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導(dǎo)彈發(fā)射
“真牛掰呀!這要是打到人的身上,估計,估計炸的連骨頭都不剩了?!便谜劙l(fā)出了一句感慨。
“大宇,大宇……”他呼喚了一下鄺兆宇。
聲音雖然很大,但是在震耳的機槍聲中,這聲呼喊就如同蚊子“嗡嗡”一般。
鄺兆宇沒有聽到,不過這并不重要,因為忝談已經(jīng)從后面追上了他。
瘦弱的“大吊先生”此時也已經(jīng)完全進入到了高度戒備狀態(tài),別人手里面都拿著武器,或長或短。
而他的手里面握著的只是一把刀刃已經(jīng)有明顯卷曲的破砍刀。
但是再破,它依然還是一把刀。
忝談從后面冷不丁的拍了鄺兆宇一下,因為高度緊張再加上現(xiàn)場的噪音太大,“大吊先生”做出了有違常理的舉動。
他居然揮舞著大刀頭也不回的往后就是一掄。
只聽“呼”的一聲,雖然有高爆機槍的高分貝遮擋,但是閃著寒光的砍刀揮舞起來還是會讓人的耳旁忍不住有一種疾風(fēng)吹過的感覺。
忝談身高馬大,這一刀揮舞過來砍到的地方恰好應(yīng)該就是他胸膛的位置。
眼看著誤傷就要不可避免,關(guān)鍵時刻,胖班長再次出手,他胖手一伸,電光火石之間,忝談就被推向了一邊。
那把砍刀貼著他的手臂外邊緣“呲啦”一下就劃了過去,皮衣頓時就破了相,一道細長的口子赫然顯現(xiàn)。
可見這力度施展的是既巧妙又陰險毒辣,這要是劃到了胸膛上,雖然不致死,但是皮開肉綻的,痛也能痛個半身不遂。
“好險哪!好險哪!師傅,師傅,多虧您了!”
忝談驚出了一腦門子的汗,好在胖班長出手及時,才有驚無險的躲過了一劫。
胖班長趕緊湊上前來,他趴在愛徒的耳根前私語起來。
“你看吧,我說什么來著,這最壞的敵人,總是會出現(xiàn)在你的背后。你沒學(xué)會,倒是便宜了這小子,讓他給學(xué)了去了?!?p> 胖班長拽著忝談的耳朵,聲音不大也不小,在高爆機槍聲中,忝談也將將能夠聽得清楚。
但是這耳朵被拽著的感覺實在是不太舒服,可誰叫自己不長記性呢。
明明師傅已經(jīng)提醒過自己了,要時刻提防著一點這位同窗好友。
但是到頭來,這在戰(zhàn)場上總結(jié)出來的至理箴言卻讓他來了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壓根就沒有往心里面去。
這下子倒好,不聽師傅言,吃虧在眼前了。
雖然大虧沒有吃,但那也只是僥幸而已,估計再偏上那么一寸,忝談現(xiàn)在就該好肉疼了。
“好你個大宇,我拿你當(dāng)個寶,你卻拿我當(dāng)棵草了?!?p> “不行,不行。這位大宇先生自從四次了之后,我看是越來越飄,越來越不著調(diào)了。”
“不行,不行。我非得去給他好好上一課,好好教育一番不可?!?p> 忝談覺著這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刀槍無眼,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老是對著自己人,那可是遲早都要出幺蛾子的。
胖班長該說的也都說了,他把注意力又重新放回到了“戮神機甲”與“108號戰(zhàn)神機甲”對戰(zhàn)的場面上去了。
抓住忝談耳朵的那一只手自然也就松開了,忝談陡感輕松,便撒開腳丫子就往一旁跑開了。
他的嘴里還念念有詞:“好你個大宇,看我怎么收拾你……”
胖班長愛徒心切,知道忝談要去找鄺兆宇算賬,他覺著不放心,就隔空喊了一嗓子:
“壇子,好好記住我剛才跟你說過的話?!?p> 忝談頭也不回的就跑開了,高爆機槍的噪音聲實在是太大,這一句只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的叮囑,到底是聽到了還是沒有聽到,胖班長也全憑感覺了。
可不管怎么樣,這年輕人想要真正的成長起來,總歸得是要親身經(jīng)歷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才行。
所以嘛,就由他去吧。
忝談這回學(xué)聰明了,他從一旁繞了一個大圈,然后快走幾步,也便就繞到鄺兆宇的前頭去了。
鄺兆宇此時還是有些心虛的,畢竟他剛才干了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
但是,“心若不軟,必將所向無敵。”
要想站得高,行的遠,就必須要不擇手段,干掉一切明面上或者是潛在的競爭對手。
很顯然,忝談是當(dāng)下第一個他想要干掉的。
只是礙于往昔情面,他不好做的太過決絕,也更不可能當(dāng)面就撕破那張臉皮。
“臭壇子,你可不要再得寸進尺了。今昔不同往日了,我已經(jīng)悟出來了:要想成就一番大事業(yè),這腳底下就必須得有墊腳石,只不過這石頭都是用白骨壘成的。而我將會踩著你的尸骨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直到最高點?!?p> 鄺兆宇一邊咬著牙一邊暗暗地下著決心,他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那個自卑而又低微的“大吊先生”了。
這如同強心針一般的人生感悟,也注定了會讓他走上一條常人難以企及的不歸之路。
看著鄺兆宇咬牙切齒的樣子,再想想師傅說過的話。
忝談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這戒備之心也就懵懵懂懂的生發(fā)了出來。
“大宇,你的眼神……”
鄺兆宇的眼神由以往的空洞、飄忽不定變成了深邃、琢磨不定。
隱隱約約地還有那么幾分煞氣流露出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忝談多少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
“大吊先生”堅定了信念,內(nèi)心變強大了,這外觀上自然也就不同凡響了。
“噢。沒什么,可能剛才聲響太大,震得我雙眼流淚了?!?p> 鄺兆宇眨巴了幾下眼皮,那一股煞氣瞬間又被他給隱藏了起來。
此時,再去看他的雙眼,很明顯的已經(jīng)沒有那么犀利了。
只不過,比起以前來,里面還是多出了一些莫名的東西。
“那你剛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差點傷到我?!便谜劤吨ぷ雍爸?。
高爆機槍“噠噠噠”的頻率比起一開始來減慢了不少。
已經(jīng)由原來的連射變成了點射,所以嘴巴不用再張得那么大了,說話的聲音只要稍微高一點也都能夠聽得清楚了。
“什么?你說什么?我聽不見,完全聽不見。”鄺兆宇使勁的揉搓了幾下自己的耳朵。
他一邊揉,一邊連連的擺著手。
那意思是說我的耳朵被剛才高爆機槍產(chǎn)生的噪音給震聾了,現(xiàn)在正處于失聰?shù)臓顟B(tài)。
還別說這小子挺能裝的,人一旦裝傻充楞起來,就跟耍賴皮沒有什么兩樣。
忝談想要再去跟他算剛才白白挨了那一刀的舊賬,恐怕計較過來計較過去的也不會有什么像樣的結(jié)果。
如此想來,忝談也便放棄了使用強硬手段教訓(xùn)“大吊先生”的念頭。
他一邊緊隨其身旁,一邊瞅準時機一把就按在了鄺兆宇持刀的那一只手的肩膀上。
有了力的加持,這小子想要再揮刀胡亂傷人,已經(jīng)是萬萬不能的了。
高爆機槍點射的聲音此時也越來越稀疏,“108號戰(zhàn)神機甲”好像也找到了一絲竅門。
眼前的這個看不見的“怪物”,基本輪廓它也已經(jīng)摸清楚了。
所以,此刻它正在嘗試著從不同的方位點射這個“怪物”,看一看,到底會不會有薄弱的突破口出現(xiàn)。
不過在接連點射了幾十秒之后,它徹底的失望了。
眼前的這個“怪物”,全身上下好似無一漏洞,堅不可摧一般。
但是戰(zhàn)斗類機甲畢竟還是戰(zhàn)斗類機甲,這一時半會打不開局面,那也就意味著,需要立刻馬上改變戰(zhàn)術(shù)了。
先前滾落到發(fā)射架上的那一枚導(dǎo)彈,此刻已經(jīng)被彈射了出去,它的攻擊目標正是一百八十米開外的忝談一行人。
導(dǎo)彈拉著煙霧飄飄悠悠的沖天而起,跑在最前面的瘦戰(zhàn)士最先發(fā)現(xiàn)了危險。
他原地迅速的停了下來,在他的身后,一眾人等與他形成了一面扇形。
他一邊大聲地呼喊著,一邊用手比劃著指向了天空。
“導(dǎo)彈來襲!導(dǎo)彈來襲!快!快!快!注意分散隱蔽,注意分散隱蔽……”
眾人聽到了警示,也都迅速地做出了反應(yīng)。
他們不再向前方奔跑,而是四散分離開來。
只求在導(dǎo)彈砸下來之前,盡可能的拉大彼此之間的距離。
只要遠離了爆炸半徑,大多數(shù)人還是可以存活下來的。
忝談死死的扳住鄺兆宇的肩膀頭,拼命地把他往右側(cè)方位拖拽。
但鄺兆宇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他一個勁兒的往左側(cè)方位移動。
你拉我扯的,一時之間兩個人形成了頂牛之勢。
兩人互不相讓,他們都覺著自己堅持去的方位才是最安全的。
肖飛在戰(zhàn)斗開始后不久,就已經(jīng)結(jié)束“游離狀態(tài)”重新返回到忝談的身體里面去了。
所以,現(xiàn)在他們兩個人的感受是一樣的。
只不過稍有不同的就是,肖飛在心里面已經(jīng)罵過鄺兆宇至少一萬次了。
別看鄺兆宇個子矮,重心低,真要施展起蠻力來,即便是兩個忝談也都拿他沒轍。
導(dǎo)彈飄飄悠悠的已經(jīng)在半空中調(diào)整好了方位,眼看著就要開始加速沖向他們。
其余的人早就已經(jīng)向外跑開了一段距離。
伍榮沖彎曲手臂,把它們放在胸前,然后身體下蹲踮起腳尖盡最大努力把身體和地面分離開,以此來減少接觸面積。
他做出了一個比較標準的防護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