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送回韓家
“嗯?!表n恩溪正因為傅隨沒帶她去找傅隨,滿臉不悅,所以對于韓成輝的話,也是不耐煩應(yīng)了句。
“哎呀,恩溪回來了真是太好了,這些年,我一直都想去看看你的,可是,那個人說……”
宋玫一副剛反應(yīng)過來的模樣:“哎呦,你看我,口無遮攔了,對不起啊,恩溪,宋姨不是故意的?!?p> 宋玫眸里帶著得意,她就是故意這樣說的,她的目的就是要讓韓成輝想起來,韓恩溪是為什么從小就送到山上去了。
韓恩溪手指輕輕扣著手里的雨傘,有些漫不經(jīng)心說道:“知道口無遮攔,就少說些話,師父說過,言多必失?!?p> “韓恩溪,你怎么說話的,你宋姨有說錯嗎?你回來干什么?難道你師父沒跟你說,有人給你算過命,說你會克我們這些親人的命嗎?你媽就是因為你,才會死的?!表n成輝一聽韓恩溪的話,瞬間怒氣沖天。
這樣的人,怎么會是他女兒。
“哎呀,成輝,你兇恩溪干什么,她都已經(jīng)下山了,你還想把她送回山上去啊,她師父讓她下山,說不定,她已經(jīng)不克我們了呢?”
宋玫挽住韓成輝,讓他不要生氣。
但她這樣一說,還真的讓韓成輝產(chǎn)生了想把韓恩溪送回山上的想法:“明天,我們一起去見你師父,我去問問?!?p> “不用了?!表n恩溪從自己布袋里拿出一封泛黃的信封遞給韓成輝:“這是我?guī)煾附o你的信?!?p> 韓成輝半信半疑把信抽過來,撕開信封,宋玫也連忙湊上前,看信封里寫了什么。
韓恩溪不好奇她師父在信封里寫了什么,畢竟,不會是對她不好的話。
這時候的她開始打量起宋玫和韓成輝,兩人穿著布料很好的衣服,也很好看,可是,韓成輝還好,但是宋玫是小氣刻薄長相,過的不應(yīng)該是如今這樣的生活,最后的她應(yīng)該會失去這一切。
可惜了,她師父不肯教她這方面的,所以,她只是耳濡目染學(xué)了一些。
看完信的韓成輝和宋玫臉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
剛剛那封信說,韓恩溪這次回來,必須要讓她嫁給傅隨,這本是屬于她的姻緣。
如果不讓她嫁給傅隨,那么他們整個韓家都會陷入危機之中。
“看完了?我困了。”
韓成輝重重嘆了聲氣,沒理韓恩溪,直接轉(zhuǎn)身回別墅,宋玫連忙跟上。
韓恩溪倒是不緊不慢,慢慢悠悠的踏進別墅。
進來別墅,宋玫特地走在后頭,換鞋子慢吞吞的,等到韓恩溪走到門口:“哎呀,恩溪,這家里因為從來沒有外人來,沒準備替換的鞋子??!”
韓恩溪聞言挑了挑眉:“什么替換鞋子?不需要,我有?!闭f著在宋玫不懷好意的目光中,白色帆布鞋直接踏進亮得可以照鏡子的地板上。
就這樣踏進別墅里,隨后轉(zhuǎn)身,看向有些驚愕的宋玫:“師父說,女孩子的腳稱之為玉足,很高貴的,你這地板,勉勉強強可以讓我踩上去?!?p> 說完,韓恩溪直接轉(zhuǎn)身,不管后面臉色難看的宋玫。
“爸,媽,你們大晚上不睡覺干嘛呢?”
樓上,穿著粉色睡衣的女孩揉著惺忪的眼睛走下樓。
韓恩溪隨意一撇,就已經(jīng)猜到這個就是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韓珠珠。
韓恩溪在沙發(fā)上坐下,還是跟在車上的姿勢一樣,正襟危坐,油紙傘打橫放握住。
“這女的是誰?還穿成這樣,好土啊,哈哈~”韓珠珠這時候注意到了韓恩溪,再看到韓恩溪的打扮,完全不在意的嘲笑出聲。
“珠珠,那是你姐姐,韓恩溪?!彼蚊岛竺孢^來,看到坐在沙發(fā)上,臉色不是很好的韓成輝,開口解釋道。
“什么?我姐姐?”韓珠珠臉上的笑意瞬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震驚。
“是啊,就是送到山上去的那個?!彼蚊到o韓珠珠使了眼色,韓珠珠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
“那不在山上好好待著,下來干什么?還穿成這樣,丟人現(xiàn)眼?!表n珠珠陰陽怪氣道。
她一直不愿意承認韓恩溪是她姐,因為這代表著她才是韓家大小姐,這樣,和傅隨結(jié)婚的就是她,而不是自己,
而且,她還在山里的尼姑庵住了那么久,別人知道她有這樣這樣一個姐姐,都在笑話她。
“我要睡覺,房間在哪兒?!表n恩溪沒有搭理韓珠珠,看向韓成輝,對于無關(guān)緊要的人,她并不想浪費時間打交道。
“今晚你先睡客房,宋玫,帶她去客房?!?p> “哎。”
“我不睡客房,要睡主臥,里面還要有衣服?!?p> “你……”
“不是,給你睡客房都算好了,還想睡主臥,還要這要那?誰給你的自信?!?p> 韓恩溪眸色平靜看向韓珠珠,突然被韓恩溪這樣看著,韓珠珠居然感覺到了一絲恐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反應(yīng)過來自己居然害怕這個山上來的野人,頓感丟人:“你看我干什么?難道不是嗎?你現(xiàn)在根本就不算是我們韓家的人,一個山里面長大的野孩子罷了?!?p> 韓恩溪站起來,周身散發(fā)著狠氣,語氣卻異常平靜,沒有一絲波瀾:“師父說,你這種人,要教訓(xùn)?!?p> 韓恩溪的這副模樣,嚇得韓珠珠連忙往宋玫身后躲,宋玫護住韓珠珠:“恩溪,你妹妹說話沒有惡意,只是心直口快些罷了,你怎么這么兇?嚇到你妹妹了怎么辦?”
“韓恩溪,你剛回來就要鬧得雞犬不寧是不是?”
沒出韓成輝突然站起來,對著韓恩溪吼了句,他自從看完那封信以后,頭就痛得厲害。
傅家怎么可能允許在山上尼姑庵長大的韓恩溪嫁進去,可不是韓恩溪嫁進去,他韓家就會倒。
“你吼我?”
原本還是渾身散發(fā)著狠氣的韓恩溪,突然變得可憐,眸里充滿委屈,晶瑩剔透的眼淚珠子在打轉(zhuǎn):“師父說,如果有人吼我,就要我教訓(xùn)他,讓他再也不敢吼我。”
韓恩溪說著,一直握在手里的傘在手中轉(zhuǎn)了個圈,打開,隨后傘棍子快速在她手里打轉(zhuǎn)。
她立于傘下,傘外面的三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突然身上就開始瘙癢起來,忍不住的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