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長直硬生生抽回小手,目光一厲:“筑靈要心無雜念,你要是褻瀆了暗物質(zhì)幽靈,小心祂讓你魂飛魄散!”
白了他一眼,語氣又是一緩:“我還不都是為你好,等下你虔誠一點,給烏拉諾斯留個好印象,往后我提攜你也好張口?!?p> “是是是,”禿頭佯裝期期艾艾,“都怪c哥我太沖動,只是被x妹妹你拉一下手,就神魂顛倒,x你放心,等下我一定把對x這份虔誠,也用到筑靈上……”
浮云降到底部,與地面白云融為一體,黑長直背過身去,將染黑8格的原初勛章拉出胸口,系好鈕扣,轉(zhuǎn)身遞給正賊眉鼠眼前后打量的禿頭。
他接過勛章,又看似無意的,手指揩油劃過她掌心,抬手扯開襯衫,一直扯到第4粒鈕扣,正對著她,明晃晃挺露大半扇胸腱子,都快露出來了。
黑長直不覺眉頭一蹙,就見他嘴角一勾,還又往外挺了挺,這才將勛章掛到脖子上,拉簾收攤。
黑長直說:“這次筑靈只能由0bit完成,你按我說的一步一步操作就好,很簡單的,來,”邊說邊引著禿頭走向棺槨,跟上次她帶盛開過來時,一個套路,好像連臺詞都沒換。
禿頭在烏拉諾斯的“淫威”震懾下,秒變泰迪,隨她站到水晶棺旁,乖乖擺好祺靈手型。
黑長直摸出一枚黑色勛章,重新放入洪命天手中,物歸原主,還幫他壓入胸膛,壓好,抬起頭來神色一正,隨即念起誓詞:“意氣飛揚的骨灰,”禿頭依言宣誓,“意氣飛揚的骨灰,”一臉虔誠。
“守不住殘破的魂?!薄笆夭蛔埰频幕辍!?p> “以吾之名,”“以吾之名,”
“降臨此遺跡?!薄敖蹬R此遺跡?!?p> 水晶棺中那枚黑色勛章,颼一下飄了起來,飄到禿頭身前、正對原初勛章的位置,與它相隔一步之遙,遙遙相對。
禿頭一愣,就聽黑長直繼續(xù)宣誓:“吾將傾心筑靈,”他緊隨其后重宣,“吾將傾心筑靈,”繼續(xù)保持虔誠。
“奉獻(xiàn)己身,”“奉獻(xiàn)己身,”
“以眾生為明燈,”“以眾生為明燈,”
“賜予祂孕育新生的力量。”“賜予祂孕育新生的力量?!?p> 黑色勛章忽而抖動起來,像是發(fā)出戰(zhàn)栗,又像是興奮不已,竟既抗拒又迫切的飛向禿頭胸前,越飛越近近在咫尺……
眼看兩枚勛章就要貼在一起,嚴(yán)絲合縫!黑色勛章duang~一下被彈飛,崩出去2米遠(yuǎn),像是撞上空氣彈簧,彈力驚人。
禿頭慌亂大叫:“我什么都沒做??!”
大約烏拉諾斯正在倆人腦海中發(fā)飆,黑長直也嚇一哆嗦,又立馬一個飛身撲倒在地,在云層中摸出飛落的勛章,起身一看,眼里再是一驚,“誒?!”抓著勛章翻手舉給禿頭,上面赫然刻著兩個大字:
「野蠻」
禿頭大叫:“這不黑色水晶片么!你拿錯了???”
“怎么可能?!”黑長直語氣忿忿,“一定是你不虔誠,再不就是你講話有口音,兒化音太重,誓詞聽起來亂兒亂兒的,把勛章都念成水晶片兒辣?。?!”
……
時間回到幾分鐘前,當(dāng)黑長直物歸原主,把勛章壓壓好,與禿頭對視那一剎:
洪命天棺槨后身、倆人視線死角方位,倏的探出一只纖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光速調(diào)包,用一枚黑色水晶片,黃鼠狼換太子,換走了洪命天的勛章。
自來卷熟能生巧又一次打斷筑靈,“盜”走勛章,這會兒她正哼著丟手絹,從二維空間逃回隔壁房間,踢踏腳下浮云,火速逃離作案現(xiàn)場。
舞步是她上次就試出來的,還一次就蒙對了,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洪命天也希望她來到隔壁這間房,順手帶走他的三界之心,以及他那把名為「不由天」的青色長劍。
自來卷殺出青色旋渦,繼續(xù)化身保潔員5號,走出機(jī)房,與正埋伏在拐角處擦地板的保潔員2號(寸頭),打個照面,兩個robot身影交錯,5號靈犀一指,將黑色勛章彈給2號,第一時間“銷贓”。
完后她又繞著走廊畫圈,佯裝巡視安全隱患,確認(rèn)2號撤離后,再躲進(jìn)監(jiān)視器死角,換回真身(lhy5),哼著歌大搖大擺走出樓道,故意讓拐角監(jiān)視器捕捉到她的身影,坐實她頭號大嫌疑犯的身份,這才晃悠回工位,還順路打了杯咖啡。
與此同時,2號也換回真身(lwqc),返回六層朱雀實驗室,端著咖啡走回工位,還給本組老大也打了一杯(不加糖,老大最近跟上層領(lǐng)導(dǎo)走的很近,學(xué)會了限高)。
剛敲了沒幾行代碼,她又借著抽煙放風(fēng)的工夫,二次銷贓,把勛章偷偷塞給早已埋伏在外的盛開,抽完剩下的半支煙,與同事一道返回實驗室。
……
洪命天遺跡,The Bit總算是擺脫Z的糾纏,急沖沖趕到云洞,不承想事情正如她不祥的預(yù)感,再次生變,洪命天的勛章又一次不翼而飛。
這次的二人組倒是沒被敲暈,不過還不如上一次,連“兇手”影子都沒看到,證據(jù)就只有一枚普普通通的黑色水晶片,還沾滿了二人組的指紋。
黑長直要不是The Bit親孫女,她都恨不得一劍把二人組穿成串,烤她個三天三夜。
她直接帶倆人來到安保室,調(diào)取監(jiān)控,就見自來卷哼著歌走過機(jī)房拐角,但卻沒進(jìn)門,她還刻意瞟了眼攝像頭,像在示威:不是我嗷,我只是路過一下下。
黑長直鼻子里噴出兩行粗氣:“一定是她啦!”
“對對對,”禿頭立刻說,“之前那兩個保潔員進(jìn)屋打掃,有個5號是后出來的,那個5號鐵定是她!”
“她連id都帶個5,這是故意氣咱們啊x姐,絕不能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