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把人給你送來了…
看著身邊散落一地的瓶子。
陳建勛用力的掐著,剛剛喝空的啤酒罐。
將目光望向遠(yuǎn)處飛過的海鷗,心里不由的羨慕起它們。
這已經(jīng)是他來這座遠(yuǎn)離都市小島的第七天了。
這里安靜的只有耳邊吹過的風(fēng),還有遠(yuǎn)處不時傳來的游輪汽笛聲。
在這里他不用偽裝自己的傷心與難過。
更不用在兄弟們面前假裝堅強(qiáng)。
他只是一個受了情傷的男人。
誰會想到,一個在外人面前,叱咤風(fēng)云,果敢堅毅的錚錚鐵漢,面對愛情卻如此不堪一擊。
小鶴曾一度認(rèn)為,他出場設(shè)置嚴(yán)重錯亂了。
上帝仿佛把他所有的天賦都給了事業(yè),愛情這塊忘記給他安裝,就這么讓他橫空出世了。
提著一打啤酒,很不情愿的放在他面前。
真不知道他要喝到什么時候,關(guān)鍵是別人一喝就多。
他仿佛越喝越清醒似的,讓他這個不會喝酒的人,好生羨慕。
哥,您別喝了。我們已經(jīng)來這里很久了。集團(tuán)有好多人找您都找瘋了。
陳建勛沒有搭理他,順手拿起他放在自己身邊的啤酒。碰的一聲,將其拉開。
咕咚咕咚的喝著。
往日英俊的臉上,多了一絲憂郁的愁容。
那么多人找我嗎?我有那么重要嗎?陳建勛自言自語的說著。
如果真的很重要,為什么木亦彤就沒有找過自己。智商那么高的她,就不知道自己是被誤會了嗎?
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么,就那么罪大惡極,不值得被原諒,連一個解釋的機(jī)會都不肯給自己。
這些天,這個問題一直折磨著他。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就算是殺人放火,作奸犯科的罪犯都有申辯的機(jī)會,為什么到了她那里,自己連罪犯都不如了。
不知不覺委屈的淚水又流了下來。
看著每天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木亦彤,艾米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只知道一向討厭加班的她,一連七天都沒怎么回過家。
似乎要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一樣。
尚韻皓被她這種拼命的狀態(tài)嚇壞了。
每天來找她吃飯,都吃了閉門羹。
慢慢的也察覺到,仿佛是木亦彤有意疏遠(yuǎn)自己。
只是他猜不出是什么原因。
看著不停忙碌的她,雖然自己也有點難過,但也只能默默守護(hù)不去打擾。
小鶴被逼的萬般無奈之下,只好用手機(jī)在網(wǎng)站上搜索著治情傷的帖子。作為一個沒有戀愛經(jīng)驗的小白,他比陳建勛也強(qiáng)不到哪里。
看了一會兒,覺得都是一些沒用的屁話。
啥趕快找到下一個就能好。如果真能那么快找到,根本就不存在傷心,好嗎?
白白浪費半天時間。再看坐在遠(yuǎn)處的陳建勛,又干掉了半打啤酒。
他靈機(jī)一動。
哥,啤酒沒有了。反正都是喝,要不咱換紅的吧?
陳建勛毫不遲疑接過他手里的紅酒,想都沒想就倒進(jìn)了嘴里。
沒過一會兒,本來還很清醒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換酒的原因,頭居然暈了起來。
艾米站在木亦彤辦公室外,看著拼命的老板。
第一次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多余。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拿過來一看,居然是陳建勛司機(jī)小鶴的電話。
噢!你好,有什么事嗎?
自從上次射擊館一戰(zhàn)之后,小鶴這個鬼靈精就搭上了木亦彤的助理艾米。
因為他見到木亦彤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陳建勛的天菜。
以后肯定少不了聯(lián)系,這家伙確實有點戰(zhàn)略性遠(yuǎn)見般的眼光。
噢!美女姐姐,你們的慕總裁在辦公室嗎?
當(dāng)然了,我看她馬上就要被累死了,已經(jīng)連續(xù)加班好幾天了。
小鶴一聽頓時苦笑著說:那總比我家這個好??!這個馬上就要酒精中毒了。
你快點讓木總裁接電話,我打她電話始終關(guān)機(jī)。
聰明的艾米,從小鶴的電話里。大概聽出了一些原因。
于是拿著電話走到了正在忙碌的木亦彤辦公桌前。
放下手機(jī),木亦彤一臉冷漠的看著她,臉上擠出了一絲苦笑說:怎么我又上熱搜了?
正在這時電話里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艾米看了看她,然后聳了聳肩說:比熱搜嚴(yán)重,處理不好會出人命的。然后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她為什么就不能聽我解釋一句。
我就那么罪大惡極,小鶴,你說她喜歡過我嗎?
我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值不值得。
她怎么對我那么狠心。
木亦彤聽著電話里傳來陳建勛喃喃自語般的控訴,似乎是喝了很多酒。
心瞬間隱隱作痛,竟不知失蹤了多日的愛人如此受傷。
是不是這些天一直盼望著,自己能給他一個解釋的機(jī)會。
而自己卻對他如此冷漠,傷了他的心。
她陷入了悲痛的沉默,漸漸的聽不到陳建勛的聲音。
卻傳來了小鶴的語音。
木總裁我是小鶴,很抱歉打擾你。也許我不該管你們的事,可是我不能看著他一直喝下去。
集團(tuán)還有一群人等著他養(yǎng)活呢!
我拿他也沒有辦法了,只能給你送來了。
木亦彤沒聽懂他的話,什么叫給我送來了?追問道。
我現(xiàn)在把他扔到你們大廈停車場了,你過來找他吧!
他現(xiàn)在喝的人事不省,車沒鎖?,F(xiàn)在治安可不好,
難保遇不到劫財劫色的,到時候您可別后悔。
說完這小子就掛斷了電話。
看著旁邊爛醉如泥的陳建勛。
小鶴心想,哥!我們就賭一把吧!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退路了。
他下了車,偷偷的躲到離車不遠(yuǎn)的一根柱子后面。觀察著這里的情況。
聽說把陳建勛扔在了樓下,木亦彤再也坐不住了。
急匆匆的向樓下奔去。
當(dāng)在停車場發(fā)現(xiàn)陳建勛車的一刻,仿佛覺得已經(jīng)與他許久未見。心底里的那種深深的思念,早就把不值得一提的誤會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打開車門,撲面而來的酒味。仿佛是剛被從酒缸里撈出來一樣。
上車后她系好安全帶,啟動車子??粗赃呥€在喃喃自語念著自己名字的陳建勛,真沒想到會對他造成如此大的傷害。
看見木亦彤把陳建勛帶走了,小鶴暗暗為他倆個人高興。
車子緩緩駛?cè)腙惤▌准瘓F(tuán)院內(nèi),木亦彤叫來保安,把他送到樓上臥室內(nèi)。
看著床上熟睡的愛人,輕輕的幫他解開衣扣。
此時陳建勛身上的傷疤,看的她有點觸目驚心。
她能想象得到,當(dāng)時他命懸一線時的危機(jī)。輕輕的用手撫摸了一下,雖然已經(jīng)時隔多年。可傷疤依然凹凸不平。
取來毛巾,給他擦拭一下臉頰。這幾天不見,他似乎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
情不自禁的輕輕吻了他額頭一下。
看他熟睡的像個孩子。
等幫他全身都擦拭了一遍過后,覺得可以讓他睡的舒服一點了。
木亦彤便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可此時的陳建勛翻了一下身,仿佛是酒勁上來了。
沒等木亦彤扶起他,就把東西吐了她一身。
看著被紅酒染了色的衣服,木亦彤瞬間一臉震驚。
這回還怎么走,無奈之下。只能脫掉身上的衣服進(jìn)去沖了個澡。
等裹著陳建勛浴巾出來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自己多日加班的疲憊也襲上身來。
便躺在他旁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