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審納哈出
次日,毛銳起床后就讓程大象把北元的太尉納哈出,提到了自己的帳內(nèi)。
“放開我!”納哈出手腕扣著鎖鏈,雙臂掙扎,被兩名錦衣校尉推到了毛銳面前。
“特娘的,老實點!”
砰!程大象一腳蹬在他的后膝上,迫使納哈出對毛銳跪了下去。
“你們這些惡魔,你們不得好死!”納哈出雙膝著地,眼中布滿了屈辱。
“又是塊硬骨頭?!泵J面色不起波瀾,揮了揮手:
“先敲一敲他的骨頭,看看他到底有多硬。”
“是!”兩名錦衣校尉低頭應(yīng)了一聲,走出大帳。
“你…你們要干什么!”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襲上心頭,納哈出狐疑的看向毛銳跟程大象。
毛銳沒有理他,程大象邪笑道:
“他們?nèi)ト⌒┕ぞ撸芸炷憔蜁懒?。?p> 錦衣衛(wèi)的酷刑,納哈出就算是身在北元,也聞過其名。
至于那北鎮(zhèn)撫司的詔獄,更是被人形容為,人間煉獄。
噌!納哈出身體一虛,癱坐在地,他真是寧可去死,也不愿意遭受錦衣衛(wèi)的折磨。
踏踏踏!
很快,出去的那兩名錦衣校尉返了回來,手里拿著一些行刑的工具。
“大人,想要什么程度?”其中一名錦衣校尉,低聲問到。
程大象看了毛銳一眼,只見毛銳的手指微動兩下,程大象當(dāng)即吩咐道:
“好生打著問?!?p> 在錦衣衛(wèi)對犯人行刑的時候,共分三種執(zhí)刑手法。
一是“打著問”,意思就是案情一般,不是急活,可以慢騰騰的折磨。
二是“好生打著問”,這個的意思就是需要快點,上面的大人不想等太久。
三是“好生著實打著問”,指的是往死里弄,然后強拖犯人簽字畫押。
而納哈出現(xiàn)在的處境,只適合“好生打著問”,因為毛銳要撬開他的嘴,從而得知北元的大本營在哪里。
漠北太大,要是像無頭蒼蠅般的尋找,實在是太耗費人力物力。
“好嘞!”錦衣校尉應(yīng)了一聲,在眾多行刑工具中,挑選了一個小瓶子。
啪!另一名錦衣校尉,上前狠厲的捏開了納哈出的嘴巴。
“嗚!你們要干什么!嗚!”納哈出目光驚悚,眼睜睜的看著另一名錦衣校尉,擰開了瓶蓋。
“乖,不要怕。”擰開蓋子的錦衣校尉,在瓶子里倒出了一條黑甲紅頭的蜈蚣,模樣非常丑陋恐怖,特意在納哈出眼前晃了晃。
“此物叫半息百足,只要你把它吞下去,它的劇毒將會在你的體內(nèi),半個呼吸間發(fā)作。
到時候,五臟六腑酸痛無比,猶如針扎。
若是沒有解藥,你將會在一個時辰后解脫…”
解脫也就意味著死去,納哈出聽著錦衣衛(wèi)的介紹,全身汗毛豎起,一個勁兒畏懼的搖著腦袋:
“不!你們不能這么做!這是違反天理!”
“呦呵,那你可真是說笑了,在我們的面前,從來沒有什么天理?!?p> 錦衣校尉勾起嘴角,猛的將巴掌般大的蜈蚣,塞進了納哈出的嘴巴里。
“嘔!”納哈出毛骨悚然,頓時覺得有東西正在順著喉嚨部位往下爬,眼中流露出了惶恐不安。
“還想吐?給我咽下去!”
捏著他下巴的錦衣校尉,直接將他的嘴巴合上,還一個勁蠻橫的晃著他的腦袋,使納哈出成功的吞了下去。
看著納哈出將蜈蚣吞下,兩名錦衣校尉這才放開了他,并且點燃了一炷香。
“嘔!”納哈出身軀前俯,雙臂著地支撐著身體,一個勁的向外嘔吐。
咚!可就在半個呼吸時間過后,他的心臟忽然猛烈跳動,一股鉆心的痛意布滿全身,嘴唇發(fā)麻。
“唔?。。。 奔{哈出滾地亂叫,豆大的汗珠在臉龐滑落,雙腿亂蹬。
“納哈出,說出北元藏在哪里的位置,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些。”
毛銳的聲音毫無感情,對于錦衣衛(wèi)審問犯人的狠辣,他并沒有什么辦法。
錦衣衛(wèi)問不出來東西,皇上一旦大怒,責(zé)罰的便是錦衣衛(wèi)。
所以錦衣衛(wèi)雖惡,但并不是天生的惡人,一切皆是為了突顯他們的能力,與鞏固皇權(quán)。
要知道,一把刀若是用的不順手,朱元璋就可以隨時換掉他們。
這也是為什么后期,會出現(xiàn)東廠與西廠,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為那些宦官,得寵嗎?
不!而是那些宦官懂得怎么去做,才能讓皇帝滿意,讓皇帝覺得順手。
“休……想!”納哈出的面部與脖頸通紅,雙手暴起青筋,緊咬銀牙。
“本官給你機會,你是真不懂得珍惜!”毛銳眼色一冷,旁邊的程大象直接吩咐道:
“上第二刑!”
“是!”兩名錦衣校尉挑了兩個鐵盆,退出大帳。
“哈哈哈!”納哈出一邊打滾一邊癲狂的笑著:
“還有什么招式,盡管全都使出來吧?。?!”
“如果你能挺過第二刑,那本官姑且認(rèn)同你…是條漢子?!泵J沒有一絲的不耐煩,審問這種東西,就是看誰的耐心先耗盡。
“我呸!”納哈出的嘴唇變?yōu)榱俗仙?,上下打著哆嗦?p> 很快,兩名錦衣校尉端著盆走了回來,盆里裝的分別是,剛燒開的熱水與冰冷的涼水。
“大人,是否立即行刑?”錦衣校尉問到。
“再騰騰?!泵J靜靜的看著那燃燒的香。
帳內(nèi),除了納哈出破口大罵與哀嚎的聲音以外,再無其他。
半柱香的時間過后,納哈出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開口了,而且神經(jīng)有些渙散,眼瞳模糊。
“開始吧。”毛銳搓了一把臉,半睡半醒的道。
“是!”端著熱水的錦衣校尉,端盆走到納哈出身旁,直接將盆中滾燙燙的熱水倒了下去。
啪!嘩啦啦!
“啊?。?!”納哈出寒毛豎立,本來已經(jīng)渙散的眼神,又變得清醒了起來,發(fā)出了豬叫的聲音。
“咕嚕嚕!”納哈出口吐白沫,眼看著就要翻白眼,另一名錦衣校尉直接將涼水,順著他的頭部潑去。
啪!涼水打在臉上,剛要昏迷的納哈出又變得清醒了起來,生死不能!
“繼續(xù)?!泵J擺了擺手,兩名錦衣校尉轉(zhuǎn)身就要出去弄水。
“別……我,說!”納哈出趁著神志還算清醒,連忙求饒,并且將北元所在地,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在絕對的恐怖面前,任何忠心都將會被磨滅,沒有秘密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