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大陸,炎國,尚蜀之地,煙骨峰山頂】
【時間不明】
……
【白衣的少年和一名紅衣的老者,正在斗劍】
【少年的劍鋒已經(jīng)極其犀利,只是卻唯獨缺少一些東西,在大約半個時辰之后,少年因為體力不支而落敗】
【而老者亦是收劍,站在少年的身側(cè)】
……
【“彥吾,你為何出劍?”】
【“師傅……我,我為守護而出劍!”】
【“彥吾,你的劍……殺氣不足?!薄?p> 【“師傅,為守護而出劍,也需要那么重的殺氣嗎?”】
【“……彥吾……切記,為師這話,只和你說一次。”】
【“這個世界上,殺氣最重的劍……”】
【“就是守護之劍?!薄?p> 【“我知道了,師傅?!薄?p> 【“咦……師傅,你要走了嗎?要去哪里?”】
【“去斬一條蛇?!薄?p> 【“殺蛇……?師傅,一條蛇而已,你只需要用劍鞘輕輕拍一拍就死了,為什么你的表情這么嚴肅?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彥吾,你來觀戰(zhàn)?!薄?p> 【“觀戰(zhàn)?”】
【“我傳你赤霄劍法的最后一式。”】
【“……?。孔衔⒅畡Σ皇浅嘞鰟Ψǖ淖詈笠皇絾??”】
【“……不……彥吾,不?!薄?p> 【“赤霄劍法的最后一式。”】
【“名為……”】
【“墮龍?!薄?p> ——————————————
【墮龍之劍·當殞則殞】
魏彥吾調(diào)轉(zhuǎn)身體,身后的云霄與手中的赤霄一并對齊。
轟隆隆?。。?!
隨后,整片天空中的云霄盡數(shù)被赤霄的鋒芒盡數(shù)染紅,風暴席卷而起,一條赤色的云霄巨龍頓時在魏彥吾的身后盤旋怒吼。
每一滴雨水都在這條龍的身上附著,形成了一枚枚瑰麗的鱗片。
魏彥吾屹立在天際之上,他的生命正在極速消耗,甚至就連手中已經(jīng)密布裂紋的赤霄都開始發(fā)出即將崩潰的鳴響!
“科西切……受死——?。?!”
隨后,他手持赤霄,從天際直墜而下,身后龐然的赤霄之龍怒吼著,仿佛有生命一般,隨著魏彥吾一同墜向黑蛇。
他背后的那些扭曲的源石晶簇都開始燃燒了起來,層層剝落,最后甚至已經(jīng)可以看到魏彥吾已經(jīng)變得焦黑的脊椎。
赤霄·墮龍。
這是赤霄劍法的最后一式,亦是魏彥吾迄今為止都還未能使出的一式。
三十年前,他曾看到自己的師傅使出過,僅僅一次。
現(xiàn)在,輪到他了。
赤霄·墮龍,也許這也將是魏彥吾生命中的最后一擊,他已做好覺悟,沒有任何人能夠動他身后的龍門一絲一毫!
即使是烏薩斯的神也休想染指??!
“魏彥吾,不錯的一擊,龍的決意,的確震撼無比,你已經(jīng)超越你的師傅了,魏彥吾?!?p> 黑蛇笑著,說道:
“那么我也當回敬你,火焰?!?p> 呼啦!!
黑蛇將手中的長劍舉起,駭人的一幕隨之發(fā)生。
轟隆隆隆——
整座切爾諾伯格城內(nèi),所有燃燒的廢墟上附著的火焰盡數(shù)被剝離,如同洪流一樣從地面上升起,隨后匯聚在黑蛇舉起的長劍上!
呼咻咻——
火焰在長劍上凝聚,壓縮,最后黑蛇舉起的已然是一把長達近百米烈焰巨劍,其恐怖的高溫甚至使得周圍的空間都出現(xiàn)了紊亂的波紋!
“炎獄·燼穹。”
黑蛇面對從天而降的墮龍之劍,回以手中以蒼穹為燃料的烈焰巨劍,烏薩斯傲慢且可怖的神祇從不曾畏縮。
“跪下吧,魏彥吾。”
轟?。。。。?!
魏彥吾的最后一擊和黑蛇的烈焰巨劍猛然碰撞在一起,指揮塔的頂端響徹了一聲萬道雷霆齊響的震耳欲聾般的怒吼??!
嘩啦啦啦啦——
這一擊對撞的威勢可謂是毀天滅地一般,三百多米的指揮塔由上而下層層爆裂,幾乎是僅僅十幾秒就被夷為平地。
這還不算完,這一擊過后,其恐怖的余波就掀飛了指揮塔周邊十幾座高樓,如同掀翻小孩的積木一樣將其遠遠吹飛出去。
好在蘭柯佩爾和愛國者等人還沒有到達核心城最中央的指揮塔附近,否則的話這一次攻擊的余波足夠讓哪怕是愛國者都要受傷。
……
然而這一擊終究還是要分出結(jié)果的。
煙塵散去,魏彥吾已經(jīng)趴伏在焦土之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鮮血從他的七竅中滲出,甚至魏彥吾此時已經(jīng)目盲,看不到任何東西了。
“……”
而黑蛇則從另一側(cè)走出,他附身的塔露拉甚至并沒有看出來多少傷勢,只是塔露拉背后的陰影已經(jīng)黯淡了一半左右,漆黑的觸手也大多折斷。
然而,結(jié)果顯而易見,終究是黑蛇勝了。
魏彥吾的劍術(shù)修為并不弱,甚至在魏彥吾的巔峰時期,他甚至曾經(jīng)擔任過大炎禁軍的劍術(shù)教習,訓練他們的劍術(shù)。
只是,礦石病終究是拖垮了他的身軀,同時,復(fù)蘇的黑蛇從未有過如此強盛的時期,祂盤踞在塔露拉的肉體之內(nèi),肆意地借助德拉克的力量揮瀉火焰。
而且……魏彥吾在那最后一刻,終究偏轉(zhuǎn)了鋒芒。
塔露拉看著趴伏在地的魏彥吾,語氣中的戲謔滿溢而出:
“看來這一次,你選擇了前者,魏彥吾,你選擇保住塔露拉的命……呵呵……哈哈哈?。∥沂栈匚抑暗脑?,魏彥吾?!?p> “你甚至根本就不是個優(yōu)秀的龍門執(zhí)政官,你只是個會被一腔情感影響的廢物?!?p> 魏彥吾數(shù)次想要站起來,但是礦石病的重壓和恐怖的傷勢使得他只能在地面上蠕行。
他本以為最后一擊自己調(diào)轉(zhuǎn)鋒芒便能夠保住塔露拉的命的同時也能夠擊碎科西切的意志,可他終究是差了那么一點。
而這一點就足以致命。
“結(jié)束了,魏彥吾,龍門,我就收下了。”
黑蛇并沒有猶豫,塔露拉手中的長劍甚至沒有絲毫的停頓,赤紅的長劍朝著魏彥吾的脖頸砍去,而此時魏彥吾已經(jīng)虛弱無比,根本來不及躲避。
呼咻——
【塔露拉手中的長劍即將削向魏彥吾的脖頸】
然而就在這時……
呯?。?!
【在年輕的德拉克的身后,空間仿佛如同鏡子一樣被打碎成了無數(shù)的碎片】
【這些空間的碎片每一枚都閃爍著瑰麗而鋒銳的光芒】
【而就在這時,一只不知從何方伸出的手握住了一枚空間的碎片——那枚空間碎片化為了一把匕首,朝著德拉克的雙目劃了過來??!】
咻!!
黑蛇迅速往后一撤,空間碎片的銳芒擦著她的眼眸上方掠過,毫不夸張地說這一擊黑蛇能明顯感到塔露拉的眼睫毛都被切去了半截。
“薩卡茲?!”
黑蛇反手揚起怒濤般的火焰,燎過那片破碎的空間。
呼啦啦啦——??!
火焰焚燒萬物,卻也焚燒不過空間和虛無。
高溫和赤紅逐漸散去,那片空間卻完好無損,仿佛什么事情也發(fā)生過。
而就在黑蛇進行這一擊的同時,魏彥吾身下的地面如同泡沫一般軟化,溶解,魏彥吾整個人仿佛被大地給吞了一樣,消失不見。
“嗯……目標是魏彥吾?”
黑蛇轉(zhuǎn)身想要先了結(jié)魏彥吾的性命,卻發(fā)現(xiàn)魏彥吾已經(jīng)不見了。
“有意思?!?p> 然而就在這時……
呲咻——!!
那柄匕首驟然出現(xiàn),以更快地速度從上而下捅向黑蛇的頭頂??!
呼啦??!
黑蛇迅速一個側(cè)身閃避,長劍由下而上往上一揚??!
噗啦!!
然而她這一擊再次落空。
“瞬移?空間層面的源石技藝?怎么會有這樣的源石技藝,我就連施術(shù)的軌跡都難以捕捉到!”
這一下就連黑蛇都有些錯愕起來。
“來吧,只要你敢出來,我就能宰了你!我的火焰會把你烤成灰白的炭燼,薩卡茲,你的靈魂會被烏薩斯的意志碾壓成飛揚的塵屑?!?p> 呼咻咻……
黑蛇的劍上溫度再次極速升高,祂屏氣凝神,隨時注意著他身邊空間的動向。
“你的火焰的確很強,但是空間的碎片也同樣銳利?!?p> 就在這時,一個男聲從某個不可見的罅隙中傳來。
“罕見的源石技藝,薩卡茲,你讓我對你提起一點興趣了?!?p> 黑蛇反手一掀,烈焰的浪潮就朝著那個聲音涌了過去。
呼啦啦啦——
赤紅的火焰流淌而過,那片空間似乎和之前并沒有什么兩樣。
不。
那片空間里,多了一個人。
那是個銀色短發(fā)的薩卡茲,他的眼睛前方戴著羅德島為他的源石技藝量身打造的多功能護目鏡,身后背著一個不小的橙色背包。
他身上穿著的是標準的羅德島干員制服,左手的手腕上戴著礦石病監(jiān)測環(huán),羅德島的標志位于他的左臂的外側(cè)位置。
銀發(fā)的薩卡茲手中握著的匕首沒有因為德拉克的火焰而染上半分的赤紅,僅僅只是反射著漆黑的夜色,如同冰冷的陵墓。
羅德島精英干員,Misery。
“……我能看到你軀體的情況,羅德島的薩卡茲,很奇怪……你的源石技藝理應(yīng)使你劇痛,你不該還保持站立?!?p> 塔露拉凝視著扛著魏彥吾的Misery說道。
“廢話真多,德拉克女人?!?p> Misery沒有多說,只是又一次沖了上來——他手中的匕首既是武器,也是他的法杖,輕松一劃,眼前的空間便如同紙片一般碎裂。
呼……
黑蛇迅速回避,寒芒掠過,黑蛇侵占的塔露拉的耳側(cè),一縷銀灰色的發(fā)梢悄無聲息地墜落在地,而Misery再一次遁入了空間的裂縫中,隱匿身形。
“——?。 ?p> 這一次的攻擊前所未有地犀利,以至于黑蛇認為他要認真地和自己對戰(zhàn)一場,祂原地擺出了一個握劍下擺的姿勢以應(yīng)對Misery的下一次襲擊。
……
然而,大約過了十幾分鐘之后,周圍的空間再也沒有破碎,甚至連一絲漣漪也沒有浮現(xiàn)。
“跑了?”
黑蛇已經(jīng)確定周圍的空間再也沒有泛起一絲法術(shù)轉(zhuǎn)化的痕跡之后,便把劍放了下來,Misery已經(jīng)帶著重傷的魏彥吾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