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孔乙已
“大嘴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郭芙蓉問道,她有些不太確定的樣子。
“哼!”白展堂不屑的說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不過這大嘴也就是一廂情愿,到時候有他哭的?!?p> 佟湘玉也是有些擔(dān)心,“你說我們要不要和大嘴說一下。”
“說了有用嗎?”白展堂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嘴的脾氣?!?p> 佟湘玉聽到這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呂秀才也是也是說道:“我覺得薛姑娘人不錯,想來她應(yīng)該會處理得很好的?!?p> 郭芙蓉聽到這話,不由的看向呂秀才,眼神凌厲。一下子呂秀才閉上了嘴巴,不敢在說什么。
佟湘玉點了點頭,“嗯,這薛姑娘看起來確實是很知書達(dá)理,也是很懂得人情世故。
她飯都是還沒有吃幾口,就是出去了。
展堂今天你就暫時當(dāng)一下廚師?!?p> “啊?”白展堂一臉不情愿,“我不會啊。”
“你不上難道還要我上嗎?”佟湘玉看向白展堂反問道:“小郭做的菜能吃嗎?”
郭芙蓉聽到這話很是不服氣,“掌柜的……”
可是郭芙蓉還沒有說話,佟湘玉就是一個眼神殺了過來,一下子郭芙蓉只能乖乖的閉上嘴巴。
“秀才的工作如果你能代替他也是可以。”
白展堂看了看呂秀才,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呂秀才的工作他還是真是做不了。
“好,我知道了。”
不過好在,這一天下來基本都是沒有什么人,白展堂也是松了口氣。
很快就是來到了中午。
白展堂看著外面,卻依舊還是沒有看到李大嘴和薛寶釵的他們兩個人。
白展堂也是忍不住的說道:“這兩個人中午都是不回來的嗎?”
呂秀才看向門外,他倒是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嗯?”
突然有著一個人出現(xiàn),白展堂還以為是李大嘴和薛寶釵回來了,不過很快他就是失望了。
那是一個老頭,而且一閃有些破舊,看起來很是窮酸。
很快他就是來到了客官。
“客官里面請。”
白展堂連忙招呼道,“客官您是吃飯還是住店?”
“吃飯?!?p> 白展堂一聽這話,臉色微變,畢竟這李大嘴不在,他可是不他太會做什么菜。
呂秀才此時也才是抬起頭來,看向進(jìn)來的男子。
他身材很是高大,青白臉色,臉上的皺紋夾著一些傷痕;一部分亂蓬蓬的胡子。他穿著身長衫,但是卻破破爛爛。似乎好多年沒有補,也是沒有洗了。
“您要吃什么?”
這男子有些尷尬,然后說道:“給我溫一壺酒,然后來一碟茴香豆蔻就是可以了?!?p> 白展堂聽到這話,有些意外。
呂秀才也是一愣,因為他怎么覺得這些話,似乎有點熟悉啊,可是到底唉那里聽過呢?自己一下子又是想不起來了。
“怎么了?”
那男子看到白展堂愣住,他以為是白展堂認(rèn)為自己這窮酸的樣子,沒有錢。
于是只見他從懷里逃出一疊銅錢,而后一個個整齊的擺放在桌子上,一共還是九枚銅板。
男子看向白展堂問道:“這些錢夠了吧?”
白展堂這時候才是反應(yīng)過來,“夠的,您稍等。”
之前白展堂愣住,是因為他以為這中年男子會讓他做其他菜,沒有想到居然就是要溫一壺酒和一碟茴香豆怎么簡單。
白展堂收了錢,而后便是走了下去。
而此時呂秀才直接呆住了,他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在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此時也是注意到呂秀才,他很是不解,不知道呂秀才看直接的什么。
中年男子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也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
而這時呂秀才走了過來,他來到了中年的前面,而后朝著他作揖。中年男子也是連忙起身作揖還禮。
“這位公子?”
中年男子顯然不太明白呂秀才這是要什么。
呂秀才直接問道:“不知道先生怎么稱呼?”
“在下孔乙已,不知道公子怎么稱呼呢?”
呂秀才聽完他怎么說,一下子整個人直接就是愣住了,居然真的是他。
之前呂秀才之所以怎么看著他,感覺有點熟悉,就是因為他是孔乙已啊。
難怪難怪了。
不過他確實和書本上的一模一樣。呂秀才怎么也是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是孔乙已。雖然之前也是見過魯迅了,可是沒有想到居然又是見到了魯迅筆下的人物。
魯迅筆下有著許多人物都是十分鮮活,讓人記憶深刻。而孔乙己絕對是其中一個。
呂秀才記得自己剛剛讀到這篇文章的時候,他只是覺得這孔乙已真是可憐。
但是隨著自己長得,也是覺得當(dāng)初自己看到的東西真的太粗淺了。
而孔乙已看到呂秀才愣住了,他也是嚇了一跳,不知道呂秀才怎么了。
孔乙已又是連忙問道:“公子你沒事吧?”
孔乙已的手在呂秀才的面前晃了晃,呂秀才這才是回過神來。
“啊?哦,沒事。在下呂輕侯?!?p> “哦,原來是呂公子?!笨滓乙芽戳丝磪涡悴耪f道,“我看呂公子氣質(zhì)不凡,像是一個讀書人。”
呂秀才笑了笑,說道:“讀書人算不上,只是念過幾年書,認(rèn)識幾個字罷了?!?p> “哦,看來我們也是一樣。”
聽到呂秀才怎么說,孔乙已對呂秀才有了更多的好感。
之前他還奇怪這呂秀才怎么那么奇怪,突然跑過來,把自己嚇了一跳。現(xiàn)在他明白了。
看來兩個人都是同道中人。
“客官?!边@時白展堂走了出來,他端著一壺酒和一碟茴香豆,“您的酒好了。”
“好,多謝?!?p> 孔乙已又是看向呂秀才說道:“呂公子一起喝點?”
呂秀才點了點頭,“好?!?p> 孔乙已雖然是一個悲劇人物,但是呂秀才還是十分愿意和他喝酒的。
白展堂看著呂秀才和孔乙已,一下子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自己不就是才離開一會嗎?怎么這兩個人就是怎么熟了?難道是這兩個人以前就是認(rèn)識?
但是如果認(rèn)識剛剛呂秀才怎么那么冷靜,白展堂百思不得其解。
白展堂看向呂秀才問道:“秀才您和這位客官之前認(rèn)識?”
“秀才?”
呂秀才還沒有說話,孔乙已便是愣住了,他看向白展堂,一臉震驚,而后問道:“你剛剛叫他秀才?”
白展堂看向孔乙已,不知道該說什么,而后點了點頭,“額,對。我們這可是真的秀才?!?p> 孔乙已聞言,看向呂秀才更加激動了,“真是沒有想到呂公子居然是一位秀才。
我也是秀才,我們當(dāng)真是有緣分。哈哈哈哈?!?p> 呂秀才笑了笑,他當(dāng)然知道孔乙已是一位秀才。
“來,呂公子我們一起喝一杯?!?p> 孔乙已激動壞了,沒有想到在這里居然還能遇到一位秀才,和自己一樣。
“好?!?p> 而后倆人碰了一杯,而后一飲而盡。
“??!爽!”
孔乙已此時真的是很高興,他有種遇到知己的感覺,他現(xiàn)在覺得呂秀才怎么看怎么順眼。
白展堂直接呆住了,一些都是發(fā)生得太快,他還沒有反應(yīng)得過來。
“等等?!卑渍固每聪蚩滓乙褑柕?,“你也是一位秀才?”
“當(dāng)然?!?p> 孔乙已一臉傲嬌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p> 白展堂覺得這應(yīng)該還是兩個文化人惺惺相惜吧。
呂秀才看向白展堂說道:“老白幫我切點肉來?!?p> “好,你們等會?!?p> 孔乙已看著白展堂離開,他欲言又止。呂秀才自然也是看到了,他連忙說道:“孔先生您放心,這頓我請?!?p> “不行!”不過孔乙已卻直接拒絕了,他一眼嚴(yán)肅的說道,“我這比你年長,而且我剛剛邀請你來喝酒的,怎么能夠讓你請客額?!?p> 呂秀才想了想說道:“這樣吧!這酒和茴香豆還是你請,就肉算我的。
畢竟這也算是我的地盤,如果全部讓孔先生請,也是說不出過去。
如果孔先生執(zhí)意單獨請客,那我只能離開了?!?p> 呂秀才也是知道孔乙已應(yīng)該還是囊中羞澀,但是他也是要面子,所以呂析出便是想出了這個想法。
孔乙已想了想,而后點了點頭,“既然呂公子執(zhí)意如此,那就按照呂公子所說的吧。
這酒我請客,然后這肉你請客?!?p> “好?!?p> 呂秀才和孔乙已都是笑了笑。
隨后兩個人便是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吃著,時不時的還把酒作詩,很是快活的樣子。
客棧里面時不時的傳來兩個人爽朗的笑聲。
白展堂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這兩人,他有點不太理解。白展堂覺得這也是只有文人才是可以理解吧。
很快郭芙蓉和佟湘玉也都被這笑聲吸引了過來。
“老白怎么回事啊?”郭芙蓉看向白展堂問道,“那個是侯哥的親戚?”
郭芙蓉有些緊張,和呂秀才交往怎么久,她還沒有見過呂秀才的親戚,雖然說肯定還是要見的,但是怎么突然,一下子她還是十分緊張。
“不是?!?p> 佟湘玉見狀又是問道:“是秀才的朋友?”
佟湘玉又是上下打量了孔乙已,而后眉頭微皺,說道:“秀才這朋友年紀(jì)有點大,難道還是忘年交?”
白展堂搖了搖頭,“不是。這個客人是剛剛進(jìn)來的,之前和秀才不認(rèn)識。”
郭芙蓉和佟湘玉聽到白展堂怎么說,兩人都一臉不信。
白展堂也是解釋道:“真的!那個人也是一位秀才,所以他們兩個人才是一見如故,閑聊甚歡。”
郭芙蓉有些詫異的看向白展堂,“老白這成語用得可以啊?!?p> “也是受到他們兩個人的影響吧?!?p> 佟湘玉聽完也是有些生氣,“這秀才真是的,還工作呢就是和人喝酒?!?p> 佟湘玉畢竟是這客棧的掌柜,自然不可能讓員工們隨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
今天早上佟湘玉看到薛寶釵的份上才是允許李大嘴請假,這今天已經(jīng)還是少了一個人了。
現(xiàn)在呂秀才居然又是喝上了,這那個老板不生氣。
白展堂也是感覺到了佟湘玉的憤怒,他試探的問道:“要不我去把秀才叫過來?!?p> 佟湘玉無奈的嘆了口氣,而后說道:“算了,我看他也是喝醉了,現(xiàn)在把他叫起來也是沒用了。”
“今天把大嘴和秀才兩個人三天工資?!?p> 說完佟湘玉便是上樓了。
白展堂和郭芙蓉看到佟湘玉走了。這才是松了口氣。
白展堂嚴(yán)肅的說道;“今天客棧就我們兩個人了,我們可不能在出什么差錯了。
不然掌柜的非趴了我們的皮?!?p> 郭芙蓉點了點頭,她看向呂秀才說道:“等明天我就去扒了他皮?!?p> 而此時呂秀才和孔乙已喝得高興,兩個人都是臉紅彤彤的,顯然甌都市喝醉了。
白展堂看著他們兩個人,也是一臉嫌棄,“這點酒都是能喝醉?!?p> 這一壺酒,兩個人喝,都是能喝醉,白展堂也是無語了,這些讀書人還真是。
而此時呂秀才看向孔乙已問道:“孔兄你怎么跑來這里的?”
“我,我來等一個人?!?p> “一個人?誰???”呂秀才問道,“找他干嘛?”
孔乙已說道:“之前人家?guī)椭^我,我要回來報答她?!?p> “哦。”呂秀才隨口問道,“你要找的人是誰啊?是這里的人嗎?說出來我說不定認(rèn)識?!?p> 孔乙已搖了搖頭,“我不是認(rèn)識啊?!?p> 呂秀才看向孔乙已問道:“你不認(rèn)識啊?人家不是幫助過你嗎?你怎么會不在認(rèn)識幫助你的人?!?p> 孔乙已道:“那個人她沒有告訴我她叫什么名字。”
“那你怎么報答人家?”
“我把她約到了這里來。”
呂秀才更加是好奇了,“人家連名字都是不愿意留下來,怎么會赴約呢?”
而孔乙已聽完卻搖了搖頭,“她一定回來的。”
“為什么?”
呂秀才不解。
“因為她只是知道要來這里,但是不知道是我找她的?!?p> 呂秀才此時覺得有些頭暈,也是不在想多理會這些。
“來喝酒?!?p> “好?!?p> 就這樣,倆人便是喝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呂秀才醒了過來,他直覺得有些頭暈,呂秀才掙扎這爬了起來,而后看到了李大嘴床上棉被蓋著,顯然是還沒有起來,而白展堂已經(jīng)是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