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換個稱呼,叫我阿硯
想到一開始他看宴棠充滿敵意的眼神,為了不產(chǎn)生不必要的誤會,覺得還是有必要說清楚。
“其實宴棠是個女孩子?!?p> 傅容硯稍稍有些意外。
明邇道,“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可思議,第一次看到有女孩子把男人扮的那么真?!?p> 而且還成功騙過了所有人。
“是有點?!?p> 明邇攪動了一下手指,“告訴你,就是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們的關(guān)系?!?p> 大概在所以男人眼里,男人和女人是任何純潔友情的,在傅容硯眼里,宴棠就是個男人,所以她要把一切不確定因素扼殺在搖籃里。
傅容硯輕笑出聲。
明邇微窘。
這一番解釋倒顯得自己有些迫切了。
有了宴棠帶話,明邇也就沒有再去和凌南風(fēng)、蘇六禾等人打招呼,跟著傅容硯一起提前離開了。
是傅容硯開車送她回去的,善戰(zhàn)坐了傅二開來的車子。
車子行駛了一半,明邇喊了一聲傅容硯的名字。
傅容硯皺了皺眉,“邇邇?!?p> “嗯?”
“承認了我的身份,對我的稱呼是不是也得改一下?”
這是他第二次提出稱呼問題,明邇眨了眨眼睛,問了和第一次同樣的問題,“那我叫你什么?”
“阿硯。”傅容硯側(cè)首看她,溫聲道,“我喜歡你叫我阿硯。”
明邇疑惑,她都沒有叫過他阿硯,他怎么就說喜歡自己叫他阿硯?
不過這也只是小事,明邇也沒有去深想,頓了頓嗓音,第一次喚出他如此親密的稱呼,“阿硯。”
傅容硯瞬間開心了,眉眼含笑,燦若星辰。
“剛才你要說什么?”
明邇想了想,垂了一下眸子,還是把內(nèi)心想要問出的話咽了回去,搖搖頭,“到嘴邊了,又望了,下次想起來再問吧?!?p> “好?!彼矝]有多慮。
車子行駛的很慢,傅容硯開車很穩(wěn),明邇把車窗往下?lián)u了一半下來,涼風(fēng)徐徐吹來,她迎著涼風(fēng),微微閉上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涼風(fēng)雖涼,但是她裹著傅容硯的外套,很溫暖,一點也不冷。
傅容硯原本擔(dān)心她凍著,但是看她似乎很享受,就歇了把車窗關(guān)上的念頭。
他的側(cè)臉倒映在車窗上,明邇緊緊地凝視著,一點點勾勒優(yōu)越的輪廓,心底漫上越來越多的欣喜。
這么好看的人,是她的男朋友。
晚上十點,傅容硯送她回到了明家,道了晚安,目送她身影消失在院子里,才上了車。
車上的燈關(guān)了,車廂內(nèi)一片黑暗,傅容硯坐在后座上,白皙細長的指尖緩緩轉(zhuǎn)著手腕間的佛珠。
車子沒有啟動,主子沒有說話,善戰(zhàn)坐在駕駛座也不敢啃聲。
后視鏡里,也看不出主子心情是好是壞。
半晌,終于,后座的男人開口了。
“查一下邇邇在宴會上是不是聽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
他總覺得邇邇剛才是有話問他。
既然她不說,那他就自己查。
翌日,周一,上午十點才有課。
等明邇到班里,就被蘇六禾逮住一個勁詢問為什么回去那么早。
明邇當(dāng)然不能說是因為傅容硯來了,也沒有了參加宴會的心思,就隨便扯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了。
當(dāng)然,也自動忽略了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問題要問的凌南風(fēng)。
她知道他要問什么,只是她和傅容硯的事情有些復(fù)雜,還是等以后時機成熟了再告訴他吧。
傍晚,放學(xué)。
此時,校門口??苛艘惠v黑色的邁巴赫。
有學(xué)生經(jīng)過,頻頻張望。
明邇剛走出校門口就看到了那輛車子,原本以為是傅容硯的車子,又一想他一大早就坐上了飛往海城的飛機,不會過來才對,正疑惑間,從車上緩緩下來一個老者,朝她走來。
“明小姐,我家老爺在榮寶齋設(shè)宴答謝您上次救我家小少爺,您看現(xiàn)在可有時間?”
明邇看向眼前的老者,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他是席老身邊的人。
都已經(jīng)找上門口了,看來是拒絕不了了,正好她也有東西要交給席老,沉吟了片刻,就點頭答應(yīng)了。
“好。”
老者臉上一喜,立即比了個請的手勢,邀請明邇上車。
明邇微微頷首道謝,就上了車。
丁伯暗戳戳的瞄了明邇兩眼,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驚喜,這姑娘不說話時的神情簡直和自家大少爺幾乎一模一樣。
要說不同,那就是這姑娘眉宇之間少了幾分英氣多了幾分屬于女孩子的柔美。
丁伯壓下心里的驚濤駭浪,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
車上,明邇打開書包,拿出那個裝有生生的小瓶子,撕開上面的封印,讓她出來透透氣。
這丫頭實在是調(diào)皮,而且玩心很重,在家里的時候也就嚇嚇楊家人,捉弄捉弄他們,可跟著自己到了學(xué)校,上課無暇顧及她的時候,她就野翻了,肆意的捉弄起學(xué)校的人。
現(xiàn)在學(xué)校的學(xué)生紛紛吵著鬧鬼,有幾個被她捉弄狠的幾個學(xué)生更是嚇得不敢來學(xué)校了。
明邇擔(dān)心再這樣下去出事,索性就弄了個封印,把生生封在里面,偶爾放她出來放放風(fēng)。
這一次一封就是一個星期,徹底把這丫頭憋壞了,這不,抱著藕節(jié)似的的小胳膊獨自生著悶氣,嘟著的小嘴好像能掛個油壺,哼的一聲看向車窗外,就是不搭理明邇。
明邇擔(dān)心嚇到前面的丁伯和司機,就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給她看,“原本想帶你去見見席夜瀾,既然你那么不開心,那你還是回到瓶子里吧?!?p> 生生頓時慫了,飄到明邇面前,嘟著小嘴,“你把我封那么久,還不讓我生會氣啊。”
明邇打字回,“誰讓你到處捉弄人的,你再這樣下去,引來不該來的人,我也保不了你。”
生生低著頭,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不捉弄人了,我會乖乖的,明邇姐姐不要再把我封到瓶子里了,那里面太悶了?!?p> “看你表現(xiàn)?!?p> 這是松口了!
生生頓時開心了,繞著明邇來回轉(zhuǎn)圈。
看著她開心的樣子,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精魂淡了一分,微微一皺眉,意識到她在這里待得太久,恐怕這里已經(jīng)不適合她了,還是得趕快幫她找到投胎或者重生的機會。
榮寶齋。
褚月閣。
丁伯走到包廂門口,敲了敲門。
里面?zhèn)鞒鲆坏罍嫔S譁喓竦穆曇?,“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