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該做的準備全部完成后,張能收拾好裝備,來到隔壁房門口。
“陽,準備走了?!?p> 隔壁的房門沒鎖,張能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入眼便是被吊起來的油膩男,以及擼著袖子的正在捶他的黎沐陽。
油膩男的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但從他扭曲的面孔上能看出他此刻承受的痛苦,想必黎沐陽是使用了某種不留痕跡的方法。
“教訓一下就行了,別真給人弄死了。”
“我也想啊,但這死肥豬實在太惡心了?!?p> 黎沐陽一邊刺擊油膩男身上的穴位,令他痛苦異常,一邊將一部手機丟給張能。
手機已經(jīng)解過鎖,打開后屏幕上都是這油膩男威脅女孩子們的聊天記錄,手法如出一轍,都是通過旅館內(nèi)的監(jiān)控攝像頭拍下的視頻來威逼利誘。
張能只看了幾眼便不再繼續(xù),這種惡心的東西看多了除了讓自己反胃外毫無意義。
他當著油膩男的面直接將手機格式化,然后猛摔向墻壁將其撞得粉碎。
看著他幾乎沒有什么太大波動的眼神,張能知道這狗屎家伙一定有視頻備份。只可惜眼下時間不夠,不然他一定要打到這死肥豬把視頻全部刪除為止。
“你在這里待了不少時間了吧,想必應該多少知道一些奇奇怪怪的手段對吧?!睆埬軓谋嘲锬贸鲆粋€類似裝蛐蛐的小盒子,盯著油膩男的雙眼:
“聽說過蠱毒嗎?就是那種給別人下蟲去控制別人的蠱毒,而我恰好會一點養(yǎng)蠱蟲的手段。”
張能將盒子打開,一只色彩斑斕的蟲子從中緩緩飛出,油膩男看著那蟲子慢悠悠地靠近自己,他那被黎沐陽用浸水床單搓成繩子捆住的身子不斷掙扎,被塞的滿滿當當?shù)淖煲舶l(fā)出驚恐的嗚嗚聲。
但這些都無濟于事,張能全部無視,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蟲子鉆進自己的鼻子,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
“這是一只戒色蠱,只要你以后心里有但凡一絲的淫念,你下面就會有被千蟲噬體的感覺,好好享受吧。”
說完,張能拉著黎沐陽直接離開,只留下那個油膩男孤零零的被掛在天花板上,痛苦的淚流滿面。
走出旅館,兩人走在黑街的熱鬧街道上。這里是三不管地帶,一到晚上便會有各式各樣的奇葩活動,生活不如意的這些人,總會在這些活動中尋找著短暫的快樂。
突然張能停下了腳步,看向一旁不遠處的兩個樣貌同自己一般大的情侶,男的鼻青臉腫,但卻滿臉高興,將一條價格不菲的項鏈遞給正在給他擦拭傷口的女友。
在黑街渾身是傷還拿著條項鏈,不是打拳就是搶劫,看著男人手上的拳繭和臉上的淤青,想來那是他打地下拳賽得來的錢,他完全可以用來改善生活,但卻被他拿來討女朋友開心。
雖然女友看到項鏈時用小拳頭輕打了男友幾下,但當他把項鏈戴在她脖子上時,兩人滿臉幸福的擁抱在了一起。
真好啊。張能一直都渴望這種情感,但破殺命格令他根本不可能過于親近他人。
“陽,我決定了,不逃了。”
“?。俊?p> 黎沐陽還沒反應過來張能說的是什么,但當她順著張能的目光看去,便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
“但我們不是他們,我們的存在即是他人的災難,這點不改變,永遠也不會向他倆那樣真正感受到幸福?!?p> 張能正欲說些什么時,他突然感覺周圍變得很不對勁,原本熱鬧的街道在不知不覺中變了,寂靜的就像是一片無人區(qū)。
……
十五分鐘前,兩個遮住面孔身型的家伙來到此地,他們通過張能滴落于地上的血跡很快便鎖定了位置。
兩道身影,一前一后走在黑街的道路上,在將范圍縮小至二十米后,其中一位摘下面罩露出姣好的容貌,看外表似乎是位年輕的姑娘。
只見她取下隨身攜帶的一個瓶子,從中引出一滴純黑的液體。
她抬頭看了看身邊一位用厚重妝彩掩蓋蒼老的婦女,用眼神示意她靠過來,不知怎么了,看著女子的雙眼,那老婦女真的就毫無戒心的走了過來。
等她走近后,女子在她耳邊小聲念動了幾句咒語,同時將瓶子里一滴黑色的水化作長針從老婦耳垂刺入。
很快婦人的眼神隨著咒語的念動逐漸變得渙散了起來。
緊接著這個老婦便開始如同蛇一般左右扭動,動作輕柔暢快,仿佛她已經(jīng)脫離了年老身軀的束縛。
隨后,那個女子將右手食指卷曲,與大拇指相觸,捏出一個奇異的手勢,隨著她的手勢成型,老婦的動作越發(fā)靈活起來,就連頭發(fā)也都全部像蛇一般扭動著。
一具臨時的人墨傀便大功告成。
她將那瓶子中的黑色液體全部引出,一股腦灌入老婦人身體,然后操控著她向人群中走去。
每經(jīng)過一個人,婦人的頭發(fā)便射出一根由那些純黑色液體擬作的尖刺,通過進入那些人的身體,將他們?nèi)客扇缤蠇D人一般的人墨傀。
漸漸地通過這種方法,女人幾乎控制住了半條街的人,而他們一邊搜索張能的身影,一邊繼續(xù)把這術(shù)法擴散出去。
在這如同瘟疫般的傳播下,不消片刻,整條街區(qū)便都成了她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