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這男人手段不是一般的狠!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繞路走,可周恒這種在江城野慣了的從來都是別人遷就著他,什么時候他讓過別人?!
當然是挺直了腰板兒,高昂著腦袋無比張揚地正面迎上。
直到相距一米還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只覺得這群人沒個眼力見兒,臉上的肥肉頓時皺成一團,無比囂張道:“知道我是誰么?讓開!”
其中一個男人扯著嗓子開口問:“你不是周恒?”
一聽這話,周恒那腰板兒挺得更加直立,無比嘚瑟,“當然是小爺我!”
就見四個男人相互對視一眼,然后看著周恒道:“找的就是你!”
不等他反應過來,最前面的男人抬手就對準他肚子錘了一拳頭。
“啊——!”
周恒慘叫一聲,可嘴里接著就被一雙剛脫下來的臭襪子塞滿,“唔唔——!”
酸臭味兒熏得他忘了疼痛,惡心得直翻白眼。
四個人配合得及其完美,抬著周恒就塞進旁邊的黑車里。
“紀總,人已經(jīng)綁上車了,二十分鐘后到!”
一個電話打過去,聽這第一句周恒哪能不知道是誰!
紀告云!
綠豆眼當即盛滿了恐懼,“唔唔唔——!”
不停地哼叫,身子掙扎地扭動起來,可只是換來毫不留情的一拳頭。
而此時的陳舒玉也遭到了相同的情況,只是處境要比他好一點。
今早父親莫名要求她向蕭瀟道歉,但她誓死不愿,從家里跑出來后便被人綁走!
“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這是一個密閉的空間,燈光昏暗。她手腳被繩子綁得繃緊,連肉都勒出來一大塊兒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要是我在這里掉一根頭發(fā),都能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陳舒玉單純的以為他們綁架自己是為了錢,半分沒帶怕的,當即兇狠地瞪著對面看守她的兩個保鏢嘶聲大吼:“要是我出了事兒,你們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而兩個保鏢卻連撇都不撇她一眼,兩腳與肩同齊,兩手后背,守在門口。
“我紀告云缺你陳家那點兒錢?”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極為不屑的聲音,夾雜著寒意穿到陳舒玉耳中,讓她莫名渾身一顫,一股陌生的恐懼感從心底升起。
看著坐在輪椅上被人推進來的紀告云,陳舒玉眼中閃過一絲癡迷,可下一秒竟突然喘不上氣來,“你……”
面對蕭瀟時的溫和全然不見,紀告云此時面色冷峻,眼神森冷無情,讓人不寒而栗。
嘴角掀起一抹諷刺的笑,涼聲諷刺起來,“就這點膽量,打人的時候倒是挺狠……”
江戴自然感受到紀告云身上的怒氣,適時開口:“陳小姐,你應該沒忘記這兩天做了什么?!?p> 就算知道紀告云不好惹,陳舒玉卻覺得自己沒做過什么得罪他的事情,當然問心無愧。
扯著尖細的嗓門大吼起來,“我又沒得罪你們,憑什么綁我過來?!”
“快把我松開!”
屋里沒人理她。
紀告云依舊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抬手示意一個保鏢上前,“那就讓人幫你回憶回憶?!?p> 保鏢極為利落地點頭應是,大步上前走到陳舒玉身前,彎腰抬手,哐哐給了她兩巴掌。
“啊——!”
陳舒玉頓時疼得哇哇大叫。
保鏢十分上道,先停下來問一聲,“記起來了嗎?!”
不等她緩過來回答,又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扇了她兩巴掌,狠聲道:“再記不起來,頭給你掐斷!”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干了什么,但保鏢極為有職業(yè)操守,堅決要從她嘴里得出讓紀告云滿意的答案。
到這時候,陳舒玉就是被家里再怎么寵愛也明白紀告云是真下了狠手,分毫不會看著她陳家的面子上對她好言相待。
顧不上哭喊連忙應聲,“記起來了!我記起來了……”
她這兩天不就是扇了兩巴掌蕭瀟那個賤女人么,總不能這個窮搜的孤兒還能有本事傍上紀告云?!
一想到蕭瀟,陳舒玉眼中滿是惡毒,真是晦氣,自從上次打了她之后就整日里倒霉,名聲都差點被這賤女人搞臭了!
但紀告云綁她過來,還對她拳腳相向,陳舒玉實在搞不懂是為什么。
雖然嘴里說記起來了,可腦子里還迷糊著呢!
“既然想起來了,那就給我們太太公開道歉!”
江戴不愧為紀告云的得力助手,句句話說到了點子上。
陳舒玉腦袋一懵,頂著已經(jīng)紅腫起來的豬頭臉口齒不清地問出聲:“太……太?”
他話音剛落,門外突然闖進來兩個保鏢,一前一后扛著個奮力掙扎的‘肥豬’。
“紀總,人帶來了?!?p> 兩個保鏢在紀告云的注視下,極為利索地走進房間將‘肥豬’狠狠摔在地上。
‘肥豬’頓時一陣悶哼,“唔唔——!”
陳舒玉定睛一看,這分明是自己的未婚夫周恒??!
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不好的想法,震驚地抬頭看向紀告云。
她是膽子大,但她還長點腦子。
這段時間她跟周恒得罪的人還有誰?!
蕭瀟。
周恒一被扔進來,紀告云身上的寒氣更甚,江戴最先感受到。
當即示意保鏢把周恒嘴里的襪子弄出來。
嘴巴終于松開,周恒此時半分沒了之前的銳氣,焉了吧唧地跟個慫蛋沒什么區(qū)別。
扯著嗓子對紀告云求饒,“紀總對不起!我不知道蕭瀟是您的女人!”
“我什么都沒對她做,求您饒了我吧!”
一路上被教訓得夠嗆,周恒現(xiàn)在還算識相,掙扎著爬起來就對紀告云瘋狂磕頭,半分不見之前紈绔的影子。
前幾年誰沒聽過紀告云的大名?!誰沒聽過他的手段!
之前才十九歲的紀告云用短短五年就能在帝都站穩(wěn)腳跟,哪個企業(yè)能看得慣他,背地里不知用了多少陰狠手段想置他于死地!
可這么多年過去,人什么事兒都沒有,頂多成了植物人,還說醒就醒跟鬧著玩一樣!
這說明什么?!這男人手段不是一般的狠!
見他這樣求饒,陳舒玉也嚇得不輕,沒想到蕭瀟竟然真的能跟紀告云攀上關(guān)系,兩行清淚再也沒忍住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