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曉雅回到府中對于自己在靈山所遭遇的一切都只字未提,同時也不忘叮囑明月保守秘密,情竇初開的少女只得將對聶風(fēng)華的感情默默藏在心底。
秋風(fēng)蕭瑟,銀杏樹葉猶如一只只靈動的黃蝴蝶,在秋風(fēng)中翩翩起舞,園里的菊花競相開放有玫紅色、橘黃色、奶白色、血紅色、紫薯色美不勝收辛勤的蜜蜂來來回回地在花叢中忙碌著。給安靜的庭院平添了一份生氣,殷曉雅身著一套淡粉色的紗質(zhì)絲裙,身披米黃色的斗篷,腳上穿著娘親親自繡制的牡丹鴛鴦花盆底繡鞋,斗篷周圍恰到好處的縫制了一圈純白色的銀狐絨,襯托之下她的臉頰更加?jì)汕慰扇?,她慵懶的斜靠在亭子的柵欄椅上,手里捏著一片銀杏樹葉來回轉(zhuǎn)動,似乎在思考,又或是在發(fā)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有種想要用心呵護(hù)的欲望。
正在此時墻外飄進(jìn)一個燕子圖案的紙鳶,好巧不巧地落在了殷曉雅所在的涼亭之上,對于這細(xì)微的變化,殷曉雅并未察覺。
正院里,傳來殷玉葉嬌俏欲滴的聲音“阮天哥哥,人家的紙鳶斷了線,你一定要幫我找回來哦,人家還沒玩夠呢…”
殷玉葉的外婆和聶阮天的外婆是親姊妹,說起來二人也算表兄妹,殷玉葉對于這個表哥更是情有獨(dú)鐘,奈何這個紈绔少爺,自圩風(fēng)流放蕩不羈,女人對于他來講只是當(dāng)做消遣釋放生理需求的玩物罷了,從未有過真感情,對于這些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更是嗤之以鼻,便宜占過翻臉不認(rèn)人更別說娶回家當(dāng)老婆了。
可就算他滿街欠下風(fēng)流債,仍有人不死心的往上撲,總以為自己的盛世容顏可以改變他,栓住他,讓他只對自己柔情蜜意情有獨(dú)鐘,誰叫他長著一雙攝人心魄的丹鳳眼,兩片嘴唇飽滿粉嫩,猶如燕窩,臉上棱角分明,廋削有型,俊朗如戲劇小生。
聶阮天能有今天的德行都離不開他娘的功勞,從小到大在聶府防著這個,揣測那個,生怕有人搶了自己好不容易弄到的當(dāng)家主母之位。
致使聶阮天生性多疑,不敢輕易于人交心,在風(fēng)月場所,賭場,酒場肆意妄為,虛度光陰,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如果不是為了繼承家產(chǎn),就連其父聶任峰他都不削與之糾纏。
兄弟倆同年出生,眼看聶阮天馬上就到弱冠之年,母親就急著為他張羅親事,而表妹殷玉葉就是她的首選,在她看來殷玉葉知書達(dá)禮,長相富態(tài),雍容華貴,兩家門當(dāng)戶對再加上還有這么一層親戚關(guān)系在,是她家天兒的良配。
聶阮天這次又因茶葉之事出師不利,不但銀錢被連騙帶揮霍一無所有,就連為聶家出生入死多年的阿四都因此送命,被父親狠狠訓(xùn)斥,禁足多日,才因?yàn)橐嘤H不情不愿的來了殷府,還要被迫陪這么個一身橫肉的大小姐,想想就憋屈,想他一個堂堂聶府少爺如今竟然淪落到要陪這么個胖丫頭放紙鳶玩。
看著她一臉期待的樣子,聶阮天無奈的爬上了那棵歪脖子柳樹,映入眼簾的正是后院的翰軒亭,而紙鳶也正左搖右晃地掛在亭檐邊上,隨風(fēng)搖擺著。
亭子下有位嬌俏可人的女子側(cè)身半坐半臥地躺在椅欄邊,雖然只是半邊臉,便足矣令人心神蕩漾,遐想連連。
一個不留神樹枝竟然被踩斷了,聶阮天連人帶樹枝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天哥哥你怎么樣了,沒摔壞吧,快讓我看看”殷玉葉被這突如其來的響動下了一大跳。
“沒事,我能有什么事,你的紙鳶就在隔壁院子里,我這就幫你拿回來”聶阮天頭也不回,隨手拍打了幾下沾染的灰塵,就順著墻角往后院走去。
“等等我,天哥哥…”殷玉葉連忙提起裙擺,小碎步跑了起來,因?yàn)槁櫲钐鞂?shí)在是迫不及待想一睹剛才亭中姑娘的芳容。急步向前,根本無暇顧及后面追來的表妹玉葉。
進(jìn)了后院,只有一只隨風(fēng)蕩漾的紙鳶,哪有什么妙齡少女,不會是自己眼花了吧!
不!這怎么可能,剛才分明看見亭中有人怎么眨眼功夫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呢?
“快看,我的紙鳶在那兒!”殷玉葉看到失而復(fù)得的紙鳶欣喜若狂的喊叫著。
“哦…”
聶阮天有些失望…
“這后院是哪位小姐在居住???”聶阮天問道。
“這兒哪有什么小姐,分明是下人丫鬟居住的地方”殷玉葉沒好氣的回答,她從來都不承認(rèn)殷府還有個三小姐的存在。
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嗎?誰家丫鬟會穿如此華貴的狐絨斗篷。
“聽說你還有個姐姐,怎么我沒見到”聶阮天仍不死心。
“她呀…她不知道又看上城東哪家糕點(diǎn)鋪的新品種,八成去試吃呢…”殷玉葉向來高傲,就連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她也不屑一顧。
這話到是不虛,殷金枝不同與殷玉葉,滿懷心思,愛耍手段。她最喜歡的就是吃盡城中所有美食,平時掛在嘴邊的的口頭禪就是“就算天塌下來也必須得先填飽肚子”。
這樣說來,妙齡少女也并非是殷金枝了,那會是誰呢?聶阮天嘩然…
反正這世上就沒有他聶阮天得不到的女人,敬請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