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大哥,我與貴門陳思遠乃是舊識。”我對他們?nèi)艘槐?,“不知可否暫緩?或者中間有什么誤會,我可協(xié)調(diào)一二?!?p> 劉無賁微一笑:“看在公子面上,我會給吳家諸人還有這對金童玉女留個全尸,請公子放心和天使長走吧?!?p> 我一愕,看來沒戲了:“呃,我的面子這么大嗎?我想殺人這種事,總要有原因吧,不可能莫明奇妙就去殺一個非親非故毫不相干的人,總要有理由吧,什么事情非要用殺人甚至滅人滿門這種殘忍的方式來解決呢?不知劉大哥可否告知,如果可以,我覺得不動手最好,大家一起和和氣氣談?wù)勌彀咽虑榻鉀Q了多好?”我剛說完,別人都以一副驚訝無語的表情看著我,只有歡兒聞言頻頻點頭。
“公子說的有道理?!眲o賁道,我心下一喜,“可是,事事如此簡單,還學(xué)武干嘛,胡我兩國又為何戰(zhàn)爭,每天死的人可以千記,又是為何?就如公子所說,一件事情總有目的,所謂殺人,對于我們來說就是目的,就如同天使長閣下,殺人總有目的,或簡單,或更簡單。如此而已?!?p> “既然如此,不必多說,來吧!”王水向前一站,和歡兒站成一排,擋住劉無賁等人。我心中的有些可惜,就算不能阻止他們,拖延拖延時間也好啊。
眼看沖突又起,周忘天那邊毫無反應(yīng),一片死寂,也不知到底如何,這邊吳家?guī)兹艘煌残⌒牡目粗族壤站奂谖抑車?,最少現(xiàn)在米迦勒對我沒有威脅,甚至可能還會保護一二。
劉無賁聞言卻沒有著急開打,而是一笑對我道:“看在與公子有緣的份上,我再附送一個消息?!?p> “什么消息?”我直覺不是什么好事。
“諸位早上從何而來?”
“你……你什么意思?難道……”我心里一跳。
“不錯,就如你所想,有人去了那里?!?p> “你們怎敢……”我怒道,“如果她們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呵呵,怎么此時,殺人在公子口中卻成了如此簡單之事?”劉無賁嘲諷道,“不過,可惜的是,讓你失望了,不是我們的人,不過……”
“不過什么?”我心里一跳。
“聽說也是公子認識的人?!?p> “是誰?你快說?!蔽倚睦镆惶坪醪⒉皇呛唵蔚恼J識的人。
“你少危言聳聽,那里有幾十護衛(wèi),又有數(shù)個不亞于你們的高手,還有吳公子的妻子在,哪會怕了你們的人。”王水斥道。
“呵呵,吳公子的妻子?哈哈說起來傳聞里今天去那里的人里也有和吳公子關(guān)系匪淺之人啊。”
“誰?你要說趕緊說?!蔽乙а赖馈?p> “有一位據(jù)我所知,當日力拼天使教大天使加百利的……”
“魯南?。俊?p> “是,不錯,是這位江中翼雷魯南薄,不過不是重點,還有一位姓顧……其他人我想公子也沒興趣知道……”
在劉無賁說出姓顧時,我腦袋翁的一聲,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心下一片煩亂。
“魯南薄?我要回去!公子怕是有難?!蓖跛@叫聲驚醒了我,對!回去,趕緊回去,若是真的產(chǎn)生沖突,就完了。
“回……”我驚醒般吐出一個字,看到了眼前吳家眾人的眼睛,歡兒偷偷望我的面龐,還有那個一面之緣便可舍生救我的周忘天,后邊的字實在說不出來。
“所謂自古正邪不兩立,何況還是這么敏感的時候,我很好奇,公子做何選擇?”劉無賁笑道。
“不會吧,他們再怎么說也屬于所謂正派,我也曾見魯南薄與殷夢慈乃是舊識,王三有他們只是路人,不會發(fā)生什么事的吧?”
“平時不一定,現(xiàn)在就難說了,這么好的一次機會,削弱我們這些邪派的機會,何況,他們可并非那些小門小派,有所顧忌,如果這之間再被有心人挑撥幾句,結(jié)果就很難說了?!?p> 我忽然想起,殷夢慈此時療傷并不能說話,如果她還可以開口,也許……
“走!”米迦勒出現(xiàn)在我身邊,一把抓住我道。
“不,我不能走,公子交代我的事我必死戰(zhàn)完成?!蓖跛а赖溃瑥?fù)又站在諸人身前。
“那就不再閑話了,以免真的等到那位小兄弟突破境界?!眲o賁言罷,執(zhí)出一把細劍,李順元早就趁說話的功夫回收不少飛刀了,程新也擺開了架勢,躍躍欲動。
“走.”米迦勒又一次道。
我看著吳曳湫緊張的眼神,看著即將與敵短兵相接的歡兒,實在不能離開,如果我走了,這些人可能就真的完了,如果我留下,雖然也可能和他們一樣完蛋,此時我對米迦勒的影響已經(jīng)沒有任何把握了。
“我……我不能走……”我嘆息的道,腦海里不自覺的泛起顧雨詞和殷夢慈拼殺的場景,如果真發(fā)生了什么,我真的能承受嗎?復(fù)生真的可以抹殺已經(jīng)存在的感覺嗎?但是這里也是一樣,如果去了,我能對得起我的良心嗎?能對得起推心置腹的吳未福,對得起相依不孤如此重視我的吳曳湫嗎?對得起冒死來救的周忘天和歡兒嗎?那時我能心安理得嗎?
“你確定?”米迦勒問。
“確定……”我無力的肯定。米迦勒在沒言語,而那邊緊張的大戰(zhàn)已經(jīng)開始了,從一開始歡兒和王水就落入了下風(fēng),歡兒本與王水剛才就受了傷,功力不能完全發(fā)揮,不像劉無賁等人無傷無礙,盡情發(fā)揮,而歡兒、王水還要顧及著身后諸人,束手束腳又弱了幾分,李順元的飛刀刀刀快如閃電,攻敵必救,程新拳拳重擊壓著王水抬不起頭來,劉無賁細劍以刺為主,劍劍驚心,歡兒劍招每每施展半籌便被逼的自救,已是額上汗?jié)?,非常勉強了?p> “啊”一聲驚叫,歡兒身形一個趔趄,身形不穩(wěn),被劉無賁一劍刺向腹部,歡兒劍尖杵地,借勢一彈,長劍一轉(zhuǎn),磕飛一把飛刀,但仍未躲過劉無賁的劍,被刺在大腿處,瞬間一個血洞。另一側(cè)王水臉色通紅,長劍劍招雖撥弄抵擋住飛刀,身上卻受了程新數(shù)次拳腳,已然受了內(nèi)傷。
“他們支持不住了?!蔽乙挥?,米迦勒竟然沒走,見我驚訝的目光,“怎么?想不通嗎?既然圣貞已失,圣女徽和你都在此地,也不是那么要緊,如果死了,也是該受的刑罰,更是命數(shù)?!?p> “你幫幫忙吧?!蔽业?。米迦勒啞然一笑,好似再問為什么,“我想你也又那么些想過去的,不如盡早解決這里的事,我們到時一起過去,省的兩邊皆不宜。你意下如何?”
“有道理,不過總覺得按你說的做了又有些不甘,你還有什么說法讓我不那么不甘嗎?”
“他敢隨意評論你殺人,用你殺人說事,算不算一個理由,你殺人豈是他說的那么簡單。”
“就是那么簡單?!泵族壤盏?。
“那他們現(xiàn)在隨隨便便搶你的生意算不算?這里本來已經(jīng)在你的控制之下了?!?p> “無所謂啊,我正好省心,免得你又自殘。”
“你……”我有些無話可說。
米迦勒笑著湊近我道:“在不快點說,那倆就要升天了,還有你關(guān)心的這些人?!蔽铱粗阱氤叩拿族壤眨闹凶笏加蚁?,實在沒有任何可以說服她的言語,看著她晃晃悠悠的劉海,心中一狠,正好那邊數(shù)聲大喝,顯然是劉無賁等人要一鼓作氣瓦解歡兒和王水的抵抗,我看著眼前那塊明白的額頭,頭一伸,迅雷不及掩耳,貼上了米迦勒的額頭,其實也就一瞬,米迦勒反應(yīng)神速,離開了我,但已經(jīng)接觸到,我很確認,從她怒發(fā)沖冠的模樣我就知道,從她舉起碩大血十字架,全身煞氣盈然我就明白,她真的想殺了我。
我怡然不懼的看著她,雖然身邊那因真氣旋來的颶風(fēng)拉扯著我的身軀,我依然故我,血十字架在落在我頭上一瞬一偏從我身側(cè)落在了地上,一聲巨響,讓眾人一驚,我更是被震倒在地滾落那砸出的大坑里,我不及疼痛,第一時間站起來,貼近吳家?guī)兹司o緊的擋住他們。
“你會為你的褻瀆付出代價,我以圣心發(fā)誓?!泵族壤盏馈?p> 不等我言語,怒氣勃發(fā)的米迦勒已經(jīng)提起血十字架沖進劉無賁等人之間,并不管到底屬于那方,十字架掄起就打,十字架不知何種材料所制,加之體積巨大,米迦勒功力深厚,李順元的飛刀完全被克制,不是還沒近身被縈繞在武器招式里的真氣掃落,就是被十字架巨大的體積擋住,程新以硬碰硬更是承受了米迦勒巨大的打擊,若不是劉無賁執(zhí)劍相救,恐怕兩只手已經(jīng)廢了,也幸虧歡兒與王水承受了部分攻擊,卸了些力,不然只此驚天一擊,已經(jīng)可以讓劉無賁三人敗退而走。米迦勒十字架如若玩具,招式大開大合,以氣破巧,對于這些武功都比她低的人來說極為有效,劉無賁等人都不敢硬接招式,隨意一招就可以讓他們吐血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