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特別行動處只負責(zé)關(guān)于靈異事件的處理和救援工作,所以在確定詭域的威脅已經(jīng)解除后,李凱便直接讓手下的兩個小組下班回家了,只有1組組長李夏可,像是有事情找他,遲遲沒有走。
“怎么還不走?”
看著扎著馬尾,一身干練打扮的李夏可,李凱覺得她這位顏值和身材,都不亞于明星的得力干將,很可能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于是打開車門道:
“車上說吧?!?p> 李夏可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來,隨后直接對李凱質(zhì)問道:
“李隊,直接召集一組二組前來救援,是你個人的指令吧?局長是不是不知道?”
“在事態(tài)緊急的情況下,作為特別行動處的隊長,我是可以代行使權(quán)的,等明天我再向他具體報告相關(guān)事宜?!?p> 聽到李凱的話,李夏可盯著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則嘆了口氣,很是無奈地說道:
“其實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們申請將解構(gòu)者留下被拒的事了,雖然不知道京主那邊為什么這么做,但這件事既然已成現(xiàn)實,就說明我們未來根本得不到他的幫助,所以我實在是無法理解,在明知道1隊減員嚴重,我們2隊作為救援隊不得不頂上的情況下,你還不惜集合全部力量去救他。
萬一我們像1隊之前那樣,幾乎全軍覆沒,你說到時候你怎么收場。”
李凱知道李夏可是怪他意氣用事,為了一個對他們沒有價值的解構(gòu)者,幾乎賭上了全隊的性命,這一點上沒什么好為自己爭辯的,就是明天局長知道了也不會放過他,但他就是想要在爭取一下。
無論是對京主那邊,還是對秦銘,不到最后,他都不會放棄抗爭的。
“抱歉,我在這件事上確實太過專斷了,或許是詭域的不斷增加,輸入和消耗嚴重不成比例,讓我對解構(gòu)者的渴望到達了一個極點吧,所以我會再想想辦法的?!?p> “行吧李隊,你也別往心里去,我也就是私下里和你發(fā)發(fā)牢騷,就是不談他是不是解構(gòu)者,他也是個學(xué)生,更何況詭域里還可能有其他幸存者,無論如何救援都是沒錯的,只是希望你能保留點兒火種。
走了,回家睡覺去了,明天不要找我了,我要休息一天,不,休息兩天?!?p> 李夏可說完,便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看著李夏可回到自己的車上駕車離開,李凱也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知道對方是為了他好,不想他惹不必要的麻煩。
新的一天開始,陽光從溫和變得熾熱。
軍區(qū)醫(yī)院三樓的一間獨立病房里,秦銘正穿著一條短褲坐在床邊,邊往嘴里塞著薯片,邊有些含糊不清地對手機里正在發(fā)火的方婷安撫說:
“昨天去同學(xué)家吃飯了,因為吃的比較晚,加上玩地比較開心,所以就忘記告訴你了,真的是忘記了,你就別生氣了,我保證沒有下次還不行嗎,對了,你沒有和我媽說吧……沒有就好,還有一件事……我可能今天也回不去……”
“正好這兩天我也要出差,不過我警告你小銘子,要是讓我知道你騙我,我弄死你!”
“拜托,不用放這么狠的話吧,我可是表弟啊?!?p> “表的,不查族譜都不知道。”
“棒棒噠方婷,祝你好人一生平安,以后常聯(lián)系。”
秦銘掛斷方婷的電話,隨后將手機丟在一邊,窗外的天氣很好,開著窗戶,微風(fēng)吹得人非常舒服。
門外,兩個高大的年輕男人,正像兩尊雕塑一樣,筆直地守在兩側(cè),他哪怕是放屁的聲音大些,兩個人都會開門看看。
看上去他像是正被保護著,但感覺上他卻有種被監(jiān)禁的感覺
他剛才還打聽了一下關(guān)于趙陽,以及那個范志國的事情,趙陽目前還沒有醒來,想來他就是醒了嚷嚷著要回家,特別行動處的人也不會放他走的,畢竟他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怎么著也得嚇唬一番,再簽個保密協(xié)議。
至于范志國,目前據(jù)說也已經(jīng)完成了手術(shù),雖然傷勢很重,但并沒有生命危險,目前也處于昏睡中。
將吃空的薯片袋子丟進垃圾桶里,秦銘拍了拍手,隨后沖著門外喊道:
“你好,吃地有點兒咸了,能給我來瓶娃哭哭冰紅茶嗎,最好是涼的?!?p> 官方的羊毛不薅白不薅,并且作為濟北區(qū)特別行動處未來的核心人物,讓兩位大哥給自己跑跑腿,也并不是很過分。
“年輕人,少吃垃圾食品,少喝飲料?!?p> 秦銘剛喊完要喝飲料,便見李凱拿著一瓶蘇打水走了進來,隨后關(guān)上門來到了床前。
“看上去恢復(fù)還不錯,精神頭挺足的。”
李凱將水遞給秦銘,再次見到這個為他重新塑造世界觀的大叔,秦銘在狀態(tài)上也明顯較之前輕松了許多,于是接過水回答說:
“比起巔峰還是虛了一些,不過沒辦法?!?p> 秦銘擰開瓶蓋,幾口就將一瓶蘇打水喝光了,隨后打了個嗝,將空水瓶丟進了垃圾桶麗。
“很抱歉,我們的人沒能保護好你,以至于讓你陷入到了詭域中?!?p> 李凱在象征性的打過招呼后,一開口就是讓秦銘頗為意外地道歉,姿態(tài)擺放地可謂很低。
秦銘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畢竟對方不僅地位比較高,年齡也比他大,突然對他一個學(xué)生來這套,他著實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這種事也不是你們能控制的,其實我更應(yīng)該感謝你,要不是你一早對我說那么多,讓我及時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我和趙陽根本堅持不到救援人員趕到。
還有就是……我為之前說的那番事不關(guān)己的話道歉?!?p> 秦銘這個人向來是別人敬他一尺,他敬別人一丈,不怕威逼恐嚇,就怕勾引利誘,所以李凱那邊剛有所表現(xiàn),他也立馬兜不住了,忙拿出個態(tài)度出來。
聽他這么說,李凱那張嚴肅的臉上難得露出些笑容來:
“這可和你之前說的不一樣了?!?p> “因為親身經(jīng)歷過了,所以切身感受到了詭域的殘酷和可怕,但有一說一,我還是希望永遠都不知道。”
回想起陳子龍等同學(xué),秦銘便難掩悲傷地嘆息一聲,毫無疑問,這段記憶深刻的經(jīng)歷,會成為他未來不斷想起的噩夢。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么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在為你負重前行。正是因為有像我們一樣的人,在背后默默地付出,默默地用生命和勇氣作為脊梁,人們才能在相對舒適的環(huán)境中生活。
只是有時候我們拼盡全力,但仍無法阻止一些悲劇的發(fā)生?!?p> 再次聽到李凱偏向洗腦的話,秦銘也沒有之前那么抵觸了,畢竟范志國的傷情他們都看在眼里,即使傷得那么重,仍為了保護他們在拼命抵抗著鬼物,這種精神他可以不接受,但卻沒法不佩服。
秦銘已經(jīng)在心里想好了,只要李凱問他考慮怎么樣,他就答應(yīng)李凱之前開出的條件,加入特別行動處。
他雖說缺乏覺悟,不可能做到舍己為人什么的,但力所能及這種事,他自問是能夠做到的。然而就在他做好一切思想準備,打算迎接來自官方授予的使命時,李凱卻突然來了句讓完全出乎他意料的話:
“秦銘,雖說我很想讓你加入我們濟北的隊伍,但是很遺憾,你恐怕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共事了。”
“為什么?之前不是說好的嗎?”
秦銘聽后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對方嫌承諾給自己的太多,于是這會兒又后悔想要壓價了,但只要別太過分,他覺得自己也不是不可以適當將條件放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