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四個角落有四塊泛黃的石頭,它們身邊的空間有些扭曲,不過互相配合,極有規(guī)律。
老道士跨過門口的兩塊石頭,空間波動了一下,轉(zhuǎn)而又恢復正常。
楊玄機跟著老道士走了進來。
他越過老道士坐到椅子上。
“此子必成我楊某人大患!”
身邊老道士也坐下,拿起茶壺,靈氣運轉(zhuǎn)下,把茶壺中的涼水燒開,把兩人面前的杯子倒?jié)M。
“楊兄可對我說實話?!?p> 楊玄機臉色一變,他拿起茶杯,滾燙的茶水刺激著他的手指,但他毫無反應。
“張道兄此話怎講?”
“此子神識強度在練氣之上,楊兄可是要···”,老道士臉上笑意消失:“···驅(qū)虎吞狼!”
楊玄機臉皮抖了抖,心中暗罵對方是個老狐貍。
“張道友多慮了,那楊玄自小就就無修煉天賦,這是楊家眾所周知之事,如果早知他能暗自修煉到如此境地,怎么會留他到現(xiàn)在?”。
“呵呵?!?,老道士喝口茶,不置可否。
楊玄機見老道士不說話,他人老成精,哪能不知道老道士只是在試探。
兩人之間只是互相利用,談不上所謂的情分。
他心中一想,便也揭過此事。
不過楊玄機心中還有最想問的沒說,他在腦中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兄,那楊玄···到底如何避過了道長的仙法?”
老道士臉上閃過一絲肉痛之色。
他假借測根骨之名,本想用水晶球侵入楊玄的識海操控對方,但沒想對方識海竟有一道古怪的防護。
不但擋住了他闖入識海,還把寶物給毀了!
那被楊玄毀掉的水晶球,便是他的貼身法寶。
剛剛他吐血,正是因為貼身法寶被毀而造成。
那水晶球是他早年無意中得到的一件法寶。
他用神識煉化水晶球,溫養(yǎng)在丹田中十年,每日用靈力滋養(yǎng),早已心意相通。
別說是法寶,就是一根燒火棍帶在身邊十年,也會生出感情,何況是對修仙者來說是命根子一樣的貼身法寶。
想到此處,他連帶著對楊玄機也有些恨意了。
要不是楊玄機請他來對付楊玄,也不會毀了他的法寶。
老道士重重哼了一聲:“管他施了什么法子,此子毀我寶物,就算你現(xiàn)在讓我放過此子,我也是不肯的!”
“那道兄可還有法子讓他聽命于我?”
老道士皺了皺眉。
他沒當場出手,便是摸不準楊玄的底細,對方周身毫無靈力波動,只是識海中有古怪。
有可能是神識比較強大。
要是對方只是神識強那便好辦,神識只是人意志的體現(xiàn),不能影響實物,但是,如果對方真是隱藏的大能,那他胡亂出手,可就是自找死路了。
老道士問道:“他當真還未淬體?”
楊玄機其實也有些摸不準,不過他毫不猶疑的說:“自然不敢哄騙道長,只要道長能控制他聽命于我,五塊上品靈石,玄機雙手奉上!”
老道士摸了摸胡子,又問:“本來我那法寶就是專攻神識,只要我用法寶進入他識海,便能把他練成傀儡聽命于你,不過現(xiàn)在法寶損毀,需要費一番力氣了····”
楊玄機急忙問道:“道長還需要如何?”
老道士心中一動,說道:“你先讓人出手試探一番,我再作打算···”
楊玄機有些犯難,他想不到派誰去試探一拳打退淬體上品的楊玄。
“不知,道長高徒可···”
“你在楊家從未培養(yǎng)嫡系?”
楊玄機臉色一僵,他雖是族長,但有族中叔公鉗制,還有楊一清這個控制欲非常強的二伯,根本沒有機會建立自己的權力體系。
見老道士臉上有些不耐煩,他心急下,腦中突然蹦出一個身影。
他臉色有些復雜,緩緩說出一個名字。
“楊-道-乾,可堪一用?!?p> 老道士臉上閃過一絲訝異,問道:“他已生疑心,可不會如我一般對你兒子手下留情···”
楊玄機聲音有些低沉:“他不會··起碼··會留道乾一命?!?p> ····
夜晚。
楊家大宅中間的屋。
楊金坐在飯桌上,向他父親楊二訴說著今天的事。
“父親,楊玄真的把二叔公一拳打飛了!”
楊二臉上有些不耐煩,白天的事早就傳開了,他一回來自己這個兒子就喋喋不休的向他講訴此事,他已經(jīng)聽煩了。
“吃你的飯就是,怎么這么多話!”
楊金看了一眼母親。
他母親端正的坐在飯桌旁,一看就是個恪守婦道的女人。
她斜眼看了一眼兒子說道:“金兒,為娘和你說過,食不言寢不語才是君子作風,不要向你爹一樣變成個莽夫?!闭f完斜眼看了丈夫一眼。
楊二默不作聲,暗道不是說兒子嗎,怎么說起他來了。
他斜眼瞪了兒子一樣,運氣淬體上品的氣血之力灌入腳中,使足力踢了對方一腳,見對方眼睛瞪大似要喊,又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了對方碗中。
“吃菜,金兒,勿要多言!”
楊金忍住劇痛,又見父親眼中的警告之色,想起以往在父親手下的慘痛教訓,只能端起碗奮力扒飯。
只是心中罵道:該死的楊玄!···
···
楊家大宅,后方一個四合院。
這是楊家四叔公楊四郎的住所。
大堂內(nèi),皺著眉頭看向低頭不語的外孫女。
“妙音!”,他聲音有些低沉:“我知道你心中怨恨我,但此事是利好你,利好我楊家的大事,不可由著性子胡來!”
楊妙音捏著小手,思考著要不要把二哥答應給她修仙功法的事告訴外祖父。
她因為想拒絕給老道士當徒弟,而被對方叫來談話。
但楊四郎說了半個時辰,她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她思考良久,還是覺得先不把二哥的秘密說出來,而是說道:
“我覺得那位道長并不是很厲害。”
“糊涂!”,楊四郎手拍桌子,一下就憤怒了:“你和那楊玄一樣無知者無畏!”
二哥知道那道長的厲害,不無知吧···
楊妙音想了想沒說話。
“那練氣士何等人也,仙人也!他楊玄瘋瘋癲癲,你也瘋癲了!”
楊四郎看對方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哼了一聲,端起茶杯潤了潤喉嚨。
為了楊家能多一個修仙者,他打定主意不說通外孫女就不走了。
但楊妙音的脾氣他知道,來硬的是沒用的。
他腦中飛速旋轉(zhuǎn),緩緩放下茶杯,幽幽道:“難道真要祖父求你嗎···”
楊妙音嘆了口氣,知道躲不過了,抬起頭道:“我知道了,我答應就是?!?p> ····