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了好些時間都感覺有些累了,正好前面有家喝茶的茶館,兩人便朝著那里走去,只見茶館內(nèi)依稀坐著幾個人在喝茶聊天,聶青兩人也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客官,喝點什么”,店小二急忙出來詢問道。
“來兩杯鐵觀音”,聽到這話后嚴可馨差點笑出了聲,店小二也是一頭霧水。
“來兩碗香葉眉”,嚴可馨立刻救場說道。
“好的,請稍等”,店小二隨即去準(zhǔn)備。
“青哥,這里可是冥界,哪有什么鐵觀音龍井的,你還以為你在陽間啊”
聽了嚴可馨的解釋聶青依然是丈二和尚,一臉疑惑。
“這里可沒有陽間的茶葉,只有一種樹上的葉子可以制作為茶葉使用,待會你就知道了”,正在嚴可馨解釋之際,店小二端著兩碗茶水放在了桌子上,“二位請慢用”
聶青迫不及待的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可隨即露出想要吐出的表情,但礙于面子和對周圍的影響還是咬牙吞了下去,“怎么是這個味,又苦,又澀,有些像陽間沒放糖的咖啡,或者是一斤茶葉放半斤水泡出來的味道”
“青哥,這你就不懂了,據(jù)說這個茶葉是冥界對鬼魂的恩賜,你得細細的品嘗”,嚴可馨說完,端起碗小小的抿了一口繼續(xù)說道,“苦中有澀,苦盡甘來,先苦后甜,回味悠長,這不就是一個陽間的人變成鬼魂后的模樣嗎”
聶青也再次端起碗喝了一小口,但明顯感覺這次的味道和上次喝的完全不同,上次喝的像是在喝黃連水,而這次的口味有點像嚼青果,微微的苦澀過后竟是一陣淡淡的回甜感,沒想到喝茶品人生在陽間實用,而陽間的鬼魂也同樣需要解脫,想到這里聶青有些入神。
“哎,青哥,你怎么了”,看聶青有些入迷,嚴可馨喊道。
“哦,沒什么,只不過通過這茶語想到了陽間的一些事,無法忘懷”
“是想起那位叫做“曾蓉”的姑娘了吧”,嚴可馨打趣的望著聶青,兩支眼珠子瞪的好大。
“才沒呢,馨兒你別瞎想,我只是想到陽間的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有的一輩子活的不明不白,到死都未能想明白活著的意義”
“這些我不懂,但有個問題我想問你,你還想著陽間那位叫“曾蓉”的女子嗎”
“我本無意進入她的生活,即使進入也是以李曉峰的身份進入的,試想一下,如果哪天她得知真相,得知李曉峰早已死去,而躺在病床上的人盡然是另外一個人時她會怎么面對,而我也很清楚,我對她的不是感情,而是虧欠,對小雪才是實實在在的愛”
“那對我是什么”,嚴可馨微笑著看著聶青繼續(xù)問道。
“對你是…”
“是什么”
聶青欲言又止,見他沒說下去嚴可馨繼續(xù)說道,“對我是又愛又恨對吧,愛的是我一直都真心對你,無怨無悔,恨的是你心里已經(jīng)有了小雪姐,對嗎”
此刻聶青不敢直視嚴可馨的眼神,低下了頭端起茶碗再次抿了一小口。
這時候旁邊的一桌來了幾個打扮奇特的人,個個拿著兵器,看著不像陰差,倒有些像是什么幫派的人物,幾人坐下后每人點了一碗茶,隨后便聊了起來,“哎,這金山派不知又在搞什么名堂,前幾天四個男人居然大費周章的抓回一個女的,今天又大肆招兵買馬,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聽到這話聶青二人瞬間被吸引住,只見聶青開口問道,“這位兄弟,請問那位姑娘長什么樣啊”
幾人看了聶青一眼又都轉(zhuǎn)頭繼續(xù)聊著他們的,聶青正要回問時被嚴可馨攔住了,“別,青哥,看我的”,只見她拿出一張陰錢喊了聲“小二”,店小二聞聲便快速來到嚴可馨身邊,嚴可馨將那張陰錢遞給店小二后說道,“對面那幾位的一桌我請了,麻煩再給幾位大哥上些好吃的”,店小二接過錢幣連連點頭,“好勒”
“哎呦,想不到這位姑娘如此大方,剛才這位兄弟問什么來著”,此時的幾人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聶青此刻心里想到,果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這位兄弟,我剛才聽你們說前幾日看到有四個男的抓了一個女的,我想問問那女的長什么樣子啊”
“身穿白衣,對了,還長得滿標(biāo)志的,像個大家閨秀”,聽到這話聶青和嚴可馨互相對視了一眼。
“那四個男的中有沒有一個是獨臂的”,聶青追問道。
“這個我倒沒看清,他們路過的很急,不過你們可以去找他們啊,他們是金山派的人,不過這金山派可不好惹,二位還是要小心才是”
“多謝,那請問這金山派在什么地方”
“就在前面過了兩座大山后會出現(xiàn)兩條路,左邊那條就是去金山派的”
“好的多謝”
“不客氣”
此刻聶青也沒了喝茶的興致,和嚴可馨隨即向著幾人所指的方向走去,在翻過兩座大山后果然出現(xiàn)了一個路口,“青哥,那人說是走左邊的路,應(yīng)該不會有錯吧”,嚴可馨說道。
“嗯,我們先上去,就算錯了大不了重新走過”,二人笑了笑朝著山上走去,快到山頂?shù)臅r候一座雄偉的宮殿樣建筑出現(xiàn)在了二人的面前,從表面上看雖說沒有幻影宮大氣,但在冥界四周都是荒野的襯托下也顯得格外氣派,“青哥,我們怎么進去呢”,嚴可馨問道。
此刻正是傍晚時分,如果正面去要人反而會打草驚蛇,想到這里聶青說道,“我們等到天黑后溜進去先找人,這里不像地府,地方也就這么大點,找個人應(yīng)該不難,實在不行我們就只有硬闖要人”
“嗯,聽你安排”,嚴可馨一臉崇拜的看著聶青,好像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男人的命令似的。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聶青和嚴可馨飛到房頂,“馨兒,你就在這里等我,我先去四處打探”
“好,青哥小心”
聶青趁著夜色以及超強的輕功修為,自由的在各個房頂之間來回打探,好一會后返回到嚴可馨的面前,“奇怪,這里大大小小也就十幾間房間,怎么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呢”
“也許有什么地道暗格之類的也說不定啊,要不我們直接下去要人,憑青哥你的本事這里應(yīng)該困不住你的”
聶青點了點頭,隨后二人飛下房頂,大搖大擺的朝著大殿的方向走去,“什么人”,幾個巡邏的士兵發(fā)現(xiàn)聶青二人后隨即喊道,并不由分說的拿著兵器圍了過來。
此刻正在殿內(nèi)商議事情的人聽到響動后說道,“是誰啊”
“稟掌門,發(fā)現(xiàn)兩個可疑的人”
“讓他們進來”
“是”
隨后殿門打開,聶青二人也走了進去,只見大殿之上坐著一個高大威武的男人,身著古代服飾,顯得一身華貴之氣,下面站著五六位同樣氣質(zhì)不凡的人,這應(yīng)該是他的手下了,聶青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然后看著大殿之上的人說道,“相必這位就是金山派的主人了”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夫就是金山派的掌門人金震山,兩位貴客夜闖我金山派,不知有何貴干”
聽到闖字后聶青連忙解釋,“金掌門,我們不請自來多有冒犯,但絕對談不上是闖字,還請見諒”
“哦,那不請自來不是闖是什么,你當(dāng)我們金山派是客棧嗎”,旁邊的一個大將樣的人物站出來說道,說完還握著拳頭做出準(zhǔn)備攻擊的姿勢,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金掌門,此刻金震山也想打探出來人的底細,于是低下頭表示默認。
聶青看的出現(xiàn)在的情況,這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看來得鎮(zhèn)的住這里的氣勢才行,于是也準(zhǔn)備好了接受挑戰(zhàn),只見那人隨即便握緊右拳向聶青飛來,聶青并沒有躲閃,而是在那人的拳頭離自己的頭部距離約二十厘米之際突然發(fā)動內(nèi)力,此時聶青的身體瞬間散發(fā)出一陣強光,只見那人就這樣懸浮在空中,也在用盡全力使用內(nèi)力抗衡,但拳頭始終未傷及到聶青的頭部,就這樣相持數(shù)秒之后聶青漸漸的收住了內(nèi)力,那人也是個聰明人,懂得見好就收,于是也在相同的時間里撤回拳勁,落地后兩手恭維的說道,“想不到少俠年紀(jì)輕輕竟有如此高深的內(nèi)力,在下服了”
聶青也謙虛的答道,“這位兄弟的功力同樣不弱啊,要不是在下事先做好了全部準(zhǔn)備,恐怕是躲不過這一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