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邇邇,我要你陪我
明邇擦了擦手,淡淡的道,“叫輛救護車吧,”
“這會人多口雜,等會再打電話?!?p> 他順道往里面看了一眼,好家伙,慘不忍睹啊。
這得有心理陰影了吧!
估計以后看到女人都得繞著走。
明邇并沒有一下子把人揍得不省人事,而是拳拳到肉,每打一拳都讓姚耀祖覺得骨頭在重組。
剛好,葉子璇掐著點回來,“解決了?”
“嗯?!泵鬟兓瘟嘶问滞蟮溃安唤?jīng)打。”頓了頓道,“沒有活動筋骨,沒有發(fā)揮好?!?p> “......”
“......”
二十分鐘后,到了問浩訂的酒店。
因為這兩天來青城旅游的游客比較多,所以客房比較緊缺,兩個人的房間不在一塊,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問浩把她送到酒店樓下,明邇就讓他回去,但是問浩不是很放心。
明邇讓他放寬心的笑了一下,“放心,這里很安全的,而且我有身手,姚耀祖就是例子?!?p> “行吧?!笨此龍猿?,問浩也沒有非要送她上去,只是不放心的叮囑一聲,“酒店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回到房間,把門瑣死,有什么事情及時給我打電話,我都會立即趕到的?!?p> “嗯,知道了?!?p> 明邇揮揮手,就往自己住的那棟樓走去。
慶功宴上葉子璇雖然幫她當(dāng)了不少酒,但明邇喝得也不少。
她酒量不錯,一開始也沒覺得怎么樣,這會子倒是有點上頭。
明邇腳步虛浮,走的比較慢,這會已經(jīng)不早了,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休息了,她所在的房間號是整個酒店最靠近里面的那棟樓,所以暖黃路燈下,形單影只,顯得格外的安靜。
夜風(fēng)吹來,窸窸窣窣的樹葉響起,隱隱約約身后有腳步聲。
明邇步子不停,拐進了她住的那棟樓,腳步聲也跟著進了那棟樓。
到了電梯,明邇按了下開門鍵,門開,走了進去,身后的人不停頓也走了進去。
她指甲在電梯按鍵盤上停頓一秒,按了10層,然后往旁邊一站。
而跟著她進電梯的人卻一動不動,也不按電梯鍵,明邇握緊了拳頭,終于回了頭,兇巴巴的問,“干嘛一直跟著我......”
勾人的桃花眸瞬間就這么猝不及防的撞進了一雙滿天星河的眸子里,是雙極其漂亮的瑞鳳眸。
明邇立即欣喜出聲,“你怎么來了?”
是傅容硯。
電梯里,暖黃的燈光下,他長身玉立,穿了一身再簡單不過的白衣黑褲,襯衫的衣袖挽到小臂,露出漂亮又優(yōu)越的手腕骨,很普通的搭配,卻被他穿的很出彩,一眼就讓人沉淪。
傅容硯目光緊緊地凝視著她,十分專注認(rèn)真,“我擔(dān)心你?!?p> 他眼下泛著淡淡的青色,神情略帶疲倦,一聲風(fēng)塵仆仆,應(yīng)該是剛趕來。
一想到他是為了自己而來,明邇心臟都被觸動了,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柔的能滴出水。
叮——
電梯到了。
明邇道,“去我房間?”
他道,“好?!?p> 明邇腳步踩在厚軟的地毯上,傅容硯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后,她還有一種不真實感。
傅容硯來了,是來找她,為她而來。
打開房門,傅容硯走了進去,明邇關(guān)了房門。
從酒店鞋柜里拿出兩雙拖鞋,給他一雙,自己穿一雙。
“我沒事,網(wǎng)上那些都是假的?!泵鬟兊?。
傅容硯來這,應(yīng)該是看到自己受傷的消息了,想他放心,把偽裝的那只手從繃帶里拿出來,在他面前揮了揮,“看,安然無恙,都是為了整章小溪的?!?p> 傅容硯彎著腰換鞋,仰著頭看她,見她那只手,靈活自如,稍稍松了一口氣,一路上提心吊膽的那顆心終于安定了下來,唇角泛著一抹淡淡的弧度,“你沒事就好?!?p> 玄關(guān)處冷白的燈光,照在他臉上,襯的他唇瓣慘白。
明邇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走近,彎腰,認(rèn)真看他,“你怎么了?”
“嗯?”他眨了眨眼睛,長而細(xì)密的睫毛在眼瞼處落了一層陰影,讓清冷淡然的他多了一絲柔軟。
“你看起不是很好,臉色有些蒼白。”
傅容硯正要站直身子,明邇微涼的小手覆在他額頭。
他微微僵了一下,心尖微顫,然后就不敢動了。
明邇?nèi)彳浀男∈仲N在他額頭,微微停頓了片刻,擰眉,又放在自己額頭試了一下溫度,得出結(jié)論,“你好像發(fā)燒了?!?p> 說著,為了再一次確認(rèn)他的體溫,雙手托著他的臉,往前傾著身子,額頭與他的相抵,擔(dān)憂的喃喃出聲,“是真的發(fā)燒了,溫度還不低。”
傅容硯因她突然親昵的舉動,身子徹底僵硬住了,長長的睫毛上下眨了一下,看起來很乖。
心思一直在他生病上,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反常,轉(zhuǎn)身就要去給他找藥,“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找藥。”
然,他卻抓住了她的手,緊緊地,死死地箍住她的手腕。
她回頭,“怎么了?”
他搖搖頭,“我沒事的。”他還是彎著腰,微微抬著頭,目光與她平時,眸子里專注又認(rèn)真,“邇邇?!?p> 她嗯了一聲,柔柔的應(yīng)了他。
他站直了身子,海拔很高,比她高了一個頭還不止,扶著她的肩膀,語調(diào)里帶著執(zhí)拗,“答應(yīng)我,不要受傷,不要生病。”
每次看到她受傷,都是切膚之痛,恨不得代她受過。
她明明那么嬌弱,那么嬌氣,那么怕疼,卻又一次次的把自己置身危險之中。
天知道,看到了直播里她從山坡滾落,心臟都驟停了。
腦子里的全部一幀一幀閃過的都是她沒有一絲猶豫的跳下懸崖......
明邇知道,自己這次行為可能真的嚇到他了,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手,“好,我答應(yīng)你,下次行事之前一定不會再拿自己冒險。”
得到她的承諾,他滿意了,彎了彎唇角,大概燒的更嚴(yán)重了,臉頰泛著一抹駝紅。
握著她肩膀的掌心溫度都灼熱了她。
明邇抓著他的手,想要他松開,“阿卿,你先放手。”
傅容硯立馬抓的跟緊了,搖著頭,嘟囔著,“松開,你就走了?!?p> 她儼然失笑,捏了捏他的指尖,“不走,我去給你找藥?!?p> “不要!”他想也不想的拒絕,“不要藥,我要你?!?p> 這是發(fā)燒,燒糊涂了,開始耍小孩子的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