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城,這些年在林天宇的駐守和治理下已經(jīng)足夠繁榮。
今日,幽城卻在繁榮之中,混雜了一些高階修者的氣息,能在幽城的修士,自然各個不是凡與之輩,有很多強大宗門前來歷練的修士,甚至隱約之間感受到了自家宗門師長的氣息。
幽城的傳送陣之前,一名名叫陳誠的官兵正靠著自己的長矛打著盹,光芒閃爍間,一陣玄奧的氣息從傳送陣彌漫而出,陳誠立馬清醒了過來,打量著從傳送陣出現(xiàn)的一行人。
來的一行人除了領頭者外,衣服全部是統(tǒng)一制式,淡藍色的長裙將修長的雙腿遮住,高高發(fā)髻垂下黑色如瀑布一般的秀發(fā),她們統(tǒng)一用白色的面紗遮住自己的臉龐,為首的人則是一身潔白的長裙,渾身散發(fā)著清冷的氣息。
陳誠一愣,這副打扮,這種氣息,清一色的女姓修士,難道是“月宮”的人。他不敢怠慢,從桌前移步領頭人前,雙手抱拳“敢問前輩可是月宮的人?”
“小哥有禮了,我們正是月宮的人,我是月宮的月瀾”聲音空靈清冷,好似天上的月光一般,而她整個人也是,給人一種可望而不可及之感!
“?。【故窃聻懬拜?,是在下失禮,您是要進幽城是嗎?還請稍等片刻,我記錄好之后,您們便可以入城了?!标愓\有一絲緊張,但還是握緊了紙筆,認真的記錄起來。
“官不大,事不少,現(xiàn)在有些人就喜歡拿雞毛當令箭,佳瑤師妹,你說我說的是不是?”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一名身材高挑,眉眼細長的女修士斜眼看著陳誠對著身邊的師妹嘲笑著說道。
站在說話女子身邊的一名年齡較小的女生,怯生生的說道“師姐,別說啦。”
“我就要說,怎么了,知道我們是月宮人士,還在此阻撓我們,找我們的麻煩,還說要記錄上,怎么?還怕我們進他們這又小又破的幽城作奸犯科不成,真是沒事找事,有病,這種人就該罵!”領頭女子雙手環(huán)抱,旁若無人的說了起來。
“佳萱,不可如此無禮?!彼剖怯X得女子說的有些過了,領頭的月瀾呵斥了一句,然后便不再言語。
陳誠似是沒有聽見一般,而是認真地記錄好了,站起抱拳,冷淡的對月瀾說道“月瀾前輩,您們可以進去了?!?p> 月瀾輕點下巴,不著一絲痕跡的向前走去,而輪到佳萱的時候,她又小聲的嘲諷道“呦呵,還有脾氣了還?說到底不過是一個筑基境的廢物罷了,你們林天宇叫你這種廢物看著傳送陣,相比他也強不到哪里去!”走在前面的月瀾自然是聽到了,她只是微微一皺眉,但卻沒有說什么!
“你給我站??!”陳誠突然大聲的吼了起來。
頓時,月宮的一行人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與平時不同般,傳送陣不停的運作著。接下來,從里面走出了,星宮、日宮、花神宗、奔雷宗、逍遙門、歡喜宗等等門派!
陳誠看到這個情況也嚇了一跳,平日只是些修士前來,怎么今日來了這么多大門大派的!
而月宮的一行人停了下來,那個名叫佳萱的月宮弟子跳了出來“你個小嘍啰敢對我們月宮的人大吼大叫?攔著我們要求這要求那?誰給你的權利?讓你有什么資格對著我吼?接下來還有其他的門派的人前來,怎么你也敢找他們的麻煩嗎?”
在場其他門派的人看到這種情況,面色怪異了起來,剛入幽城就有好戲看了啊,在場的門派領頭者都是老江湖,他們知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反正異寶還未出世,在此看著熱鬧也不失為一件趣事,哪怕看看月宮的人出丑也是有趣的。
只見陳誠將臉憋了個通紅,良久他用力的嘶吼了出來“你們這就是在顛倒黑白!我今日只是按照我們林城主的要求,將所有來訪者的信息記錄下來,一來也是保障我們百姓的安全,二來也是保證在座各位的安全。但是,姑娘你剛才如何百般羞辱我的?如果僅僅是羞辱我,那沒有關系,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卒子,你們?nèi)我庖粋€人都可以踩死我!但是,你辱罵我的城主,辱罵我的家鄉(xiāng)幽城!這就是不行!如果沒有我們城主日夜駐守在這里,整個大陸會成什么樣子,你不知道嗎?”
佳萱似乎也沒有想到這個陳誠說了這么一大堆,漸漸她的神情也是冷漠了下來“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我們需要那垃圾林天宇嗎?我說了,你是廢物,你們城主就更是廢物,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說了算,你懂嗎?”
“我現(xiàn)在想讓你死,你就得死!你懂嗎?”佳萱神情冷漠。
“佳萱師妹所言極是,我等修士自在逍遙天下,哪里需要林天宇的幫助,他們就是借著什么命令阻礙我們得寶,罪該萬死,我支持你!”日宮一個名性格跳脫的男弟子,突然大聲的附和了一句。
佳萱看著有人附和,自然更加得意,而站在前面的月瀾冷漠地說道“趕緊解決,你不嫌丟臉,我還嫌丟臉呢!”
她一看師門長輩下了命令,隨手間將一團靈力甩向陳誠,臉上帶著獰笑“叫你廢話多!”
陳誠驚恐的看著那團靈力,他不過筑基境修士,哪里是真陽境修士的一合之敵?“我命休矣?!彼o緊地閉上了眼睛,但內(nèi)心沒有任何后悔,至少他沒有丟林城主的臉,至少他是站著死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們月宮隨意擊殺當今圣上賜予的城主下的官兵?眼里還有沒有圣皇陛下了?”一道童音響了起來!
在場的門派領頭者聽到這個聲音皆是皺緊了眉頭,而佳萱不屑的瞥了瞥嘴“哪家的小屁孩出來...”
“啪!”巴掌聲響起,月瀾的身影出現(xiàn)在佳萱的面前,她捂著臉吃驚的看著月瀾“師父...”
“啪”又是一聲“閉嘴,六皇子殿下,是我管教徒弟無方,我以后一定勤加管教...”
“月瀾長老,我們敬你月宮能人輩出,允許你們月宮在少陽大陸開宗立派,不過你們這么做,怕是辜負了圣皇陛下的良苦用心啊,你說說,這件事該怎么解決比較好呢?”
來的正是逸龍帝國六皇子,盡管只有五歲的他卻自帶上位者的氣息,他也打斷了月瀾的話,要月瀾給個交代。
當今圣皇陛下派六皇子來,一是命令他們奪取墜神淵的寶貝,另外就是敲打敲打其他門派,近些年來,他們已經(jīng)有些目中無人起來,眼里已經(jīng)沒有逸龍帝國了!
月瀾聽后,咬了咬牙“佳萱,你無端造成禍端,為我派帶來極其惡劣的影響,你不再是我月宮的弟子!”佳萱臉一白,她知道,她成為了犧牲品,她做的這一切都是月瀾授意下才做的??!
“既然不是月宮之人,冒犯我逸龍帝國尊嚴,殺了吧”六皇子立馬給佳萱扣下了一頂大帽子!
“噗嗤”佳萱的人頭落地,出手者正是宮鐸!
“還有剛才是哪個小兄弟支持他的啊?”六皇子將頭轉(zhuǎn)向了日宮,日宮的人臉頓時一白,領頭的人對著六皇子一抱拳“感謝六皇子指導,我們自己來!”那名跳脫的男子也因為自己的跳脫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六皇子沒有做的太過,他只需要敲山震虎即可,做的太過會適得其反,這一點,他是明白的,而且他的父皇還需要這些門派的幫助。
他用手撫正了陳誠的盔甲,輕輕地拍了拍陳誠,然后親自用筆寫下了他和宮鐸的名字,率先走入了城內(nèi),而那些門派也有樣學樣的耐心等待陳誠記錄起來。
當他們?nèi)氤呛?,卻看見六皇子遙遙地看著墜神淵的方向,輕聲的說了一句“開始了?!?p> 話畢,墜神淵好似默契一般地從中噴發(fā)出了寶物的氣息!
其他門派領頭人神色一震“這墜神淵,真的有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