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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土木堡,大明戰(zhàn)神有點慌

第25章 主動出擊

  “還是朕來回答吧!”

  朱祁鎮(zhèn)上前兩步,來到羅通等人身旁,臉上盡是肅然之色。

  “所謂江山社稷,就是大明萬里國土,同時,也是大明千千萬萬的百姓,是跟在朕身后,浴血奮戰(zhàn)的四萬余名將士,沒有他們,何來社稷?”

  “孟夫子曾有言,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朕若只想著自己保命,那才真的是置江山社稷于不顧!”

  “朕不止一次說過,朕既然坐在了主帥的位置,就要對將士們負責到底,英國公,撤離的事交給你來安排,把朕留在最后一批,此事就這么定了,諸位無須再言!”

  “羅卿家,把你的人分成幾組,負責帶路,你跟第一批先走,回居庸關(guān)為大軍到來早做準備。”

  看到皇上堅定的神色,羅通終于心服口服。

  于是,他不再堅持,只是行禮道:“臣遵旨!”

  事實上,方才眾將領(lǐng)開會討論撤離名單的時候,以英國公為首的一干功勛武將并沒有提及皇上。

  當時,羅通還以為這些人腦子壞掉了,這天底下哪有讓皇上掩護你們撤退的道理?

  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了。

  此時此刻,他為自己能輔佐一代賢君而感到慶幸。

  眾將領(lǐng)紛紛回到自己的帳篷,開始準備撤離事宜。

  天亮之前,明軍第一批撤離人員共五千余人,由羅通帶領(lǐng)著,向著居庸關(guān)方向而去。

  其余人繼續(xù)緊張地忙碌著,準備迎接瓦剌人的進攻。

  現(xiàn)如今燒窯的、伐木的、造投石機的,一個個技術(shù)愈發(fā)嫻熟,比幾天之前又有了很大進步。

  果然,辰時剛過,瓦剌營地大門打開,一隊隊騎兵列陣而出。

  與昨日不同的是,這一次,瓦剌人的隊形更加分散,似乎很是忌憚明軍的石灰彈。

  卻不知明軍早已在營地各個位置都布置了投石機,無論他們?nèi)绾畏稚?,只要靠近,石灰彈便從天而降,堪稱無死角全覆蓋。

  結(jié)果顯而易見,瓦剌人再一次無功而返。

  一連三日,每次都被石灰彈擊退,也先都快崩潰了,干脆修了一封戰(zhàn)書送過去。

  朱祁鎮(zhèn)拿過戰(zhàn)書,打開看了兩眼,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戰(zhàn)書上通篇大罵明軍不講武德,竟然使用反人類武器,罵完之后便是約戰(zhàn),大概意思就是你敢不敢走出營門,咱倆集結(jié)兵馬痛痛快快打一場決戰(zhàn)。

  朱祁鎮(zhèn)笑夠了,對瓦剌使者說道:“也先還有臉說朕?你們蒙古人征戰(zhàn)四方的時候,每到一城就制造瘟疫,這些手段又該怎么說?”

  自成吉思汗崛起之后,蒙古人的目標便不再是草原,而是星辰大海。

  南下中原的只是忽必烈一支,另有其他三大汗國遠征中亞、西亞、歐洲,而且,蒙古人打仗的時候從來不講武德,他們會用新鮮糞便涂抹在箭頭上,命中敵人后,傷口會被細菌感染,在衛(wèi)生條件惡劣的古代,致死率非常高。

  攻城掠地之時,最常用的手段則是用投石車往城里扔各種尸體,有戰(zhàn)死者的,也有各種牲畜的,造成城里黑死病流行,無論多么堅固的城墻,最終都會瓦解淪陷。

  面對朱祁鎮(zhèn)的質(zhì)問,瓦剌使者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硬著頭皮說道:“也先太師說了,大明皇帝陛下若是有膽,便出營一戰(zhàn),若是沒膽,那就趕緊夾著尾巴回京城去吧!”

  “放肆!”

  樊忠瞪大眼睛吼了一嗓子,上前揪住此人衣領(lǐng)就往外走。

  “慢著!”

  朱祁鎮(zhèn)擺擺手,說道:“不要為難他。”

  “皇上!”樊忠很顯然咽不下這口氣,“此人太過猖狂,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還以為我等是吃素的!”

  “兩國相戰(zhàn),不斬來使,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代表也先,想要出氣,也要找也先才對?!?p>  “可是……”

  “行了,把人放開吧!”

  “遵旨!”

  瓦剌使者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拱手道:“大明皇帝陛下心胸寬廣,小的佩服!”

  朱祁鎮(zhèn)笑過之后,正色道:“回去告訴也先,朕這邊剛剛燒制了三千斤石灰粉,讓他隨便來攻,朕哪也不去,就在這里等著!”

  瓦剌使者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樊忠不解道:“皇上,就這么放他走了?”

  “不然呢?還要留他吃飯?”

  “不是,那個……”

  朱祁鎮(zhèn)擺擺手,說道:“也先已經(jīng)坐不住了,現(xiàn)在急的人是他,不是我們?!?p>  樊忠想了想,說道:“皇上,五軍營已經(jīng)撤離大半,不如趁此機會,您也撤吧!”

  “你以為也先真的會眼睜睜看著朕撤回京師嗎?”

  朱祁鎮(zhèn)搖了搖頭,說道:“他知道朕不會出營決戰(zhàn),便故意說些風涼話,好讓朕以為他無計可施,便放心撤離,朕敢打賭,只要走出營地,也先馬上就會追過來!”

  樊忠聽完,撓了撓頭,說道:“如此說來,我軍只能固守了?”

  “固守?”朱祁鎮(zhèn)再次搖了搖頭,說道,“傳令下去,把投石機搬出大營,這一次,咱們要主動出擊!”

  媯水河西岸,瓦剌營地。

  “報太師,明軍有動靜了?!?p>  也先眼皮一抬,欣喜道:“什么動靜?”

  “他們正在將投石機往外轉(zhuǎn)移!”

  “什么?”也先疑惑道,“轉(zhuǎn)移到哪了?”

  “正在向我軍陣地方向移動!”

  也先忍不住一哆嗦,怒道:“南人小皇帝欺人太甚!”

  “大哥,再給我五千騎兵,這一次我定要取了小皇帝的腦袋來!”

  伯顏臉上用布條纏著受傷的左眼,表情十分猙獰。

  也先此時猶豫不決,打吧,人家往你臉上扔石灰彈。

  不打吧,人家現(xiàn)在準備來你家門口,往你臉上扔石灰彈。

  其實伯顏更慘,這幾天晚上做夢都是被人往臉上撒石灰。

  石灰粉撒進眼睛,鉆心的疼痛,用水沖洗過后,還灼瞎了一只眼,夢中的感覺十分真實。

  睡醒后,發(fā)現(xiàn)……哎,還真他娘的瞎了一只眼睛!

  這種氣任憑誰受得了!

  “大哥,讓我去吧!”

  也先思前想后,最終點頭道:“那好,你記住,不要莽撞,想一切辦法摧毀明軍的投石機!”

  伯顏領(lǐng)命,點了五千騎兵,一路殺出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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