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疇其實有些欣賞不來塹陽學院的這種模式,將旅游和教學結(jié)合,雖然可以因為人們的好奇心,帶動了學院經(jīng)濟的發(fā)展,但這絡繹不絕的游客,喧囂的聲音,卻也嚴重影響了學生們的學習吧。
用學生的未來,換取了學院一時的經(jīng)濟發(fā)展,到底值還是不值呢?
穿過了層層樹林,一直走到一處有些破財?shù)牡鲤^前,少年這才警惕的向著身后看了一眼。
這是到了?
陳疇很詫異的感應了一下,可惜的是,他的感應范圍只有十米,十米內(nèi)并沒有跟蹤者,陳疇也不知道更遠處是不是有人跟蹤。
少年看了一眼,似乎是沒有發(fā)現(xiàn)跟蹤者。他對著陳疇做了一個手勢,然后率先鉆入了破敗的道館中。
陳疇跟隨的少年快速跟了進去。
道館的外表在感應中是破敗的,外面的牌匾是歪斜的,走廊的木頭都出現(xiàn)了變形。外面的墻體更是有部分出現(xiàn)了脫落。
然而走進去,陳疇感應到的道館似乎又是一番新的面貌。
道館里面,整整齊齊的供奉著諸多神靈,相比外面的破敗,里面雖然談不上什么精致,但是卻整整齊齊,神像,供桌都沒有什么脫落之處。
道館正中位置,供奉著三尊神靈,正中間是一個站在烏龜上,左手里拿著一支笛子,右手里抓著一條巨蟒,正在做摔打狀的神靈。
左側(cè)的神靈是站在老虎的身上,他的雙手向上舉著,似乎是用力的托舉著什么。不過,雕塑上并沒有顯示他托舉的是什么,單看這部分雕塑,陳疇也分不清這是與其他神靈斗法,還是做出了什么拯救世人的壯舉。
右側(cè)的神靈,則更是古怪,他似乎是一個孩童,此刻正蹲坐在一朵玫瑰花中,伸著懶腰。
陳疇的路標反饋只能感應到形狀等相關(guān)的內(nèi)容,沒法接收到顏色,文字等信息(雕刻文字除外),所以陳疇也不知道這三尊神靈是誰,畢竟這里是天契大陸,文化上和陳疇前世有著很大的不同。
大殿的左右兩側(cè),左邊擺放著9尊神靈,神靈神態(tài)各異,不過雕像大小相比主位神靈要小2倍多。而右側(cè),原先應該也擺放著9尊神靈,但正中位置卻缺少了一尊神靈。也不知道是刻意被挪走還是本身就空著。
主位神像的后方是是一條通道,可從主神像左右兩側(cè)繞過,但兩側(cè)通道都是僅容一人通過的空間。
陳疇跟著少年,穿過通道,走到了道館的后院。
道館后院一如道館外圍那般破敗。
后院的中央是一條通往后院主殿的道路,道路上有一方巨大的鼎,道路兩旁全是雜草,草的盡頭是門窗歪斜,屋頂陷落的房屋。
少年并沒有去管那些破落的房屋,而是徑直走向后院的主殿。
陳疇快速跟著少年。
只是走進主殿后,陳疇突兀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同。
這主殿之中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而且,進入后,之前進來的門都不見了,整個主殿全是密不透風的墻壁。
陳疇眉頭微微一動,他感覺是不是少年有意要坑害自己。
就在陳疇暗中戒備時,他突然感應到少年動了,只見少年走到了主殿的中央,然后掀起了中央處的地板。
接著,陳疇的感應中,多了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
少年看了一眼陳疇,率先走下了樓梯。
陳疇連忙跟了上去。
走下了樓梯,穿過長長的甬道,然后再次爬上樓梯,陳疇感覺整個世界仿佛煥然一新一般。
似乎耳邊恢復了之前的喧囂,只是,沒有了之前那嘈雜中的叫賣聲。這里的喧囂,充滿了書生氣,有學問上的爭執(zhí),有契約生物之間的戰(zhàn)斗,甚至還有一些叫罵聲。
少年看了一眼陳疇,想了想還是出聲說道:“我去叫言可可來見你吧!”
陳疇感受著這生機勃勃的校園,微笑著“我和你一起去吧!”
少年猶豫了一下,然后又看了一眼陳疇:“我怕你會后悔!”
陳疇一愣。
他實在有些不理解,這后悔是個什么意思!
不過,陳疇還是揮了揮手“一起去吧!”
少年看著陳疇的堅持,也沒有繼續(xù)勸說,而是點了點頭,繼續(xù)向前走著。
陳疇快速跟著少年。
四周的學生似乎也注意到了陳疇,不過一個個只是看了陳疇一眼后,便不再關(guān)注了。塹陽學院外院來外人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這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陳疇跟著少年,穿過了好幾棟建筑后。
突然,他若隱若現(xiàn)的聽到了言興寧的聲音:“趙應虎,你別太過分了?!?p> 陳疇皺了皺眉,也不知道是自己幻聽了,還是真的聽到了這個聲音,只是奇怪的是跟隨少爺來塹陽學院學習的竟然是言興寧?
“言興寧,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趙少爺?shù)拿?,是你這個雜碎可以隨便叫的?言可可,你言家就是這么教下人的,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言興寧的聲音消失,陳疇的耳邊再次響起一個反諷的聲音。
這喧鬧里,摻雜了各種聲音,但是聽到那幾個自己熟悉的名字,陳疇的注意力忍不住集中了過去。
“趙嘯,別忘了,你也只是趙家的下人而已!”言可可冷漠的回應。
“言可可,趙家的下人也不是你能隨便教訓的。”就在這時,又一個聲音傳出,只是這聲音卻滿是教訓的口吻。
陳疇愣了愣,這是少爺被欺負了?
當下陳疇飛快的向著聲音所在處趕去。
“言少爺,你既然挑戰(zhàn)失敗,我想你也不會賴賬吧?四星雨痕草,三天之內(nèi)應該會出現(xiàn)在我的桌上吧?”教訓言可可的聲音,再次說道。
“趙應虎,我們可沒接受你的挑戰(zhàn),更沒輸!”言興寧咬牙切齒的說道。
“呦,這話說的。不服啊?那打一場?”那個叫做趙嘯的下人囂張的開口的說道。
言可可盯著對方,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你們這些無恥小人,不過是仗著少爺契約生物受傷,竟然敢如此羞辱我家少爺。等我家少爺,調(diào)理好契約生物,你們誰還敢像今日這般囂張?”言興寧氣憤的吼道。
“言興寧,你可別忘了言可可的契約生物是怎么受傷的,能傷它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準備好賠錢吧,不然——”趙嘯趾高氣昂的哼了一句,完全不在意言可可那氣憤的都快變形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