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身為游戲迷的墨白自然清楚,
看著自己丹田之中已經(jīng)消耗了三分之一的靈力,心底明白再硬剛下去,得不償失,耗費那么多靈力,
卻只能對土螻造成這種不算致命的傷害,自己可沒有那么多靈力支撐起整場戰(zhàn)斗。
得換種打法了。
隨即把‘簫聲絕’的刀身橫在了身前,低喝:“劍來。”
話音剛落,只見‘簫聲絕’的刀背,立即出現(xiàn)有規(guī)律的裂痕。
‘咔嚓。。。’
整個刀背化作碎片四散開來,露出了被隱藏在里面的劍刃。
整把‘簫聲絕’也從一把一米多長的唐橫刀變換成了一把一指來寬的細劍,
‘簫聲絕-細劍’形態(tài)。
而四散的碎片,仔細一看,全部都是一把把兩三厘米長的小劍,
小劍不多不少,剛好三千把,三千小劍,每一把都鋒利無比。
墨白看著正要起身的土螻,嘴角微翹:“硬剛消耗太大,那就遠攻吧,
‘困陣:八門金鎖’去。。。”
手中的細劍指向土螻,
刀背化作的小劍立即將土螻包圍了起來,
其中近千把包裹著靈氣的小劍有規(guī)律地把土螻圍住之后,向著前端一刺,
劍尖在空氣之中泛起一絲絲漣漪,像是扎在了空間之上,
隨后就飛速地圍繞著土螻旋轉(zhuǎn),越轉(zhuǎn)越快,
殘影逐漸連成一條條光線,
遠遠看去,土螻四周的空間像是被上千根繩子捆住一般。
剛剛站起來的土螻憤怒無比,
低著頭繼續(xù)向墨白沖過來,可空氣中就像是有一堵墻一樣,
怎么也撞不開那一根根細小的‘繩子’,
它嘗試換幾個方向撞去,但每次都被一道無形的墻擋了回來。
墨白看著自己的困陣成功地限制了土螻的行動,
心中大喜,立馬一個縱身飛躍到一旁百十來米高的樹上。
手中的‘簫聲絕’劍刃一轉(zhuǎn):“殺陣:六道截殺”
沒錯,就是黃煩煩的那個殺陣的簡化版,
墨白暫時只能在六把小劍上面附上攻擊陣法,
他可沒黃煩煩那么強的實力,抬手就一個‘萬道’。
只見空閑的劍群中飛出六把光芒大盛的小劍,
以一種,看似雜亂,暗中卻有跡可循的弧度不斷向土螻身上刺去,主要的攻擊地點就是它的脖子。
‘噗嗤。。?!?p> 小劍不斷地在土螻脖子上刺出一個個拇指寬的窟窿,
傷口雖然不大,但勝在攻擊的頻率很高。
不多時,土螻的脖子上遍布著密密麻麻的傷口,血肉模糊,血流如柱。
像土螻這種境界的妖獸,早已化出神智,知道不能再任由墨白這樣慢慢地消耗自己,
當即就以一種不知名的方法,讓自己的傷口蠕動起來,快速閉合,硬生生地止住原本還在滴落的鮮血之后,
頭頂?shù)乃闹唤且材壑?,紅光大盛。
墨白還在艱難地指揮著殺陣,忽然見到狀況不對,心底立馬暗暗警惕起來,抬手又加大了輸出。
殺陣變得越來越快,飛快地在土螻身上又刺開了眾多口子,
可惜每個傷口沒堅持幾秒,又被強行聚合了。
墨白眉頭緊皺,連忙從儲物手鏈里取出了一件法寶,
而土螻的力量也積蓄得差不多了,
只見它往前奮力一頂,
四只冒著紅光的大角就迸發(fā)出四道凝實的紅光如同捅破窗戶紙一般,
輕而易舉地就沖破了墨白的困陣,
被破開的困陣當即就炸裂,纏繞著靈力的小劍向四周飛去,攔腰切斷了方圓百米內(nèi)的樹木,
破開陣法的紅芒進勢不減,繼續(xù)朝著墨白飛速斬來,
墨白從襲來的紅芒之上感受到了極致的危險,
這可不像‘出竅期’能打出來的攻擊啊,
這要是挨一下,必死無疑。
不敢猶豫,雙腿之上的靈氣瘋狂踴動,奮力地往天上一躍,
在紅芒到達之前,整個人瞬間跳到了比樹冠都還高出百米的空中。
腳下無辜的大樹也在墨白離開之后立馬炸開,被四道紅芒轟成碎片。
半空中的墨白立即將‘簫聲絕’入鞘,
當機立斷,直接動用自己的底牌,
他雙手托著剛剛從儲物手鏈里掏出的‘巴雷特狙擊步槍’,
飛速地瞥了瞥槍上那七段發(fā)著藍光的能量槽,
在半空中快速地瞄了瞄,大喝到:“我管你強我?guī)讉€境界,小爺立馬送你上天!”,
隨后心一狠,不顧一切地連續(xù)擊發(fā)了七次
‘嘭嘭嘭嘭嘭嘭嘭。。。’
槍口激射出七顆破壞力堪比‘分神初期’的金色子彈,
朝著土螻身上打了過去。
當?shù)谝活w子彈飛臨土螻的頭頂時,
土螻的四只大角散發(fā)出強烈的靈氣波動,
企圖抵擋住這幾道給它帶來強烈不安的攻擊。
‘咔嚓’
子彈直接沖破防御,一瞬間就射斷了它的一只角,
眨眼間,剩余的子彈就紛紛在它身上同一位置炸開,
幾顆拇指大小的子彈居然迸發(fā)出了導彈才具備的破壞。
‘轟隆轟隆轟隆。。。。?!?p> 爆炸的力道直接把土螻轟進了地底,
地面上只留下一個百米見長,深不見底的巨坑。
看著七道攻擊都成功命中僅僅還是出竅期修為的土螻,
墨白心中大定,
‘巴雷特狙擊步槍’強大的后坐力,把身處半空之中的他再一次頂升了幾十米,
被頂飛出去的墨白也沒閑著,在打完七槍之后,隨手就把槍收回手鏈里
雙腿靈力涌動,生生在半空中止住了身形,站立在半空之上
雖然他只有‘金丹初期’的修為,不能像更上一階的‘元嬰期’那樣能飛,
但是要是只在半空中滯留一段時間,卻還是能做到的,
而妖獸不一樣了,除非是天生就能凌空的種族,不然只能在進入‘分神期’之后才能有飛行的能力。
墨白也明白自己無法在半空之中滯留太久,
在保證自己身處絕對安全的情況下,飛快地結了幾十個復雜的手印,
十幾秒之后才勉強完成,
墨白冷笑一聲,高高地抬起了右手,
五指一張,掌心之上突然出現(xiàn)一團金色光團,
隨即將體內(nèi)剩余的所有靈力瘋狂地注入光團之中,
金色光團在靈力的涌入之下,飛速膨脹,
幾個呼吸之后就變成了一根兩三米寬,十幾米長,頭尖尾圓的柱子,
柱子里面充斥著混亂且狂暴的靈力,給人一種隨時都可以炸掉的感覺。
隨后,他用盡吃奶的勁往下扔:“再吃小爺一記自創(chuàng)的‘冬風洗地’!”
剛喊完,身體也在攻擊脫手之后,快速地往下墜落,時間算得剛剛好。
被扔下來的‘柱子’嗖的一下,就被扔進了巨坑之中,
但飛進巨坑之中的‘柱子’卻沒傳回一絲動靜。
直到墨白重重的摔到在了地上,才聽見‘轟’的一聲巨響,
地底產(chǎn)生劇烈的震動,方圓千米之內(nèi)的地面,塵土飛揚,
震出一道道兩三米高,水花似的塵埃,
四周的樹木全被震得東倒西歪,
下墜的力道和從地底傳上來的沖擊波,震得墨白差點就散了架。
他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大口大口地喘氣,
看著體內(nèi)的靈氣剩余不足十分之一,一陣無語,
望著又被犁了一遍的深坑:“沒想到用了十之八九的靈力才勉強弄出來一枚‘冬風洗地’,
哎呀媽呀。。。累死我了,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試了一發(fā),沒想到效果居然還不錯,
要不是看到七發(fā)子彈都中了,我也不敢把自己靈力用光,浪這么一下,
幸好這兩年,在槍里預存了七次攻擊所需要的靈氣,
不然黃煩煩這打一槍就能抽走三分之一的靈力的破法寶,用不了幾下就沒靈力了,
居然好意思說‘消耗不大’?
不過。。?!L洗地’蓄力太長了,耗費那么多靈力,
威力居然還不如‘巴雷特’的子彈,看來得再搗鼓搗鼓,
幸好聽了二姐之前的建議,改進了一下,不然還真成了妖女口中的‘雞肋’;
七次‘分神初期’的子彈和這一枚堪比‘出竅后期’全力一擊的‘冬風洗地’,
全懟臉上了,估計都轟成渣渣了,
一只破山羊,居然讓我動用了大部分底牌,我還真是對它關懷備至,照顧有加??!
可惜‘簫聲絕’和‘槍’都被封印到了靈器初階,不然也不至于這么狼狽?!?p> 吐槽了一番糖秀秀,順帶鄙視了一下黃煩煩過過嘴癮,
他其實心里明白,要不是糖秀秀把這兩件給封印了,
光是催動一下消耗的靈力就足以把他抽成人干。
篤定土螻再無任何生還可能的墨白,放松了下來。
隨后手一抬:“收!”,
原本四處飛散的三千把小劍,一把不落地全向身邊飛來,
緩緩融入‘簫聲絕’之中。
“收工!”
正要轉(zhuǎn)身離開,
一股籠罩全身的危機感突然傳來。
他下意識地調(diào)動體內(nèi)剩下的靈力,覆蓋在自己體外進行防御,
順便想激發(fā)自己最后的兩張底牌‘祖地血脈之力’和‘先天道體’,
但此刻,他身形突然一滯:自己居然感受不到自身的‘血脈之力’了?
“什么情況?完了!”沒有血脈的加持,道體他現(xiàn)在還沒法直接激活。
就在墨白身形停滯的一瞬間,眼前的地面猛烈地炸開,一顆鮮血淋漓的羊頭從里面撞了出來。
頭頂?shù)拇蠼沁€散發(fā)著滲人的血光。
還在驚訝之中的墨白躲閃不及,直接被破土而出的土螻撞了個滿懷,
長角瞬間刺入了體內(nèi)。
‘哇。。?!?p> 吐了一大口血之后立馬被撞飛出幾十米開外,
硬吃了一記攻擊之后的墨白感覺自己內(nèi)臟應該被撞裂了,
他強忍著劇痛,調(diào)動自己殘余的靈力護住了受傷嚴重的內(nèi)臟,
讓自己不至于立馬暈厥過去,
再次深深地吐了口血,望著破土而出的土螻,眼神流露出深深的忌憚之色。
此時的土螻也渾身是血,很明顯,剛剛的攻擊讓它遭了重創(chuàng),
頭頂也斷了一只大角,身形有些站不穩(wěn),
但那雙還在流血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墨白,散發(fā)著一股更加嗜血的瘋狂。
墨白自己此時也不好受,身上被大角刺出了三個大口,肋骨斷了好幾根,
內(nèi)臟也在剛才的撞擊中嚴重出血,
要不是土螻對著他心臟的那只角正好是斷的,沒能捅穿,
他剛才可能當場就嗝屁了。
暗自調(diào)動身上僅存的少許靈力,抑制住身上不斷傳上來的痛感,想要恢復一點傷勢,
墨白強撐著強烈的昏厥感,爬了起來。
再次把‘簫聲絕’拔出來,
隨后把刀把對著刀鞘一插,旋轉(zhuǎn)了一下。
刀鞘和刀把瞬間融成一體,
刀鞘上的翠玉快速地涌向刀身,到距離刀尖十多厘米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簫聲絕’瞬間就變成了一把兩米多的長刀。
化為刀柄的翠玉,漸漸浮出一條條花紋,形成了一只纏繞著整個刀身的龍形凸紋。
‘簫聲絕-龍紋刀’形態(tài)。
他忍著身體傳上來的虛脫感,望著同樣重傷的土螻,
沉聲到:“這都沒弄死你個畜牲,艸。。。繼續(xù)來?。]想到小爺剛出新手村,就得跟你玩命?!?p> 說完,運起‘逍遙步’,提刀就向土螻沖了過去。
土螻也不甘示弱,迅速撞來,
一人一獸立即戰(zhàn)成一團。
墨白依仗著手中‘龍紋刀’長距離的攻擊范圍,跟重傷過后的土螻打得有來有回,
加上二師兄留給自己的《刀法》,腳上運用著極致的‘逍遙步’,每每在土螻襲來的攻擊中,以寸許距離躲開,身姿翩翩,
一時間有種稍稍占了上風的感覺。
可惜,他低估了自己的傷勢,
體質(zhì)和血脈被封住的他,沒法跟以前一樣快速地恢復精力,
果不其然,
半個小時之后,墨白眼前逐漸開始模糊,長時間的流血和戰(zhàn)斗,讓他漸漸體力不支,
手上的動作漸漸變慢了起來。
雖說土螻的攻勢也在漸漸變緩,
但妖獸的體質(zhì)和耐力本身就遠遠的超越了人類,
更別說土螻還比墨白高出至少兩個境界了。
土螻看準墨白在一個橫劈之后來不及轉(zhuǎn)身的空當,
猛然爆起一爪向墨白打去。
來不及躲開的墨白,被它一爪子拍飛出去,
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長刀也因沒有了靈力來源,掉落在一旁,自動變回了長蕭的形狀。
一爪定乾坤的土螻,盯著不遠處暈過去的墨白,
自然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
立即朝著墨白沖了過去,
想要撕碎這個把自己重創(chuàng),
讓自己變得這么狼狽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