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母親細(xì)細(xì)教導(dǎo)叮囑
才不好,夫人都哭腫了眼睛。
這話寶琴只能在心里反駁,還不敢讓老夫人看出絲毫來。
她立在夫人身邊伺候,記著夫人的叮囑,從頭到尾一句話都不敢亂說。
這時,老夫人來看她,她心中忐忑的點頭,生怕被老夫人看出來什么。
心慌之下想起早上看到的,沒有多想便說了出來。
“早上夫人才抹的口脂就被老爺親了去?!?p> 她佯裝著嬌憨的口吻說著,仿佛真是因為看到那一幕而被驚嚇到又替夫人不好意思。
溫軟作勢嗔她一眼,“盡胡說。”
這樣一來,她便更是羞紅了臉,原來寶琴真是看到了。
都怪男人,發(fā)起瘋來都不顧及時候的。
新媳婦兒回門原本便該是這般模樣,若是姑爺身體無礙,年歲再小一些,戚容也就真的能安心了。
可偏偏不是!
與她年紀(jì)相差不多的姑爺,可她女兒才十六歲,花兒一般嬌嫩綻放的年歲,就嫁了足足比她大十九歲的姑爺。
現(xiàn)在也就罷了,再等上一二十年,再往后呢,她女兒年紀(jì)輕輕一個人守著,還沒個孩子傍身,老了身邊連個說話相陪的人都沒有。
當(dāng)著女兒的面,戚容縱然是想要嘆氣也不能。
只能拉著女兒的手寬慰,“男人么,哪個不是這樣的,他是心頭惦記著你才歡喜與你親近,你只管順著他就是?!?p> 哪怕是不行,還不是想要娶妻。
這話她不會說,只能藏在心里。
之前她就掛著心,怕姑爺在這方面有什么癖好,再折磨她女兒。
如今看著女兒的神情,她才能揭了這層擔(dān)心。
“今日我看他待你是不錯,娘別的都不求,你要你們好好過日子。
之前娘跟你說的過繼那事兒,你要放在心上。
等有機會了,你跟姑爺提一提,要是可以的話,趁早過繼來才好?!?p> 這才是正經(jīng),戚容再三的提了,現(xiàn)在又提便是要讓女兒抓緊。
姑爺年歲大,不出意外定然是要走在前頭的,剩下她女兒一個人孤苦伶仃。
溫軟早就是想通了的,便是聽母親的安排。
“母親放心,等有合適的機會我一定跟他說?!?p> “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那有些人家里主母不能生,亦或者是未有嫡子的,也是從旁支或者妾氏那里抱來。
咱們便就這樣想,抱回來只當(dāng)是自己親生的養(yǎng)著。
從小養(yǎng)大的,好生教導(dǎo)自然就有了感情?!?p> “嗯,我知道。”溫軟雖然覺得自己也才十六,于子嗣上不用著急,但母親說的沒錯。
她這個年歲是不著急,但男人已經(jīng)三十五,等不得再晚了。
戚容苦口婆心的再三叮囑,“江家那邊你要好好與他們相處,親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就說這次的婚事吧,江大將軍還是顧及著兄弟的。
咱們不說要貼著求什么富貴榮華,但既然是想要過繼江家的孩子,便得先打好了關(guān)系,人情在了才能成?!?p> “是,女兒便是想著之后去江家?!?p> 新媳婦兒總得去給公爹上一柱香,拜過了祖宗才算數(shù)。
“沒錯,江家你是該去,另外那幾房都是哥嫂,按禮數(shù)你也都還去拜訪。
不說是與巴結(jié)奉承,只當(dāng)是正經(jīng)親戚該走動。
能有一兩個真真交心的,等到時候過繼也能為你們說上一句話?!?p> 母親的一片心為她,溫軟知道。
她又哪里懂這些,全權(quán)都要母親為她操心。
該叮囑的都叮囑了,戚容突然又想起來江執(zhí)在飯桌上說的話。
“對了,姑爺說要整治什么山地,你可知?”
“昨日他帶我瞧過的,我也不懂那些,只聽他說要把莊子后面的山清出來,再了果樹上去。
還說要在山下建宅子,做生意的。”
溫軟是真不懂男人什么意思,從前家里是做些生意,但她都還沒有來得及接觸。
這些年又一直是在后院中,不敢做那些拋頭露面的是。
除了讀書外,母親也教了她做賬看賬。
母親說正經(jīng)大家閨秀除了琴棋書畫女紅女德外看賬做賬也是必須要學(xué)的,不然等嫁了人如何能做好當(dāng)家主母,管理得好后宅。
這些她都有認(rèn)真學(xué),但于生意上是真的不懂,也沒有機會能接觸到。
戚容卻是笑了,反過來寬慰女兒。
“不管他是要做什么生意,只要他有心要做便是好的。
看來,姑爺是真的浪子回頭。
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老天爺都是眷顧軟軟的。
娘也不求你們大富大貴,你要你們倆過好了日子就成。
你婆婆來,可還好相處?讓你立規(guī)矩了嗎?
她畢竟是長輩,她說什么你順著她的意思應(yīng)著就是。
咱們做女人做人媳婦兒的,都是這般過來的,你待她多些恭敬,敬著便好?!?p> 誰家兒媳婦兒不受些委屈,除了敬著忍著,又哪里還有別的法子。
只希望親家母看在是姑爺不能生的情況上,多憐惜些她女兒。
“婆婆并沒有讓我立什么規(guī)矩,也沒要我去晨昏定省,伺候起臥飯食。
昨日終于我做了飯,婆婆和相公都說吃不慣,相公便讓我以后不做了,說他們吃慣了丫頭做的?!?p> 她沒有說謊,雖然其中是有些不能與母親說的話,但也是事實。
“看來姑爺是向著你的,這就好,這就好?!?p> 一邊說著,戚容仔細(xì)的翻著女兒的手看,確定上面沒有傷的紅的,這才真信了她的話。
母女倆都清楚,今天見了之后下一次再見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有說不完的話,恨不得把能叮囑的都說了。
申時初的時候江執(zhí)辦完了事來戚家接人,由戚家的下人引著到了戚容的院子里。
“原本是該在岳母這里吃了晚飯再走,只是怕晚了天黑不安全。
等菖蒲節(jié)上的時候,女婿再陪軟軟回來看望您?!?p> 看著媳婦兒與岳母依依不舍的模樣,江執(zhí)主動的提出再陪媳婦兒回娘家的日子,像他這般體貼的相公可是要打著燈籠才能找到了。
果然,母女倆聽了他的話都又高興起來,就是笑容也更歡喜了幾分。
“好,好,你們路上駕車走慢些,安全最重要?!?p> 戚容一直把他們送到戚家大門口,看著女婿攙扶著女兒上馬車,駕車離開。
直看著馬車越行越遠(yuǎn),都看不到了才回。
罷了罷了,年歲大些便大些,不能生便不能生,只要能待她女兒好就是最好的。
戚夫人與小姑子并排的走著,掩著手帕在唇邊呵呵的笑。
“妹妹可是能放心了,瞧著夫妻倆是恩恩愛愛蜜里調(diào)油。
我與相公成婚多年,都沒得相公扶著我上過馬車呢,就是新婚的時候也沒有過這般體貼。
可見咱們軟軟啊,是嫁對了人。
姑爺還說要做什么生意,眼看著是上進收心了,你就等著享福就是。”
尋常道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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