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
川省蓉城。
早市,熱鬧非凡。
“小崽子,沒長眼睛啊,撞到老娘了?!币粋€妖嬈女子插著腰,甩了一下手里的手帕,“是不是要偷老娘的錢財,你也不打聽清楚老娘是什么人!”女子的語氣頗是不爽。
被女子訓斥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公子打扮。此時正被一虎背熊腰的男人鎖住了雙手,罰站在女子面前。
“莫不是沒有爹媽的野種,只會干些這等勾當?”女子起先見少年的穿著不俗,心里還有幾分顧慮,怕惹到什么富貴人家。
但久不見少年回話,認為也是個軟柿子,倒好拿捏,所以烈焰沖頂,又將訓罵的言語提高了幾個“檔次”。
“你放屁!你才是野……”,這次少年回話了,只是還沒有等到他說完最后一個“種”字,就被一只纖細的手打在臉上,中斷了言語。
“小子,你是不是活膩味了,有種再罵一句試試?!毖劭粗赃叞虼笱鼒A的男子也想要沖上去胖揍一頓少年,好在妖嬈女子面前展示一下自己。
“小伙子,你就服個軟,認個錯,求個平安吧?!?p> “這么個大男人欺負小孩算什么本事?”
“他偷了你什么東西,實在不行我?guī)退€了。”
……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不少人站了出來。主要還是看著眼前的小伙子可憐,想讓他少吃些苦頭。
有的人蒙住了自家孩子的眼睛,有的甚至轉(zhuǎn)頭看向了別處,怕接下來的畫面過于殘忍。
突然沖過來五六個統(tǒng)一服飾的壯年男人,其中幾人不由分說地把粗壯的男子個那個妖嬈的女子控制住了,另有一人倉惶地將綁著少年的繩子解開。
幾人對著少年齊齊喊了一聲“少爺”。
“憶夏,你沒事吧?”人群里讓出一條道來,來者看著是個雍容華貴的闊太太,正是被打少年的“母親”——蘇茹。
蘇茹走進寵溺地撫摸著憶夏的臉,臉上還殘留著些許妖嬈女人手上的白色脂粉。
“憶夏素來最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既然有人碰了少爺?shù)哪?,那就……”,蘇茹語氣一頓,回頭盯著妖嬈女子,女子此時已恐懼地坐倒在了地上,“那就給我卸了碰著少爺?shù)氖?!?p> 幾個統(tǒng)一服飾的人跨步上前就要對那女子動手,女子臉色煞白,暈厥了過去。
“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剛才叫囂著要為女子出頭的男人指著地上的女子,忍著一股尿意站起身來,“她可是坤哥的女人!”
男子說罷便看向周邊幾人,可惜并沒有出現(xiàn)他想看到的場面,甚至連出手的下人都表現(xiàn)出任何懼意。
“坤哥?沒有聽說過?!碧K茹又怎會不知道男子嘴里的“坤哥”就是盧爺收下那個戴眼鏡的跟班,只是一時來了興趣,想要尋個樂子,“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個機會去找你的‘坤哥’來讓我長長見識?!?p> “給你一刻鐘時間,如果沒有人回來,那么……她殘!而你……死!”蘇茹眼里又燃起來曾經(jīng)的狠厲,“我就在此處等你。滾!”
更何況他們又打了憶夏,她可不想就這么放過兩人。
臨街一樓——花紅樓。
說來有人倒也敬業(yè),早早就有幾人在門口對著過往男子搖風擺柳,招首弄姿。
花紅樓正是一處煙花地。
一粗壯大漢倉促撥開門口的女人,徑直跑上了二樓。一陣凌亂的女人剛想破口大罵,待看清是個熟人,便只得將到脖子里的話又咽了回去,心里暗罵了一句“晦氣”。
“坤哥,坤哥……”,粗壯大漢立在一處屋子前面,聲音不敢太大,“怡姐被人欺負了,對方還說要砍了怡姐的手?!?p> 原來粗壯大漢是坤哥的打手,坤哥是花紅樓的???。昨日兩人一起來的花紅樓,一夜未歸,所以大漢知道坤哥正在此處,便直接找了過來。
“什么!你沒有報我的名號么?”屋內(nèi)的男人一夜操勞,現(xiàn)在還有些乏累。
“報了,對方說沒聽過,還讓我來找您過去?!贝謮汛鬂h喏喏地說。
“這年頭,竟然還有人墳地里上廁所,找死!”坤哥怒氣沖沖,起來穿戴好,扶正眼鏡,“阿虎,多叫幾個兄弟,跟我一起過去?!?p> 粗壯大漢興奮地叫人去了。
……
“讓開,讓開……”,一群人手里各式長槍短棒,好不囂張。為首的是個眼鏡男子,前面開路的正是被叫做‘阿虎’的壯漢。
“坤哥,喏,就在那里。”阿虎指了指前面人多的地方,“就是那個旗袍貂脖的臭婊子!”
阿虎說話的時候仿佛能聽到他咬碎牙槽的聲音。他想象著對方向自己跪地求饒的場面。
“虎哥,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饒了我吧?!?p> “虎哥,您大人不記,我小人過,我今后給您當牛做……馬!”
……
阿虎沉浸其中,臉上縱起一股邪笑,看得出來他很是享受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