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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土木堡,大明戰(zhàn)神有點慌

第49章 我是朱家子孫

  面對徐珵的質(zhì)問,井源和張益相互對視一眼,兩人雖不情愿,卻也只得點了點頭。

  這就是清流界互噴的第一法則,事實永遠最大。

  雖然有時候可以把黑說成白,但是,黑就是黑,永遠也無法真的成為白。

  徐珵就是緊緊抓住詔書這一條,繼承人是皇上選的,誰敢不認,就是抗旨!

  “徐侍講,你的意思是……”曹鼐臉色變了變,說道,“皇上已經(jīng)遭遇不測?”

  徐珵趕忙說道:“下官從未說過此話,曹學士休要血口噴人!”

  “既然沒有……”曹鼐冷聲道,“汝等提議郕王監(jiān)國,是何居心?”

  徐珵知道,能不能一飛沖天,就看今天的表現(xiàn)了,當下也顧不得體面,直接撕破臉。

  “現(xiàn)如今皇上深入大漠,音信全無,朝中大事無人做主,所以我等才會提議,暫時由郕王殿下監(jiān)國,待皇上回京,自然要交出監(jiān)國之權,如此做法有何不妥?當初先帝在時,襄王殿下兩次出任監(jiān)國,均是朝中大位空虛之時,臨時擔起的責任,為何到了曹大人口中,似乎就成了大逆不道的之事?曹大人,你如此反對郕王監(jiān)國,不會是有什么私心吧?”

  這番話把曹鼐說的啞口無言,人家說是監(jiān)國,又不是登基,而且襄王殿下兩次監(jiān)國確有其事,這都是事實,想要反駁,卻無從開口。

  “徐侍講休要信口胡言,老夫為官清正,一心為公,自認無愧于天地!”

  “是嗎?”

  徐珵冷笑道:“皇上至今未歸,太子尚且年幼,曹大人莫不是想趁此機會,獨攬朝政大權吧?”

  “徐珵小兒,俺入你娘!”

  曹鼐氣得直接破口大罵,若不是有人阻攔,都沖上去打人了。

  徐珵卻滿臉得意,罵吧,罵得越狠,越說明自己的言論無懈可擊,從龍之功,就在眼前!

  眼見徐珵占了上風,群臣之中一些持觀望者,也開始出來附議,支持郕王監(jiān)國。

  曹鼐被人攔著,突然一扭頭看到于謙,便說道:“于謙,你倒是說句話!”

  眾人聽罷,紛紛看向于謙,只因皇上的詔書中專門提到于謙,以至于此人說的話分量極重。

  只見于謙臉色憔悴,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他從昨晚回到家一宿沒睡,經(jīng)過一整夜的思考,若是從大局出發(fā),郕王監(jiān)國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事到如今,自己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了。

  “啟稟太后,微臣提議,在皇上回京之前,暫由郕王監(jiān)國!”

  此言一出,群臣嘩然。

  孫太后冷著臉,一言不發(fā),身體卻在輕微地顫抖。

  曹鼐亦是臉色震驚,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益更是忍不住罵道:“于謙,你這個兩面三刀的無恥之徒!”

  面對無數(shù)的指責和謾罵,于謙神色淡然道:“太后娘娘,諸位同僚,在下奉勸一句,國事為大!”

  這下子,場面立刻反轉(zhuǎn),不斷有人站出來,表示支持郕王監(jiān)國。

  徐珵暗暗得意,高聲說道:“還請?zhí)竽锬镱C下懿旨,命郕王殿下繼監(jiān)國位!”

  “好,好?。 ?p>  孫太后神色冷峻,氣得渾身發(fā)抖,手腳冰涼。

  “諸位卿家都是這個意思,是不是?”

  群臣紛紛低著頭,也不說話,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我們就是這個意思。

  “我不同意!”

  這時候,從殿外傳來一個蒼老而洪亮的聲音。

  孫太后頓時喜出望外,抬眼望去,只見英國公張輔身披亮銀鎧甲,站在大殿門口。

  群臣再度嘩然,英國公出現(xiàn)了,這就意味著,大軍已經(jīng)回師,現(xiàn)場形勢再變。

  徐珵暗道不好,趕忙搶著說道:“英國公,你帶甲上殿,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

  張輔緩緩走上前來,身上散發(fā)著一股無形的殺氣,群臣紛紛上路。

  “老夫倒要問你,若非皇上在前線浴血奮戰(zhàn),爾等可還有命站在這里大放厥詞?”

  徐珵卻不慌不忙地說道:“此戰(zhàn)皇上居功甚偉,我等自然清楚,可現(xiàn)在大位空虛,皇子……哦,不,是太子年幼,國賴長君,郕王監(jiān)國有何不可?莫不是某些人想要獨攬大權,這才……”

  他還沒說完,就被張輔一把揪住衣領子。

  “信不信老夫現(xiàn)在就砍了你!”

  見狀,馬順趕忙上前攔住,勸說道:“英國公,今日議的是國事,有話好好說,不得動粗!”

  張輔眼中寒芒迸射,緩緩道:“馬順,你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王振已經(jīng)被皇上斬了,你以為你還逃得掉嗎?”

  馬順臉色煞白,他之所以跑去擁立郕王,也是得知王振在前線被斬首,自知無法自保,這才鋌而走險。

  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

  “英國公,你不要胡攪蠻纏,今日討論的是監(jiān)國大事,與王振何干?”

  這時候,都察院右都御史陳鎰忍不住說道:“你以前倚仗王振的權勢,助紂為虐,如今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悔改嗎?”

  “放肆!”馬順立刻拿出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威風,高聲喝道,“汝等殿前喧鬧,乃是大不敬……”

  陳鎰早就看不慣他了,當下揪住馬順的頭發(fā),喊道:“事已至此,你竟還敢如此囂張跋扈,今日老夫就為民除害!”

  說著話,兩人竟然在大殿之上扭打起來。

  群臣苦王振久矣,眼見陳鎰首當其沖,立刻有人上前幫忙,場面愈發(fā)混亂。

  張輔揪著徐珵,越看越不順眼,直接上手,啪啪啪啪四個大嘴巴抽過去,打的徐珵兩眼直冒金星。

  大殿之上亂作一團,孫太后無力地搖了搖頭,大喊道:“夠了!”

  眼見太后發(fā)怒,眾人這才紛紛停手。

  “諸位都是國之棟梁,如今皇上不在,你們就這樣盡忠職守的嗎?”

  所有人都沉默了,場面出奇地安靜。

  這時候,一名宦官匆匆而至,叩首道:“啟稟太后娘娘,郕王殿下請求上殿!”

  嗡!

  群臣再度嘩然,郕王來了!

  現(xiàn)場的形勢變得更加微妙,所有人都持觀望態(tài)度,等待事態(tài)的發(fā)展。

  孫太后臉色變了變,事到如今,躲是躲不過了,不如就看看郕王究竟安的什么心。

  幸好張輔及時趕了回來,至少場面還能控制。

  “宣!”

  在群臣的注視下,郕王朱祁鈺身穿四爪蟒袍進入大殿,叩拜行禮。

  “臣朱祁鈺叩見太后娘娘!”

  “免禮!”

  “謝太后!”

  朱祁鎮(zhèn)站起身來,環(huán)視四周。

  徐珵、馬順等人終于盼來的主心骨,當即挺直了胸膛。

  孫太后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問道:“不知郕王匆忙入宮,所為何事?”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朱祁鈺緩緩說道:“臣請求朝廷調(diào)集一支兵馬,由臣親自率領,深入大漠,迎回皇上!”

  嗡!

  在場的群臣都快瘋了,什么情況?

  徐珵等人也傻了,郕王上殿,竟然不是奔著監(jiān)國位來的!

  孫太后神色愕然,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張輔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他都準備和郕王干一架了,卻沒想到,事情的發(fā)展遠遠出乎自己的意料。

  等了半晌,沒人理會,朱祁鈺只得重復一遍:“皇上至今未歸,臣夙夜興嘆,請求率軍出征,迎回皇上!”

  孫太后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她雖非朱祁鈺生母,但是,這個孩子也是自己眼看著長大的,甚至在名義上,也是自己的兒子。

  本以為兄弟爭權,反目成仇,卻沒想到……

  其實世間并非都是險惡,皇家也可以兄弟情深。

  “你可知,你身負的責任?”

  朱祁鈺神色毅然道:“我是朱家子孫,皇兄可以上陣殺敵,我也可以!”

  孫太后嘆了口氣,搖頭道:“皇上生死未卜,如果你再有個閃失,哀家有何面目去見先帝?”

  “即便戰(zhàn)死沙場又如何?不是還有見深侄兒,還有襄王,還有那么多朱家血脈?臣請求出兵,迎皇上回京!”

  朱祁鈺已經(jīng)下定決心,他不想再置身事外,他要向所有人證明,我也是朱家子孫,我也是有血性的!

  在歷史上,朱祁鈺就是靠著這股子血性,打贏了京師保衛(wèi)戰(zhàn)。

  如果不是造化弄人,兩兄弟完全不會反目成仇。

  孫太后閉上眼,思索良久,終于開口道:“哀家宣布,自今日起,由郕王監(jiān)國,總覽朝政!”

南山有龍

各位讀者老爺,放過我吧!我就想寫一寫京城的事,在戰(zhàn)神回歸之前做個鋪墊,這幾天被你們催命一樣,好吧,兩章壓縮成一章,下一章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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