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仇得報
清晨的陽光寧靜而淡雅。
張陽哈欠連天的走進教室。
要不是柳嫣然把他拽起床,他今天八成又得遲到。
剛趴到課桌上打算瞇一會兒,耳邊卻充斥著各種關(guān)于朱立新的議論聲。
朱立新?
張陽往后一望,見朱立新的位置還空著,扭頭問身旁的李雅娟:“朱立新怎么了?”
“好像是家里出事了,你沒睡好覺嗎?”李雅娟關(guān)切的問道。
這時紀(jì)艷靈湊了過來,悄悄的說道:“我知道怎么回事。朱立新他爸犯事了,要是罪名成立的話聽說得槍斃。”
“你這消息也太靈通了吧!”張陽驚訝道。他和魚若薇昨晚偵查朱德義名下酒吧,揪出天堂島罪犯,到現(xiàn)在也就睡一覺的功夫。
辦案再快也得有個立案調(diào)查取證的過程,怎么好像...已經(jīng)結(jié)案了似的。
魚若薇都還沒給他發(fā)消息呢。
紀(jì)艷靈眉頭一挑,往身后努了努嘴。
一個寸頭男生正眉飛色舞的講著‘小道消息’,引來一群人圍著他聽。
“祁偉達,他爸是H市公安局局長,咱們班出了名的大嘴巴。”
張陽點了點頭。
魚若薇隸屬于特別行動組,應(yīng)該是只負責(zé)異能者罪犯。那些普通的案子肯定是交給警察處理。
祁偉達從他父親那得到點消息也正常。
不過看班里同學(xué)們的模樣,都還挺幸災(zāi)樂禍的。
甚至平日里與朱立新交好的幾個男生,也開始說起風(fēng)涼話。
班主任上課點名時發(fā)現(xiàn)朱立新沒來,也并未多說,應(yīng)該是知道一些事情了。
連著三天,朱立新都沒有出現(xiàn)在學(xué)校。
而他家的事情也上了新聞,鬧得滿城風(fēng)雨。
朱德義窩藏天堂島罪犯、參與人體試驗、買兇殺人等等數(shù)罪并罰,直接判了死刑。
朱德義的妻子,也就是朱立新母親,因知情不報犯了包庇罪,判了7年有期徒刑。
與他們家有點交情的人紛紛劃清界限,有的還反咬一口指證其他罪狀,真可謂是墻倒眾人推。
放學(xué)后,張陽來到了一處工地,正好看見朱立新在那哼哧哼哧的搬磚。
曾經(jīng)那個目中無人的朱家少爺,如今滿身灰塵靠勞動換報酬。
朱立新也發(fā)現(xiàn)了張陽,當(dāng)即把肩頭壘好的磚甩到地上,怒氣沖沖的走過來質(zhì)問道:“你特么也是來嘲笑我的嗎?”
一旁的包工頭大聲罵道:“朱立新,你特么還想不想干了,不干滾蛋,少特么在我這兒發(fā)少爺脾氣?!?p> 朱立新咬牙忍了下來。這個包工頭他以前正眼都不瞧,如今卻對他呼來喝去。
張陽奉承了幾句好話哄走包工頭,旋即神色冷了下來,一步一步的走向朱立新:
“我不是來嘲笑你的,你可以不信,但我真的沒那閑工夫?!?p> “你以為這樣就是人生低谷了?最糟心也就這樣了?”
“但你至少還能靠雙手賺錢。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雙手被廢,你將如何自處?”
朱立新驚懼的退后一步:“你想干什么?”
“復(fù)仇!”張陽緊跟著上前一步,抓住朱立新的雙手輕輕一捏。
“?。。。 ?p> 看著朱立新撕心裂肺的打滾哭嚎,張陽的臉上波瀾不驚。
做錯事,當(dāng)然要付出代價。
哼著流行歌曲回到家,淘米,做飯,炒菜,吃飯,順便給柳嫣然留了一份飯菜。
這個當(dāng)媽的不知道一天到晚忙些什么,幾乎每天都是深更半夜才回家。
張陽也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孤單卻不孤獨,平靜而自在。
回到臥室翻開異能之書:[空間門]、[電磁掌控]、[瀕死強化]、[強力再生]、[振蕩]
單薄的書冊里已經(jīng)有了五張書頁。
再生異能在他不間斷的自殘行為中,升級成了強力再生,普通的刀傷劃痕在一個呼吸間就能恢復(fù)如初。
然而振蕩異能卻至今沒有摸索到門路。
當(dāng)初楚風(fēng)靠這能力毀天滅地,追的他和魚若薇兩人合力才勉強自保。
可是落在他的手里只能做局部振蕩,效果跟按摩棒差不多。
張陽瞧了瞧胯下,緊接著搖了搖頭:“這個用法...嘖嘖?!?p> 叮鈴鈴!!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張陽一看是李雅娟打過來了,沒多想就按了接聽。
“張陽,你能來一趟人民醫(yī)院嗎?我在這里等你?!?p> “出什么事了?”
“你先過來再說吧?!?p> 嘟嘟嘟!
張陽收起電話毫不停留地趕往醫(yī)院。雖然不清楚李雅娟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既然特地招呼自己了,還是過去看看情況。
夜色漸深。
空曠的醫(yī)院樓道里。
張陽一來就看見了李雅娟,她的父母陪伴在一旁,還有一個意料外的人——朱立新。
此時朱立新雙手纏滿了繃帶,陰狠的目光凝視著自己。
張陽凌厲的回視過去,劍拔弩張的氣氛彌漫開來。
這小子不傻嘛。
他爸剛犯事沒多久,所有人都躲瘟神一樣躲他。
在雙手被廢需要求助的時候,也就李雅娟的家世背景不在乎這些,有可能伸出援手。
不過粉碎性骨折可不是那么容易治好的。
李雅娟與他非親非故,管一次也算仁至義盡了,后續(xù)治療就聽天由命吧。
而且朱立新此舉還一層意味。他們朱家失勢,他與李雅娟已經(jīng)沒可能了,所以告?zhèn)€狀讓自己被討厭,也失去和李雅娟在一起的可能。
不過,一個黃毛丫頭而已,老子無所謂。
果然,李雅娟快步走過來問道:“朱立新說是你打了他,是不是真的?這里面是不是有誤會?”
“是真的。”張陽一臉坦然的說道。
“?。?!”李雅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在她心里,張陽一直是懶懶散散人畜無害的模樣,怎么會做如此殘忍的事情。好一陣她才反應(yīng)過來:“你承認(rèn)了?”
“朱立新的雙手是我廢的,那么你也問問他,當(dāng)初指使別人廢我雙手這事,他承認(rèn)嗎?”張陽問心無愧的說道。
李雅娟見朱立新不說話,也陷入了沉默。這些事情她從來不知道,原本還想調(diào)解一下同學(xué)矛盾,此時卻不知該說什么。
只是一回想起朱立新找她時的模樣,那扭成麻花狀的雙手,總覺得過于殘忍。
“殺人者人恒殺之?!睆堦柪淅涞目粗炝⑿拢骸澳憧梢赃x擇報復(fù)我,不過下一次,我必殺你!”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他壓根懶得解釋,只是不想看朱立新得意,才多嘴了幾句。
李雅娟的父親李宏明爽朗的說道:“張陽這小子,我倒是越發(fā)欣賞了。”
“可是...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吧?!?p> “要真是朱同學(xué)先下的手,那只能說活該嘛,哈哈?!?p> 一家三口有說有笑的離去,沒有人再去理會剩下的朱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