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給你三天時間
“你再這樣,我也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么!”
她警告了一下,陸禮這才不情不愿的爬起來,翻到另外一邊,嘴巴不停的吐槽。
見兩人推門出來,偷偷摸摸趕過來只為看一眼孫子的陸小鳳大搖大擺的離開,走時還順了一顆白菜。
魏晴揉了揉眉頭,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而門外。
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不遠處的巷子拐角處走了出來。為首的,正是之前被陸禮套了麻袋狠狠打過一頓的魏家壯。
“安少爺,您看到了,那個就是我妹子?!?p> 男人猴瑣的臉上滿是討好的神情,對著面前錦衣華服的男人卑躬屈膝。
“那個男人是怎么回事兒?”
男人長了一副清秀的模樣,要比魏家壯高了半個頭,手中的折扇輕輕搖晃,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分外顯眼。
不過那眼底明顯的青黑,出賣了他是一個酒色之徒的事實。
如今他正一臉不滿的瞪著面前的黑胖男人。
“那個男人應(yīng)該是她的同村,來回接送她的,不足為慮!”
魏家壯并沒有看清陸禮的正臉。
畢竟魏晴和陸禮兩人的事情鬧的人盡皆知,還以為早已和離,自然不會往其他方面想。
想到魏晴,魏家壯呸了一聲。
平日里,魏晴就不怎么待見他,自從和陸禮兩人結(jié)親后,更是忘記了他們這一大家子。
魏家壯好幾次跑過去要錢,魏晴離都不離。
也是因為如此,他一直懷恨在心。
只可惜沒找到機會報復(fù)魏晴,這下好不容易機會來了,魏家壯當(dāng)然不愿意放棄。
話說回來,魏晴也不照照鏡子,一介女子,沒了娘家的幫襯,那就是個屁!
他這個當(dāng)哥哥的心善,替這個妹妹找一個好歸宿。
“安少爺,我這個妹妹那可是十里八村的好顏色。”
魏家壯沖著那位安少爺露出一個大拇指,臉上的神情帶著自豪。
他可以說,就比那香閣的頭牌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而且魏晴弱弱的,欺負起來才有味道不是?
如此想著,他趕緊低下頭,掩去面上的神情,繼續(xù)說道。
“若不是沒了男人,家里照顧不開,我們可不舍得送她去作妾的?!?p> 那位安少爺沒少經(jīng)歷這種事情。
一眼看穿對面這個窮鬼就是想要多收點兒銀子。
當(dāng)即就給一旁的手下遞了一個眼色。
后者立刻上前,拿出一個錢袋子扔進他的懷里。
“這里有一兩銀子,就當(dāng)作是我們少爺給的訂金,若是事情成了,三十兩付清!唉唉唉,安少爺出手就是闊綽!”
魏家壯迫不及待的打開錢袋子,里面沉甸甸的銅板讓他立刻笑開了花。
查看了一遍,他趕緊雙手握拳朝著男人作揖。
“安少爺放心,給我三天時間,肯定把人給您送過去!”
“本少爺就給你三天時間?!?p> 那個安少爺收了扇子,帶著幾個下人揚長而去,直接奔去香閣的方向。
魏家壯將錢袋子系上,藏進袖子里面。
他意味不明的瞥了眼一家小食的方向,匆匆朝著城門口的方向離開。
他一個人可做不成這件事,還得找他爹娘幫忙才行。
而且,這魏晴已經(jīng)是個破了身的。就算是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會露餡兒,送人之前他自然也要享受一番。
若是他命好,讓那位安少爺替他養(yǎng)兒子也不是不行。
這樣才不枉費他替那小娘們兒找了這個好歸宿不是?
魏家壯想到她弱弱的模樣,止不住的吞咽了兩下口水,體內(nèi)浴火沸騰。
在出城門的前一刻突然改變心意,拐角去了里街的巷子深處。
“咚咚咚!”
有規(guī)律的敲了三下大門,里面?zhèn)鱽硪魂嚒案O窸窣窣”的響動。
半晌后開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
魏家壯將五個銅板遞了過去,里面的男人點了一下,這才放行。
“進去吧,一刻鐘,多了加錢!”
他趕緊點頭,熟門熟路的走進了側(cè)面一排房間的右邊那個。
門窗緊閉,里面滿是令人作嘔的味道。
一個只著肚兜的女人正要穿衣服,魏家壯直接撲了過去。
“你這個死鬼,弄疼人家了……”
曖昧的聲音響起,外面的男人不屑的“呸”了一口,鎖門進了正堂的屋子。
天色偏暗。
花了十個銅板逍遙了的魏家壯滿臉饜足,腳步虛浮的出了小院兒。
黑色的大門在他身后重重的關(guān)上。
他又去小酒館拎了壺酒,一邊喝著一邊往家里有。
腦子里都是賣了魏眠月以后,有錢可勁兒花的快活場景。
到時候,他才不會再去里巷那個破地方,他要去香閣。
不僅聽那里的姑娘彈琴唱曲兒,還要盡情的快活一番。
看看這二者到底有什么天地的差別。
進了魏家的大門,他媳婦兒趕緊把人扶進去。
聞到他身上沖天的酒氣和令人作嘔的胭脂水粉中夾雜的不明味道,立刻氣紅了臉。一把將人推倒了地上,見他呼呼大睡,眼里都是不甘心。
拿起炕邊的掃帚,朝著魏家壯的身上劈頭蓋臉的一頓打。
這才覺得解氣不少。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她趕緊將倒在地上的男人扶起來。
費力的扔到炕上,眼里閃過嫌惡之色。
“是家壯回來了嗎?”
魏母腳步匆匆的,連個招呼都沒打,直接闖進了兒子兒媳的屋子。
看到不省人事的魏家壯,立刻上前打了魏王氏一巴掌。
好在還沒有脫去冬天的厚衣裳,不是特別疼。
但是魏母的嘴臉卻讓魏王氏惡心的厲害。
她只能低下頭,掩飾自己的怨毒的目光。
“你這個懶婆娘,你男人回來了,你怎么不知道伺候?”
“就這樣讓他躺著,連衣服都不脫,萬一著涼了怎么辦?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硬生生受了幾下,魏王氏不動生色的避開,上前給魏家壯脫衣服。
見她這樣,魏母又罵了兩句這才轉(zhuǎn)身出去,卻還是將門摔的乒乓作響。
魏王氏看著炕上睡得和死豬一樣的男人,恨不能拿枕頭悶死他。
但下一刻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面無表情的松開了手上的枕頭。
隨便給他扔了個被子,自己躺倒了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