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有了錢,張起銘說話做事更有底氣。
先前2000件健美褲,雖說還沒賣完,可也沒剩多少件了。
張起銘把這批貨交給李勝武,讓他繼續(xù)帶著賣。
總有人喜歡‘進口貨,’慢慢賣不著急。
咱這生意,仨月不開張,開張吃仨月。
賺的就是大冤種的錢,正經(jīng)生意還得看領(lǐng)隊們和錄像廳。
這兩樣生意,算是徹底穩(wěn)定下來。
張起銘又有點閑不住了,該找點什么別的事兒干呢!
2000條健美褲,為他積累充足的原始資本。
換個人可能就消停了,賺了這么一大筆。
趁著過節(jié),不得給自己放兩天假。
可張起銘不僅沒放松,反倒有點緊迫感。
現(xiàn)在做的這兩門生意壽命都不長,說不定哪天就干不下去了。
不趁‘空窗期’好好干,等不能干的時候有他后悔的。
沒等他想到新路子,學(xué)校要舉辦元旦晚會的消息就傳開了。
舉辦晚會,自然少不了徐夢這個聯(lián)誼會主席。
接連幾天,放學(xué)都得去學(xué)生會開會。
原本一塊兒放學(xué)的四人小團伙,只剩張起銘、薛剛跟方婷他們?nèi)齻€。
其他人倒是想往身邊湊,可惜根本擠不進來。
徐夢和方婷,能跟倆人保持親密的同學(xué)關(guān)系。
也是因為有共同利益,兩人組建的健美操團隊人數(shù)過60。
徐夢又和張起銘是同桌,這才組成個小圈子。
顏值所占的比例,只有那么億點點。
張起銘是那種,單看顏值的低俗之人嗎?
嘿~
說對了,他還就是。
“方婷,周六有空嗎?要不要來錄像廳看電影,我請你?!?p> 沒了徐夢,薛剛像只蒼蠅似的圍著方婷。
一會兒問要不要看電影,一會兒又邀請她去公園劃船。
薛剛有錢,多到花不出去。
張起銘沒給他分紅,那些錢還得留著生錢,繼續(xù)做買賣。
可光是給他的‘零花、家用,’算算就得好幾百。
薛剛?cè)珨€儲錢罐里了,根本沒處花的。
方婷不搭理他,看向張起銘追問道:“張起銘,你到底參不參加?!?p> “唱唱、跳跳的,靡靡之音有什么意思?!?p> 張起銘兩手一攤:“我還有正事兒要忙呢!”
“你的生意,不都有人幫你看著嗎?”
“誰告訴你,我只有這么點小生意的,好幾樁大生意等著我談?!?p> 其實,張起銘也沒什么事兒。
新生意還沒著落,健美褲過節(jié)可以停兩天。
錄像廳就在家旁邊,也不耽擱。
他就是單純的不想?yún)⒓?,表演什么?jié)目?。?p> 等畢業(yè)晚會的時候,不用人催他也得上去。
現(xiàn)在,算了吧!
看他意興闌珊,完全攆不動的懶樣兒。
方婷眼珠一轉(zhuǎn),說:“可夢夢是安排節(jié)目的,現(xiàn)在只有咱們班是一個節(jié)目,別的班都有三四個,這也差太多了?!?p> “差嗎?也沒差哪兒去吧!”
看她睜大眼睛盯著自己,張起銘有些無奈停下:“不是,你干嘛非得盯著我?!?p> “咱們班那么多人,你找別人啊!”
他就納悶了,干嘛非得找他。
班里那么多人,死的嗎?
“是夢夢……”
方婷三句不離徐夢,反正都是她的主意。
看向倔強的方婷,張起銘很是無語。
同窗多年,同學(xué)何故拿我當(dāng)傻子。
徐夢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
我跟她呆一塊兒的時間,不比你短。
分明是你想鼓動我參加節(jié)目,怎么全甩夢夢身上了。
塑料姐妹花?
正要再次拒絕,張起銘看到薛剛有些遺憾的表情。
“剛子,你想?yún)⒓硬???p> 薛剛心不在焉,道:“我無所謂,你參加我就參加?!?p> “行吧,那咱倆報個唱歌的節(jié)目?!?p> 看他魂不守舍的樣兒,張起銘很是頭疼。
他是真對方婷有意思?
“就這么說定了?!?p> 方婷到站下車,車上只剩張起銘跟薛剛兩人。
“剛子,你是不是喜歡方婷?”
“???”
張起銘問的這么直白,薛剛有點受不?。骸拔覜]有,我不是,別瞎說?!?p> “哦~不是?。⌒?,那我回頭幫勝武介紹了,他還挺喜歡方婷的?!?p> “不行?!奔绷?,他急了。
看他那副憋紅了的臉,什么都不用說了。
“喜歡就大膽追啊,又不是仙女,一個腦袋兩條腿,照樣得吃飯拉屎?!?p> “……”
薛剛?cè)寺榱耍心氵@么形容的嗎?
可讓張起銘這么一說,他心里那點畏懼還真少了些。
也是,她再漂亮,不也得吃喝拉撒!
都是一個鼻子,倆眼睛的普通人,有啥不一樣的。
“起銘兒,你剛說的大生意是什么生意?”
薛剛還真以為,他有別的買賣要做。
“騙她玩兒的?!?p> “……”
起銘兒這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大生意沒等到,卻把小胡給等來了。
今天的他沒穿制服,一身變裝找上門,把張起銘堵在家門口。
“小胡,多大事還得你親自來一趟,打聲招呼不就行了。”
張起銘動作自然的掏出煙,抖出一根送到他面前。
小胡取了煙叼在嘴里,刺啦~
火光陰暗不定,火星閃爍,小胡深吸一口也不說話。
張起銘?yīng)q豫了下,也給自己點上一支。
不過,他只是把煙在嘴里過一圈就吐掉了,說是抽,倒不如說是玩。
“我來找你,你就不怕?”
看他悠然自得吞吐煙圈,小胡神色古怪的盯著他說道。
“我一個學(xué)生,一不坑蒙拐騙,二不作奸犯科,怕什么?”
張起銘理直氣壯,一點不帶心虛的。
“呵呵?!?p> 小胡冷笑,說:“廣場開的錄像廳,你當(dāng)別人是傻子嗎?”
“開錄像廳怎么了,那么多做買賣的不都沒事。”
“做買賣是沒事,可得是做正經(jīng)買賣,你那錄像廳正經(jīng)嗎?”
“正經(jīng)啊,怎么不正經(jīng)了?”
張起銘義正言辭,把煙蒂往地上一扔,道:“哪個亂嚼舌根,讓他出來?!?p> 小胡斜瞄他一眼,淡定道:“我說的,昨晚后半場我就在你錄像廳里。”
張起銘行動一僵,面色尷尬的悻悻笑道:“胡哥,好看嗎?”
小胡面色怪異,說:“哦,這會就成胡哥了?”
剛還一口一個小胡,讓自己抓住把柄就成胡哥。
這小子什么時候,變的這么沒臉沒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