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老者納悶地看過來,有點疑惑。
這只明明沒有簽訂契約的黃階極品魔物穿山甲,怎么會馱著一個最低級的法士鉆了出來?
一般來說,魔物很少會主動跟隨人族,只有簽訂了契約才可能變成魔寵,但即使是契約,也無法契約比自己等階高的魔寵。
“糟了!”唐古一看周圍的情景,幾十人全部潰敗在地上,口吐鮮血。
這哪里是在收徒,這是在屠殺?。?p> 偏偏此刻其他人全被沖開,只有他一人一獸站在中間和老者對峙著,成為了眾矢之的。
心中想死的心都有了。
為什么每次穿山甲鉆出來,總能出現(xiàn)如此尷尬的局面。
唐古連忙假裝嬉笑道歉道:“各位不好意思,我們在地下迷路了,對不起,我們這就走,打擾打擾。”
說著趕緊拍著穿山甲要走。
“想走?”老者頓時不悅起來,手掌往下一拍,一道金光立即將整個大地封鎖,穿山甲的遁地術瞬間失效。
唐古哪里見過這種場面,以為這老者要行兇,頓時無比慌亂起來。
眼見老者手腕一轉,又一道強力的魔法積蓄于掌心,唐古幾乎是不假思索,抽出魂殤法杖,瞅準提示標記的綠色點位,一道寒冰射出。
“雕蟲小技!”老者根本沒把這最初級的法術放在眼里,就這種法術,一萬個人一起來都破不了他的防!
所以他沒有做任何抵抗,直接選擇反擊。
可是,下一秒,唐古的寒冰之力沖撞在他魔法護盾最薄弱之處,竟然瞬間破防,“叮!”的一下,老者竟然被凍結住了!
老者簡直難以置信!
以自己天師級別的強者,居然會被一個最低級的法士用一個最低級的寒冰凍結術給凍住了!
雖然在凍結的一瞬間他就破了冰,但這無法改變他確實被凍結過的事實!
心中不由得驚愕,這小子居然能感知魔力強弱,尋找護盾的弱點進行攻擊!
“破盾了,大家快上!”穆拉見唐古破了老者的盾,立即翻起來,浩瀚的魔力之掌飄飛,一個巴掌接一個巴掌拍向老者。
其余導師和魔法學徒也紛紛爬起,將自己的畢生絕學使出來。
魔法公會殿堂一時風雨雷電滾動,諸多魔法元素醞釀成巨大的魔法風暴轟向老人家。
老者明顯有些惱羞成怒,將葫蘆拋至半空,一只巨大的冰虎從葫蘆里破空而出!
那冰虎大得簡直離譜,威武、雄壯,不可抵御!
渾身披著白色如同火焰一般的圣光從各種魔法攻擊里鉆出,所到之處,所有魔法盡皆破碎,沒有能近身者。
“攻擊葫蘆!”唐古眼見眾人不敵,大聲喊道。
“嗯?”老者很是有些惱火,這小子,打不過他的老虎,居然要打他的葫蘆!真是不守規(guī)矩!
當下控制著冰虎,直沖唐古撲去。
嚇傻了的唐古幾乎是本能地召喚出卷軸,大喝道:“惡魔之手!”
一時,古老的卷軸在空中打開一扇深邃的藍色光門。
看到這光門一開,老者一臉錯愕,這是什么鬼,區(qū)區(qū)一個最低級的法士,居然使出了上古玄階禁術——惡魔之手?
不過,就算是惡魔之手,你一個最低級的法士使出來,能擋得住我的冰虎?
老者得意地笑了。
可是接下來發(fā)生了不可思議的事件,一只漆黑而巨大的地獄之手破門而出,“嘭”的一下抓住那半空之中的葫蘆,雖然無法將之擊破,卻硬生生破了老者的招,使得冰虎被抽了回去,吸進了葫蘆肚子!
“這……”老者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雖說他只是隨便陪這群人玩一玩,但是被一個最低級的法士破招,真是臉都丟盡了!
老者決定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戰(zhàn)斗,“讓你們看看,什么叫至臻魔法!龍卷風——”
高速旋轉的狂風乍起,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所有人卷入暴風眼中,直沖入大殿高空。唐古、魔導師、公會會長都在努力地掙扎,可惜,力量的差距使得他們沒有半點操作空間。
卻在此時,老者看到從唐古身上掉出了幾兩碎銀子和一封信,那信封上郝然刻印著燙金的皇家標識,不禁猶豫了一下,“那是什么?”
疑惑著伸手將那信取來瞅了一眼,甚是訝異,“莫非這小子就是胡狐讓我找的人?人倒是還算機靈,就是這境界,也太低了些!”
老者撤去了魔法,眾人統(tǒng)統(tǒng)從半空中摔落下來,叫苦不迭。
唐古被蹂、躪得哭爹喊娘,揉搓著渾身酸痛的身體,突然發(fā)現(xiàn)身上少了點什么。
放眼望去,只見自己的推薦信,郝然落在了老人家的手里。
“喂,那是我的,還給我!”唐古怒喊道。
“不得無禮!”這時穆拉爬起來,制止唐古道。
唐古很是不爽起來:“老爺子,你被打糊涂了吧,這人把你我打成半死,你居然還幫著他說話?”
“剛才只是試煉,這位老人家是我火翼帝國德高望重的天師大人——帝都法崇王——蔚虬髯!”穆拉介紹道。
此言一出,唐古僵住的面孔努力地擠出一絲笑來,僵硬地作揖道:“原來是法崇王大人,失敬失敬!”
剛才一進來就開始打架,他都沒來得及看字幕提示。沒想到自己不僅破了法崇王的盾,還破了法崇王的招!這下慘了,今天能不能保全尸骨都是個問題了!
怎么辦?
唐古拼命地想招,地面全被封死,逃是逃不了的,老家伙又這么厲害,一個小指頭都能滅了他,這可怎么辦?
突然,他靈機一動:“法崇王大人,我和您的孫女是好朋友,真的?!?p> 雖然知道胡亂認親戚,有時候會死得很慘,但現(xiàn)在,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我孫女?”蔚虬髯被他說得云里霧里,“我都單身幾十年了,哪來的孫女~”
蔚虬髯捋著胡須,只覺得好笑。
唐古頓時無比尷尬,臥槽,這么牛逼的法崇王,居然一直單身守身如玉?這是在練童子功嗎?
知道這馬屁拍在了馬腿上,只得敷衍道:“???她不是您孫女,她也姓蔚,而且一直跟我說有個了不起的大人物爺爺,我還以為是您呢。”
“這姓蔚的倒真不多?!蔽凋镑c點頭道:“不過要說火翼帝國了不起的蔚姓人士,除了我,別人我還真不知道?!?p> 老者猛地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件事,瞳孔一縮,問道:“小子,你說的那個姓蔚的女孩,現(xiàn)在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