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在象征性地和眾人打過招呼后,便急匆匆地走去了位于一樓的衛(wèi)生間,人偶依舊如影隨形地跟在他身后,嘴上一直在抱怨著:
“你為什么不向他們介紹我呢?你還是覺得我很丑,我很不好是不是,說到底你還是不愛我!”
“拜托,你TM就不能等我尿完再說嗎!”
秦銘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被憋得管裂了,但是人偶卻堵在衛(wèi)生間的門口,一副不給它說法,它就要殺人的架勢。
心里面咋咆哮都行,但在嘴上他還得甜言蜜語哄著,忙安撫說:
“別著急,這不是還沒到我介紹你的時間嗎,我不允許你說自己丑!
你明明那么美,就像是一朵鮮花,永遠綻放在我的視線中,你是我的女神,是我的驕傲,我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我有多愛你!
我愛你佳佳,相信我,等我忙完這陣咱們就結(jié)婚好不好,你愿意嫁給我嗎?”
秦銘為了能痛痛快快地上個廁所,真的是拼了,覺得自己也真是不要比臉了,他明明還是個學生啊,但羞恥的話卻說的這么6,這或許就是天賦吧。
“我……”
人偶眼中的滲人的綠光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雙閃動著淚光的黑色眸子。
“我艸這是什么情況!”
秦銘沒想到在他這番經(jīng)典表白后,人偶竟然漸漸變作了馬佳的模樣,繼而撲進了他的懷里:
“我愿意……”
秦銘懵懵地抱著懷里的女人,只覺得女人的眼淚浸濕了他的衣領,并且不是冰冷的,而是溫熱的。
“我一直在等你對我說這句話,我愛你,并且我一直都相信,你也是愛我的?!?p> 馬佳伸出雙手捧著秦銘的臉頰,當這番話說完后,她便突然踮起腳尖親吻了秦銘的嘴唇。
秦銘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眼睛一時間睜得老大,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會被強吻,并且最糟糕的是,他的膀胱真的要炸了!
不過就在這時候,先前還在他身前的“馬佳”,卻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什么情況?”
秦銘腦子里一團霧水,但因為快憋不住了,所以只得先解決生理問題。
等他從廁所出來后,由人偶變成的馬佳依舊沒有出現(xiàn),秦銘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過程中他則突然想到,自己方才為了能盡快噓噓,而對人偶說的那一番虛假的表白,會不會在無意中解決了田啟陸的執(zhí)念規(guī)律呢?
人偶其實并不是人偶,而是真正的馬佳。
田啟陸在現(xiàn)實中和人偶待在一起的時間,要比和馬佳在一起的時間多很多。馬佳又是那種不爭不搶,安安靜靜的性格,將所有事都壓在心里,一直在等田啟陸意識到自己的好,等著田啟陸能夠娶她。
現(xiàn)實中的田啟陸,在活著的時候沒有意識到,直到他臨死的時候,才突然很后悔,后悔沒有好好對馬佳,于是在他的執(zhí)念中,馬佳變成了現(xiàn)實中陪伴他最多的人偶,性格則變成了一個正常的,對另一半有著極強占有欲的女人。
或許這正是田啟陸希望的,希望馬佳也能像大多數(shù)女人那樣,在他意識不到的時候,對他撒撒嬌,發(fā)發(fā)脾氣。
田啟陸遺憾于自己沒能給予馬佳一個結(jié)果,于是這成為了他死后的執(zhí)念,想要破解則需要向真正的“馬佳”求婚。
至于外面那個馬佳,它的真實身份則很可能是田啟陸的人偶。
一旦他向外面那個假馬佳表白,那么偽裝成人偶的馬佳,大概率會將他們團滅。
不過之前他破解執(zhí)念規(guī)律,都會出現(xiàn)場景崩碎的情況,但眼下這個別墅場景卻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難道說田啟陸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秦銘懷揣著疑慮重新回到了餐廳,結(jié)果剛回來,便見魏洛慌慌張張地朝他走來,繼而將他拽到了一邊:
“怎么辦啊老田,我實在是太緊張了,我有些不敢,萬一吳瑾不答應我,我可怎么辦啊?!?p> “老田?田橫?”
秦銘有些錯愕得看著魏洛,繼而朝著餐廳的方向看去,便見原本坐在那邊的田橫,以及馬佳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兩口豎起來的棺材。
兩口豎棺就像是兩個人一樣,直挺挺地立在餐桌前。同樣坐在桌前的還有王大飛和他女朋友,以及魏洛的女朋友吳瑾。
三個人有人有笑的,對于旁邊的棺材視若無睹,好似也沒有察覺馬佳和田啟陸消失的事。
“喂?老田?你怎么不說話了?你是不是也覺得吳瑾不能答應我?”
見秦銘怔怔地半天沒說話,魏洛試著推了推他。
“我覺得應該沒啥問題,你先別想太多?!?p> 秦銘在回過神來后回應了魏洛一句,心里面則在吐槽,前腳還是田啟陸,結(jié)果尿個尿的工夫,后腳就成了田橫了。
但從“馬佳”,以及田啟陸的身份消失來看,先前關(guān)于田啟陸的執(zhí)念規(guī)律確實已經(jīng)得到了破解,至于這棟別墅,以及別墅里的這些人,則屬于魏洛的執(zhí)念規(guī)律所形成的場景。
并且魏洛形成的這個執(zhí)念場景,看上去貌似和田啟陸的差不多,或許只要幫魏洛向吳瑾求婚成功,就能將規(guī)律破解。
所以難點主要集中在吳瑾的身上,資料中說,魏洛和吳瑾能成為戀人是田橫介紹的,而他現(xiàn)在扮演的角色就是田橫,或許應該利用這個“月老”的身份,去吳瑾那兒試試她的態(tài)度。
要是吳瑾本身就愿意那固然好,要是明確知道他不愿意,他也好提前想法子。
那么這個執(zhí)念場景的危險源自哪里呢?
是豎在餐桌前的那兩口棺材嗎?
秦銘暫時不清楚那兩口棺材意味著什么,不過考慮到隨著夜色漸深,執(zhí)念場景中也會越加可怕,所以他必須要加快自己的行動才行。
“來來來老魏,干什么去了,快點兒再喝兩杯?!?p> 王大飛在魏洛坐下后,便一把將他摟了過去,見狀,秦銘則對正和王大飛女朋友聊天的吳瑾小聲說道:
“過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另外一邊,治安局大樓的頂層。
王倫正不斷在看著手表上的時間,直到李夏可難掩激動得對他提醒道:
“李隊,已經(jīng)過了20分鐘了?!?p> “哦是嗎?這么快啊,秦銘出來了嗎?”
李凱在聽李夏可說完后明知故問的說道。
“沒有,秦銘目前還在里面。”李夏可看著面色難看的王倫,故意提高了音調(diào)。
“哦,我記得之前好像和王隊長打賭了是吧?
賭注是什么來了?我現(xiàn)在這腦袋真是?!崩顒P敲著自己的腦袋,看似是在演,實則已經(jīng)快要笑出聲了。
“兩張D級規(guī)則卡,外加幫我們解決兩個詭域?!崩钕目蓪⒉痪们巴鮽惤o出的賭注又重復了一遍。
“行了啊老李,雖然不知道那小子什么來頭,不過我認栽,愿賭服輸,等我回河東后會很快給你兌現(xiàn)?!?p> 王倫現(xiàn)在的心情就和吃了屎一樣難受,真的是體會到了什么叫做“賠了夫人又折兵”,什么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本以為秦銘作為第一次使用鬼神棺的菜鳥,且又是個各方面都不成熟的學生,在鬼神棺的模擬中,能堅持十分鐘就算不錯了。
畢竟兩者間的時間流速,完全不是一回事,外界的十分鐘,放在鬼神棺里,則很可能是一天,甚至是幾天的時間,像二十分鐘的長度,通常需要破解一個執(zhí)念場景才能堅持到。
“看來運氣今天是站到了你這邊,那小子和你的運氣都不錯?!?p> 相比于李凱明知道秦銘能夠堅持20分鐘,他更希望秦銘是走了狗屎運,不然豈不是顯得他很沙貂。
“你覺得是運氣?”李凱點燃一根香煙,吸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王倫。
“難道不是嗎?一個心智各方面都不成熟的菜鳥解構(gòu)者,除了撞大運以外,怎么可能在有限的幾次復活中就成功破解一個執(zhí)念。”
在王倫的理解中,解構(gòu)者強大的地方,就是能夠像玩游戲一樣,利用角色在虛擬的詭域中不斷死亡,從而驗證出種種規(guī)律,說白了完全就是一個靠時間去堆的工作。所以通常情況下,對于新手來說,光是解決其中一個執(zhí)念,就需要數(shù)次啟用鬼神棺。
“這么說吧,這孩子早在幾天前,在沒有使用鬼神棺的情況下,就曾依靠個人的力量成功破解了一處死亡人數(shù)在五人以上的詭域?!?p> 李凱看著王倫,不緊不慢地說道:
“所以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和我打賭必輸無疑?!?p> 殺人還豬心。
“真是個怪胎,那小子到底擁有什么能力?”
王倫已經(jīng)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李凱對他的嘲諷沒什么,他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秦銘的情況。
“什么能力,也和你們河東區(qū)沒關(guān)系?!?p> 李凱和李夏可都強憋著笑,他們其實也不想弄得這么明顯,可問題是實在太爽了。平時都是王倫這家伙,仗著河東區(qū)人才多和他們吹噓這個那個,這次借著秦銘他們才終于出了口惡氣。
“你不說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有辦法查到?!?p> 王倫冷哼一聲坐下,隨后又看了時間,而就在這時,整層樓的電燈卻突然忽閃起來,接著,便見原本放置在地上的鬼神棺,仿佛受到某種刺激一樣,猛地升到了半空,而后又轟然落下。
李凱,王倫,李夏可幾人,皆有些驚懼的看著重新回歸地面的鬼神棺,像這樣在安靜幾秒后,棺蓋便緩緩地打開了。
“是秦銘出來了嗎?”
李夏可和王倫在鬼神棺打開后,便第一時間來到了棺旁,不過當他們看向棺內(nèi)的時候,卻幾乎異口同聲地發(fā)出驚呼道:
“不是秦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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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指一哭
我最近在調(diào)整寫作時間,所以有時候是一章,有時候是兩章,會盡量將更新穩(wěn)定下來。這本書改了名字和簡介,看還能拯救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