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山腳下挖了個深坑,將老王輕輕埋下,填土蓋石,本來不用這樣,但骨僵將至,老顧擔(dān)心老王的尸骨被骨僵利用,硬是在上面加蓋了好幾塊磨盤大石頭。
雖然如此但老顧也和其他兩人說好,等挺過這次要為老王從新入殮。
又喊了些人將地石窟外的腳印等痕跡抹除,將西山腳下石洞堵住,并做了一番掩飾。
等做完這些,三人掃視著窟外,一樣?xùn)|西映入三人眼中。
窟里諸燁等人看著前方,一人一足,托鼎而來的三個猛男,幾人嘴巴又一次大張,什么和什么?。?p> 還有之前他們的一通操作,別說幾個小的,就連諸燁也表示看不懂。
先是顧老強殺了兩個黑袍,之后黑袍一下子來了七個,王爺爺段爺爺一人喝了一杯壯行酒。(應(yīng)給是這樣,燁哥故事里那些英雄好漢,要去完成艱難的任務(wù)大都會來上一杯。)
然后兩位爺爺就沖了上去,跳起來掄起棒子就砸,幾小看得熱血沸騰
再然后就看到更讓他們激動的場面,顧老頂著火焰砸向那些黑影,再然后老顧一刀三殺,那道熾紅的刀光仿佛在心中點燃了大火。
幾人看得激動萬分,然而之后的事情他們就看不懂了,當(dāng)窟主正要將一個黑袍砍死時,顧老一手將窟主按進了土里,然后打傷黑袍,拖著黑袍來到王爺爺和段爺爺身前。
不知道說了什么,段爺爺好像噴了一口血在黑袍上,黑袍死了,顧老又將王爺爺抱住的黑袍拽出來,到段爺爺身前,打了段爺爺一下,段爺爺又噴了一口,那個黑袍也死了。
段爺爺真厲害,三口噴死了三個黑袍,再然后他們將王爺爺埋葬了,幾小大都見過這樣的事情,知道王爺爺死了,好幾個小的,都哭了起來,晶瑩掛眼角,悲從心中來。
......
而此時離地石窟幾十里外的一處山坳里。
一個臉色蒼白,眼眸暗紅的消瘦人影,單手將魁梧的張老三提起,嘴巴半張,兩排尖銳的牙齒令人生寒,一條血紅的細(xì)線從已然死去多時的張老三口中生成蔓延,被它吸入其口中。
張老三的身體不斷干癟萎縮,當(dāng)最后一縷血色沒入蒼白臉口中后,蒼白臉滿意的咋了咂嘴,手臂一揮將張老三拋了出去。
一只青黑色的大手向前一探,將張老三撈在手中,青黑是手指在張老三手臂,大腿肌肉上按壓,然后有些不滿意的低吼了一聲,用力在張老三頸部一戳,大片血肉脫離,露出森白的脊骨。
青黑面皮的骨僵,一口咬在那裸漏在外的脊骨上,張老三原本垂落的手腳霎那繃直,渾身骨骼吱嘎作響,良久骨僵松口,只見皮肉經(jīng)脈,骨骼已然不見。
骨僵向丟破爛一樣將張老三的尸體隨意丟出,這次張老三沒有再被接住張老三如一灘肉泥一樣癱在地上,顯然體內(nèi)無骨的他已經(jīng)無法支撐起他的身體。
離他不遠(yuǎn)處還有兩灘同樣被吸干了血液骨質(zhì)的肉泥,一十八道青黑,蒼白的身影分立兩側(cè),中間是一條兩人寬三人高的空間裂縫。
林中安靜無聲,令人詭異的是,狩獵本能大于理智的低級骨僵和血靈們,此時卻絲毫沒有狩獵的意識,除了將被鬼差獵過魂的張老三他們的尸體吞吸外它們一直就靜立在此處。
不知過了多久,一團黑色的煙霧從裂縫中傳出,然后慢慢分散在裂縫的邊緣,裂縫緩慢的向兩邊擴大,擴大。
.......
北離國,丹陽道,首府丹陽城東區(qū),一座三十六米高的六層高塔坐落在此,塔底及大占地方圓百米,三米高的青銅大門大開,穿著各色服飾背刀負(fù)劍的男男女女,在門口進進出出。
石塔四層一個寬大的大廳中,一面長十五米高五米的石壁橫臥于此,壁前三丈處兩個身著道袍的青年,面對面盤膝坐于蒲團,兩人雙手不斷出擊,十指翻飛,在空中不斷碰撞,留下一連串虛影。
半晌年長一些的青年率先收手,語氣復(fù)雜道:
“林師弟,你的翻云指已經(jīng)到第二境,十影了吧,師弟果然天資出眾,怪不得十幾年未收一徒的姜長老要收你入門?!?p> “師兄哪里的話,小弟幸得姜師指點,苦練三年方才堪堪到達這十影境?!绷謳煹苎谌パ壑械囊荒ǖ蒙?,語氣謙虛道。
“師弟何必妄自菲薄,三年就...咦,天羅壁有異動,這時異界入侵,靈寇?!蹦觊L師兄正要繼續(xù)客套幾句,與這位前途光明的師弟打好關(guān)系,忽然石壁上的異動吸引了他的注意才有了后面的話。
林師弟聽到師兄的話,也轉(zhuǎn)頭看向石壁,只見石壁上某一處一點淡淡的黑影閃爍不止,看了眼黑點閃爍位置,林師弟不在乎的道:
“師兄無需在意,不過是一級警示,而且入侵地點也是在莽荒原林,哪里有沒人居住。”
“莽荒原林,沒人嗎?只是一級,七天之后就空間裂縫消失也退回去了?!蹦觊L師兄心里暗道。
順了順衣袍,想要拍馬兩句,與師弟搞好關(guān)系,動了幾次嘴,卻怎么也開不了口了,暗嘆一聲,我果然如李師妹說的那樣是個言語木訥的人。
兩人不再開口,廳中一時安靜,年長青年自怨自艾,年輕的林師弟想著未來的盤算。
‘翻云手已經(jīng)到了十影了,那么無論是器堂,還是符堂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有資格加入了,姜師是符堂長老,按理說加入符堂對我來說是一條捷徑,但符堂是個以才論高低的地方。
哪怕我是姜師的弟子也只能從底層做起,器堂這不一樣,這些年發(fā)展迅猛,可操作空間較大。
而且李師姐的父親是器堂副堂主,以我和李師姐的關(guān)系,可是這樣會不會讓姜師心里不快,得想想辦法。
不能向曹師兄一樣,本來可以入符堂安穩(wěn)晉升的,卻偏偏要去戰(zhàn)堂打生打死,結(jié)果已經(jīng)失蹤了兩年?!?p> “師弟,師弟,快看,快看石壁,二級,不,三級入侵?!币坏荔@訝的聲音響起。
林師弟轉(zhuǎn)頭望去,石壁上原先的黑點已近擴大了兩圈。
‘三級嗎,丹陽道附近,已近十幾年沒有這種程度的入侵了,這下戰(zhàn)堂的師姐師兄們有得忙了,一樓的那群家伙要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