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叫苦肉計
虞甜瞧著面前的人,內心有些詫異:
這人什么狗脾氣,怎么說著說著又生氣了?
吐槽歸吐槽,她可不敢表現出來。
“陛下這是說的什么話,臣妾哪敢???”
她眨了眨眼,溫柔小意道。
傅凜知眸光晦暗瞅她良久,垂下眼,要笑不笑扯了扯唇:“你最好是?!?p> 虞甜慣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會兒也被這到陰沉沉的目光瞧得后頸生涼,她撇了撇嘴,不甚自在地轉移話題:“陛下今日可要臣妾侍藥?”
……
虞甜灰頭土臉地被攆出來,看似垂頭喪氣,實則內心喜不自禁。
嘖,真以為誰稀罕伺候他呢!
跟那么一個定時炸彈待在一塊兒,她還嫌不自在呢!
她故作憂愁地邁出了門,抬頭一不小心對上旁邊偷聽的幾個腦袋,目光一頓。
“嘶,怎么沒聲了?”
“哎,你別擠孤啊!瞪孤做甚,你眼睛抽筋了?”傅明禮皺著眉一臉不耐地扭過頭,猝不及防和虞甜來了個對視。
“……”
氣氛迷之沉默。
虞甜打量著幾人略顯猥瑣的姿勢,摸著下巴沉吟片刻:“你們這是……”
傅明禮挺直了腰桿搶先開口:“看風景!”
其他幾人對視一眼,連連附和。
虞甜拖長了音調“噢”了一聲,十分體諒道:“那殿下繼續(xù),我就不打擾了?!?p> 她說著就要走,傅明禮連忙小碎步追上來,頂著一張別扭的臉,猶豫一會兒,不情不愿開口:“那老妖婆沒欺負你吧?”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無意識間用了“欺負”這個詞,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把虞甜劃為自己的陣營了。
虞甜下意識放慢了步伐,反應了一下他指的誰,默默在心里為這個稱呼點了個贊,語氣還算輕松,笑吟吟看著他:“殿下關心我呀?”
她那雙眼睛生得實在好看,眼底映著清亮的光,專注地瞧著別人的時候,尤為動人。
“誰關心你了?!”傅明禮跟炸毛的貓似的,紅著臉大聲反駁。
小家伙,還挺口是心非。
虞甜唇角微微翹起:“殿下放心,我臉皮厚,而且太后罵不過我?!?p> 拂月無語仰天:她家主子似乎還挺自豪的,這是什么光榮的事嗎?
傅明禮顯然不信,在他看來,那老妖婆的道行跟話本子里的妖魔鬼怪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此事到底是因他而起,他無意識抿緊了唇,小心翼翼瞥了眼虞甜的神色。
這女人,該不會是怕他擔心,所以故意逞強吧?
不,不可能!
她才不可能這么好心!
沒準兒是故意借此讓他產生愧疚,書里怎么說的來著,這叫苦肉計!
可惡!
他差點兒就上當了!
傅明禮反復給自己洗腦,心志堅定了那么一些,他繃著小臉,語氣沉重:“若再有下次,你不必為孤如此忍辱負重?!?p> 在水里,虞甜義無反顧沖過來將他攬入懷里的時候,他是真的有過一瞬間動容。
那種感覺,估計這輩子不會再有第二次。
畢竟誰會為了演戲將自己置于險境呢?
他眼神微黯。
虞甜突然轉頭跟拂月道:“今晚吃什么?”
傅明禮懵了懵:?
他眉頭一皺,有些不高興:“孤在跟你說話!”
虞甜神色自若地繼續(xù):“不如來一道桂花魚翅吧,松鼠鱖魚也好吃,啊還有,上次的糖蒸酥珞也不錯!”
傅明禮:???
她偏過頭來看傅明禮,眼眸盛著笑意,“殿下也一道來坤寧宮用膳吧?”
傅明禮:“既……既是如此,那孤便勉為其難答應了。”
可惡!
他才不會輕易被收買!
他,他只是想嘗嘗,那糖蒸酥珞能有多好吃。
僅此而已!
……
——
此事以傅明禮一不小心吃了個撐,捂臉遁逃告終。
虞甜笑瞇瞇地招呼:“殿下有空常來啊,飯管飽!”
傅明禮腳下一個踉蹌,耳尖通紅,溜的更快了。
?。?p> “什么東西遮遮掩掩?拿過來給本宮瞧瞧?!?p> 虞甜午后坐在美人榻上小憩,瞥見拂月眼神糾結,眉頭緊蹙,第九次從她跟前路過,終于忍不住嘆了口氣。
拂月眼神訕訕,將手里的東西呈上來。
“您瞧了可不許生氣?!?p> 她遞過來的是一張信紙,虞甜展開,盯著上面繁復的字體沉默幾秒,若無其事地道:“行了,字多看著本宮眼睛疼,還是你念吧?!?p> 踏馬的寫的什么玩意兒!
拂月盯著那一共不超過二十個字的信紙,沒敢出聲質疑。
她依言念出了上面的內容。
“萬事聽命于太后,吾兒不得行事張狂。”
聽這一副訓誡的語氣,是她那倒霉父親沒錯了。
“家里傳來的?”她懶洋洋地挑眉,
行事張狂?
她行事很張狂嗎?她怎么沒感覺出來?
拂月頷首,語氣遲疑:“是老爺今日早朝后托人送過來的,想來是知道娘娘您在宮里的所作所為了?!?p> 太后拿捏不住自家主子,自然懂得另辟蹊徑。
這年頭,女子的身家性命,都和娘家的勢力息息相關,太后選擇向虞太傅施壓,理論上也沒錯。
虞甜點點頭:“撕了吧。”
拂月:“?。俊?p> 虞甜看她一眼:“這玩意兒不撕了,留著給人當把柄嗎?”
拂月恍然大悟,連忙謹慎地將這封信處理了,一扭頭便瞧見自家娘娘托著下巴瞇著眼睛一臉若有所思。
“娘娘在想什么?”
虞甜嘆了口氣,語氣沉重:“咱這是上了一條賊船啊?!?p> 看目前的架勢,很明顯她那倒霉爹是和太后他們一伙的,一群人暗戳戳的,指不定在琢磨搞什么大事呢。
按照原書的軌跡,大暴君還沒那么快嗝屁,所以他們的陰謀八成是會以失敗告終。
倒霉爹死了也就死了,可謀朝篡位這樣的大事,會株連九族的吧?
而虞甜嘛。
她只想茍命。
這條賊船,誰愛上誰上!
拂月想了想,一臉認真:“反正奴婢聽娘娘的!”
虞甜嘴角翹起一抹弧度:“唱過戲嗎?”
拂月眼神茫然搖了搖頭:“奴婢只瞧過別人唱戲?!?p> “那也好辦?!彼鹕韥恚垌锪鬓D著異樣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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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哩哩
答辯完了,可以安心搞小說了,舊書會慢慢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