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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艦101

第二章 RSL

戰(zhàn)艦101 墨刃君 9125 2022-06-29 09:03:31

  自從上次與李森的短暫交流以后,陳峰一直無法平靜下來。

  “怎么?終于肯和我聊天了嗎?”李森微笑著說道。

  “我......我已經(jīng)不想再去過問我父親的事了......就這樣吧!”陳峰把書關(guān)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森沒有追過去,他看著遠去的陳峰,站在原地搖搖頭:“唉——,陳先生啊!您的兒子并不想回到過去啊!”李森一只手按著耳機。

  耳機對面的人沉默許久:“那,那先這樣吧!謝謝你了,李森同學?!睂Ψ降穆曇羰址€(wěn)重有力。

  “不客氣陳先生!我也想為陳峰做點什么......”

  ......

  “叮咚——叮咚!”

  “是誰???”站在門后的林海潔輕輕地說道,聲音顯得很無力。

  “媽!是我,陳峰。”陳峰面帶笑容說著。

  林海潔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那是她兒子陳峰的。

  林海潔迅速扭動了門鎖,“咔”的一聲,門開了。

  林海潔緩緩的將門拉開,陳峰走了進來,他比林海潔高出許多。

  此時的林海潔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強硬的俊俏女子了,歲月的風將她那張玲瓏的臉龐吹去了不少;白發(fā)覆蓋著她為數(shù)不多的黑發(fā)上,林海潔枯瘦的臉如同一顆枯樹,沒有水分滋養(yǎng)的枯樹;但她的目光中還留著一種東西,那是堅毅的。

  “媽,您先去沙發(fā)上坐下吧!”陳峰扶著林海潔走到了那張雪白的沙發(fā)上。

  林海潔緩緩坐了下來,她微笑看陳峰說:“峰,幾天不見,又長高了!”

  “媽!才幾天而已,沒長高......媽,您又糊涂了?!?p>  林海潔用手輕輕的敲著腦袋,笑著說:“唉呀!瞧瞧媽這腦子......”

  陳峰指著那張沙發(fā)說道:“媽,這張沙發(fā)買那么白,弄臟了太不好洗了,要不我給你換個色吧。”陳峰想要為林海潔做些什么,哪怕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不用了峰,白色好看……留個念想?!绷趾嵨⑿χf道。

  “媽我先去做飯吧!......您先在這坐里看電視等著吧?!标惙迥闷鹕嘲l(fā)上的遙控器點了一下開關(guān)鍵——那臺40英寸的液晶電視緩緩開啟,映入眼簾的的幾個大大的字母,這是這臺電視的生產(chǎn)公司標識。后面陸續(xù)出現(xiàn)了一些中文警示語,出現(xiàn)了很多符合時代的句子:科技是人類的好助手,它們將為人類服務......開拓者的一小步,代表人類的一大步......

  林海潔喃喃自語:“今天的信息又變了呢?!?p>  過了一分鐘左右,電視節(jié)目才開始顯現(xiàn)出來:一個新聞節(jié)目,像是在對科學家進行報道......當一個人出現(xiàn)在電視畫畫上時,林海潔驚呆了。她緩緩站了起來,用手指著電視,顫抖的說:“山......山奉!”

  正在廚房做飯的陳峰聽到了動靜,趕忙停下手里的活,快步走了過來。

  看著眼前無比激動的林海潔,陳峰有些驚異......陳峰看向電視:“陳山奉先生!請問您是如何看待科學信息被封鎖這件事的!”成堆的記者拿著手中的麥克風伸向陳山奉,他們不在意麥克風是否碰到陳山奉的嘴,他們想要得到陳山奉的回答?!氨?,無可奉告?!标惿椒顕烂C的說道,周圍的警衛(wèi)把擁堵的人群驅(qū)散散開,留出了一條路——陳山奉坐上了一輛黑色的汽車離開了,只剩下了鏡頭下無比晃動的畫面。

  陳峰和林海潔站在原地,他們看完了整個過程,許久都沒人說話,剩下的只有電視里不斷傳來的嘈雜聲。

  陳峰有些緊張的轉(zhuǎn)頭看向林海潔:“媽,爸......爸他不是已經(jīng)隱沒了嗎?”此時的陳峰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竟然會在大眾下現(xiàn)身,明明應該被隱藏的。

  林海潔顯然也有些吃驚,她愣在原地,面對陳峰尖銳的提問,她選擇了沉默。

  “媽!”陳峰朝著林海潔大喊。

  這聲大喊把林海潔從逃避中拉了回來,林海潔知道——不能再隱瞞了。

  ...

  “老王,我們下半輩子難道真的要一直呆在這里嗎?”陳山奉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轉(zhuǎn)頭看向王立軍,他有些緊張。

  王立軍面對陳山奉的這個問題,一時半會也無法給出讓雙方都滿意的回答。他選擇了逃避。

  沉默...

  陳山奉看著眼前的王立軍依舊在做實驗,絲毫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陳山奉知道——他下半輩子都要呆在這個沒有自由的基地里了。

  陳山奉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活,一副輕松的走到了外面。

  陳山奉將手肘放在欄桿上,悠閑的撐著自己那張黃皮漏骨的臉。

  整個基地猶如一座巨大的城堡,陳山奉他現(xiàn)在在這座城堡的塔頂,俯瞰著整個基地:前門路道旁的樹林被無數(shù)汽車的燈光照亮,一輛接著一輛,軍車上覆蓋著綠色的大布,它將未知隱藏了起來;中心位置的高塔上,一盞無比巨大的圓筒燈放射出無數(shù)的燈光,它不停的環(huán)繞著整個基地;陳山奉的臉上時不時從蒼白到昏黑,強光只在他臉上停留了幾秒。

  不知為什么,今天的星空沒有了繁星,剩下的只有那無盡的黑暗與神秘。

  陳山奉獨自一人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昏黑的側(cè)門里緩緩勾勒出一個人的身影——那人是王立軍。他走得很輕,但陳山奉還是注意到了他。陳山奉沒有功夫回頭和他說客套話了,此刻的他只想一人享受那短暫的清風。王立軍走到了陳山奉旁邊,他也和陳山奉一樣,試圖享受這短暫的美好。

  “夜真暗?。]有一顆光點?!蓖趿④娢⑿χf。

  陳山奉聽到王立軍的話以后,他把自己的目光從基地收了回來。陳山奉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夜,低聲說:“真的沒有一顆星呢......不過,這樣也好。”

  兩人站在基地頂端,無慮的看向夜空:一張暗黑色的紗布上充滿了透明,卻看不見另一面。

  良久,兩人依舊留在那里,他們充滿好奇的看向夜空,還是那樣的毫無波瀾。他們的目光能看得見遠方,卻看不見那夜的盡頭。

  第二天的清晨,薄霧籠罩了整個基地??諝馐乔逍碌模瑳]有汽車的油漆味和工業(yè)味。露水沾落在綠葉上,無私的滋養(yǎng)著它,但它不知道的是——露水的舉動只不過是偶然罷了,沒有哪滴露水會釋放原始的動機。

  “去那邊吧。”王立軍轉(zhuǎn)頭看向森林,那片綠色的領(lǐng)域包圍著整個基地,與世界的溝通只有那條沒有盡頭的柏油路。中午的熱浪席卷著整個世界,車流少了許多,嘈雜的引擎聲也一點一點被這股熱吞噬了。

  陳山奉順著王立軍的目光看去,“就去那邊吧......那里安靜。”已經(jīng)進入基地的陳山奉對當下枯燥乏味的生活產(chǎn)生了厭惡,他需要放松一下。

  陳山奉和王立軍走在小道上,前者突然說話:“這里的泥土有些濕潤,我們?nèi)ツ强么髽湎掳桑 标惿椒钣檬种钢倭⒃谶h方的大樹,他們不知道那棵大樹叫什么。

  “好吧,就去那邊吧......我的鞋子可不想再吃泥了”王立軍艱難的抬起腳走著,泥巴從他的鞋子上滑落,重新回歸了那片土地。

  經(jīng)過一段不短的路程,他們來到了那棵大樹旁邊。陳山奉展開雙臂,把那一大團野草扒開。大樹周圍是五顏六色的野花,它們裝飾這棵大樹,單調(diào)的綠色似乎也不再那么單調(diào)。

  兩個人就這樣靠著大樹,悠閑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他們還有工作。

  “這個地方真奇怪啊......那邊是森林,而這里卻長滿了野草?!蓖趿④娦χf。

  陳山奉安靜的聽著他的話,不由得將目光轉(zhuǎn)向那片森林。這里是兩個世界。

  “奇怪——,太奇怪了!”陳山奉也笑了起來,開懷大笑。

  王立軍緩緩將身體離開了那棵大樹,半坐著看向陳山奉,自己也笑著說:“老兄,至于笑得這么開心嗎?”

  “這里太美了!......好好享受吧?!?p>  “是啊——,太美了?!蓖趿④姷吐曊f道。

  慢慢的,兩人沉浸在這片汪洋之中,太平靜了......在大海遠方的上空,一團烏云正朝著這里壓過來......不久,大雨傾盆,無數(shù)的雨點伴隨著巨浪將這里吞沒,整個世界再一次被吞噬。

  ...

  陳山奉還是一如既往的呆在那個機房里工作,他是屬于核心層人物?,F(xiàn)在的陳山奉已經(jīng)是科學界有名氣的人物了,他早期提出的“戰(zhàn)艦計劃”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他主張,人類應該停止一切內(nèi)戰(zhàn),共同發(fā)展,開啟科學大爆炸時代,向宇宙進軍。但這個觀點很快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反對者普遍認為:想讓全人類保持科學分享,這簡直是癡人說夢話;向宇宙進軍更是天方夜譚,以現(xiàn)在的發(fā)展速度,何時才能走出太陽系,走出銀河系!

  因此,陳山奉的主張很快遭到了封殺,但也有不少遠見人物暗暗贊同了他這個觀點。陳山奉沒想到,自己早年發(fā)起的觀點會在今天實現(xiàn)了,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們把消息全都鎖死了。陳山奉本想安詳度過這一生的,突然有一天自己平平淡淡的人生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光,那道光太過強烈的,把陳山奉周圍那些顏色照得無影無蹤,大多是灰色。

  老王已經(jīng)離開有一會兒了,陳山奉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只是老王告訴他:上級有任務要交給他。陳山奉也不覺太奇怪,老王這人總這樣。

  時間過得有些倉促了,此時的陳山奉已經(jīng)完全投入到工作之中。

  天邊的紅日如同一個巨大的入侵者,它緩緩從那沒有盡頭的遠方升起。“它是生命的源頭!”無數(shù)聲音如同幽靈般響起,異口同聲。陳山奉站在白色世界的中央,強光伴隨著熱浪一股股涌入這里,陳山奉不自覺的用手擋住了眼睛,只留下了一小縫:那顆巨大的火球正在燃燒!它的火苗時不時從里面濺落,就像浪花一樣,短暫離開了大海。一團團血紅色的火如同一顆顆充滿生命的細胞——它正在分裂,一顆、九顆、四十五顆......陳山奉的眼睛看見了毀滅。

  “??!......它是毀滅者!......它是始作俑者!”無數(shù)灰暗的人驚恐的慘叫著,火光慢慢吞噬了他們:其中一人的手伸向了天空,他仿佛想要獲得救贖,但火光很快在他手上綻放;位于最前面的人,他們在紅日升起時就已經(jīng)被蒸發(fā)來,他們連痛苦的機會都沒有,他們沒有被允許表達什么;還有一部分灰暗的人抱在了一起,靜靜等待著滅亡;更多的是,無數(shù)人逃向了那沒有盡頭的白色。

  很快,陳山奉也感到一股熱浪開始席卷他的身體。

  “啊!”陳山奉驚醒了,桌子上的機器開得太久,已經(jīng)開始發(fā)熱了。

  陳山奉驚恐的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他回想著剛才那個奇怪的夢:那顆紅日是什么?!那些人是誰?!

  陳山奉耳邊時不時還響起那些人的慘叫聲:“毀滅者!......救命!......讓我們一起在這世界末日里......他們太無能了!......”無數(shù)個聲音響徹在陳山奉耳邊。那是幽靈,他感覺太真實了!

  陳山奉往后一仰,他躺在了那柔軟的轉(zhuǎn)椅上,他使勁用腳一蹬,轉(zhuǎn)椅離開了工作臺,離開了這片不詳之地。讓這狗日的他媽快點結(jié)束吧!

  不知過了多久,陳山奉的意識開始模糊,他半醒半睡的狀態(tài)躺在轉(zhuǎn)椅上。這感覺可真難受。

  在陳峰的世界里,是無盡的黑暗,要說有光,那也是昏黃的光。

  黑暗的世界里突然闖入了一個不速之客,那道光慢慢展開直至陳山奉感到刺眼,有人進來了,從他那寬大的身形不難看出,這人是王立軍。

  “老陳,老陳。”王立軍的臉湊到了陳山奉的臉邊,他輕聲說著。

  意識模糊的陳山奉把那兩個半開的眼睛掙開,有些費勁。

  “老王——”陳山奉躺在轉(zhuǎn)椅上無力的說。

  “老陳,你沒事吧。......沒事就好,那個等一下過去會廳開個會......你沒事我就先走了……快點過來?。 蓖趿④娕芰顺鋈?,然后轉(zhuǎn)頭說了最后一句話。

  “這都是什么事啊?!最近沒聽說過要開會?。俊标惿椒顝澲谵D(zhuǎn)椅上喝水想著。

  “不管了!先去開會吧。”陳山奉站了起來,把裝有一點水的水杯放在了桌子上,他拿走了掛在墻壁上的一件黑色制服,離開了機房......

  會廳成半圓形,椅子整齊的分布著,從第一排到最后一排,每個座位都有人,整整1000人。

  會廳觀眾席的前方是一個長方形站臺,能容納十幾個人。站臺前方居中有一個1米多高的柱桿式話筒,似乎是為大領(lǐng)導準備的。

  陳山奉和王立軍坐在第二排,視野很不錯。

  陳山奉看了看手表,轉(zhuǎn)頭對著王立軍說:“老王,咱們都等了半小時了,這人咋還不來??!”

  “唉,老陳!”王立軍轉(zhuǎn)頭環(huán)視后面其他人。“說話小點聲,別影響了其他人......這領(lǐng)導的確有些慢了......再等等吧。”

  “老陳!別老看你那爛手表了,它又不是真銀......”

  又過了5分鐘...

  會廳外陸續(xù)駛來了幾輛軍車,不斷有人從軍車上跳下來,他們?nèi)蔽溲b。會廳里的人耐心快要被時間磨沒了,他們不斷的在躁動,絲毫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老王,你說......”

  “嘣”的一聲,前門和后門被撞開了。許許多多手持步槍穿著迷彩服的人沖了進來。

  “他們是什么人?!......他們要干什么?!......”人群開始躁動不安。

  “都給我閉嘴!”一個像是領(lǐng)頭的人大喊道,人群很快安靜了下來。

  陳山奉和王立軍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們驚恐的四處張望,那些人手里拿著槍,用槍瞄著人群!

  那領(lǐng)頭人瞧了瞧人群,好像感覺差不多了,他自個走上了站臺。

  “嗡——嗡!”領(lǐng)頭人試了試話筒的完整度。還不賴,聲音很清脆。

  “下面的人給我仔細聽好了!”領(lǐng)頭人用帶有殺氣的眼神掃了一下人群?!拔?,是他們的頭——吳杰!”

  吳杰覺得站著說話有些累,索性直接將話筒拿了下來,在站臺上邊走邊說話:“你們大概都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吳杰用手指了指身上的迷彩服裝:“我們是軍人......我們找你們這幫科學家做什么呢?當然是有目的的,不然我們不會如此大動干戈!”吳杰一臉壞笑的看向人群:“你們…...一個也別想跑!”觀眾席的人們完全被他嚇到了,都不禁冒了一額頭冷汗。

  “吳杰!得了!”人們順著聲音往后門看去,一名穿著軍裝,看起來有些蒼老的軍人正嚴肅的看著吳杰,他的眼神甚至比吳杰更加嚇人。陳山奉看著眼前這人,心里暗暗自想:這人應該是個大官!

  吳杰被這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住了,他身體對向那名老軍,迅速立正站直,沒了剛才囂張氣焰的模樣。

  那名老軍用手指著吳杰,邊走邊說從后門走了下來:“吳杰我說你??!哪有像你這樣辦事的,你是想當恐怖分子還是山大王?。?!......你說你??!”那名老軍像是一名父親在教育著自己的兒子。

  “回去處分!寫檢討!”

  原本如同一顆白楊樹一樣堅毅的吳杰立馬軟了下來:“老劉,不能吧!這......我這也沒干啥???!不過就是說話聲音大了一點而已嘛!”吳杰此時如同一個犯錯的孩子祈求父親的原諒。

  “你啊你!做事就不能用心點嗎?!”劉斌誠嚴肅的臉色降了一點。“現(xiàn)在,馬上給我把這個爛局收拾好!”

  “不處分了?老劉?!眳墙苕移ばδ樀恼f著。

  劉斌誠看到他這模樣,怒火中燒,嚴厲的批評了吳杰:“吳杰上校!注意你的形象!......還在這愣著干啥,去吧。”后一句劉斌誠笑著說,有些不明顯,但吳杰看到了。

  吳杰迅速的敬了一個軍禮:“是!”然后立馬又恢復了剛才的狀態(tài)。

  吳杰跑過去把掉在地上的話筒拿了起來,又吹了吹。還沒壞,國產(chǎn)質(zhì)量就是好。

  “下面坐著的各位知識分子,我在這里給你們鞠一躬!”吳杰彎下了身子,持續(xù)了幾秒,又緩緩抬了上來?!皩τ趧偛艆悄车难孕信e止可能有些過激了,向大家道個歉......其實,我們來這里的確是有目的的,為了保護你們!”

  觀眾席的人們交頭接耳:“保護我們?......這哪有什么危險啊?......”

  吳杰看著下面的人群,響亮的說:“麻煩各位先安靜一下!我知道,你們肯定對于‘保護’這詞有些疑惑。這哪有什么危險???!我們不是好好的嗎?!......千萬別有這種太過自大的想法,說保護安全那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在這里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所以,請你們先和我們走一趟吧!”

  陳山奉和王立軍交談著,前者先說:“嘿,老王,你說這是什么情況啊?演習嗎?”

  王立軍搖了搖頭說:“我看不像?!?p>  “為什么?”

  “你看!”王立軍用手指向一名士兵?!澳前褬?,他的手指一直放在扳機上,槍是開過保險的。而且他們每個人都很緊張,依我看......不是演習?!?p>  “老王,你咋懂這么多?”

  “這有什么好說的,天天在家看軍事節(jié)目能不知道嗎?......我可是一名資深軍迷了?!蓖趿④姷靡庋笱蟮恼f道。

  “那......不是演習,還能是什么?我們沒聽說過什么???!”

  “不清楚......先靜觀其變吧!”

  吳杰在一旁指揮著那些士兵,科學家成兩排隊列分別向前門和后門走去。

  很快,整個會廳空無一人,沒有人被了下。

  幾十兩軍車呈兩個車隊整齊劃一的行駛在路上。從空中俯瞰,如同一條森林巨蟒,它正在往巢穴爬去。

  科學家們坐在車的后倉,里面沒有安插一名士兵,除了主駕駛開車的士兵和副駕駛手握步槍全神貫注的士兵。前排和后排,中間隔著一張鐵絲網(wǎng)。

  陳山奉閉著眼睛,兩手分別放在大腿膝蓋上,時不時身體晃動一下。

  “老陳,老陳?!币慌缘耐趿④娡蝗婚_口說話,他一只手張開放在嘴邊擋著。

  陳山奉十分清醒,他緩緩掙開了眼睛,斜著眼看向王立軍:“又發(fā)生了什么嗎?”

  “我們這車挺安靜的,不知道其他車怎么樣......這塊綠布擋住了,看不到外面。也不知道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老陳,看一下時間?!?p>  “現(xiàn)在是下午4點38分,我們已經(jīng)在這車上呆了1個小時了?!标惿椒钣檬种赶蚝竺娴木G布,那里透著光:“老王,那不開著嘛,你開一個縫看一下我們后面的車子是什么情況?!?p>  王立軍立馬領(lǐng)會,他謹慎的低著身子走到最后的擋門,周圍的人并不在意他,有的神情緊張;有的仰頭靠著綠布睡覺;也有的人一直在和周圍人聊天。

  王立軍用手指緩緩擴開了那一小縫,映入眼簾的是:眼前的軍車上面坐滿了士兵,他們?nèi)寄弥鴺?,神情嚴肅的坐在座位上。

  突然,一名士兵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看向王立軍這邊,好在他反應急時,在前一秒迅速的關(guān)上了那個縫。

  “看見了什么?”陳山奉俯身用手扶著車板,耳朵湊了過來。

  王立軍因為剛才的差點失誤還有些緊張:“人,好多人......士兵,他們?nèi)蔽溲b整齊劃一的坐著,應該是......保護我們。”

  “原來如此,他們對我們這么用心......恐怕真的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p>  王立軍兩手往后扶著車板緩緩坐了上來,愜意的說:“先睡一覺吧!路程應該很遠。”王立軍和其他人一樣仰頭靠在了那張綠布上,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陳山奉伸了一個舒服的懶腰:“也好,先睡一覺吧。等一下指不定要發(fā)生什么。”陳山奉側(cè)著身子睡了過去。

  此時的世界已經(jīng)變了模樣:天空是血紅色的,那是殘日,它在燃燒著自己最后的生命;大地也是血紅色的,干燥的紅土地上不斷發(fā)熱;沒有任何生命存在,有的只有那不斷襲來的熱浪。

  陳山奉躺在紅土地上,持續(xù)發(fā)熱的紅土地將他熱醒。陳山奉用手臂擦拭著額頭和臉頰,汗水將他的衣袖浸濕。

  陳山奉看著眼前的情景,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難道是地獄?!

  大地開始涌動撕裂,地表突然出現(xiàn)了很多大裂縫,它們正在變大。

  無數(shù)火紅的巖漿從地心涌現(xiàn)出來,它們?yōu)R射到了太空。隨后,地核發(fā)生了爆炸,強大的沖擊波如同波浪一遍遍橫掃著整個世界。整個世界再一次被吞噬,它徹底毀滅了......

  “老陳,老陳!起來了!”陳山奉緩緩掙開了眼睛,眼前的人是王立軍,他那張大臉覆蓋了陳山奉全部視野,王立軍十分焦急。

  陳山奉躺在兩行車板中間,他擺出一副很難受的姿勢,整張臉都冒著冷汗,如同破殼雛鳥。

  “老——王?”陳山奉無力的說,他的嗓子眼如同卡著一雙拖鞋,聲音十分奇怪。

  “老陳,你沒事吧?!......走走走,先下車?!蓖趿④姺鲋惿椒钭呦铝四禽v軍車。

  到目的地了,這里將會成為陳山奉的圣地。

  這里是一個類似科學院的地方,周圍高樓林立,充滿了科技感。一排排花壇分布其中,還有林間小道,中央高傲屹立著一顆大榕樹,百米之高,直入云霄穹頂。

  軍車一排排停在了外面,它們覆蓋的綠布與這里的綠色并不差別太多。他們?nèi)诹诉M來。

  陳山奉和王立軍跟隨大部隊往前走,周圍每隔幾米就站著一名拿槍的士兵。

  很快,陳山奉他們步入了位于這座“科技城”的“皇宮”,剛剛單腳邁入,另一只腳就停止了。陳山奉和眾多人一樣被這個地方震撼住了,此時的他們的想法全都一樣——我來到未來了嗎?!

  整個大會廳呈圓環(huán)狀往下一層一層分布,每一層都是黑壓壓一片,人太多了。大會廳里所有的建筑都充滿了科技感,發(fā)著藍寶石色的光滑地板;座位的裝飾,那是科幻電影里的;最引人注意的還是高高懸浮在大會廳上方的巨型圓環(huán)光燈......

  “看那個懸浮物......太超前了!”王立軍不禁為之贊嘆。

  陳山奉也對這個圓環(huán)巨燈感到驚奇:這是這個時代的產(chǎn)物嗎?!為什么會有這種特殊的地方存在?!......

  正當陳山奉他們還在為之感嘆時,一位坐著輪椅的老者緩緩被一個年輕人從大會廳舞臺后面堆了出來。

  陳山奉和王立軍還有眾多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這位老者身上——史蒂夫,一位凝聚了人類科學結(jié)晶的著名物理學家、數(shù)學家、天問學家......他一次次提出了足以震撼世界的觀點和創(chuàng)造,被地球科學聯(lián)盟稱為“科學界的貝多芬”,這項榮譽是至高無上的,只屬于史蒂夫一個人。

  陳山奉雖然也對史蒂夫的出面感到驚訝,但他的目光并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多長時間。他不同于常人,陳山奉看中了史蒂夫后面那個人,那個堆著輪椅的年輕人——喬德爾。

  喬德爾是一個現(xiàn)實主義者,從小就展示出了這一面,他不相信唯心主義。他認為,與其去追求不存在之物還不如腳踏實的往前走,但這個觀點立馬遭到了很多人的反駁,大多數(shù)反駁者是藝術(shù)工作者、哲學家、還有一些小階級人物。但不能否認的是,喬德爾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19歲時,他獲得了世界科學院的親自點名;21歲時,他創(chuàng)造出了許許多多的科學儀器,它們對于當時的世界起到了不小的影響;喬德爾在很多領(lǐng)域都有著不小的造詣。人們認為他是最有可能成為繼史蒂夫之后的又一位天才科學家。

  因此,陳山奉整場演說一直在關(guān)注著他——他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史蒂夫被喬德爾堆到了舞臺中央位置,全場目光匯聚于此。

  喬德爾轉(zhuǎn)過身走下了舞臺,站到了士兵堆里,眼睛直直的看向舞臺上的史蒂夫。

  史蒂夫的手指輕輕按動了輪椅上的按鈕,沒有人看見這個細節(jié)。

  輪椅前方的板板打開,一個懸掛式話筒緩緩升起,升到這史蒂夫雙眼前。人群傳來了匪夷所思的聲音,“這是在干嘛?......”

  史蒂夫有些尷尬,一臉生氣的看向士兵堆,拿著槍的士兵迅速往一旁散開,只有喬德爾傻傻的站在原地,他有些尷尬的微笑著說:“噢!這顯然不是國產(chǎn)的......稍等一下史蒂夫博士,我會修好的?!?p>  喬德爾邁著大步子走向了舞臺,他的雙手緊緊提著他那件緊致的藍色西裝。喬德爾右手的食指指了指著天花板,微笑著說:“博士,耐心等一等,馬上就好?!眴痰聽栭_始修復話筒,他在話筒上找不到任何機關(guān)。盡管史蒂夫也一直在一旁按著按鈕,話筒也沒有發(fā)生任何改變。

  在眾人的注視下,喬德爾的動作逐漸變得浮夸,他的動作太大了。

  喬德爾兩只手緊緊握住桿桿,拼命的往上拉,他臉上的血管清晰可見。

  “真是——該死!”喬德爾邊拉邊說。

  史蒂夫博士看著他的舉動,一只手貼著額頭,低下來搖了搖頭。

  就這樣,整個大會廳的氣氛一度陷入了尷尬之中。

  喬德爾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它給拉了上來,大會廳的秩序也恢復了正常。接下來,就是史蒂夫博士長達1小時的發(fā)言了:

  “各位,都安坐好,這里很安全。

  想必大家都認識我——史蒂夫,那個婦孺皆知的科學家......我這人也不喜歡擁有太多的榮譽,它們只是一種代名詞,我看待它們?nèi)缤创≡埔话?,虛無縹緲?!贝髸d下的人們傳來了質(zhì)疑的聲音。

  陳山奉和王立軍是挨著坐的,陳山奉聽到史蒂夫這番言論,不禁對著王立軍說:“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史蒂夫博士竟然是個凡爾賽!”

  王立軍:“沒辦法啊,人家有那實力......接著看吧!”

  “......大家一定很在意我們把你們召集到這里的目的吧!......其實不然,這都是為了響應‘地球科學聯(lián)盟’的號召......我們需要組建一個更大的基地,更高效的發(fā)展......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關(guān)于安全問題,情況是這樣的:自從‘地球科學聯(lián)盟’發(fā)布那項指令以后,各個國家都開始發(fā)動了起來,但我們要明白一個道理——沒有一帆風順的事......這項指令觸碰到了一些人的蛋糕,他們發(fā)動了政變、恐怖事件等一系列駭人聽聞的恐怖主義......他們的主要目標是你們——科學家,他們的想法很簡單,他們認為是你們這群科學家搗的鬼,所以現(xiàn)在局勢很嚴峻,希望你們能重視起來!......”

  …...

  “峰啊,情況大概就是這樣?!绷趾嵶谏嘲l(fā)上講完了這個故事。

  陳峰看著林海潔沉思了許久,說到:“媽,那我可以去找他嗎?”

  林海潔被陳峰這番話給驚到了,愣了一下:“去吧,你爸……他在等著你?!绷趾嵭χf,陳峰第一次見林海潔笑得那么慈祥。

  陳峰看著眼前的林海潔:為什么要對我隱瞞?……爸在等我?……

  我會去找你的,爸。

  此時的陳峰內(nèi)心之中充滿了各種疑惑,而能解開這疑惑的就是他的父親——陳山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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