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卻吧,那些都過去了。
總有人奮不顧身試圖以眼神確認。
所有深情怨恨歡樂淚痕都痛快去承認,春夏秋冬四季的清晨都用力去生存。
所有卑劣殘忍傷了自尊,都來自靈魂。
還怕誰愛過人間天下,不必以假亂真。
————河圖《三世演義》
陳凌然剛進這個學(xué)校的第一次月考,他和鄭桃桃的關(guān)系還好。在考試期間,同學(xué)們只能在食堂一樓二樓自學(xué),到三樓教室食堂問問題。
晚一下課,陳凌然叼著棒棒糖從小賣部慢悠悠地走來,他的目的地是鄭桃桃身邊的位置。盡管那不是他的位置,那時候是按學(xué)號排位置。鄭月盈正好坐在鄭桃桃身邊,鄭桃桃那時和楊欣在一起。
“還拿我鏡子,還化妝?惡心死了?!?p> 鄭桃桃對著鄭月盈說。鄭月盈則管自個兒涂唇膏,一聲不吭,吐完后看了看鏡子,把鏡子放回到桌上,然后整個小人趴到桌子上。
“喂,你們女生啊,為什么上廁所要帶紙?????!哈哈?!?p> 鄭桃桃裝純,然后猥瑣地笑著,他盯著鄭月盈。鄭月盈剛坐起來,好像準備離開,陳凌然走了進來,聽到了這些話,他有些惡心。
“你是傻B吧,問這種問題?!?p> 鄭月盈離開,陳凌然坐到座位上,鄭桃桃沒理他,管自個兒看向遠處的別的班級。遠處的那個班級是三班,楊欣所在的班級,此時此刻,有好幾個女孩正把頭抬高看向這里。
“她們來找我了?!?p> 只見三班向這里走來五六個女生,把鄭桃桃叫了過去。二樓食堂一堆人圍觀。這個人是誰?太牛B了吧!陳璇風(fēng)唉!~還有鄭慧怡,她們在一些人眼中近乎社會人。
晚二上課鈴響了,陳凌然回到自己的座位,盯著書本發(fā)呆,嘴里還含著棒棒糖,原本彩色的糖皮已經(jīng)褪去,露出白色的、酸酸的糖體。他在想剛剛那個問題,女生上廁所為什么要帶紙而男生不用,真奇怪,難道女生不用尿尿?
“凌然,別吃棒棒糖了,快收起來,上課了?!?p> 蚊子老師一直都坐在陳凌然的正對面,陳凌然周圍全是女生,因為學(xué)號上下是有他一個是男的,陳凌然抬頭看見蚊子老師正在看他,她的眼睛給人一種愛笑的感覺,他迅速地將棒棒糖放入了糖袋中,好尷尬,被發(fā)現(xiàn)了。
晚二下課,陳凌然像鬼魂一樣蕩著身子準備回寢室,結(jié)果被鄭桃桃一把拽住,陳凌然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干嘛?”
“剛剛陳璇風(fēng)、鄭慧怡、楊欣還有一大堆女生找我,你為什么不過來救我一下?”
陳凌然感到突然,露出嫌棄的神情。
“我怎么救你?你自己干了什么事我怎么會知道?”
“那你.......”
“那我什么,那我告老師?。空f這些全是你女朋友是吧?”
鄭桃桃表現(xiàn)得很無語,過了半天才說句話,陳凌然都打算走了,他又拉住。
“她們說我和鄭月盈坐在一塊就很不爽,想整她。”
“傻B吧,和她什么關(guān)系嗎?就是因為她長得好看?”
鄭桃桃點點了頭,陳凌然白過眼,準備扭頭離開,剛起步又被抓住。
“干嘛!你都抓我三次了?。。 ?p> “沒,沒干什么,今晚我打電話給楊欣解釋?!?p> “和我有關(guān)系嗎?”
陳凌然走了,他今天在鄭桃桃眼中格外不同,冷冰冰的,脾氣很爆,而鄭桃桃則像是不小心觸碰到高壓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