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何雨水用彼此心知肚明的神情,沖閻解放擠擠眼睛,邁步回了院子。
閻解放看看她的背影,心里也覺得很無奈:并不能就此確認(rèn),何雨水有坑哥的天分和本能。
何雨柱從單位里偷拿回一些“剩菜”,也是為了能給自己和妹妹補(bǔ)補(bǔ)身體、補(bǔ)補(bǔ)虧嘴。
誰不想吃到好東西,多吃點(diǎn)好吃的呢?
可何雨柱費(fèi)了心思拿回來的葷菜,大多進(jìn)了秦家人的肚里。
閻解放想到何雨柱和秦淮茹,不禁暗笑起來。
何雨柱時常拿回來的沉甸甸的飯盒,被秦淮茹以各種理由,尤其經(jīng)常以“棒梗兒等孩子正在長身體,盡量別讓孩子們虧嘴”的理由,接連奪去了秦(賈)家。
何雨柱甘心被秦淮茹這樣搶奪,使得自己和妹妹,吃不到這些冒險拿回來的葷菜?甚至被妹妹埋怨?
他肯定也是不甘心、不情愿的,被人叫作“傻柱”的何雨柱,在現(xiàn)實生活中并不傻。
甚至,他在和許大茂進(jìn)行的正面沖突中,還往往占據(jù)了上風(fēng)呢。
飯盒之所以能夠被他半是不情愿,半是認(rèn)可地讓秦淮茹搶走,一來他是真的關(guān)愛棒梗兒等幾個孩子;
二來就是他的心中,對秦淮茹有特別的好感。
可他自認(rèn)為雖已二十八歲,但既是單身,工作也很不錯。
所以,何雨柱對于真正地追求秦淮茹,是有一些不愿意的。
更何況,她還被兇惡的寡婆婆看守著呢。
結(jié)合來看,何雨柱既不想和秦淮茹真的結(jié)合,又對她保持著好感。
因此,對她感情復(fù)雜的何雨柱,還是愿意飯盒被搶。
他心甘情愿,他的妹妹對此并不認(rèn)同。
何雨水對哥哥的事鬧到單位里,有可能會有更大處罰,不僅沒有太多的擔(dān)心,卻還表現(xiàn)出了并不在意的神情。
已經(jīng)很清楚的說明,她對哥哥這樣做,心里有不滿。
先不說哥哥和寡婦身份的秦淮茹走得過近,而感覺不合適。
就說他從單位偷拿回來的葷菜,她也并沒有吃上幾回。
既然如此,哪怕是哥哥以后再也不能拿回那些好菜,她也不會覺得很惋惜。
閻解放不再多想這些事,回家睡覺去了。
何雨柱敲開了一大爺易忠海家的屋門,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
他再神情認(rèn)真、懇切地說:“一大爺,這事兒您得管。要不然,我被罰錢是輕的,被調(diào)離食堂那也是有可能的?!?p> “活該你!”易忠海板著臉說。
何雨柱嘿嘿笑著算是賠罪,一大媽招呼他坐在身邊。
“老易,能抻把手兒就抻把手兒?!彼醚詣裾f著。
低頭沉默著,易忠海沒有作聲。
何雨柱見他不語,自己覺得很尷尬。
過了一會兒,他無奈地說:“那算了,您別為難。說出大天兒去,這也是我的不對?!?p> 說著,他就要往外走。
易忠海低喝一聲:“明兒個下午吧,你去找食堂管理處的魯主任?!?p> 知道他肯定是要出手相救了,何雨柱回過身來,抱了抱拳:“嘿嘿,一大爺,謝謝您了?!?p> 第二天上班后,何雨柱中午找到易忠海進(jìn)行確認(rèn)。
得到他冷著臉的與昨晚同樣的答復(fù)后,何雨柱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到了食堂管理處。
“你說你這個傻柱,還真往家里拿剩菜吃啊?!惡心不惡心?!”魯主任翹著二郎腿叱罵后,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口。
何雨柱本來心氣很高,此時不得不低頭。
老老實實地從口袋里拿出兩塊錢,他無奈地說:“得,算我栽了。這夠買兩只雞的了,您收著吧?!?p> 撇撇嘴,魯主任示意他把錢放在辦公桌上:“擱這兒吧?!?p> 轉(zhuǎn)頭要走出辦公室,何雨柱轉(zhuǎn)身問:“您不給開個收據(jù)?”
“那就再拿三塊錢。然后,你明天直接下車間?!濒斨魅慰炊疾豢此谎?。
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何雨柱趕緊溜出門去。
魯主任欠身拿起那兩塊錢,隨手放進(jìn)了抽屜里,嘴里嘟囔著:“連帶老易送來的,一共七塊錢,夠和李懷德等領(lǐng)導(dǎo)開小灶的了。”
何雨柱暫且老實了下來,要再次往家里拿剩菜,估計得等一陣子了。
秦淮茹得不到這些葷菜,只好帶著情愿、不情愿,與許大茂等男同事說笑,得來一些素菜、白饅頭也是好的。
總之,她是不肯過多地花費(fèi)自己的薪水。
閻解放同樣缺少零用錢,是因為花錢學(xué)習(xí)摔跤,被父親閻埠貴進(jìn)行了經(jīng)濟(jì)封鎖。
好在他有空間簽到獎勵,可以被他前去鴿子市變賣后,得到需用的現(xiàn)錢。
多余的錢財,在這個時代可不能隨意花用,那要立即招來質(zhì)疑,甚至被審查等等不言自明的后果。
中午在小學(xué)校吃了簡單的工作餐,閻解放走到校外的胡同里散步。
冷風(fēng)吹來,他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的,帶著焦糊氣味的,特別的香氣。
胡同口的合作社門口,正在賣烤紅薯、糖炒栗子。
他走過去,花了兩毛錢,買來一大塊還燙手的烤紅薯。
嘴里連續(xù)吹了吹,他抬手招呼著:“冉老師!”
冉秋葉騎車經(jīng)過,原本也被這股香氣吸引,而扭頭看來。
見到閻解放向自己招手,她笑著捏住車閘,下了車。
“太大了,分你一點(diǎn)兒?!闭f著,閻解放用嘴吹了吹手中的烤紅薯,再用手掰開。
一股熱氣帶著甜香撲來,冉秋葉難為情地說:“解放,你自己吃吧?!?p> “烤紅薯還客氣什么?”閻解放不在意地說著,把一半烤紅薯硬塞在她的手里。
左手拿著烤紅薯,冉秋葉覺得右手扶著車子很不方便。
閻解放干脆把車子抵在自己的腰上:“你放心吃吧。”
冉秋葉笑著摘下手套,一手托住烤紅薯,一手剝著皮。
“嗐,只要沒有糊得發(fā)黑,烤紅薯的外皮被烤得焦脆,很好吃呢?!遍惤夥耪f著,給她示范吃著。
既然他很大方,冉秋葉也就不再扭捏。
兩人一邊聊著各自的工作內(nèi)容,一邊吃著。
“解放,你來小學(xué)校工作幾個月了,適應(yīng)了嗎?”冉秋葉詢問著。
閻解放點(diǎn)點(diǎn)頭,又在自己的嘴邊一抹,向她示意了一下。
“你嘴邊有個黑渣。”閻解放提示著說。
“謝謝?!比角锶~道謝后,抬手蹭了蹭嘴角,吃得更加小心了。
“都還行吧。我這個后勤采購的工作,其實很清閑的?!遍惤夥烹S口說著。
冉秋葉看著他說:“別著急,都是熬過來的?!?p> “著急?我才不著急呢。天生我材必有用!”閻解放自信地說。
“千金散盡還復(fù)來?”冉秋葉看著他的眼神里,顯現(xiàn)出來笑意。
“沒錯兒。我總覺得,這樣的狀況很快就要到了?!遍惤夥耪J(rèn)真地說。
冉秋葉聽不懂他的暗示,但還是因為他的風(fēng)趣,而嘴角上揚(yáng)、眼睛變彎。
閻解放看著她很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冉秋葉笑著還沒說話,卻被他在自己的臉蛋上抹了一下。
他看看自己的手掌側(cè)邊:“看,你都吃到臉上去了。提示你也沒反應(yīng)!”
嘴里道著謝,冉秋葉卻比剛才那次更加臉紅,更還接連對閻解放擠眼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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