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臉不要臉,敢跟我們黑虎幫過不去,怕不是活膩了”
那幾人見同伴被打倒了,一窩蜂地沖了過來。
蔣二叔之前是名劍山莊的管家,多少識些拳腳,幾個小混混自然不在話下。
風(fēng)無意也是壓抑了許久了,蔣二叔這一拳過去,便是得到了許可一般。
風(fēng)無意縱身上前攔住一個欺來的混混,雖然不會拳腳,但竟也能應(yīng)付自如。
倒是蔣梅兒滿臉擔(dān)憂的看著二人。
那一邊,蔣二叔已經(jīng)解決了幾個,便準備過來幫風(fēng)無意,忽然一個身影鬼魅般地閃過,隨即一聲悶哼,和骨頭斷折的聲音。
有人飛了出去,撞到了茅屋的墻上,轟隆一聲竟將墻壁撞塌了。
“爹爹.....”蔣梅兒凄厲的喊一聲,發(fā)瘋般地跑去。
“蔣二叔.....”風(fēng)無影像是挨了一記悶棍,大腦里一陣空白,有幾秒甚至連呼吸都停滯了。
看時,原來電閃而過的正是那青衣人,這人一只腳踩在蔣二叔胸口嘴角戲謔的笑著。
而蔣二叔的胸口已被這力道貫穿,后背上折斷的肋骨戳出皮肉隆起老高。連衣衫都撐破了,正大口的咳著血。
“行行好放過他們吧,他們還只是孩子,......”在生命的最后關(guān)頭,蔣二叔忽然用殘存的力氣對青衣人祈求道。
青衣人卻似沒聽到一樣,指尖在虛空中一劃,蔣二叔的脖子上瞬間出現(xiàn)一條割痕。
蔣二叔側(cè)過腦袋朝女兒看去,但這眼神還沒尋到蔣梅兒,便朝一邊倒去,眼看是救不活了。
蔣梅兒楞住了,跪在地上呆呆地看著死去的父親,整個人已經(jīng)陷入了癡傻的狀態(tài)里。
好一陣后像是從夢中驚醒,“哇,地哭出聲來?!?p> 抬起頭時已被仇恨紅了眼,順勢便朝青衣人咬去,仿佛要將這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還看不清狀況么?你們這些螻蟻”青衣人輕易地便抓住撲過來的蔣梅兒,像是拎起一只小蟲子一般。
“放開她......”風(fēng)無意喝道。
“哦,想英雄救美?有意思,但是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鼻嘁氯霜熜Φ?。
“我說了放開她”風(fēng)無意憤怒地道,胸中似有一團火在燃燒,而這團火已將風(fēng)無意的眼睛燒成了紅色。
“我要狠狠地揍你,讓你血債血償”,風(fēng)無意鋼牙咬碎,爆喝一聲,驀地跳起揮拳朝青衣人砸去。
青衣人輕蔑地一笑,指尖揮動,風(fēng)無意躍起的身軀,忽地撞到一堵無形的墻上,瞬間彈飛出去。落在了幾丈開外,哇地吐出幾口鮮血來。
“這混賬,沒想到修為竟如此高強”風(fēng)無意心中一驚。
眼見蔣梅兒掙扎不已,旋即支撐起身體,又再次沖了上去。
就在離青衣人幾寸的地方忽地身形一滯。
便被一股大力凌空提起,周身氣力瞬間被封死,竟連一根手指頭也無法動一動。
一品青狼戰(zhàn)紋的高手,其修為竟到了這個地步,當(dāng)真恐怖如斯。
至此風(fēng)無意才明白,為什么蔣二叔一直讓他們隱忍。
才明白為什么蔣二叔用最后一絲力氣竟在祈求青衣人放過他們。
原來即使求這惡人大發(fā)善心放過他們而活下去的幾率,都比這場戰(zhàn)斗存活的幾率高的多。
或許青衣人說的對,與這青衣人的力量比起來,自己真的就是螻蟻。
可即使螻蟻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也要戰(zhàn)斗一番的啊,哪怕只是觸角的顫動。
“你這該死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以為你可以勝的了我么。你的掙扎在我看來甚至連螻蟻都算不上?!?p> 風(fēng)無意狠狠地瞪著青衣人,渾身緊繃,試圖喚醒身體中的氣力。
“你竟然還在反抗,你可知在絕對的力量之下,你所有的反抗和憤恨都如草芥,是時候讓你臣服于強大的力量了。”
說時青衣人出掌如風(fēng),朝風(fēng)無意當(dāng)胸按下。
仿佛一座山的重量壓下來。
啊……”那壓迫的痛楚,口中鮮血噴如泉涌,風(fēng)無意痛苦地咆哮著。
他雙眼凸出,胸腔壓縮,肋骨全部斷折,已成了血人。
青衣人指間再挑動一下,風(fēng)無意便如羽毛般飛出老遠。
青衣人一手抓著蔣梅兒,一只腳踩在風(fēng)無意臉上。
“現(xiàn)在你見識到一品戰(zhàn)紋之力了吧?!鼻嘁氯说靡獾牡馈?p> “聽說你是名劍山莊的少公子?”青衣人輕蔑地道。
“若不是風(fēng)無行,十年前你便是個廢物,十年后果然還是個廢物哈哈.......”青衣人獰笑道。
青衣人手中青芒匯聚,驀地朝風(fēng)無意落下。
這青芒落到風(fēng)無意身上,竟隱隱顯出一座山的輪廓來。
“搬山術(shù)”青衣人口中喝道。
這青芒落下,風(fēng)無意身下土地瞬間塌陷下去。
“啊……”風(fēng)無意痛苦至極,真如被一座山壓住。
“這重量會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增加,到最后便是整座山的重量壓下來,到那時你早已成為一團肉泥?!?p> “這女孩我?guī)ё吡?,你呢,就在這里慢慢等死吧,哈哈哈哈”青衣人狂笑道,踩著風(fēng)無意的臉走過,像是踩著一灘爛泥。
“爹爹,風(fēng)哥哥.....”蔣梅兒呼喊道,卻再也沒有人應(yīng)答。
她拼命掙扎,拼命抗拒,像一條落到陸地的魚,所有的掙扎在青衣人手里都是徒勞。
少女美麗的臉龐上滿是淚水,如桃花落雨,終于漸行漸遠。
“咳咳咳.....”風(fēng)無意口中血如泉涌,眼睜睜地看著青衣人帶走了蔣梅兒,卻無能為力,他甚至卻連一根手指頭也無法動彈。
已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鮮血,或許更多的是淚水吧。
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身體的痛楚,胸骨已經(jīng)斷折了。
青衣人那山一般的力量還壓在胸口,死亡如禿鷲般靜候身旁,只待時間來臨,便收割他的生命。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是那個人。為什么我這么弱小?!鄙眢w的痛楚化作一腔怒火。
“十年前在我沉睡里名劍山莊毀掉了,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十年后我醒來了,卻依然無法保護我在意的人,難道我真的就是個廢物么,注定就該被人踩在腳下么”
“不,我不要,我不要,我風(fēng)無意要變得強大?!彼缓鸬?,像一頭暴怒的獸。
隨著怒火燃燒,以身體為圓心的地面上驀地結(jié)滿白色的寒霜來。
隨著寒霜繼續(xù)凝結(jié),竟生出水晶一般的冰凌來。
這霜雪和冰凌隨著風(fēng)無意的怒火增長一點點攀爬,終于將這方圓數(shù)十丈的地面都冰封了。
仿若冬至里一場霜凍!
這莫非就是我剛醒來時梅妹妹所說的霜凍?他驀地想起先前蔣梅兒的話來。
便在這時風(fēng)無意忽然感覺腹中生出一絲清涼的氣息來。
他從未如此清晰的感受過自己的軀體。
而此刻他竟能感受到這一縷清涼氣息的游動。
這氣息游過自己的胸腔,斷折的肋骨重新復(fù)原了,塌陷的胸腔重新隆起。
直到這氣息游走過全身后,那壓在身上如山一般沉重的力量竟也驀地消失了。
這氣息的游走是如此的舒適,他試著彎曲一下手指竟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