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

山野農民稱帝了:我竟然是太子

第八章 陷阱

  帶著一幫子衙役和鄉(xiāng)勇,準備繞路爬上那懸崖頂端的馬奎。

  卻發(fā)現(xiàn)這座懸崖的后方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通順和簡單。

  懸崖后山的那大斜坡。

  到處長滿了灌木林。

  穿著一身長袍,顯然極為難行。

  馬奎這才發(fā)現(xiàn):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

  嗯,但想著這個所謂的太子賈鶴春,就在不遠處懸崖頂部。

  建功立業(yè)的心思推動著腳下速度漸漸加快。

  很快便來到這個大斜坡的半山腰。

  一片蔥蔥郁郁的竹林便攔住了去路。

  雖說有些遮擋視線。

  但很快也感受到了另外一個好處。

  蔥蔥郁郁的竹林,使的馬奎一行人行走的時候,不會太明顯感受到炎熱的天氣。

  甚至還有一些清涼的感覺。

  只不過竹林幽深偏暗。

  沒由來的會讓人有一種驚悚的感覺。

  身邊一個鄉(xiāng)勇有些后怕的說道:“公子,你說縣尊大人現(xiàn)在有沒有帶人跟上來?。俊?p>  不悅的停下了腳步,馬奎一張臉陰沉得有些嚇人,扭過頭來狠狠的看著他:

  “你是不是也想說讓我們停下來等大部隊一起進山,才覺得安全???”

  被這么嚴厲的質問,那個鄉(xiāng)勇有些怯生生的低下頭,不敢再言語。

  畢竟,脫下了這身服差役的衣服,自己也不過是一個普通農民。

  實在犯不著和這樣的公子爺斗嘴。

  眼見這些個鄉(xiāng)勇和衙役,一個個情緒低落。

  或許是長途跋涉感覺到有些饑渴。

  也或許是,這些個農民只對地里的莊稼和吃食感興趣。

  所謂的建功立業(yè)升官進爵,終究離他們太過遙遠。

  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狠狠跺了跺腳,馬奎氣呼呼的罵道:“活該你們這些人做一輩子農民,一輩子在田地里打滾,難道你們就沒想過脫離賤籍嗎?就沒想過出人頭地,光宗耀祖嗎?”

  說完往那大斜坡前方懸崖頂端指了指,

  “咱們穿過這片竹林,前方應該就是那個懸崖頂部了。

  只要咱們捉住那個狗屁太子,你們就不再是農民了,到時候賞錢大大的有。再也一輩子用不著,在泥巴里攪和了,甚至你們的子孫,你們的子子孫孫,也能跟著沾光享福!多好的事,你們?yōu)槭裁淬妒悄X子不開竅呢!行了行了,別磨嘰了,跟著本公子往前走!一定能抓住他!”

  說完便自顧自的提起手中腰刀,又攥緊了一些。

  直接撇開腳步往前走。

  眾多衙役和鄉(xiāng)勇,也只好緊跟其后。

  沒走兩步。

  便發(fā)現(xiàn)竹林里前方去路。

  居然豎著一根木牌子。

  上面隱隱約約寫著一些歪歪扭扭的字跡。

  其中一個鄉(xiāng)勇有些眼尖的指著那木牌子尖叫起來:“公子你看,那有一個木牌子……上面有字呢!”

  停下腳步,瞇起眼睛,細細一看。

  果然前方有一個寫了字的木牌子,直直的插在了竹林之中。

  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馬奎一時間鬧不明白這究竟是幾個意思。

  莫非是這偽魏國君臣一干人等,走著走著走累了,在此留木碑做紀念?

  比如某某某到此一游。

  有些走近那一看。

  馬奎頓時便肺都氣炸了。

  只見那木牌子上面寫著幾個字。

  藥砂縣令馬斌、馬奎父子之墓。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啊。

  雖說字跡有些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半個文盲寫的。

  但怎么說呢?

  每一個字仿佛都在朝著自己擠眉弄眼,仿佛發(fā)出一些刺耳的嘲諷聲音。

  好像對著自己放肆的笑道:

  你們是官兵又如何?

  又能奈我何???

  我還不是照樣活蹦亂跳的,甚至還有心情給你修個墓碑。

  一旁的鄉(xiāng)勇衙役們倒是沒幾個認識字的,便有些好奇地問了問馬奎:“公子,這上面都寫的什么?。俊?p>  卻見那馬奎,一改公子哥的紈绔性格。

  整個人陰沉著一張臉,仿佛被人強行的輪流侮辱了好幾遍一般。

  其中倒是有個衙役,略微認識幾個字,有些極為艱難的辨認著那木碑上的字,支支吾吾的說道:“藥……砂……縣令……馬……馬斌,馬奎……之……之什么……墓!”

  念完才驚醒過來。

  這木頭碑上的文字,每一個字仿佛都在辱罵公子馬奎。

  這簡直是一個墓碑啊。

  難怪馬公子如此的氣憤,陰沉著一張臉,一副誰也別惹我的恐怖模樣。

  這個念著墓碑的衙役便很識趣地捋起了衣袖,也不知是怕公子爺責怪,還是出于什么心理。

  口中哼哼的說道,“這些個逆賊,竟然在這木板上寫字咒罵公子爺和縣尊大人,待我把這墓碑拔了再說!”

  卻聽得那馬奎一聲厲喝。

  “別動!千萬別動!大家最好離它遠點,小心這木牌上面有詐!”

  有些遲疑的轉過身來,想想自己離這木牌還有一丈遠,那衙役一臉茫然的看了看馬奎:“怎么了!?公子?。俊?p>  輕輕搖了搖頭。

  馬奎對于剛剛在那個土洞里掏出一堆大便,還耿耿于懷。

  總覺得這事情沒那么簡單。

  有些疑神疑鬼的圍著那木牌轉了一圈,說什么也不敢靠得太近。

  反反復復的盯著那木牌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總覺得這個木牌上頭會有什么害人坑人的東西。

  便說出了自己心里頭的擔憂。

  只見這些個衙役和鄉(xiāng)勇們便紛紛大笑著說道:“公子太過小心了,這木牌上頭又能做什么名堂和手腳呢!”

  另一個衙役附和的說道:“是啊,是啊,總之我們這么多人遠遠的看了這么久,隔著七尺遠也看得夠清晰了,愣是沒看出有什么手腳呀!”

  馬奎呸呸地吐了幾口痰。

  有些嫌棄的看了看這些衙役和鄉(xiāng)勇們一眼:“你們也不想想,這個偽魏國太子實在太過陰險,剛剛那個土洞里頭,竟然裝著一坨屎,害得本公子,出丑不已!

  眼下的這個木碑,這么明目張膽的立在這里,定然是想著要激怒本公子。

  你們也不想想,若是本公子憤怒之下,去拔掉這塊木碑,說不定這木碑上面便涂了一些致命的毒藥,說不定就是一碰就會爛手的那種!”

  眾人一聽頓時便連忙的點了點頭。

  果然是縣令家的公子爺。

  就是不一樣的見多識廣。

  若真是這個太子逆賊在木牌上下了毒。

  那真是誰摸了誰倒霉。

  一時間……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紛紛束手無策起來。

  時間一長,但這人群里頭總有個把膽大的。

  其中一個不信邪的鄉(xiāng)勇,便鼓起勇氣,在地頭很快刨出一只蚯蚓。

  用兩根樹棒夾著遠遠的將那蚯蚓遞到那木牌面前。

  身子還不敢靠太近。

  然后用那蚯蚓,輕輕的在木牌上擦了擦。

  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馬奎。

  臉上的表情不言自明。

  你看吧,沒毒。

  輕輕的拍了拍胸口,馬奎心里頭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想來是自己有些太過小心了。

  也或許是之前在那個土坑里頭,被那狗屁太子給坑怕了。

  有些尷尬的訕訕笑了笑:“看來是我想多了,不過本公子也沒錯,小心駛得萬年船嘛!誰讓這狗屁太子這么陰險!”

  說完便輕輕的拔出了腰間的鋼刀。

  做勢揮舞了一下。

  一眾衙役和鄉(xiāng)勇連忙退開散去。

  非常識趣的留出一個安全距離給這位公子爺。

  馬奎笑了笑。

  依然不敢離這木牌靠得太近。

  心中暗想:這個木牌會不會是,誘使自己憤怒之下將它拔出?

  而實際上這木牌連著線索和機關。

  不知哪里就會冒出一根箭矢朝自己射過來,或者觸發(fā)機關讓自己死的別出心裁。

  罷了罷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

  索性便打算,遠遠的揮動腰刀。

  準備用這把腰刀試一試,看看斬斷這塊木牌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自己的這一口腰刀,乃是自己在京城花重金購得。

  和尋常官兵們所佩戴的腰刀不一樣,畢竟花了大價錢的。

  幾乎可以說的上是吹毛斷發(fā),削鐵如泥。

  斬斷一塊木牌,簡直不在話下。

  緊緊的捏住這一口寶刀。

  馬奎幾乎是擺足了架勢和pose,丹田運氣一刀便橫著劈出。

  只聽得咔嚓一聲。

  這塊木牌便攔腰斬斷。

  一分為二。

  同時馬奎便立即向身后退了好幾步。

  謹慎的舉起手中那口寶刀,預防著所有一切可能的機關傷害。

  好半天過去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

  預想中那機關所帶來的一些破空箭矢,也并未如約而至。

  看來是自己有些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小心的簡直有些太過頭了。

  旁邊幾個衙役有些尷尬地呵呵笑道:“公子!你看,并沒有什么駭人的事情發(fā)生嘛!我說您呀,也太小心了點!”

  扔下手中腰刀。

  即便身份尊貴。

  馬奎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中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看了看那地面上還剩著的半截木牌。

  再也沒有了任何擔憂和害怕。

  直接大跨步的便走過去,準備將剩下的半截木牌直接連根拔起。

  這藥砂縣地面。

  萬萬不能留下任何詛咒自己和父親的只言片語。

  唯有連根拔起并將它毀去才是最讓人放心的。

  直接站到那木牌面前。

  雙手抱著木牌準備往上連根拔起。

  突然……

  異變陡生!

  只聽得咔嚓一聲。

  站到那木牌面前的雙腳,右腳竟然踩了個空。

  整個人一個不平衡,右腳便陷了下去。

  只聽得一聲咔嚓巨響。

  瞬間便傳來馬奎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眾多衙役鄉(xiāng)勇,這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

  這塊木碑前面。

  表面看是布滿了一些枯黃的竹葉。

  可在地面下頭。

  竟然布置了一個極為兇猛的野獸夾。

  只要有人敢站在木碑旁邊,近距離的準備拔起這塊木碑。

  就很容易踩中這野獸夾!

  而且看這個野獸夾的大小和彈性。

  這……

  這特么純粹是用來對付野豬用的。

  力道和彈性兇猛,絕非普通人的血肉之軀可以抗衡。

  一時間。

  馬奎的右腳踝頓時鮮血淋漓,鮮血汩汩的流出。

  此時此刻的情形,看上去十分危急。

  一種衙役和鄉(xiāng)勇,便不由得慌亂了起來。

  紛紛七手八腳的配合著將那個野獸夾硬生生的掰開。

  然后將馬奎整個人放在地上平躺著。

  只聽得馬奎撕心裂肺般的喊叫,雙手緊緊的護住大腿根。

  撕裂般的疼痛,卻又讓他壓根不敢用雙手靠近已經嚴重受傷的右腳腳踝。

  ……

  看了看這被硬生生的幾乎快夾出骨頭的右腳,眾多衙役和鄉(xiāng)勇一時間都慌的沒了主意。

  七嘴八舌的便開始討論著如何救治。

  有的說跑城里去找大夫。

  也有的說索性將公子爺臺下山抬回去,回到城里自然可以快速的找到大夫。

  一時間你一言我一語的,愣是爭不了一個高下。

  正猶豫間。

  忽然聽的,山坡下方窸窸窣窣的來了一群人。

  眾多衙役和鄉(xiāng)勇警惕的便舉起手中棍子和腰刀。

  準備防御來敵。

  可待這些人走近了一看。

  這些衙役和鄉(xiāng)勇才一顆心放下來。

  原來卻是大小姐馬琴帶著一些衙役尋了上來。

  或許是聽到了哥哥馬奎的大聲喊叫。

  很快便循著聲音,找到了眾人所在的位置。

  只是當馬琴走到了那哥哥面前。

  整個人都看呆了。

  只見哥哥右腳擱放在了血泊之中。

  整個人疼的死去活來,那撕心裂肺的聲音,任誰聽了都心疼不已。

  有些凄傷的蹲在哥哥面前,哀憐地喊了一聲哥哥。

  很快便有身邊的衙役和鄉(xiāng)勇們,為大小姐講起了公子遇到的遭遇。

  稍稍微微發(fā)愣了一小會兒。

  馬琴立即反應過來。

  二話不說便撕開自己長裙的裙擺。

  為哥哥簡單包扎起來,盡快的止血,才是王道。

  然后又安排了兩個,跑的比較快的鄉(xiāng)勇,前去向自己父親藥砂縣令馬斌通報并請求增援。

  有些后怕的,看了看這群山環(huán)繞的深山峻嶺。

  不論怎么看,這些崇山峻嶺都看不到邊界一般。

  輕輕咬了咬牙,馬琴當機立斷的。便帶著一眾衙役和鄉(xiāng)勇抬著自己哥哥,準備下山返回縣衙。

  救人要緊??!

  可走著走著,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行人,已經陷入了非常不妙的境地。

  這此起彼伏的群山。

  乍一看,好像都長得一個模樣。

  簡直分不清楚哪座山是哪座山。

  來的時候自己兄妹倆只光顧著快速追擊。

  沿途也沒做什么記號和標識。

  這山林里又沒有什么明顯的山路。

  所有的路都是硬生生闖出來的。

  眼下壓根記不住回去的路線。

  有些傻了傻眼,馬琴和這些衙役鄉(xiāng)勇,頓時變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的面面相覷起來。

  這下好了……

  大家都迷路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