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李清影感覺箱子被抬下來,又抬到了另一個地方,很快的,又開始移動起來。
李清影正覺渾身上下都無比難受之時,箱子打開了。李芊兒將他放出來,依偎在他身上道:“表哥,你猜我是怎么擺脫他們的?”李清影道:“他們終究只有幾個人。你一口氣開出去十幾輛馬車,他們終究不能每一輛都跟隨。待走得遠(yuǎn)了,再換輛完全不一樣的車,就可以走了?!崩钴穬旱溃骸氨砀缒阏媛斆?!”
李清影道:“這個并不難,我比較關(guān)心的是我們?nèi)绾芜M(jìn)入冰雪門?坐船的話目標(biāo)也太大了。”李芊兒道:“表哥你真的想不到?”李清影道:“我現(xiàn)在腦袋昏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到?!?p> 李芊兒道:“瑤光島的廢物什么都不行,但他們的毒確實很有一套。我殺了那兩個女人后,學(xué)你給她們搜身,搜出好多毒。雖然我不都認(rèn)識,但冰雪門也沒多少人,應(yīng)該死的很快?!?p> 李清影道:“你把他們?nèi)慷舅?,這么一來當(dāng)?shù)毓俑疾桓襾聿榘噶??!崩钴穬盒Φ溃骸拔覀冞€躲在密道里,這樣就誰也找不到我們了?!?p> 冰雪門兩年前輩燕山派和祁山派上門尋釁,一場大戰(zhàn)下來,已經(jīng)從江湖上除名。只是他們翻遍了整個冰雪門,也沒有找到姜甲的下落,最后只好不了了之。待他們離開后,又有些人說自己的冰雪門弟子占據(jù)了冰雪門的老巢。但無論武功還是影響,與秦黑冰當(dāng)時已經(jīng)不可同日而語。冰雪門已經(jīng)不像是個門派,而是一個有錢的富豪玩江湖游戲。
陰山派和燕山派自不會再去尋仇,這個全新的門派竟然意外的生存下來。只是無論是掌門,還是絕學(xué),都沒人知曉,也沒人愿意了解。
等他們到了冰雪門時,除了墻上的封條,已經(jīng)沒有絲毫的人煙。李芊兒把李清影取出,把趕車之人全部殺了。將馬也殺了,放在院內(nèi)。本來此處的毒已經(jīng)大部分消散,如今有了匹死馬和幾個人的死尸,更是臭氣熏天,更沒人敢靠近了。馬車被她一掌震得粉碎,丟在院中當(dāng)柴火。最后拖著李清影,從秦黑冰的臥室進(jìn)入,鉆入了密道之內(nèi)。
李芊兒把李清影放在當(dāng)年白雪死的地方。李清影故意道:“白雪的尸骨怎么不見了?”李芊兒道:“我來此勘察時,通往晉陽湖的路是被后來人封住的,想來當(dāng)年有人來過,把她的尸體帶走了。畢竟我們離開時,那個洞并沒有堵住。不過這里面機(jī)關(guān)復(fù)雜,其他的路沒有找到?!崩钋逵暗溃骸盎蛘哒f是根本沒想到還有別的路?!?p> 李芊兒道:“沒錯,畢竟天下像表哥這么聰明的人還是很少的?!崩钋逵暗溃骸拔疫@么聰明的人也做了別人的階下囚?!?p> 李芊兒不理會他的反諷,反而幽幽地道:“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和你勇闖冰雪門密道?!崩钋逵暗溃骸澳菚r命在旦夕,只想逃出去。”李芊兒道:“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就死在冰雪門了?!崩钋逵鞍迪耄骸叭绻麤]有我,冰雪門五年前就在江湖上除名了?!?p> 李芊兒道:“表哥,你累嗎?”李清影道:“一路上都是你照顧我,我就是身子被捆著不舒服,要說累倒也不累?!?p> 李芊兒臉上忽然變得緋紅,低頭道:“既然你不累,那我們就……”李清影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道:“萬萬不可。這里臟的很,不……好?!彼胝f不干凈、不衛(wèi)生、不合禮法,不應(yīng)該,但最后說出口的竟只變成了一個“好”字。
李芊兒抱著李清影道:“表哥,你不知道,我盼望這一天盼望了好久了。今天,我……終于把我交給你了……”她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后已經(jīng)是如蚊蠅一般,不過她的檀口靠近李清影而的耳朵,他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甚至能感覺李芊兒臉上的汗毛立起,臉上熱的發(fā)燙。
李清影道:“表妹,不行!我連日奔波,不行的。”李芊兒道:“沒事的,表哥。嫂子給了我一些東西,原來她也不知道做什么的,但后來她知道了?,F(xiàn)在我也知道了?!币幻媸种幻媸忠呀?jīng)摸到下方。
男人的有些東西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尤其是有了司嘉晨霸道的藥物。
李芊兒雖然是第一次,還十分生疏,但人類的本能讓她滿足了人類最原始的欲望。
李芊兒依偎在李清影懷中,他被緊緊綁住,只有關(guān)鍵的部位露了出來,身上還是動彈不得。李芊兒摟著他的脖子道:“表哥,我今天好開心,你呢?”
李清影苦笑一聲道:“我被你強(qiáng)暴了,你覺得呢?”李芊兒道:“你當(dāng)然十分開心啊?!比缓髬舌烈宦暤溃骸澳銈兡腥瞬欢枷矚g女人投懷送抱嗎?”李清影哭笑不得,道:“可能是吧?!?p> 這時,忽聽得有人道:“賤人!納命來!”跟著便聽到“嗡”、“嗡”的聲音。李芊兒吃了一驚,急忙起身,卻見面前一片昏黃。想到自己還光著身子,忙將旁邊的衣服抄起,披在身上。再回頭找李清影時,卻摸了個空。
這時“嗡”、“嗡”之聲又起,李芊兒道:“秋如蘭,你竟然沒死!”只聽得秋如蘭道:“就憑你學(xué)了幾天的下毒功夫想打敗我,簡直是癡心妄想!”李芊兒道:“那又如何,你來幾次死幾次!”
卻在此時只聽得“咚”的一聲悶響,通向晉陽湖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
李芊兒雙手連揮,讓煙霧散去,快步上前道:“這個機(jī)關(guān)我和表哥都闖過一次了,怎么可能困得住我!”卻見眼前本來敲開門的地方已經(jīng)被人雜碎。
李芊兒氣得跺腳,有這樣功力的只能是李清影,不可能是秋如蘭!
卻說秋如蘭從晉陽湖邊的密道進(jìn)入,先釋放毒煙,然后用銅環(huán)逼退李芊兒,順手把李清影拉出來。李清影看自己腳對的方向正是機(jī)關(guān)所在之處,全力一擊,將機(jī)關(guān)打碎。門轟然而落。秋如蘭借著拉他之力從下面滾出。
李芊兒給李清影打了死結(jié),秋如蘭花費(fèi)好大力氣才解開蛛網(wǎng),看他衣不蔽體,臉上一紅。李清影急忙將衣服收拾完好道:“多謝!我們快點離開。”
秋如蘭道:“為何不進(jìn)去殺了她!”李清影道:“她早就從別的路出去了,我們現(xiàn)在出去說不定趕得上。”秋如蘭道:“好!”
二人快步在甬道奔走,正要奔出,忽覺頂上一陣勁風(fēng)襲來。李清影急忙停下腳步,將秋如蘭擋在身后。
只聽得外面道:“李芊兒你快出來!”卻是公孫玉的聲音。李清影道:“玉兒,是我!”
公孫玉道:“李芊兒,快把清影放了,我放你一條生路!”李清影道:“玉兒,這里是我和秋島主,李芊兒從冰雪門逃走了?!?p> 公孫玉道:“真的?”李清影趁她愣神,拉著秋如蘭跳出。公孫玉、竹櫻、葉乘風(fēng)紛紛向他身上招呼,李清影,右手繞個圈子,擋住三人的招式,落在一旁。
公孫玉看是李清影,快步奔上撲到他懷中,大哭道:“清影,我好想你!”李清影也不禁感動,緊緊抱著公孫玉。
秋如蘭想起李曼,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姐妹,能做瑤光島島主也全靠她鼎力支持,如今卻陰陽兩隔,不禁潸然淚下。
竹櫻和葉乘風(fēng)微笑著看著二人,也為二人的重逢趕到開心。
李清影忽然道:“思隱呢?”竹櫻道:“姐夫放心,有不逾看著。”李清影臉色大變道:“他怎么在這兒?”竹櫻看他臉色一變,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他……他說……”她于千軍萬馬中還鎮(zhèn)定自若,這時卻一句整話也說不出。
公孫玉這兩日掛記著李清影,許多事情也沒有細(xì)想。這時終于見到了他,這些事情立刻映入腦海,驚呼:“石不逾叛變了!”李清影道:“快追!”
一行人運(yùn)氣輕功,快步來到冰雪門門前,哪里還有石不逾的影子。李清影快步回到冰雪門內(nèi),從秦黑冰臥室旁的佛龕鉆進(jìn)去,李芊兒也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接連的打擊讓公孫玉再難支撐,“嚶”的一聲,暈了過去。
李清影急忙將她抱起。竹櫻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給她號脈。公孫玉得了孫思邈的真?zhèn)?,竹櫻也跟著學(xué)了一些,雖然不能和公孫玉相比,但尋常的診病,也沒有問題。但公孫玉為了救李清影,早已失了法度,這幾日都是竹櫻出謀劃策,把孩子交給石不逾也是她的主意。
孩子好不容易失而復(fù)得,如今又一次得而復(fù)失,內(nèi)心又是自責(zé),又是后悔,手如何能穩(wěn)。
李清影道:“竹櫻妹妹,此事與你無關(guān)。我也是剛剛才察覺石不逾是叛徒。你安心為玉兒診病?!敝駲褏s像快要哭出來一樣,李清影以目示意葉乘風(fēng)。
葉乘風(fēng)從后緊緊抱著竹櫻,用自己男子漢的胸膛溫暖她冰冷的心。
李清影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想多此一舉和皇帝告別。你們?yōu)榱伺浜衔?,一句話就放棄了泰山住所,還勞苦奔波,南北奔走。你們這份高義,我如何報答得了。”
這時,公孫玉也悠悠轉(zhuǎn)醒,看竹櫻滿面淚水,伸手揩掉,道:“竹櫻妹妹,誰欺負(fù)你了?有姐姐和姐夫呢。”她剛剛只是一時急火攻心,并無大病。李清影一面和竹櫻說話,一面把內(nèi)力緩緩注入她的體內(nèi),護(hù)住心脈,這才這么快的醒過來。
李清影道:“一個李芊兒鬧得我們又哭又笑的,想想也是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