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我們又冤枉了一個好孩子
“致黑魔王:
我知道當你讀到這封信時,我已經(jīng)死了,但是我想讓你知道:是我發(fā)現(xiàn)了你的這個秘密,我已經(jīng)拿走了真的魂器并將它盡快銷毀。
我甘冒一死,為你遇到命中對手時只是個血肉之軀的凡人?!?p> ——R.A.B.
……
此時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那個黑漆漆的山洞,外界并不算明亮的陽光突然就變的刺眼非常。
并沒有著急回到對角巷里,薩拉查就在那個山洞口擺弄了幾下,打開了那個掛墜盒,里面只有一張字條。
紙張并不是很新,但是也算不上很舊,大概也就是這兩年的東西。
“R.A.B?”格蘭芬多看著字條上的留言,緊皺著眉頭,“所以說,這家伙提前我們一步,就是把魂器拿走了!”
薩拉查從巫師袍下拉出了自己的掛墜盒,在格蘭芬多面前晃了晃:“按照上面的留言,這個地方藏的本來應該是這個,不過里面的魂魄已經(jīng)在黃昏戰(zhàn)場中死去了,已經(jīng)不是魂器了……說起來,其實我們還要感謝這個R.A.B,要不是他的話,我們恐怕還意識不到里德爾會有魂器。”
格蘭芬多隨之嘆口氣:“那我們這趟不也是白走了嗎?”
薩拉查不太想接他的話,那個被R.A.B放進去的掛墜盒被他拿到另一只手中,現(xiàn)在兩個掛墜盒放在一起,差別就顯得格外的明顯了,他將自己的那個又掩藏在了巫師袍下,而R.A.B用來冒充的那個,則交給了鄧布利多。
這時他也注意到鄧布利多似乎對他手中的字條非常的感興趣,于是薩拉查便把字條也遞給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先生,你能從看出是誰的筆記嗎?”
格蘭芬多接過了字條,透過鏡片仔細的觀察著:“我記得,真正的掛墜盒是在格里莫廣場12號找到的,那里是布萊克家族的祖宅,而霍格沃茨本該有一名叫做雷古勒斯.布萊克的學生……他是是小天狼星弟弟,生于1963年……”
說到最后,鄧布利多的語氣已經(jīng)變得沉重無比,他拿著那張紙條的手正在微微地顫抖著:“他是個好孩子!”
薩拉查和格蘭芬多此時心中也都有了一種沉甸甸的感覺——實際上,在看到字條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有這種感覺了,只不過誰都不愿意去往深處想。
當年他們都見過太多的“R.A.B”,甚至可以說,他們都只是幸運一點的“R.A.B”而已。
他想起了他的父親和哥哥,還有斯萊特林家族的其他人,除了少數(shù)本身就在外的家族成員,他們無一不是選擇了死戰(zhàn)到底。
還有那些后來的同行者,在最后無計可施的時候,誰又不是坦然赴死?
甚至還有他自己,當初離開霍格沃里的時候,他想的是,還不如就死在戰(zhàn)場上呢!
“等一下?!备裉m芬多突然說道,語氣顯得沉重非常。
薩拉查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眼神之中也漸漸的透露出了危險的光,兩人對視一眼,突然都笑了起來。
“鄧布利多先生,你先走吧,我們需要在這里布置一下,孤兒院的事情我們一會兒就去解決!”
……
“鄧布利多教授?很高興見到你!”海格打開了小屋的門,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鄧布利多,但是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噢!教授,你怎么了?”
此時的鄧布利多,比起早上海格在禮堂里見到他的時候顯得憔悴多了,他的眼神顯色悲傷極了,就像是去年送別他的學生時一般。
“海格,當年我還是折斷了你的魔杖,你有沒有怪過我?”
海格瞪大了眼睛,他揮舞著巨大的手掌:“怎么可能?教授,您已經(jīng)盡力了!”
鄧布利多沉重的嘆了口氣:“要是當年再仔細一點,說不定我們就可以發(fā)現(xiàn)那條蛇怪了……或者是我能夠勸說當時的校長,對學校的搜索更仔細一點……”
“教授,這真的不怪您!都是里德爾那個混蛋!”
——自從在黃昏戰(zhàn)場中見過海波爾之后,鄧布利多就對蛇怪留下了深刻的記憶,在回到霍格沃茨之后,他順著蛇怪這條線索和小天狼星告訴過他的在有求必應屋里的密室,自己摸索著理清楚了當年的真相,當然他沒有對海格這個受害者隱瞞。
在桌旁坐下之后,海格為鄧布利多端上了茶水和巖皮餅,鄧布利多盯著那杯茶水,仿佛是在發(fā)呆,視線沒有一個落點,只看著空無的某處。
海格在旁邊一點聲音也不敢發(fā)出來,他雖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也能看出現(xiàn)在鄧布利多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因此他一點也不敢打擾。
——萬一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等到茶水上空的熱氣幾乎完全消散的時候,鄧布利多才長長的嘆了口氣,他的語氣顯得飄忽極了:“海格,你說,我這些年是不是都做錯了……可能……可能他做的,是正確的?”
“當時我們所有人都覺得他錯的離譜,都在反對他,但是每個反對他的人都是以自己的角度,他們沒有想過,要是他真的成功了,這將是一個怎樣的巫師界……如果這樣的話,里德爾肯定一點事情也鬧不出來!”
“但是……但是他的理念……實在是太極端了!他給我講東方的故事,只有強權才能換來和平,但是當時我只是覺得他瘋了!”
海格:“?”
“霍格沃茨……還有巫師界,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都太缺少秩序了!”
海格呆呆的看著鄧布利多,聽著他的自言自語,他沒聽懂,但是這最后一句還是聽進去了。
——不、絕不能!要是真的嚴格紀律的話,小巫師們會夭折的!
他心中這個想法越來越強烈,最后竟然真的被他說了出來。
他很感激鄧布利多,也很尊重他的校長,但這樣、絕對不可以!
鄧布利多一下子被從那種仿佛是魔怔了一般的的狀態(tài)中清醒了過來,他苦笑起來,但之前的想法卻一直烙印在他的心中,久久無法淡去。
“教授,之前……之前究竟發(fā)生什么了啊?”
鄧布利多臉上的苦笑愈發(fā)深刻:“我們又冤枉了一個好孩子……他從來都不是伏地魔的走狗!”
“冤枉?教授,您指的是誰?”海格心中的疑惑越發(fā)的濃重了。
鄧布利多卻搖了搖頭,什么也沒說。
“對了,海格,費爾齊先生對城堡的搜索怎么樣了,有找到可疑東西嗎?”
……
伴隨著一陣巨大的轟鳴,已經(jīng)遭受過一次破壞的石門又一次被動打開。
“修復的還不錯,里德爾應該看不出痕跡!”格蘭芬多信誓旦旦的說。
他們只是復刻了原本石門上的魔法,然后加上了一個感知魔法,一旦這扇石門再次被人打開,他們就能在第一時間感覺到。
“只可惜這里禁止幻影移形的魔法沒辦法破解了還不留一點痕跡……”薩拉查遺憾的嘆了口氣,“不然里德爾先生看見我們出現(xiàn)的時候,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格蘭芬多愉悅的笑了起來:“但是他看著我們從門口進來也夠刺激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打算怎么改造這個湖泊?”
薩拉查支著下巴,看著面前這個巨大的湖泊陷入了沉思。
這真的不太好操作啊……先不說范圍實在是太大了的問題,就是湖泊那些仿佛無窮無盡的陰尸體,都不是不用禁咒就能解決的。
“要不……我們不動這個湖泊?直接改造一下那個島和上面的藥水怎么樣?”
格蘭芬多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也是不錯的想法,只可惜沒法看到可憐的里德爾先生被無窮無盡的陰尸纏住的樣子了!”
他們再次找到了那條船,由其帶著他們再次渡過湖泊,然后面對著這個光禿禿的巖石小島。
像是冥想盆一般的容器中,那種綠熒熒的液體正在自動漫上來。
之前急于尋找魂器,薩拉查還沒有看出什么,不過現(xiàn)在他卻是發(fā)現(xiàn)了一點異常:“這個東西絕不是魔藥……應該是個我們都沒見過的咒語,戈迪你快過來看看!”
格蘭芬多原本正蹲在小島的最邊緣觀察著湖泊,他似乎并不想放棄之前對湖泊做一點手腳的想法,聽見薩拉查的話,才起身走了過來。
“這個……”
他伸出手,但還是被那層透明的屏障擋住了:“是魔法嗎?我之前還真的以為是魔藥!”
薩拉查苦惱的皺起眉,他輕輕的敲擊著這個容器:“這下就難辦了,我們目前連破解這個咒語都做不到!”
格蘭芬多在一旁唉聲嘆氣的看著他:“要不,我們把這種液體帶走一點?然后讓羅娜來研究?”
薩拉查想象了一下拉文克勞看到他們帶來一個無法破解的魔咒回去求援時嫌棄的表情,他的嘴角抽了抽:“還是算了吧,這個咒語雖然很復雜,但還不至于讓我束手無策,我們之前的魔法不就是鉆了它的漏洞嗎?”
格蘭芬多在一旁坐下來,他顯然不太想繼續(xù)在這里留下去了——周圍的黑暗和湖中的尸體雖然不會讓他感到恐懼,但作為史上最偉大的白巫師,這樣的環(huán)境還是能讓他感到足夠的壓抑。但是給里德爾先生留下陷阱這件事足夠讓他留下來了。
“好吧,你慢慢研究,我再去想想有沒有辦法能夠改造一下這個湖泊!”
黑暗中的時間流逝的很快,薩拉查那邊綠瑩瑩的光終于發(fā)生了變化——它突然黯淡了下來,并且閃爍著。
格蘭芬多回頭看去,就看見薩拉查正在用魔杖指著那個容器,他能感覺到薩拉查身周流淌著的極為細致的魔力,而此時,容器中的液體正在沸騰著,就像是薩拉查曾經(jīng)無數(shù)次配置魔藥時那樣。
“成功了?”
薩拉查完全沒有理會他,他現(xiàn)在正在全神貫注的操控著這個臨時被他改編的魔法。
靈魂上的創(chuàng)傷在這個時候就體現(xiàn)出來了,現(xiàn)在這樣的程度對以前的他來說真的不算什么,但現(xiàn)在卻感覺已經(jīng)盡全力了。
魔力的流轉(zhuǎn)漸漸平緩了下來,薩拉查控制住最后一點收尾工作,然后他終于松了口氣。
他第一次覺得,這片空間的空氣竟然是這樣的沉悶,以至于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
“戈迪,這個……應該夠了……我們出去再說!”
格蘭芬多也察覺到了現(xiàn)在薩拉查的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于是他快速跳上小船,薩拉查也沒有任何留戀的上了船。
他最后回頭看了一眼他留下來的杰作,在黑暗中微笑起來:“戈迪,他只要敢碰一下這個魔法,就死定了!”
“嗯……”格蘭芬多的聲音卻顯得悶悶的,像是一只含在嗓子里一般。
“怎么了?”薩拉查感覺有些不對勁,疑惑的問道。
“出去再說!”格蘭芬多嘆了口氣,聲音還是悶悶的。
“你……不會是在為了留陷阱也沒有比過我而難受吧?”
小船在湖泊中搖晃了一下,漣漪擴散開來,幾具陰尸向這邊靠攏,卻又在水波中停了下來。
“明天我們就打一架吧!”這回格蘭芬多的聲音顯得氣急敗壞極了。
薩拉查在背后重重的捶了他一下,小船搖晃的更厲害了,他沒好氣的說:“一會兒還要去解決孤兒院的事,難道你只有在我倒霉的時候才敢和我決斗嗎?”
格蘭芬多:“……”
“別忘了最后一件事!”
“當然不會——勇敢又善良的布萊克先生,愿你能獲得寧靜!雖然我們無法找到你的尸體,但是你應該也希望能把你的黑魔王親手拉下湖底吧?”
“祝他將來和你在湖底玩的愉快!”
黑暗中陷入了沉默,伴隨著石門一開一合,這里徹底寂靜了下來。
夕陽只剩下了一點兒尾巴,但再次見到鮮活的景象讓兩人都輕松了下來。
在前往孤兒院的路上,薩拉查突然想起了他之前忘了什么了!
“戈迪,你想到?jīng)]?”
“什么?”格蘭芬多轉(zhuǎn)頭看著他,一臉的莫名其妙,他顯然還在為剛才的事耿耿于懷。
“斯萊特林的詛咒,那個詛咒還在——湯姆.里德爾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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