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和好如初
李天行要是知道盛淮南向洛枳請教怎么去讀懂女孩子,怕是大牙都要笑出來。洛枳可不是小白兔,那是個看起來善良,但內(nèi)心堅定而且腹黑的小狐貍。
舞臺的架子李天行已經(jīng)搭好了,所有的主角都已經(jīng)碰面,至于以后會擦出什么樣的火花就不清楚了。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包括李天行的成績。期中考試總是來的措不及防,這只是對平時不太關(guān)心成績的同學(xué)而言。向李天行這種,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表現(xiàn)自己的人來說,等這個機會等得太久了。
他要拿回屬于自己的光榮,來回屬于自己的學(xué)霸頭銜,拿回失去的一切。李天行由于內(nèi)心戲太多,開考都半小時了,居然還沒有下筆。
“想什么呢,你總不可能一題都不會做吧。這可是語文,只要會寫字就能得幾分的考試,就算不會,你也給我寫滿?!睆埰教嵝训?。
“放心,你就等著看我怎么驚艷時光吧?!崩钐煨姓f道。
“你只要不給我來個驚嚇對我就是驚喜,給我好好考試?!睆埰絼竦馈?p> 期中考試持續(xù)了三天,結(jié)束的時候每個人都只覺得精疲力盡。沒個健康的身體,光考試都吃不消。以前的科舉,條件更惡劣,很難想像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怎么堅持完考試的。
李天行這次很有信心,至少前五,年級的。班級排名從來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nèi),學(xué)霸只看年級大榜,誰會看班級排名,格局太小。
耿耿考完腦子一片空白,高中的難度是初中不能比擬的,更何況她的精力都沒完全放在學(xué)習(xí)上,還有時間陪路星河曠課。
“你好,耿依萍。”李天行熱情地打了聲招呼。
“我不太好,我感覺我來錯了學(xué)校,我來振華就是一個錯誤。不,我大概根本不是讀書的料,我很懷疑我讀了半學(xué)期,是不是都在睡覺。”耿耿傾訴道。
“你干嘛懷疑,自信點。雖然你不是整個半學(xué)期都是睡過去的,但至少上課睡覺你沒少干。你得感謝有個貼心的同桌,還能幫你拉下窗簾,披個衣服,要不然你大概會經(jīng)常感冒?!崩钐煨姓f道。
“我懷疑你在嘲諷我,但是我沒有證據(jù)。我都這樣子了,你就不能學(xué)著安慰我一下?!惫⒐o奈說道。
“安慰你是他的事?!崩钐煨兄钢晃臑t瀟纏著對答案的余淮說道。
耿耿臉色很差,確切地說小脾氣犯了,腳下的地板都快被她跺碎了去。
“余大爺,耿依萍要做法了,大雨將至,還不來交生活費?!崩钐煨幸姞?,惡趣味犯了。
耿耿當(dāng)場就想躲,奈何被李天行一把抓住衣領(lǐng),根本跑不脫。只好掩耳盜鈴一般,捂住自己的眼睛,根本不敢看周圍。
可想而知,李天行那一聲有多響亮,吸引了太多的目光。
俗話說得好,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耿耿沒這樣的心態(tài),李天行有。余淮就嘴角都抽了,不知道該過去還是逃離。此情此景,幾近社死。
也許的確是腦回路特殊,余淮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果斷起跑,沖到耿耿身邊,拉住她的手,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帶耿耿逃離了圍觀圈。
耿耿的臉上充滿了陽光般的笑容,忽然覺得也沒那么尷尬了,這樣挺好。她是好了,文瀟瀟就只能在一旁生悶氣。她實在不明白自己哪一點比耿耿差,除了攝影。
男人的審美,文瀟瀟不懂。李天行懂呀,一個比一個奇怪。
天臺又見天臺,振華的天臺很多人都去過,那個平平常常的天臺是所有學(xué)生傷心難過的避風(fēng)港。
在那里曾經(jīng)有很多秘密,而秘密也只能就在那里,那是一種自我保護一般的封印。在玄幻小說里這種地方叫做禁地,封印之地。
耿耿累得氣喘吁吁,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天臺上新鮮的空氣。余淮則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耿耿差點以為他就是個不老不死的僵尸。
“跑這么遠(yuǎn)你怎么不累呀?!惫⒐⒄f道。
“平時多鍛煉鍛煉,你也能向我一樣。你說你一天天的,學(xué)習(xí)不學(xué)習(xí),鍛煉不鍛煉,你在學(xué)校得到了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和路星河浪費時間,你有人家那背景嗎?人家可以玩,你玩不起呀?!庇嗷礆夂呛堑亟逃?xùn)道。
“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有點像我媽。我考試都考砸了,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我現(xiàn)在很難過,不高興,不開心?!惫⒐⒄f道。
“早知當(dāng)日,何必當(dāng)初。下半學(xué)期不許去找路星河了,老老實實和我一起學(xué)習(xí)。要不然,小爺我真的不想管你了?!庇嗷凑f道。
“哎呀,哪里是我找他,是他一直找我,我多躲都躲不及。他也是一個可憐人,我就是單純地覺得他人不錯,也有點才華,偶爾開解一下他?!惫⒐⒄f道。
“他需要你開解嗎?你怎么不去開解開解潘主任,比起路星河,最需要開解的是潘主任吧。”余淮吐槽道。
“哎呀,你就別說我了嘛。以后我絕對躲著路星河,一心一意跟著你學(xué)習(xí),絕不浪費時間。我等下就去買教輔資料,陪著你一起進步?!惫⒐⒄f道。
“你知道悔過就好,浪子回頭金不換。小爺我就原諒你了,但是以后你得聽小爺?shù)?,別老是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你看看李天行,這樣的人都知道努力了,你卻只想著玩。我們還能不能一起去北京讀大學(xué)了。”余淮說道。
“能一定能,我保證。但是你得幫我補習(xí)補習(xí),我現(xiàn)在懷疑自己是個文盲。試卷上的字我都認(rèn)識,組合起來之后完全不熟悉。你教教我怎么和他們做朋友?!惫⒐⑷鰦傻?。
“看著你這么誠懇的份上,小爺我勉強答應(yīng)你了。一般人小爺是懶得管的,小爺從來不給別人補課。誰叫你是我同桌,還是自己挑選的同桌。自己造的孽,含著淚也要造完?!庇嗷凑f道。
幾句話,兩人的關(guān)系又重新恢復(fù)了,或者更好了。這別扭鬧得像過家家,蔣年年都無力吐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