(yīng)有命必尊,表率弟子,為何處處制肘同門?”陳元龍細看這袁枚果是幫主本人無異,并非易容,因為如果易容很難做到本人百分之百相似,舉止行為總有破綻,更何況青天白日,決難瞞過這些幫眾,更何況他們?nèi)杖諒P混,旁人也假冒不來。
陳元龍無話可說,唯有俯首認罪。蕭遲月道:“在下身位執(zhí)法長老,今日可不能徇私,壞了幫規(guī)。陳元龍從今而后你不再是丐幫中人,按幫規(guī)廢去武功,以免為禍人間?!彼制鹫坡?,要拍碎陳元龍雙肩琵琶,讓他以后不能習(xí)武,成為廢人。眼見這忠肝義膽的漢子便要喋血軒轅臺。陳元龍閉上雙眼,喃喃道:“失之我命,得之我幸,從此江湖再無陳元龍,世間從此多了個廢人。”
蕭遲月才不理會這些,只想盡快了解此間事情。雙掌勢挾風(fēng)雷,絲毫不念故情,竟存了殺之而后快的心。眼見命傾一刻。臺下李元武也不能出手,因為這是人家丐幫清理門戶,自己是局外人,無人人置喙,更遑論出手相助。所以他雖心有力,而余不足,只有搖頭嘆息。
袁承天再也看不下去,他抽出布囊中竹玉棒,輕點山石,身子騰空躍起,仿佛一只大鳥般輕飄飄地落在軒轅臺上,大聲喝道:“住手,誰也不可以傷害陳長老。”他竹玉棒隨勢遞出接住蕭遲月下落的雙掌。臺下臺上眾人都驚愕不已,誰也未料到一個毛頭小子越眾而出。
蕭遲月待要收掌已是不及,只聽啪地一聲,真震得二人后退丈余。他身子一晃,穩(wěn)住身形,抬頭看袁承天也退后丈余,身子一晃,并未躍倒,不由得讓眾人都對他刮目相看:一個年紀輕輕少年竟可以和丐幫長老打個平手,豈不讓人嘖嘖稱奇,在他這個年齡段能有如此武功,可說事所難能。蕭遲月收起小覷的看法,心中打定主意要拾掇下這小子。
袁承天雙手一橫手中竹玉棒,面對軒轅臺下丐幫弟子說道:“這才是袁幫主生前的竹玉棒,他……”他一指于令儀:“這位于兄弟手中竹玉棒只怕是假的,幫主之位名不正,言不順。至于這位袁幫主,也是他人假冒,因為幾日前袁幫主與在下漂流海上,在一個小島落足,不意被歹人暗算,袁幫主臨終前要我執(zhí)掌丐幫。我只是不允,尋思丐幫人材濟濟,定可以選出一位人材武功兼?zhèn)涞娜宋飦韴?zhí)掌丐幫,統(tǒng)領(lǐng)群雄,方不負袁幫主生前宏愿?!?p> 他話中只說于兄弟,而不稱于令儀為幫主,自是不承認這于令儀為新任丐幫幫主。于令儀豈能任由他在這軒轅臺上說話,虎吼一聲,便要動手。這時陳元龍聽袁承天一番話,因之前他便感到今天這事蹊蹺,可是又實在說不上來那里不對。眼見這少年手中竟也拿了丐幫幫主的信物竹玉棒,便心中疑惑,不知那個竹玉棒才是真的,一時之間決疑不下。
卻原來一個月前蕭遲月便接到京城一封密函,這密函是和碩親王親自寫的,信中要求他物色一名丐幫弟子,假托丐幫幫主口諭傳幫主之位于他,然后要丐幫投身朝廷,為國效力,誅殺那些死性不改的反清復(fù)明組織。因為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聲威赫赫,它投靠朝廷可以起到表率作用,那些江湖別派人士見天下第一大幫都投靠朝廷,自然也會仿效,這樣便起到帶頭作用,反清復(fù)明的組織便會受到排擠打壓。朝廷便可騰出手來攻打復(fù)明社總舵,將丘方絕這干逆黨一網(wǎng)打盡。其實這也是嘉慶皇帝的意思,因為他人雖在皇宮大內(nèi),天下的訊息通過天下各州各縣的血滴子和密探早已報告到皇帝那,心知丐幫一旦坐大,異心必盛,那時便不易管束,因為他們歷任幫主都打著反清復(fù)明的旗幟與清廷為敵,雖表面從不張揚,可暗地里著實殺了不少朝廷命官。是可忍,孰不可忍,本意下詔誅殺丐幫首腦,可是這樣打草驚蛇也不行,因為一旦事情敗露,那么天下南七北六一十三省丐幫弟子行動起來也是非同小可,是以只有在丐幫中扶植一位儡傀已便行事。是以嘉慶皇帝授意和碩親王親力親為,因為這件事交給別人他不放心,舒爾哈齊畢竟是自己的皇叔,正所謂疏不間親。舒爾哈齊也樂得接受這任務(wù)。
蕭遲月見事情要糟,心想那里出來個混帳小子壞我好事,今日只怕難以善罷干休。他用手中竹棒一頓,說道:“你是什么人?這是丐幫內(nèi)務(wù),豈容你越俎代庖?難道我們都是死人么?”他的一番話點醒了怔在那里的于令儀。這于令儀實在不堪大任,絲毫沒有隨機應(yīng)變之能。他干咳一聲,說道:“護法長老彭長春、律法長老陸進元你們還待那干么?還不出手擒住這混帳小子?”
幫主發(fā)話,護法長老彭長春和律法長老陸進元再也不能不出手,只有揮動竹棒向袁承天發(fā)難。袁承天心想:今日只有戳穿他們的鬼把戲,不然自己可難以脫身。他眼前竹棒呼呼而來,心中計上心來。只見他忽地后躍,來到那擔(dān)架之旁。這下旁觀眾人都吃了一驚,不知他意欲何為?
只見袁承天快如閃電,手中竹玉棒前伸,一下挑翻擔(dān)架。那袁枚滾在臺上,本能翻身而起,想想不對:自己可是假冒幫主走火入魔,怎么可以站起。但是把戲被別人戳穿,再也演不下去了。袁承天順勢而進,一竹玉棒重重擊在他的后背之上。不料他竟不會武功,眾人驚咦出聲,這那是丐幫幫主分明有人假冒,臺下不由得鼓動起來,情勢看來似乎一發(fā)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