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樂在漢水鎮(zhèn)待了兩天,等大部隊回來補拍了一場搶錢莊的戲,又等到看完元彪從小二樓側(cè)翻下的鏡頭,才和林正英離組。
“英哥,我們什么時候拍?”
林正英掐指一算,“三天之后,黃道大吉?!?p> “那行,到時候你提前發(fā)傳呼?!?p> “OK?!?p> 陳家樂有點不習(xí)慣他講英文,總感覺怪怪的。
辭別劇組當(dāng)天晚上,陳家樂就約張蔓玉出來,一見面就抱緊小姑娘轉(zhuǎn)圈,把頭埋在她發(fā)絲里,兩條臂膀近乎粗魯?shù)木o緊箍住,似是要將自己或者她融化。
“我好想你?!?p> 張蔓玉痛的咧嘴,但敏感的察覺到男朋友情緒很低落,本想指責(zé)的話語也消失無蹤,素手環(huán)抱輕撫,很想安慰,又不知他經(jīng)歷了什么。
“我也想你啊?!?p> 陳家樂用力嗅著熟悉的味道,動蕩的心漸漸安穩(wěn)下來,芭提雅的小妖精帶給他快樂,也帶給他滿滿的負罪感。
明明打定主意不理她的,可還是著了道。
陳家樂不會怨別人,是自己不夠清醒,不夠警惕。
張蔓玉緩緩離開他的懷抱,心疼的看著他,手指微顫著觸摸到臉頰上快愈合的傷口,“很危險嗎?”
陳家樂看著她關(guān)心的模樣感覺真好,笑著搖搖頭,“沒有危險,是我自己不小心。”
張蔓玉疑惑的皺起眉頭,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卻沒有追問,彼此是需要一點空間的。
“閉上眼。”
突然,陳家樂要她閉眼。
冰雪聰明的張蔓玉已經(jīng)猜到是禮物,滿懷期待的闔攏雙眸。
陳家樂掏出一個小巧的紅色禮盒捧到她面前,牽著她的手摸上去,指引著揭開蓋子,飄出奇異的香味。
張蔓玉輕輕吸了下,順著鼻腔鉆入大腦,很清涼的感覺。
“是什么?”
張蔓玉心里嘀咕,不會是暹羅清涼油之類的吧~
“睜開眼看看?!?p> 張蔓玉緩緩睜開,首先看到的是他期待的目光,接著才看到眼簾下的金黃,是一塊黃金牌子。
“佛牌?”
張蔓玉錯愕,每一張佛牌都是開過光的,很難求到的,而且這塊黃金佛牌上還有嵌有紅藍寶石,更是彌足珍貴。
陳家樂見她開心自己也開心,取出佛牌給她戴上,“這是四面佛,當(dāng)?shù)厝朔Q‘有求必應(yīng)’佛,他們說很靈的。”
“多少錢?!?p> 張蔓玉脫口問道,這塊佛牌戴上去分量不輕,肯定很貴。
“沒多少錢?!?p> 陳家樂無所謂的揉亂她秀發(fā),摟著她邊走邊問:“好餓,你想吃什么,還是那家云吞面?”
張蔓玉摸著佛牌心事重重,“這個應(yīng)該給你戴的,你……”
“男戴觀音,女戴佛?!?p> 張蔓玉咬咬嘴唇,嘀咕道:“那我就每天求他保佑你平安健康。”
倆人沒吃云吞面,吃的是打邊爐,張蔓玉吃得少,然后不停的給他煮菜夾菜,就喜歡看他遷就自己煮什么吃什么的樣子。
林間小路,飯后散步。
張蔓玉背著手踢正步走,陳家樂在旁邊抓著她指頭拎著包陪伴,也許是出于愧疚,他感覺更喜歡小姑娘了,每分每秒都要牽著手,恨不得把她融入身體里那種感覺,撓心撓肺的讓他顫栗。
“演戲怎么樣?導(dǎo)演有沒有夸你演技?!?p> 陳家樂悶悶道:“別提了,我演的是一個會武功的弱智,用不著演技?!?p> 張蔓玉認真看看他,撲哧笑出來,“他找人還真準(zhǔn)?!?p> 陳家樂滿頭黑線,太傷自尊了。
張蔓玉揪住他手指頭安慰道:“好啦,總有一天你會讓人大開眼界的?!?p> 陳家樂露出笑容,自信點頭道:“對啊,我也這么認為?!?p> 張蔓玉知道他講的非常認真,轉(zhuǎn)過身捧住他的臉,“你是最棒的,我們要一起努力,你拿影帝,我拿影后!”
陳家樂想起那個雙頭怪獎,一陣惡寒,“你想要那個獎杯?。俊?p> 張蔓玉忽地打個激靈,挽著他臂彎搖頭道:“好難看我才不要呢,那就先讓給他們咯,什么時候換了獎杯,我們再去,哈哈哈?!?p> “哈哈哈哈?!?p> 月朗星稀,小路里傳來兩只沙雕笑聲。
休息的這幾天,陳家樂按時接送女朋友,她這部電視劇拍的特憋屈,拍的倒是挺順利,但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
陳家樂雖然演技一般,但分析起來頭頭是道,“電影和電視劇的節(jié)奏不同,你大概是喜歡電影那種緊密的情緒,電視劇太長了很難保持這種節(jié)奏?!?p> “嗯嗯嗯?!?p> 張蔓玉兩眼放光,“對,就是這樣。我以后再也不拍電視劇了,每天都不知道演的是什么,我感覺這部劇拍下來,都不會演戲了?!?p> 陳家樂掐了下她嬰兒肥的臉蛋,“哪有那么夸張,你的演技我拍馬都趕不上?!?p> 張蔓玉是真納悶,為什么男朋友的演技這么難提升,說起來他都懂,做起來就不會,好難理解。
“可能需要一道雷把我腦袋劈通竅吧。”
啪。
張蔓玉不滿的打他一巴掌,“劈傻了怎么辦?!?p> 陳家樂撇撇嘴,哪有那么大概率。
三天溫馨一晃而過,明天他就要和林正英進劇組拍戲了,由于特殊要求不能擅自離開,他得在片場待到戲份殺青。
“唔~記得想我?!?p> 張蔓玉不耐煩的推開他,“知道啦,一早上你說了八百遍了,快上車吧,我都遲到十分鐘了?!?p> 為了送男朋友,張蔓玉連劇組都沒去。
陳家樂依依不舍的上了客車,坐到林正英旁邊,打開窗戶揮手,“我會每天給你發(fā)傳呼的?!?p> “好,有一天沒發(fā)我就報警。”
車子啟動緩緩駛離。
忽然,張蔓玉想起一件事,從包里掏出一個禮盒追著車,扔進窗戶里。
“戴上,保平安的?!?p> 陳家樂攤開雙手,揭開盒蓋,里面靜靜躺著一塊玉觀音,栩栩如生。
“哇,富貴平安,開過光的?!?p> 陳家樂翻過來調(diào)過去都沒看出來,“你怎么知道?”
林正英閉上眼說:“我剛剛用嘴給你開的光啊?!?p> “嘁~”
陳家樂白他一眼,喜滋滋戴到脖子上。
“這部戲叫什么啊,神神秘秘的一直不說,還有為什么不能離開片場,你到底搞什么?”
林正英瞥了一眼他腰間的香囊說道:“不該問的別問,戴好我給你的東西,洗澡都別摘,記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