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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樂看著以一種曖昧姿勢掛在身上的小姑娘一陣頭疼,關(guān)鍵是他不知道手該放在哪里,攙著吧她又走不了,兩條腿完全是各走各的。
干脆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才一把橫抱起進了電梯,柴禾妞估摸著不到百斤瘦瘦的特輕松。
酒店外空空蕩蕩,兩側(cè)街燈一字排開,張蔓玉靠在他懷著睡的香甜,讓陳家樂感覺到好笑,她也不怕自己是壞人。
好不容易攔了輛出租車,司機還盯著倆人看了許久,估計是見她沒鬧騰才讓上車。
“醒醒,到家了?!?p> 到了她家樓下,陳家樂晃晃了小姑娘,可她眼皮抬了抬就沒了動靜,陳家樂無奈只能翻包,只找到一串鑰匙,也沒身份證什么的,大晚上總不能挨家挨戶敲門讓人認(rèn)領(lǐng)吧,第二天自己不得讓她打死。
“麻煩再去沙田區(qū)?!?p> 司機說走就走,一腳油門馳騁在冷清的街道中,抵達目的地。
陳家樂抱著她開單元門,坐電梯,再進了家,小姑娘全程安安靜靜,唯一讓他郁悶的是怎么放下她。
兩只纖細的胳膊和鐵箍一樣緊緊摟著他脖子,扒都扒不開。
陳家樂就這么橫抱著她站在次臥里犯了難,做了一番極其豐富的思想斗爭后,彎著腰輕輕把她放在床上,那張俏臉與他只有一指之隔,呼出的氣息都帶著酒味。
陳家樂覺得自己正走在危險邊緣,腦袋慢慢側(cè)過貼在她的鎖骨上,慢慢滑下聽到她的心跳,有那么一瞬間他特別想讓時間暫停,最終還是從兩條胳膊里鉆出來。
把她的包放在桌上,又躡手躡腳幫她脫掉鞋子,然后愣了下猶豫是不是該幫她脫掉襪子,雖然不太合適,可穿著襪子睡不好,干脆一并脫了,然后大被一蓋。
“呼~”
出了臥室,陳家樂喘了口大氣,怎么比跳樓還讓人緊張。
到廚房自己先喝了杯涼水壓壓驚,再倒了杯熱水回屋,扶著她半坐起來。
“來,喝點水。”
張蔓玉迷迷糊糊輕啟小嘴,只喝了兩口就再也不喝了。
陳家樂無奈只能放棄,幫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漬,又倒了杯熱水放到桌上,慢慢蹲下,伸出指頭,一點一點移動到她臉頰旁邊,指尖傳來觸及到汗毛的觸感,嗖的一下縮回來,自己傻樂呵呵的咧開嘴。
“晚安。”
陳家樂輕輕掩上門,轉(zhuǎn)身拿出剩下的半截雪茄重新點燃,打開窗戶看著外面的夜景。
在病房里她照顧自己,現(xiàn)在又換自己照顧她,雖說都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但感覺完全不同,在這里他能感受到心跳的好厲害,在病房卻只是朋友那樣沒有其他感覺。
兩個人認(rèn)識不到一個月,說的話不少,可惜沒有交過心,彼此不熟,屬于他們的這一刻大概也就在剛剛了。
陳家樂自嘲的吐出煙霧吹拂著雪茄,這種東西自己都買不起,又怎么能給人家保證呢,再說自己好像也沒有特別喜歡。
胡思亂想著抽完雪茄,陳家樂回到自己臥室睡下。
第二天清晨醒來透過門縫看了下她還沒起,陳家樂出去跑了一圈回來,進廚房做了三份早餐,自己吃一份,給程龍帶一份,最后一份留在鍋里,給她留了紙條,出門去醫(yī)院。
剛進門就聽見程龍喊他,“家樂,你出名了?!?p> “嗯?”
陳家樂挑挑眉毛,難道有人看中他英俊的外表?
程龍甩手遞過一張報紙,點了點第三版,陳家樂腦袋轟就炸了。
“香江小姐與神秘客不醉不歸?!?p> 下面配圖是他橫抱著張蔓玉從酒店出來的圖片。
“還有呢。”
程龍又甩過一份報紙,這回更離譜。
“香江小姐酩酊大醉夜宿神秘男子家中?!?p> 陳家樂苦笑著放下報紙,狗仔們還真敬業(yè),那會兒已經(jīng)十一點了,還蹲點呢。
“龍哥,這些都是假的?!?p> 程龍才不信呢,“把你家都拍出來了,還假,下次小心些,暴露了住址最麻煩,小心有人心懷不軌啊?!?p> “真是假的,她喝醉了我又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只好帶回家了,我什么都沒做?!?p> 陳家樂急赤忙慌解釋。
這時林清霞和火星的說笑聲從外面?zhèn)鬟M來。
“昨天我就看他們倆不對勁,蔓玉瞪他一眼,那小子就不走了。”
“他能做出這種事?”
“這小子什么做不出來,我們要是碰上這種好事……”
嘎~
倆人一踏進病房齊齊噎語,火星耷拉下腦袋拿出獎杯奉上。
“龍哥,不負(fù)所望。”
“什么東西?”
程龍就看了一眼,立馬扔還給他,太特么嚇人了。
“金像獎獎杯啊?!?p> 另一邊,林清霞玩味的打量陳家樂,直盯的他無地自容。
“姐,都是假的?!?p> “我知道?!?p> 陳家樂豁然抬頭,終于有人肯相信他的話了。
“姐,我用不用澄清?。俊?p> “澄清個屁,這種事越說越亂,過幾天他們就消停了。”
程龍插了一嘴,看了眼火星帶過來的早餐,跟陳家樂帶來的對比一下,“我吃家樂的。”
林清霞好奇湊過去看了下,嗅了嗅驚喜道:“這是你自己做的?”
陳家樂點點頭,“隨便做了點。”
“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
林清霞像發(fā)現(xiàn)寶藏一樣看他。
另一頭宿醉醒來的張蔓玉也覺得像挖到了寶藏,按照紙條上說明的步驟重新熱了熱飯菜,吃下去肚子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
“滴滴,滴滴。”
呼機燈光閃爍,拿來一看,小姑娘三魂驚飛兩魂,大事不妙,是老媽發(fā)來的。
到中午陳家樂回家看到大開的次臥門,沒來由涌上一絲失望,歪頭想了想自己也沒資格失望。
從床底下拿出那一萬塊錢來去了趟銀行,看著存折上的余額他愈發(fā)感覺到緊迫,一萬五。
每個月還二千貸款的話,夠七個月,這是建立在勒緊褲腰帶的情況下,有點突發(fā)事件他就得面臨破產(chǎn)。
得賺錢啊!
榮少怎么還不打電話來,洪胖子也不來電話。
過了幾天,心心念的電話沒來,一個意外電話卻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