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飛葉聽到空中“轟隆”作響,久久不能停息,無法安然入睡,便穿好衣物來到屋外查看。
只見父親也早來到屋外。
天空之中,云層聚集,變得非常的厚,直到完全遮住山谷的上空,停止聚集。
光線照在積云上,云朵被照的發(fā)白。突然山谷一半的云層變黑,另一半光照變強(qiáng),整個山谷的天空被云朵劃分成了兩塊,呈現(xiàn)一個沒有中間兩點的太極圖出來。
飛葉看得是驚呆了,父親大早上的不睡覺在干嘛。
天空中的云朵之中,有群龍盤旋,蛇龍,行龍,盤龍,坐龍,黃龍,應(yīng)龍,夔龍,蟠螭……
各種龍以不同的姿態(tài)在云朵之中沉浮。
黑云之中沒有任何光線,電閃雷鳴時不時把云層撕裂的粉碎后又積聚起來。
白云之中的光線驟然亮起,比起三伏天的天空還要刺眼。
山谷的天空中,出現(xiàn)了兩種極端的氣候。
“飛葉,你知道我為什么居住在這里嗎?”
“這里除了地勢險要之外,能夠躲避仇敵尋仇以外,還是天地靈氣聚集的主要地方?!?p> “不僅如此,此地還是華夏氣運所在之地,蟄居多年我終于奪完氣運,華夏江山江山終于要易主了?!?p> 飛葉從來沒有看到,父親如此癲狂的樣子。
葉堅看了看飛葉:“小子,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p> 葉堅說完,一個箭步?jīng)_到飛葉身后,手作掌刀,劈向飛葉的后頸部。
飛葉兩眼一黑,暈倒在地上。
葉堅和玲花趁著葉堅暈倒之際,離開了山谷。
“要不要對孩子這么狠心?!?p> 玲花難過的對葉堅說著。
“為了成就霸業(yè),必定有所犧牲?!?p> 飛葉再次醒來此刻已經(jīng)是晌午,腦袋生疼,飛葉清楚的記得清醒時候的事情,父親莫名的癲狂,莫名的打暈自己,飛葉實在搞不懂。
原本的木屋之內(nèi)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空無一人。
飛葉離開山谷,來到了瑩風(fēng)的住所,現(xiàn)在她是飛葉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瑩風(fēng)……瑩風(fēng)……”
飛葉在她的小洋樓底下大聲的喊著。
“飛葉,你怎么來了!”
瑩風(fēng)熱情的下樓來,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他們兩個早就成為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了。
“哦,我父母出去了。來你家借住幾天。”
幾句玩笑話道盡了飛葉的苦衷。
“你來的正好,今天我父親也在?!?p> “你的父親?”
“就是那個農(nóng)民領(lǐng)袖嗎?讓我去看看,正好長長見識?!?p> 飛葉跟隨瑩風(fēng)來到了三樓。
他的父親,正坐在會客廳中央。
會客廳一張茶幾,一張飯桌,一張長椅,茶幾上一個茶壺,幾個茶杯。
陳秦風(fēng)招呼著,讓飛葉坐了下來。
瑩風(fēng)也跟著一起坐了下來。
“你的事情我聽說了,你把王鴻貴的手砍斷了!”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非常有膽識?!?p> “你們呢,年紀(jì)還小,第一次見到這么血腥的事情,先喝杯參茶壓壓驚。”
飛葉喝了口茶,整杯茶都是人參泡制得,沒有一片茶葉,未入口前就香氣撲鼻,入口后微酸帶有獨有的人參味道,回味微甘。
一杯參茶下肚,幾天的驚懼,精神疲勞,果然自然消散。
瑩風(fēng)也輕輕抿了一口,眉眼也是舒展不少。
陳秦風(fēng)說:“在這個村莊里,官府管不著我們的事情?!?p> “現(xiàn)在朝廷自己都快不行了,哪還有精力管我們小小的村莊。”
“我們自己就是自己的主人?!?p> “只是害怕那王鴻貴,再尋仇滋事,再找你們麻煩,這就需要你們自己多多注意了?!?p> 飛葉呆呆得看著陳秦風(fēng),一頭精煉的短發(fā),有一種超脫傳統(tǒng)禮教的灑脫。
“我這次找你們還有其他的事情?!?p> “我希望你們年紀(jì)輕輕的把目光放的長遠(yuǎn)一些?!?p> 飛葉和瑩風(fēng)用奇怪的眼光看著陳秦風(fēng)。
“我說的是指學(xué)習(xí)!”
秦風(fēng)用正義的眼光看著他們兩。
“我希望你們呢,能夠多歷練,多學(xué)習(xí)?!?p> 秦風(fēng)正想繼續(xù)說下去,門外有一個人驚慌的闖了進(jìn)來。
“不好了,陳大人,有人兵馬來犯?!?p> “兵馬?”
陳秦風(fēng)慌忙問道:“哪里有兵馬?”
“在村子南方?!?p> “聽說是王鴻貴叫人來的?!?p> 陳秦風(fēng)打斷話,一臉自信的對飛葉二人說道:“你們要不要順路看看我是怎么解決他們幾個家伙的?”
陳秦風(fēng)輕佻的語氣絲毫沒有把來犯的兵馬放在眼里。
“他們來了大概有多少人?”
“幾百號人!”
陳秦風(fēng)吩咐道:“你去把能動的兄弟都叫上,讓他們帶著家伙來。”
“好的?!?p> 來人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陳秦風(fēng)就這樣單槍匹馬的帶著兩個16歲大的孩子,去了村子南面。
村子南面的空地,飛鳥四散,走獸驚慌。
幾百鐵騎,站在土地之上,揚蹄待戰(zhàn)。
陳秦風(fēng)百米開外就感到了強(qiáng)烈的壓迫感。
鐵騎為首的王景甫是王鴻貴的叔父,為浙江總督。
他動用了一切關(guān)系才叫來了這幾百鐵騎,誓要把砍了侄子的狗賊碎尸萬段,還要替朝廷把陳秦風(fēng)這幫農(nóng)民給鎮(zhèn)壓。
陳秦風(fēng)帶著兩個孩子躲在一個小山丘后面。
原先要順路解決掉他們的瞬間慫了。
陳秦風(fēng)數(shù)了數(shù)總共兩百三十騎人馬,個個頂盔貫甲,裝備精良。
陳秦風(fēng)有些后怕,早知道就不裝逼了。
吩咐瑩風(fēng)二人要靜待增援。
半個時辰過去了,兩百鐵騎有些不耐煩,王鴻貴提議,“叔父,要不我們直接沖進(jìn)去把他們殺的落花流水吧?!?p> “幼稚,這次除了幫你報仇,還要把陳秦風(fēng)這幫農(nóng)民給鎮(zhèn)壓?!?p> 兩軍叫陣最怕瞎沖鋒的了。
剛剛小洋樓來報的張理義,已經(jīng)帶了1000人過來,手里拿的什么兵器都有,斧鉞鉤叉刀槍棍棒。鋤頭鏟子鐮刀這是絕大多數(shù)人拿的家伙。
“叔父,他們派人來了?!?p> “好兇殘啊?!?p> “他們連像樣的兵器都沒有,肯定一談就妥?!?p> 王景甫不主張用武力歸降,因為這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而且真打起來還可能讓自己丟了性命實在不妥。
陳秦風(fēng)見人到齊,也是底氣十足,來到陣前喊到:“何方來將,報上名來?!?p> 王景甫看到來人眾多,泄氣幾分,再加上這幾百鐵騎也不是自己的直屬部隊,并不完全聽命自己,更是生出了逃跑的念頭來。
不過為了避免在這么多人面前做出如此丟人的事情來,也是要先說幾句場面話來。
“我王景甫,奉朝廷之命前來平叛爾等,爾等趕快束手就擒?!?p> “豈有此理,朝廷貪污腐敗,視百姓性命如草菅,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民不聊生,我勸你們一個個打道回府,我就拜托眾兄弟們饒你一命?!?p>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根本沒有要打的意思,也根本談不妥,反而是抓住了在大家面前大秀的機(jī)會,準(zhǔn)備開始脫口秀表演。
“你有種,你就過來啊。”
“你不是很行嗎?過來啊?!?p> “我在等你呢,你怎么不過來呢?!?p> “我這就過來,有本事你在等等啊?!?p> “我就等等,你想怎么的?!?p> ……
飛葉聽著兩人的叫罵聲甚是驚訝,這兩軍叫陣能叫這么久的,實在少見。
按耐不住用自己新學(xué)的技能對兩方將領(lǐng)各用了一次讀心術(shù)。
陳秦風(fēng)內(nèi)觀世界:“他奶奶的,兩百鐵騎,精銳裝備,光是用刀砍都要砍半天,再加上那馬上的長槊,要沖鋒起來,底下的農(nóng)民還不跟糖葫蘆串一樣串著玩的。要是可以用錢收買他們就好了?!?p> 王景甫內(nèi)觀世界:“老子從沒打過仗,如今這鐵騎看著威風(fēng),但是真打起來就算贏了有什么用呢?傷胳膊傷腿的可怎么辦呢?這總得想個辦法,不然下不來臺怎么辦?為了這一官半職的俸祿去拼命可不好。”
飛葉用了讀心術(shù),知道了他們二人在想什么,又是計上心來。
原來這兩老家伙是這么想的啊,這回又該輪到我上場了。
飛葉來到陣前,“你們別喊了,再喊天都要黑了?!?p> 王鴻貴看到飛葉恨得咬牙切齒:“是你,又是你,還我手來?!?p> 飛葉瞥了一眼,“如今事關(guān)重大,可不是和談你私人恩怨的時候?!?p> 王鴻貴眼眶發(fā)紅,恨不得喝其血,生啖其肉,被王景甫硬生生的給攔了下來。
“哦,小兄弟有什么高見呢?”
“我看,兩方兩敗俱傷也不太好,不如我們這邊吃點虧,給你賠個幾百兩銀子得了?!?p> “小兄弟,你可真會開玩笑,幾百兩就可以買我侄兒一條手臂,還有讓我放過你們幾個叛亂的罪名嗎?”
“你不要再說了!”
陳秦風(fēng)打斷了飛葉二人的對話。
“飛葉,你先下去,這里有我就行了。”
陳秦風(fēng)繼續(xù)說道:“小孩子在開玩笑呢,幾百兩不行,那就五千兩。”
王景甫一聽,五千兩這可抵得上我兩三年的俸祿了,那可實在太好了。
王景甫心里這么想,可臉上波瀾不驚,口頭上也是表現(xiàn)的十分為難。
“這,這可不好吧。打架什么的兩邊都不好吧?!?p> “要不是我現(xiàn)在肚子餓了就與你大戰(zhàn)三百回合,免得別人說我怕了你?!?p> “如果你現(xiàn)在就肯把五千兩雙手奉上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p> 話音剛落,飛葉和瑩風(fēng)就拎著一個包袱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